虐杀原型之天赐系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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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了进来,直说颜色浅,别人看不见的,还说,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
她瞪他,说:“赶紧通知他们,说下午不去试衣服了,另换个日子吧。”
他圈着她摇“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他窃笑“这里不比国内,没那么含蓄。”
沐然说:“这个样子怎么去,都是你。反正我不去,你如果愿意去,你自己去。”
他靠在梳妆台前,手臂环在胸前,笑着说:“我自己去?我去怎么跟人说,照实说?”
“你敢。”
陆世南看她脸蓦地有些红,知道她想起了昨晚的事,将她困在自己和椅子之间,乐着说:“所以啊,然然跟我一起去,顶多只试一下旗袍,其他的改在以后,旗袍领子高,肯定看不见。”
他脸靠她很近,几乎要碰到她,沐然怕他又发什么疯,便说同他一道去。
是个专门做旗袍的店,店主是个五十几岁的女士,听陈叔说,这女士祖上是个旗人,还是个没落皇族,后来清室倾覆,反倒一个皇族后裔入赘到一个富商家中,那富商家大业大,只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全部的基业都落在这一个外子身上,这外子也是个肯用功的,将偌大的家业撑了起来,对妻子亦是疼爱有加,只是这妻子福薄,不过三十就去了,也没留下个一字半女。这外子次年又娶了个,说是这外子的表妹,不过好景不长,时局动乱,家业败了下来,只留了个布庄,这外子的母亲原是个裁缝,他跟着也学了些,就做起了衣服。如今经历几代,传到上代人手里,仍是做这一行,不过却是越做越好的,现下若不是有些身份的,还请不到呢。
沐然想着,若清室还在,眼前的这位雍容的女士多半还是个格格公主呢。
陆世南与这女士很熟,他一进来,这女士便推着让他出去,说:“这是谁呀,我可不认得,您呀,是走错了门了。”
她说着陆世南,却是将沐然迎了进来,挽着沐然的胳膊,看陆世南。
陆世南笑了笑跟沐然说:“这是青姨。”
这青姨却说:“我只是这好姑娘的青姨,可不是你的。你一连出去几个月,回来了也不说来看我。现在好了,要娶亲了,请帖不发给我不说,这么好的姑娘也不让我见,我哪里还是你的青姨?”
陆世南笑着说:“这不是让您见了吗?”
青姨噙着笑,挑眉看着他:“这还不是你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才肯将人带来我瞧瞧的。我能将人吃了不成,你将人藏得这么深。”
陆世南看着沐然,将她圈在身边,说:“是该将她藏起来,好好的护着。”
沐然见他又开始说疯话,只是捏他胳膊,不许他再出声。
青姨在一旁看着,不由得低了头,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宜
衣服做了六套,新婚图个吉利,颜色都是嫩色的,只一件黑底蓝纹的。
沐然拿了衣服跟着店里的一位小姐去试衣间,临进门时,隐约听见青姨问了陆世南一句“明宜出去找你,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去哪了?”
试衣间的门关了,陆世南说的话,被隔在了门外。沐然解着身上的扣子,心想:这明宜到底是谁?
衣服是上好的蚕丝绸缎做的,摸着柔软温凉,青姨技术好,裁的恰到好处,盘扣上也下了功夫,小小的一粒,做的是云纹的图样。
沐然偏着身,一个一个扣。
推门出去,却听见店里的小姐在小声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原想着,陆先生待宜小姐不同,不像外面那些人,早些年看他们两个好,还以为有戏,谁知道还是不了了之。”
另一个说:“青姨也是白忙一场,费了那么大心力,如今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现在这位小姐,不知是那个庙的菩萨,攀上了陆先生这尊大佛。”
“可我觉着陆先生对这位,看着像是真心的。”
旁边的一位小姐却低笑了一声:“真心?对哪个又不是真心,别的不说,就是宜小姐,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前几年谁看着不觉得真心,为着这个青姨不知风光了多长时间,可现在呢,又怎么样?你说,对现在这个真心,那也未必对宜小姐就没有一点儿私情。”
“那你是说,宜小姐还有机会?”
“要不然呢?青姨那么能干的人,岂会就这么罢了手。我看里面那位小姐是个柔弱性子,这样的人最是会安分守己的。再者说,陆先生那样的家世人才,难不成一辈子套在一个人身上?”
旁边的人问:“青姨再能干也是回天无力,人家新娘子都要进门了,她还能怎样。宜小姐也是心高气傲的,未必肯屈就。还有,陆先生连信儿都不让这边知道,帖子也未发,可见是顾着两家人的体面,不想青姨脸上不好看,说白了就是对宜小姐没那个心的意思。若真给了帖子,你说青姨和宜小姐真能去?到时候,那么多的的人,怎么说话呀。”
“那可未必,结了婚又怎样,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哪儿就定了形了。你又不是没听说,就是陆先生的父亲,家里给定的亲,自己不如意,儿子都有了,又怎么样呢,老爷子一去,还不是赶了出去。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净身出户,人早早的就去了。”
听着的人一笑,说:“照你的意思,这以后是谁的天下,还说不定呢。”
“那可不是。”
沐然握着门把手,进退不得,出去吧,碰了个正着,未免尴尬。不出去吧,便只能偷听人家讲话,所以干脆锁了门,约莫着人说完了,自己才推门出去。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沐然隐隐约约的听了几句,知道是在说陆世南和那位宜小姐的。
旗袍的颜色是月白色的,沐然瘦,腰只一把粗细,真应了不盈一握这个词。
她出来时,陆世南正倚在沙发上喝茶,人呆呆的,倒不知是在想事,还是在瞧她。
他现在也好像习惯起发呆了,沐然觉着,兴许是他们在一起久了,他把她爱发呆的毛病也学了去。
沐然问他:“你觉得怎样?好不好看?”
他愣愣的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青姨开了口,笑的明朗“哪里会不好看,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痴了。”
他拉了她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她说“青姨配了双鞋子,你也试一试?”
他眼睛很亮,沐然一下子便闯了进去,将里面深藏的那些情愫,看的一清二楚。
那鞋子,沐然一看便觉得价格不菲,只是鞋跟有些高了,穿起来多半累人,颜色也好,正好配身上的衣服。
鞋子上有个搭扣,沐然侧着身子想要扣,他却屈了膝,在她身边,伸手托着她的脚,她的脚小,刚巧占了他一个手心,洁白莹润暖玉一般缩着。
沐然到底不好意思,何况青姨还在,就要躲,他却握着她的脚趾,说:“不要动。”
他看着她,手底却是说不出的滑腻“不要动,马上就好。”
那鞋子像是比着她的脚做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因为屈着膝,沐然抬手就可以碰到他,她抚着他的头发问他:“这样穿,你喜不喜欢?”
他握着她的脚踝,那里白皙一片,温温凉凉的挨着他的手心,他说:“这些衣服只许你在家穿,再不许别人见了。”
沐然点着他的鼻尖,低声说:“其他的,我不想试了,直接带回去,行不行?”
青姨在一边看着,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她费了近十年的心力,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眼前这两个人分明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
她当初看准陆世南倒不是贪慕陆家的财势地位,她一辈子在名利场中度过,知道最难得不过一个情字,陆世南她自小看着长大,表面上跟那些风流不羁的公子哥一个样儿,朝三暮四,可她知道他心里却是最重情的。
她中年守寡,只明宜一个女儿,自然处处为她打算,前些年,见他们两个走的近,还以为女儿命好福厚,他们能成事,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也知道明宜一片心思在他身上,可又有什么法子,他如今爱上了别人,你心思再真又有什么用,想到这儿,青姨就觉着可惜。
说来也奇怪,陆家似乎自来就容易出痴情种子,祖辈是这样,到了现在上面有个陆乘风,如今又多了个陆世南。
这三人在屋中坐着,只是谁也没看到门口还站着个人。
最后还是照顾沐然换衣服的一位小姐见沐然一直不回,过来问情况时,看到了她,推开门,喊了句:“宜小姐来了,怎么不进来。”
这宜小姐却是转身跑了,青姨看了陆世南一眼,叹了口气,跟着追了出去。
那宜小姐走的急,沐然抬头时,只看到了个侧影,浅蓝的衣服,娉婷袅娜,可只这一眼,沐然还是瞧出了那小姐是谁,原来她就是宜小姐。
陆世南自始至终眼神儿都绕在沐然身上,正如青姨说的,他兴许真是有些痴了,他从不知道她也可以这样明眸善睐,眼波婉转,小女儿一般问他,衣服是否好看,鞋子可漂亮,她把自己的美好,藏得太深太好了。
她从转角处,走出来的时候,弯弯的含着笑,像幅画一样。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在做梦,做一个有生以来最好的梦,直到握住她的手,他才觉得这是真的,这就是他此生要娶的女子。也就是那一刻,他庆幸,庆幸当初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淳时,也没有放开她。
回到园子时,沐然仍在想那个宜小姐,至于为什么一直想着她,沐然也觉着奇怪。
若说是为着这宜小姐与陆世南的关系,可他们的关系,她早知道了呀,况且他们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陆世南要娶的是她,若说不是为着他们之间那层关系,可又为着什么呢。
陆世南歪在她身上,闭着眼睛养神儿,沐然发现他现在是越发懒了,她捏着他的鼻子,说:“怎么就懒成了这样儿,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
他伏在她耳朵旁,声音很低“我只睡觉的时候,最乖,然然说是不是?”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落时,嘴唇好巧不巧擦过她的耳朵,那透亮的颜色瞬间红了。
沐然见他又说起疯话,用劲儿捏着他环在她身上的胳膊,瞪着他说:“你再这样没正经,我不理你了。”
他歪在她肩上,痴痴的笑,她身上浅浅的薄荷味,清清凉凉,很是好闻。
他的手机响了,听他的话意,该是青姨打的。
她见他挂断,问他:“青姨怎么说,是不是过去一趟。”
他却说:“无妨,人已经找回来了。”
沐然偏头笑着说:“你确定?说不定宜小姐正等你去。”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刮他的鼻梁:“伤了人家的心,一句话都没有,看以后还理你?”
他离她远了些,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伤她的心?”
他们两个果真有前缘,沐然莞尔“笨,当时屋里就青姨我们三个人,青姨是她的母亲,我头回去那店里,她肯定不认识我,那就只能是你,也就你,最是会招惹人,欺负人。”
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猛地倒歪在她身上:“那个欺负人了,要说欺负人也是然然整日里欺负我,我跟她一块儿长大的,能有什么,就是外头瞎传,你还真信啊?”
沐然笑着说:“这你可错了,我可不是听外头瞎传的,我是亲眼见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