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穿越之淼淼修仙路-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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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瑜扶住温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坚定地望着温柔,温柔明了,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一整日,温柔都在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任两个孩子怎么哭闹她都哄着,尹儿看着温柔一直被两个孩子闹着,担心她累了,想帮她抱抱孩子让她歇会,温柔却说不累,一直带着孩子直到入夜,入了夜也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连平日里交给乳娘照顾的冷悠她都一齐放到了自己枕边。
温柔侧着身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一夜未眠,天亮之时千瑜来到了烟水阁,温柔将两个孩子交到了千瑜怀里,再在孩子脸上各亲了一口,拿起自己准备好的行囊,转身走了。
只是在温柔离开的刹那,千瑜怀里的冷然“哇”地哭出了声,温柔的脚步突然一滞,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王府门外,已有冷浩派来的马车在等待,温柔回头望了一眼白王府的大门,登上了马车,马车便绝尘而去了。
冷浩亲自在城门外等候,将象征着夷王之威的佩玉亲手交到了温柔手上,这是大夷历代帝王相传的东西,除了帝王符玺与镇夷剑,这龙形的佩玉便象征着帝王的存在,如今冷浩当着炎国使臣的面将它交到温柔手里,是在向使臣宣示,温柔是以夷王的身份出使炎国,若是炎国损毁邦交大义,大夷就算拼尽全国所有,也会与炎国死战到底。
武陵本就对冷浩亲自为温柔送行而惊讶,如今在见到冷浩郑重其事地将象征帝王之威的佩玉交给温柔,更是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女人,竟然让夷王做到这种地步,太子的话,果然没错,这个女人,或许是个宝。
可是,夷王这般看重这个女人,太子将要做的事情,岂不是在为炎国树敌!?
“嫂嫂,保重!”这是冷浩对温柔的最后一句话,温柔向冷浩一躬身,转身踏上了马车,随武陵往炎国的方向去了。
冷浩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只觉沉甸甸的,压抑得难受,站在原地久久未离开。
站在城楼上的沈绿衣看着温柔离开的一幕,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冷澈在前往边境之前,将黑冰楼的权力符交到了冷浩手里,冷浩如今是启动黑冰楼的力量,让他们封锁了一切关于温柔出使炎国的消息,尽量拖着不让冷澈知道。
他不知道冷澈还朝之时,自己拿什么颜面去面对他最敬爱的大哥。
半月之后,温柔一行人到达炎国帝都,然而马车却是没有停在接待别国使臣的驿馆前,而是听到了太子府门前。
“夫人,到了,请夫人下马车。”马车外,武陵的声音恭敬响起,便是那一路上的“白王妃”称呼也换成了“夫人”。
“武大人,请注意你的称呼,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是大夷白王的王妃。”有随行的侍卫替温柔掀开车帘,温柔拒绝武陵的搀扶,动作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夫人?温柔心底冷笑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是,臣下记住了。”对于温柔,武陵的态度一直都是卑躬屈膝的恭敬,没有像在冷浩前面的趾高气昂,只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一旦进入炎国,便是他万万开罪不起的,至于“夫人”,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太子看上的女人,怎么还可能是夷国的白王妃。
“一路颠簸,白王妃许是累极,臣下这便引白王妃去住所。”武陵恭敬地垂首,对着太子府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温柔抬眸看着门楣上书写着“太子府”三个大字的额扁,眸光阴寒,他还真是看得起她,竟然让她住进太子府。
“武大人,我是代表大夷出使炎国的使臣,入住太子府,恐怕有失礼仪。”温柔却没有进太子府的打算,进去了,就等于抹杀了她白王妃的名分。
“这是太子的命令,白王妃请吧。”武陵的态度却是强硬的,一副你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的模样与语气。
“恕难从命。”温柔只是冷冷一笑,不为所动,“还请武大人引我到驿馆。”
只是还不待武陵说话,温柔只觉一阵凌厉向自己扫来,反应迅速地往后倒退几步,继而便听到“啪”的响亮一声,是鞭子抽打到坚硬物体的声音,温柔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的地面,一根长鞭落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还能看到鞭子抽在地上带起的薄薄尘埃,可见使出的力道有多大,若方才她没有往后避开,这鞭子要是抽到她身上定会是皮开肉绽,眸光倏尔一凛,抬眸往前望去。
入目,是烈焰般的绯红,一个年纪约摸二八的女子手执长鞭站在她面前不远处,长长的乌发在头顶绾成高高的一束,一条红色缎带绾就,再无其他装饰,脖子上,手腕上,腰上,脚腕上缠绕着小小的铃铛,如千瑜的一般,只要轻轻一个动作,便是悦耳的叮当之声。
女子长得姣好,一身红衣将她衬托得如同一朵烈烈绽放的红玫瑰,那眉眼里的高傲就像是玫瑰身上的刺,整个人,散发出惑人的气息,她手中的长鞭,又为她添了一分野性,只怕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就在温柔端详着红衣女子的同时,垂落在她脚边的长鞭倏地回到了女子的手里,女子望着温柔的目光似乎燃烧着怒火,恨不得将温柔烧尽。
“臣下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武陵明显吓了一跳,顿时额上有细汗冒出,连忙跪到了地上,太子府前的所有人也随之跪到了地上,齐声高呼着“公主殿下金安”,似乎对这个公主很是忌惮。
“武陵,这便是西之哥哥要找的女人!?”叶芷霖握着手中的长鞭,盯着面前的温柔,眼神里夹杂着嫉妒与恨,向一旁的武陵厉声问道。
“大夷使臣,白王之妻,见过公主殿下,殿下金安。”对于叶芷霖的态度温柔无动于衷,只是依礼仪向她微微行礼。
“你说什么!?”叶芷霖的美目突然圆睁,不可置信地望了武陵一眼,只见武陵将头埋得低低的,叶芷霖的目光便定定落到了温柔面上,“你说你是大夷白王之妻!?”
“正是如此。”温柔淡淡答道。
“你既然已是有妇之夫!为何还来勾引我的西之哥哥!?你身为一个女人,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叶芷霖大声吼道,圆睁的美目是深深的恨意,扬起手就要甩给温柔一巴掌,武陵见状,吓出了一身冷汗。
温柔瞳眸微微一缩,嘴角勾起了一记若有似无的笑意,藏在袖间的东西滑到掌心,在叶芷霖扬起手的一刹那将一枚细小的银针飞入了她的掌心。
“霖儿放肆!”就在叶芷霖的巴掌要落到温柔面上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只有力的大掌捏住了叶芷霖的手腕,将她的巴掌定格在半空中。
“西之哥哥!”叶芷霖恼怒地呼出一声,才刚刚站起身的人又跪倒了一片。
只见来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寒凉,俊朗的眉峰,鼻梁挺拔如峰,双唇薄削性感,永远是一袭黑衣,嘴角却没有了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玄王,果然是他。
温柔在看到玄王时没有丝毫的惊讶,对于北辟打探到的消息,她是相信的,隐藏在大夷十年的玄王,真正的身份是炎国的太子,叶西之!
“霖儿你是炎国的公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叶西之甩开叶芷霖的手,厉声斥道。
“可是西之哥哥没有和我说她是个有夫之妇!还是炎国王爷的王妃!”叶芷霖却是吼得更大声,她本是要看看西之哥哥看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为了她不惜跟母后翻脸,能为了她不惜放弃这个能踏平大夷的机会,她承认这个女人很美,美得她嫉妒不已,却不想她竟是有夫之妇!她最爱的西之哥哥想要的女人居然是个有夫之妇!难怪母后要极力反对,原来都是他们一直瞒着她!
这样的事实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起西之哥哥!她本是要放手的……
“霖儿,闭嘴!”看着激动且口无遮拦的叶芷霖,叶西之扬起了巴掌,却是在看到叶芷霖滚动着泪珠的眼眶时垂下了手。
“西之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想要打我!?”叶芷霖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珠落下,却还是在看到叶西之扬起的巴掌时,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不甘心地瞪了温柔一眼,转身就要跑,却又被叶西之抓住了手腕。
“白王妃远道而来,孤有失远迎,在此向白王妃赔礼。”叶西之望着温柔清泠的眸子,向她微微一躬身,继而道,“至于孤的小妹年幼不懂事,有失礼之处,还望白王妃不要寄放在心。”
“西之哥哥!你为什么要向这个女人赔礼!?”看到叶西之对温柔好声好气的态度,叶芷霖气得跳脚,他的西之哥哥,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何时轮到他对别人躬身行礼,这个女人,算什么!?凭什么能得到西之哥哥这样的好态度!?“西之哥哥你放开我!”
“霖儿过来,也向白王妃赔礼!”叶西之将叶芷霖扯到自己面前。
“西之哥哥你放开我!”叶芷霖挣不开叶西之的手,却是半昂着头,看着温柔,一副“就算我死,也绝不会给你赔礼道歉”的模样。
“既然公主殿下是年幼不懂事,又何来赔礼之说。”温柔望了一眼叶芷霖,淡淡道,随即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叶西之,“这是解药,服下便好。”
玄王倒是注意到了叶芷霖右手的异样,能得到堂堂炎国太子的赔礼,她又何须捏着解药不放,不过是小惩一下想要对自己动手的人罢了。
“解药!?”叶芷霖不解地蹙起眉,而后才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见她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乌黑,且乌黑正在慢慢往手臂上扩散,不由得一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对她动了手脚!?
“西之哥哥,这个女人对我下毒!?”叶芷霖紧紧揪着叶西之的衣袖,咬牙切齿地瞪着温柔,温柔却是对叶芷霖的怨恨视而不见。
“霖儿,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现下若是不回宫,以后就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叶西之将药瓶交到叶芷霖手中,冷冷道。
叶芷霖还想反驳,可是看见叶西之那透着寒意的眼神便不敢再多话,她知道她的西之哥哥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得到,她若是再在这儿停留,或许以后她就真的见不到西之哥哥了。
叶芷霖咬咬牙,深深望了叶西之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白王妃,太子府里一叙,意下如何?”叶芷霖走后,叶西之意味深长地看着温柔。
“太子亲请,荣幸之至。”温柔淡淡一笑,与叶西之一齐走进了太子府。
她要的药引,可就在他身上,且他是炎国太子,她不能像推拒武陵推拒他,毕竟她看得出,要想三国停兵,不是靠炎王,而是靠他。
炎国不同大夷,因地处风之大陆西北,同是夏日,炎国却不如大夷湿热,偶尔还能感受到凉爽的清风拂面,坐于树荫下,饮一杯茶,最是惬意。
叶西之没有将温柔引进正厅,而来引着她到了花园里一片树荫斑驳之地,树荫之下,两张藤编椅子,一张小几,小几上有茶点,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的一般。
叶西之微微一笑,坐到了一张藤椅之上,而后望着自己对面的另张藤椅对温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柔便大方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继而便有婢子将煮好的茶端了上来。
“嫂嫂能受邀来到炎国,孤真是深感欣慰。”叶西之亲自为温柔沏了一杯茶,嘴角挂上了和煦的浅笑。
“不知太子殿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温柔不是受邀而来,而是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