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穿越之淼淼修仙路-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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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还由得她在这里质问他,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温柔则是被冷澈的话弄得一怔,而后是觉得一阵受不了,大惊小怪?为他?真亏得他想得出这样的形容词,可是,岁岁如此,难怪他身子这么羸弱。
“是,王爷您是死不了,可是就因为您这么不怕死,夙夜就算只剩半条命在,也还要来伺候您这个不怕死的人。”真是让她莫名烦躁,本是要与他好好谈谈,他竟自己整出这出,看来目下若不先为他驱毒,过不了几个时辰他又要倒下了,如此紧要关头,她岂能让他倒下。
真是,混蛋!
温柔从来没有现下这般想骂自己手下的病人,这个冷澈,简直就是不让她省心的病人!
“夙夜受伤了?”冷澈抬眸望向温柔,居然能将夙夜伤着,看来对方的身手不容小觑。
“受伤又如何,待会还不是要来伺候王爷你?”温柔讽刺道。
“我不需要夙夜前来伺候。”
“王爷自己不需要夙夜来伺候,温柔却不得不叫夙夜来伺候你。”在这瓦釜雷鸣里,她可使唤不了任何人。
“王妃想要作甚?”这女人,想要搞什么?
“备热水,为王爷驱毒。”难道让她自己去烧热水,笑话。
“我如今没有抱恙。”不是两日前才驱过毒?他如今并未觉得有何不适。
“王爷当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了,那为何王爷方才会心痛得咳嗽?”温柔目光直直地盯着冷澈,“王爷方才可是觉得心口窒息般抽痛?”
她如何知晓?冷澈亦是盯着温柔。
“若是如此,就请王爷不要再多话,现下,温柔是医者,王爷不过是温柔医治的病人,病人需听医者言,想必这个道理王爷是知晓的。”成败便在今夜,她还需要冷澈的帮忙,毕竟如今的她势单力薄,要想要除掉那些个小人,必须依靠他。
“黑衣。”冷澈没有回到温柔的话,而是稍稍提了音量朝门外唤了一个名字。
稍倾,只听叩门声起,一名黑衣女子便出现在视线里。为谁愠怒
冷澈没有看黑衣,而是将目光停留在温柔身上,淡淡道:“王妃想要准备什么,只管与黑衣说便是,无须劳烦夙夜。”
只见黑衣朝冷澈躬身行礼,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等候温柔的吩咐。
“劳烦姑娘备两大桶热水来,越快越好。”温柔看着黑衣那没有焦距的双眼,心下一怔,她,看不见?
黑衣朝温柔躬身点头,便退了出去,一举一动,丝毫看不出她是盲目之人,这该是有何其敏锐的听力和感知力。
温柔再转过头,冷澈依旧又执起了毛笔,在米白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温柔真是想扬手给他一巴掌,他真当她方才说的话当耳边风了?真是一个会挑战她耐心的男人。
温柔想也没想便一把夺过冷澈手中的毛笔,冲他微微笑道:“王爷,可记得温柔说过,不要让医者为难?”
冷澈的眼神倏地冷了一分,缓缓抬眸望着一脸笑意的温柔,微眯起了双眸,冷冷道:“那王妃又可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将东西抢走的,她是第一个,她真是敢挑战他的底线,他可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战他底线的人。
“这句话,温柔也正好想问王爷。”虽然读懂了冷澈眸子里的杀意,温柔却毫不畏惧,他生气?她更生气。
冷澈正想说什么,心尖窒息般的抽痛再次传来,却比方才要难忍百倍,冷澈忍不住扑在了书案上,温柔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暗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想让他多尝尝这样的滋味,看他以后还觉不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转念一想,若他这样抽痛下去必会昏厥,她可不能让他此时昏过去。
如此想着,温柔抬起了手,轻轻拍上了冷澈微微颤抖的背,虽不情愿,却还是淡淡道:“先忍忍,热水来了我才能为你驱毒。”
只是,当温柔的手触碰到冷澈的背时,他的身体陡然一僵,而后随着背上那柔荑轻轻的动作,他竟觉得心口没那么痛了。
然而,心口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淌过,令他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让那样的轻柔离开他。
一时间,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竟安静地让温柔轻轻拍着他的背。
而让温柔惊讶的是,冷澈的身体,竟如冰雪一般冷,隔着衣衫她竟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由内而外透出的冷意,难怪,仅在他的周围就燃了三只燎炉,可是,六魂归之毒,就算带着寒意,却也不会使人的身体冰寒如此。
前两次为他驱毒,她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可也不像今日这般,怎么回事!?
过了会儿,黑衣便又出现了,躬身道:“爷,王妃,热水已备好,请爷与王妃移步楼下卧房。”
热水来得正是时候,且先看看驱毒之后他的身子还是否冰冷依旧,若还冰冷依旧,只怕是……
“如此,便请王爷移步楼下,可需要温柔搀扶?”
“不必。”冷澈站起身,拒绝温柔的好意,径自往楼下走去。
黑衣已在燃起了香屑,整间卧房弥散着浅浅淡淡的馨香,黑衣为冷澈推开房门,垂首在旁恭敬道:“王妃需要换热水时,再叫黑衣即可。”
温柔点点头,待冷澈和温柔进屋之后,黑衣轻轻将门关上了。
屋子左侧,垂地的纱帐后,盛满热水的浴桶正腾腾冒着热气。
冷澈眸光冷冷地望着那腾升的热气,双颊不自觉地冒起绯红,上次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她为他驱毒,他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今次,竟要他在她面前自己宽衣解带?
而温柔却是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到屋子正中的圆桌旁坐下,将袖间的锦帛包拿出,淡淡道:“王爷宽衣坐到浴桶里之后,温柔再为王爷施针。”
可是过了片刻,温柔没有听到冷澈移步的动静,不由得抬头往冷澈的方向看去,只见冷澈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冰冰冷冷的,双颊却极不给面子的泛起绯色。
又来了,温柔不禁莞尔,将脸别开,用宽慰的口吻道:“王爷尽管放心,温柔绝不多瞧王爷一眼。”
冷澈的眼神更冷了一分,她竟然认为,他是怕她看见自己的身体?他是对女人有抗拒感,却不代表他害怕女人,他冷澈,怕什么,都不会害怕女人。
女人……冷澈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又怎会这样!?
眸光冷冷,冷澈不再作任何思考,利落地褪下了身上的全部衣物,踩上矮凳,踏进了浴桶里,而后坐下。
听到水声,温柔起身端过烛台,撩开曳地的纱帐,绕过冷澈身后,走到了他面前。
只见冷澈将两手搭在了浴桶边上,双目已闭起,双颊上的绯色在渐渐退却。
面对一丝不挂的冷澈,面对那完美的锁骨,绝美的脸庞,饱满的胸膛,温柔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拿起银针在烛火上掠过,便轻旋入冷澈的心口。
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眼里,她面前的人谁也不是,只是她的患者,需要她的救治,她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对得起医者的骄傲。
在温柔刺入第一根银针的时候,冷澈慢慢睁开眼,入目极是温柔一张极认真的小脸,没有她平日嘴角挂着的虚假笑容,而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如此的她,好像才是真正的她。
冷澈望着温柔那全神贯注的双眸渐渐出了神,而此时此刻的温柔,眼里根本没有他,她只专注着自己手上的银针,便是连冷澈的视线都感觉不到。
冷澈的心微微震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暖,几次见到她,她都会给他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关心?冷澈被自己的想法怔住,她,是在关心他?真的关心他吗?
却又是苦涩一笑,关心……这天下,又有谁人会真的关心他?而她嫁给他,本就是被逼无奈,又怎会关心他,他娶她,亦不是真心,关心之说,更无从说起。
至今而立未娶妻,除了自己抗拒女子,也因为无人敢嫁给他这个虽年轻,身子却已半截入土的人,嫁给他,无异于守活寡,哪个女子愿意?而府里的那些个夫人,若不是被当做一枚棋子,谁愿意踏进这白王府?
他从未觉得还有谁人会真心关心他,更别说女子。
而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罢,他的生命,有无人关心都无所谓,他终是要用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来铺就大夷的长久,徒惹尘埃,不过是令人伤忧,不如孑然一身。
冷澈垂眸思忖时,温柔已经施针完毕,再由他身后转至他身前,看着他道:“王爷,抬起十指。”
冷澈抬眸,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撞入了他的视线,仿佛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惊起阵阵涟漪。谁的温柔
冷澈却是闻言不动,温柔无视他的直视,直接将手放入水中,抓起了他的左手,可是那触手的冰凉让温柔忍不住眉心微皱。
他的身子,泡在热水里,居然,还这么凉!?
然而在温柔抓住冷澈手腕的时候,冷澈自然地想要将手收回,却被温柔用力抓住不让他收回,一双漆黑却明亮的眼睛定定看着他,出口的声音却是连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温柔,仿佛透着疼爱的关心:“别动,忍忍就好。”
因为在温柔指尖传来凉意的一瞬间,沁在热水里的手同时感受着冰与灼两种感觉,不由得想起了冷浩说过的话。
因为嫂嫂是第一个肯对大哥好的人……
顶着这样可以称之为残破的身体,却无人对他好,那该是怎样一种滋味,她知道没有人疼没有关心是怎样一种孤独的感觉,所以在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竟觉得他与她何其相似,不知不觉地便想要多关心他一些。
而温柔的话,仿佛用一股魔力,让冷澈抗拒不了,便任由她抬起自己的手,而后冲他柔声说叫他忍忍就好。
然而,仅仅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和这一句不经意之言,在冷澈心里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他仿佛能听得到他早已寒透的心化开一角的声音。
正所谓十指连心,当温柔手中的银针刺入冷澈指尖之时,他本该疼痛难忍,可是他却是面不改色,便是眼睛眨都未曾眨一下。
待温柔将十根银针都扎入冷澈的十指指尖之后,将他的手轻放在了浴桶边上,抽出怀中的匕首,看着自己已经有一条疤痕的左手手腕,毫不犹豫地划开了第二道口子。
“喝了。”温柔将自己淌血的手腕伸到冷澈面前,见冷澈只是垂眸看着她手腕上的血口子,没有动口之意,温柔便冷冷地以命令的口吻道,“喝了,不要浪费我的血。”
当血珠子自温柔的手腕滑落,滴落到浴桶里的时候,冷澈张口含住了温柔白嫩的手腕,让血的腥甜充满自己的咽喉。
“王爷,口下留情,别把我吸干了。”温柔的眸光变了变色,极不给面子的说道,这个男人,不喝便就不喝,要喝竟然饮得这般厉害,都不知道自己松口。
说罢,温柔将自己的手腕从冷澈口中扯了出来,竟还能看见手腕上有浅浅的牙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还真是表里不一。
心里虽然这般想,温柔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冷的,不再看自己手上的血口子,将扎在冷澈十指指尖的银针毫不柔情地拔出,瞧着那暗褐色的血珠子不断自指尖那小小的针口沁出,而后才一一拔掉他身上的所有银针,用右手按着左手腕上的血口子,不冷不热道:“请王爷准备站起身,温柔要叫黑衣进来换热水了。”
冷澈亦瞧着自己指尖那暗褐色的血珠子,眸光冷冷的,他体内的毒素,又加剧了吗?
温柔说罢,走到门口处,朝外唤了一声“黑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