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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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屋安歇时,李赋只觉得看到娘子心里的邪火又开始乱窜,好容易压住了,心里恨恨的盘算着将来加倍找回来的主意,拉着她躺靠在床榻上自己臂弯中,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儿。
连芳洲见他满满是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和就要喜当爹的兴奋,心中琢磨寻思了半天的关于琴姑娘的话就有点儿难以启齿。
她不忍心扰了他的兴致,更不忍心看到他愤怒和失望的神情。
可这事儿是兜不过去的,只有越早说越好。
“娘子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李赋纳闷的先笑了问她。
又颇为自以为是的安慰她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胖,不,我一点也没有嫌弃你胖,不丑,真的!”
说得连芳洲好笑起来,软软的往后倒了倒,叹气道:“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呢!你便是嫌弃我,哼,也晚了!我是有件要紧事必须要说给你听,可是——你听了肯定会生气……”
李赋顿时紧张起来,忙坐直了起来扶着她双肩,双目灼灼的盯着她扫了几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的宝贝儿子也还好!”连芳洲忙笑了笑,轻叹道:“是静心斋那边……”
李赋果然脸色一垮,扶在她双肩的手下意识用了用力随即放下,仍旧亦躺靠了下去,淡淡道:“她……又闹什么了吗?”
说起来是他糊涂,在他离家之前就该——
“闹得有点大!这事儿,还和朱家扯上了关系!你听了可别光顾着生气,”连芳洲轻轻一叹,预防打够了,她也不再老这么不明不白的吊人胃口了,不等李赋问,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赋好几次欲打断她,最终都忍住了,只是周身气压骤低,那脸色也变得铁青,呼吸也粗了几分。
连芳洲说完了,轻轻的叹了口气,静静的瞟了他一眼。
李赋抬眸看向她,眸子说不出的冷厉深邃,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臂吐了口气,道:“芳洲,幸好你没事!幸好你们没事!芳洲!”
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脸上的冷厉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眼神却蓦地一冷,冷冷道:“我真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唉,芳洲,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从前,对她太好了、太纵了些,纵得她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李赋眼中一片冰冷,此时提到琴姑娘,再也没有了半点情分。她本来,就是个下人而已!
如此狼心狗肺之辈,真正是他瞎了眼看错了!
“芳洲,你想怎样处置她?”李赋失望的闭了闭眼睛,睁开了平静的看向连芳洲。
连芳洲哼了声,道:“我?我当然恨极了她!倘若不是清儿机灵,阴差阳错她们把主意打到清儿身上,倘若是打在别的什么人身上,我真是防不胜防!那朱家,也太神通广大了些!可她毕竟是你奶娘唯一的女儿,你奶娘临终又把她托付给你,如今我既安然无恙,亦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不想再看见她!也不想她再待在京城!”
“芳洲,谢谢你!”李赋感激不已,便道:“事已至此,当然不能再留她在京城,明日我就安排,这几天就派人送她回湖南她乡下老家。我记得奶娘老家应该还有几个堂亲戚。不拘哪一家,把她交出去,我会派人在哪儿盯着她出嫁了再回来!这回可由不得她了!从今以后,两不相干,我只当不认识这个人!”
如此甚好,远远的打发了,眼不见心不烦,她既嫁了人,生米煮成熟饭,一个弱女子,便是想逃也不可能逃得了。
而且,这最后一句话正是连芳洲所想的!
连芳洲便点点头,轻轻道:“那就这样吧!”
李赋“嗯”了一声,冷哼道:“至于朱家,此事没有证据,暂且放一放,你放心,这个公道,我迟早替你讨回来!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总得让他们出点血、痛一回。”
李赋心里不由不屑,有这样的岳家,璃王还想跟太子争?当真痴人说梦!
想到太子,李赋心中不由一动,太子这一回下河南巡察春耕农事、灾后重建,谁知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个上下勾结串通的大贪污案,上至总督布政使,下至县令小吏牵连了一半,整个河南官场震动,就连京城中也有大员受了牵扯。天子震怒。
这简直就是现成的良机!往这样牵扯广大的大案中塞进去两个人再容易不过,朱家,也该给他们找点事做做了,省得他们太闲,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便要死要活的给他添堵!
☆、817。第817章 她从来不好心
此事说好解决,连芳洲的心算是完完全全安定下来了。
倦意一下子兜头而来,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困了,要睡!”,往枕头上一滑下去,眼睛一闭,等李赋看的时候,已经呼吸均匀睡得香甜了。
李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往外边挪了挪离她远了一点,方小心翼翼的躺下了。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李赋陪着连芳洲在廊上散步,便道:“等下我就叫洛广安排,叫人去通州码头雇船,挑三四个靠得住的亲兵,再叫钱管家挑个管事,从账上支三五百银子,这就送她走吧!”
李赋甚至连琴姑娘的名字都不愿意再提,不管她是不是被人利用蛊惑,单凭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就绝对没法容忍!
只要想想差一点他回来面对的就是母子皆亡的惨剧,他就恨不得掐死琴姑娘。
看在奶娘的面子上,他努力说服自己饶她一命,但也就仅此而已,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也再无关系!
连芳洲自不会心疼那几百两银子,笑着点头“嗯”了一声,又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李赋身子一滞,苦笑道:“娘子,我还去看她做什么?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她!我真恨不得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说着又叹:“都是我的不是,差点儿害了你!害了咱们的儿子……”
连芳洲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这是个意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也别多想啦!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吧!不然,”
她无不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她还当我故意拦着你不许你见她呢!没准儿把我骂成什么样呢!”
李赋眸中一寒,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不错,我应该同她说清楚!不能再教你受了冤枉!虽然这种人的冤枉也不值得什么!”
连芳洲一笑,轻轻推了他一下,笑道:“那你这会儿就去吧,正好我有些倦了,回屋歇一歇。”
“我先送你回去!”李赋笑着揽着她。
连芳洲亦没有拒绝,二人一同进屋。
看着她在东次间临窗前的软榻上躺靠着坐下,命春杏等好好伺候着,李赋这才抬脚离开。
碧桃忍不住道:“夫人您可真是好性儿,老爷都说了不去,您还让老爷去看她!”
连芳洲“嗤”的冷笑,道:“你真当我是好性儿?哼,我忍她已经很久了!从她利用清儿算计我和我孩子性命那一刻起,我对她就没有了任何的忍耐!她不是寻死觅活、费尽心机都想跟了你们老爷吗?好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老爷如今的态度会不会令她死心!”
碧桃一愣,片刻回过神来,与春杏相视一眼,二人均是恍然大悟,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原来如此!”碧桃喃喃道:“到底是夫人!夫人的手段,奴婢是半成也学不到的,唉!”
连芳洲好笑,道:“你应该祈祷你永远也用不上这样的手段!学了做什么!”
说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琴姑娘,老爷亲口的决绝,想必定要叫她生不如死吧……
李赋来到静心斋,琴姑娘一抬头看见是他,那苍白的脸上立刻容光焕发起来,那一双死水般沉寂的眸子也骤然间亮起来。突如其来的绽放在那脸上的笑容,令那四个婆子顿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这脸变的!
“赋哥哥!赋哥哥!你回来了!呜呜,你总算回来了!”琴姑娘又哭又笑向李赋飞奔过来。
李赋轻巧侧身避过她,扭头冷冷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四个婆子巴不得,没有丝毫犹豫连忙退下。
琴姑娘一怔,呆呆道:“赋——哥哥!”
他站在那里,如雕塑般浑身透着无情冷酷的气势,那目光,冷得像冰,漠视着她,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温情。
琴姑娘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心痛得绞了起来,五脏六腑仿佛揉搓成一团。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心痛令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脚下踉跄了两下,他,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她!怎么会从这种眼神看她!
即便他那次拒绝了她留在他身边,即便她表示带发修行住进了这静心斋,他对她也没有这样过!
至少,那目光是软的。
可是此刻,他的人像石头,他的目光冰一般冷锐!
看着她,仿佛看一个他从不认识——不,不是不认识,而是厌恶,毫不遮掩的厌恶!
他厌了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琴姑娘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得渗人,难过的几欲发狂!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赋哥哥,不是那样的!”琴姑娘竭嘶底里的叫道:“她骗你!连芳洲她骗你!是她设局诱我上当,是她害我啊!丁香一定早就被她收买了!对,一定是的!是她自己设局演的一出好戏!是她害我啊!不然她怎么会杀了丁香呢!她杀人灭口!她是杀人灭口啊!”
琴姑娘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来来回回的都是这几句,嘶喊得嗓子都哑了,李赋却始终雕塑般冷冰冰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发狂,一言不发。
嘶哑的喉咙令她用力咳了几下方缓了缓,看到他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眸中的冷意依然如同结冻了似的没有半点化开,琴姑娘既绝望又心慌,流着泪道:“赋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李赋见她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换不思悔改,竟然还把脏水往连芳洲身上泼,他失望到了极点,也厌恶到了极点。
她怎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是本性,只不过从前被一些表象掩埋了,这绝不是他造成的。
“她设局?”李赋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带着无比的讥诮。
琴姑娘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设的局,是她故意要害我!赋哥哥,你要帮我做主呀!”
李赋“嗤”的冷笑出声,道:“倘若你没有这个心思,就算她再怎么设局,又如何能设计得了你?”
琴姑娘脸上一僵,顿时愣住。
李赋又冷冷道:“何况,我相信芳洲,她不是那种人!倒是你,我一直看错了你!琴雅,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芳洲她体谅我,因为我的关系,因为在乎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起过心思对你怎样,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你怨不得她!要怨,只能怨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818。第818章 绝望的痛
李赋的话,一句句如同刀子般锋利,一刀刀下来,将琴姑娘凌迟着。
她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乱成一团,悲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比听到丁香背叛了自己的时候还要难过千倍百倍。
他竟这么说!他竟这么说她!
琴姑娘流着泪道:“她还用做什么?她还用起什么心思?她把你从我这里抢走,便足以要了我的命!是她害得我!是她害得我!你,你,赋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李赋简直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