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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虐杀原型之天赐系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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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李记糖庄如今还开着,只是听说又传了新的传人。
  她买糖的时候,碰到了熟人,那个当初卖糖的老爷子竟还记得阿淳,直问她:“当年和她一同来的那个小阿哥儿,怎的没来,可是吵架了?”
  她听了这话,突然就哭了,她的小阿哥儿啊,她把他弄丢了。
  她与阿淳六年没见,相距几万里,如今她去看他,却只带着几颗糖,连她自己都觉着寒酸。
  那天天很晴,却不是很暖,有风。
  她和陆世南到机场时,有人专门来接,她坐在车上,一直向外看,她的阿淳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说不定这城市的哪个角落,她的阿淳就呆过呢。她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城市可亲。
  陆世南陪着她,一路无话。
  车子行了许久,在一座庄园外停了。到这里时她才知道,她的小阿哥儿原来是个住在古城堡里的小王子,只是某一次他偷偷的跑了出来,遇到了她。
  她从不知道她的礼遇可以这样高。阿淳的父母兄弟一起出来迎她。
  沐然看着那个和阿淳一模一样的男子,愣了愣,当日,她泪眼朦胧,咬定青山,如今细看,毕竟是两个人,再相像,也不是那个人了。
  她的阿淳有个小动作,每次见到她总在嘴边弯个弧,如今她再看不到了。
  阿淳的母亲过来拉了她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仿佛要从她这里获取力量,未开口,却已是哭了。
  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口袋里装的满满的糖,放了一把在她手里。
  糖很甜,吃了或许心里就就不会那么苦了。
  阿淳的父亲是个英国人,却说的一口很好的汉语:“你去见见阿淳吧,他很想你。”
  妻子可以哭,他未必不痛,却只能硬撑着。
  自小培养阿淳,希望有朝一日他不在了,他的孩子照样撑得起一片天,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孩子走在了他前面。此时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对他好一些。
  阿淳就睡在这庄园里,是个环境很好的地方,有个小山丘,他就乖乖的在这小山丘上。陪着他的家人,仿佛从未离去。
  在看到那小小的碑刻时,她才终于相信,她的阿淳真的不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见着他了,却不觉得有多难过,她就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四周很静,只有他们两个。就像以前,他们好的时候,两个人不说话的呆在一起,却觉着很幸福。
  她将他的照片擦了擦,看着他说:“阿淳,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我知道我不好,这些年了,只来了这么一次。我么,我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冷,你有没有觉的。不过我临来时买了件大衣,质量很好,价格也可以接受,穿上很缓和。这次来,想着要带点儿什么,可琢磨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带什么,所以只带了些糖,不是你常吃的那一种,那种糖不知你是哪里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回头我问问秦姨看她知道不知道,我买的是李记糖庄的糖,就是我家镇子上的,你还去过了的,我跟你说,那里没有被拆掉。阿淳,你知道么,当时卖我们糖的老爷子把店传给了他儿子了,他还记得你呢,我去买糖时,他还问起你了呢,说爱吃糖的那个小阿哥儿怎的没来?你说奇怪不奇怪,老爷子都九十几岁了,记性还那么好。还有啊,阿淳,你送我的那支钢笔去年给我弄坏了,我跑了好几家店让他们给看看,可他们都说不会修,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差劲儿,靠手艺吃饭的,连一个笔都修不好,还出来开店。我想你兴许是在这儿买的,所以这次来,我把它带来了,看看这儿的人是不是能修好。不过,现在我的字好看多了,我这些年下了大功夫,总算有点儿成果,什么时候我写个字给你看看,你不是最喜欢白居易的诗么,过些天,我抄一本给你。”
  她就这样说着,絮絮叨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到后来,她干脆靠在那小小的碑上,仿佛这样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儿。
  她说,阿淳,你还记不记的秦瑱,就是原来我宿舍那个,还玩笑着说以后要和你结亲的那个秦瑱,你知道么,她现在生了个女儿,我也是今年年初才知道的,她女儿都会说话了,我看着很喜欢,秦瑱也愿意,就认了她女儿做干女儿了。认了以后,我才感觉有点儿奇怪,我还没嫁人呢,先就有个女儿了。你猜她嫁的是谁?就是那个李璟。当初你说李璟对秦瑱不同,我还不信,谁想,竟给你说中了。你说,他们看着明明那么不对脾气的两个人,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她陪着他呆了一整天,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对他说,阿淳,我明儿再来看你,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妥,今晚就来看看我吧,我真的很想你。
  几年不见,你可还认得我么?
  她晚上是和阿淳一家人一起吃的饭,不知道是不是照顾她的口味,特意做了中餐。
  洗砚姑娘也到了,就挨着郎祁风坐着,只是她看起来似乎更瘦了,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是早知道她来了,见到她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阿淳的母亲说,给她安排的房间,就靠近阿淳以前住的地方,她犹豫的许久说她想住在阿淳的房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母亲点了点头说可以。
  她原本想着阿淳的房间定是个简约大方的成年男子的风格,至少也该有些他身上的不羁。
  可进去时,却是一愣,那房间的风格若说像个儿童房过了些的话,那最多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的房间,连床单都还是天蓝的,不过书倒是很多,只这个消解了这房间的孩子气。
  “这是阿淳很久以前的房间了,那时候他还很小。”是阿淳的母亲,一个很柔和的女子,好像萤火虫的光,不明亮也不黑暗,轻轻柔柔的。
  她牵着沐然的手,两人坐在了那张小小的床上。沐然细细的抚着床单,在阿淳还很小的时候,在她还不知道他的时候,他每晚原来就睡在这张床上,那时小小的他不知每晚都在想些什么,会不会知道她的存在呢。
  “那还是他十一岁的时候吧,跟他父亲大闹了一回,我怎样劝都不行,两个人没一个肯低头的。最后他父亲气的狠了,便说要赶他出门,不混出个人样儿,就不认他。他就真的走了。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拿,就那么走了。从那儿以后,他就很少回来住了,就是偶尔回来,也只是在客厅打发一晚。因为那一遭,他跟他父亲很不对脾气,所以故意要唱反调,他父亲说给他另辟个房间,他偏不要,所以这房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这好些年了,除了日常打扫,其他的都未动过。”
  原来是这样。
  她说着,已经又掉起眼泪了“都是我那时不好,没有把他拦回来,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出去了,不知道是怎么活的,我后来听说他是去了美国,连饭都吃不上,好容易找到他时,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我总想着,要是早些年他没受这些苦,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早就离开我了。”
  沐然听着,心里发酸,只是强忍着。
  明知道他离开与这些无关,可因着自己这个母亲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没有天天护在手心里,如今他就这样永远的走了,这份自责的心思就更重了。
  沐然也想,若那时她早些瞧出他的不对,能一直陪着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是不是就能走的更安心。
  “那年,他回来,呆了有一个星期,他平时很少能在家这么长时间,我很高兴,他父亲面上不说什么,可我知道他跟我一样,有一天晚上他跑到我的房间里来,说要跟我商量件事,我当时还奇怪呢,他说了半天,话也颠三倒四,我听了许久,才听明白,原来是喜欢了个女孩子,说是她人很好,他想娶她。我心里很开心,他能跟我说这样的话。就问他,可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子,他当时想都未想就说是。我说真那么喜欢?她哪里好,值得我的孩子这么喜欢她?他这次倒没说话,只是脸竟有些红了,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去的,心智格外成熟,所以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我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铁了心的。我对他喜欢什么人本就没想过要干涉,只想日子是你们过的,只要你们愿意就行。所以那时见他那么喜欢你,就跟他说,改日带了你来,我看一看。他见我同意了,笑的像个孩子,只是有些担心他父亲的想法,我跟他说,要他相信我。我同他父亲说了,他父亲只说了句:真是老了,连孩子都有喜欢的人了,想着成家了。本来,什么都准备好了的,连你们结婚的戒指,他都请人去设计了,只是,那戒指还没做成,他就病的不行了,后来,戒指送来的时候,他一看见就哭了,哭的那么大声。我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这样伤心过,只那次哭的晕了过去。”
  沐然攥着床单,强压下心里的酸楚,她的阿淳说过要娶她做娘子的,原来他不是只说说罢了,他真的是要娶她的。
  他要送她的新婚戒指就在眼前,那么漂亮,那么漂亮。她终是没能忍住,泪从眼里落下来,刚好落在那戒指上,钻石浸了泪,格外的明亮闪耀。
  “这戒指我放了好些年,现在交到你手里,你收着也好,原本也就是给你的。只是不能由他亲手给你。”
  沐然将那戒指慢慢拿了出来,戴到自己右边的无名指上,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紧紧的扣在她的手指上。另一个呢,她也拿了出来,和原本脖子里挂着的那个串在一起,一同绑在脖子里。
  他母亲说:“当初他是至死都不肯让我们向你透漏半点消息的,可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他若有知,恐怕又要怪我了。”
  沐然摇了摇头道:“不会,阿淳若真的有知,就该知道我们有多么想他,这样,他又怎么会怪我们呢。”
  她送他母亲离开,自己却又去了郎祁淳睡着的那个小土丘。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

  天很好,月亮很大,照的一切都那么迷离。
  她站在草坪上,被月光打出个长长的影儿。她说:“阿淳,你睡了么。你送我的戒指,我戴在手上了,你觉着好看么,它很合适。我看着很喜欢,这么漂亮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藏到现在,如果我这次不来,你是不是还要藏下去。你答应过我,要娶我作娘子的,现在我拿到戒指了,你几时娶我啊”
  那一晚,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记的,她梦到阿淳了,真的,阿淳来寻她了。
  那时她还在上课,头发都有些白了的老爷子在上面讲的不亦乐乎,她呢,思想早跑到北极去跟北极熊打架去了,不经意,却是看到了他,正在窗户外边向里看。
  她愣了一下,他却在这瞬间的功夫看见了她,那一刻她看见他笑了,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她吓的什么似的,赶紧低头,只希望他不是来找她的。
  可他却偏在她旁边做了下来,有模有样,就像是个来听课的同学,以至于在上面讲课的老师停了下来,说了句:“这个同学怎么迟到这么久,下次要注意。”
  他竟还在边上嗯了声,说,知道了。
  他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呆着。她无意识的翻着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很久,他声音很低的说:“沐然然,你不认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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