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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死命不放-第38章

小说: 死命不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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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逐渐清晰,姜意然缓缓睁开眼,发现眼前是结实光裸的胸膛,小小的扭动了下身体,又感觉到腰上横着一股力道,不太容易挣脱,只能先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手掌在被子底下顺着手臂往下摸,摸到了江谦的手背,把他交叉的十指一个个掰开,再往前一滚,终于从他的怀中挣脱。
  他就没点新花样?老是用旧把戏,谈不拢就用最直接的方式结束掉对话,然后上床做爱,把她的体力耗尽,让她没力气再和他针锋相对,最后睡一觉起来事情就算完了。
  好吧,她也是不争气,一碰到他的唇身体的记忆就全然复苏,心里其实很抵触,但身体的动作却是迎合。习惯真可怕,已经差不多两年没碰过他的身体了吧,还是忘不掉。
  但他明明就很清楚,她也心知肚明,纯身体交合而不是语言的交流事情根本就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转移重点只会让问题不断堆积,积累地越多隔阂也就越大,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到后来都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就算有机会心平气和对坐而谈。
  虽说时间是化解隔阂的良方,但她早已放弃了机会,一心想的就是逃离,就是求一份清静,他现在突然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是她所奢望的那种可能性,误会要是能够那么容易消解那这世间还不知会少多少个关于错过的故事。
  下床光脚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抬起手柄,细密的水柱自头顶往下流淌过皮肤表面每一寸,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转了转肩膀,忽然眼前就闪过几个画面,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似乎昨晚上做梦梦到了相关的事件。
  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佩服自己当初的勇气,心脏都快没动力搏动了还强撑着挺直腰板把离婚协议书甩到他面前,只是他说要考虑三天让她差点当场泄气。
  她没能想明白,自己都让他解脱了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虽然有想过他可能会像小说里的某些心思扭曲的渣男一样死活不同意不同意离婚,就是要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想法一冒出来她就摇头打消了那种离奇的想法,他才不会干伤人又自伤的傻事,像她一样。
  当时她回家后就打包收拾好了行李,趁江锷和姜云都不在家的时段把行李搬到了姜云出钱买给她一直闲置的小公寓里,任谁劝都不回去,直到江谦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两个人一起去把离婚证给办了,她才敢再一次踏入江家大门,恭恭敬敬地把深绿色的小本子拿给江锷看,对他说了声“对不起”,彻底无视他的态度。
  嘴上说着对不起,但她不觉得自己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有任何对不起江锷的地方,毕竟,她婚姻的好坏从根本上说他都不该过多插手,那只是她跟江谦两个人的事,她妥协忍耐只因为他是长辈,是姜云的好丈夫,是她梦寐以求的父亲,凡事都有个度,他把她逼到了底线边缘,她也别无选择,只能自保,避免被伤得无法自愈。
  “哗”的一声,卫生间门被拉开,姜意然警惕的转过头,只见江谦只穿着条裤子站在门口,而她才关掉花洒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在江谦面前暴露无疑。
  “出去!”姜意然立刻慌了神,双臂护住胸前,下意识往后退,后背触及到了瓷砖墙面一阵冰凉。
  江谦目光锁定在姜意然身上,焦点在她颈部流连,快走到她面前时突然停滞不前,嘴角露出一丝姜意然难以读懂的笑意,再一转身,收回了目光,掀开马桶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
  江谦接下去的动作姜意然无法再直视,赶紧扯过浴巾围在身上往外逃,都已经快走到门口了,脚下却一滑差点摔倒,还好她及时抓住门边稳住身形,减慢速度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江谦方便完也顺便冲了个澡醒神,走出去看到姜意然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装。
  她上身穿着件宽松的水蓝色T恤,下身也是条宽松的短牛仔裤,头发披散在肩上——这是个快要三十二岁女人该有的样子?
  听到洗手间门开的声音姜意然的心就不自觉收紧,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快速酝酿情绪,察觉到江谦逐渐靠近,她不自主攥紧了衣角,心里暗数“一,二,三”后转身面对江谦走过来的方向,伸直手臂食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十足,江谦立刻停下脚步不再往前:“江谦,我警告你别再靠近我,昨天晚上是我一时昏了头,你别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好哄,不论你抱着怎样的目的,对不起我没法配合你,我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过我的日子,没有你存在的日子。”
  她的手臂又无力垂下,眼中畏惧之意渐浓,声音也颤抖起来,看吧,堂堂正正站在江谦面前她的体力就会消耗得飞快,根本撑不了多久,“你不是讨厌我么,你不是看不惯我么,你不是对我不耐烦么,肯定是你爸逼你来的吧,那你来了一次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你他妈要是欲求不满就去找安珀啊,再不满足还可以去夜店,那里的女人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勾搭到一大堆,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你是恨我恨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过了这么久还来侮辱我,你他妈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你在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江谦终于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姜意面对恐惧的事物采取自我保护的方式是使用伤人的言语。
  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他人,其实到最后自己也会受伤。
  “我,我为什么不能怕你,不,我为什么要怕你!”姜意然已经语无伦次。
  江谦往前走了几步,“你就是在怕我,意然。”
  江谦的靠近让姜意然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和压力,往后退,想要保持和他原本的距离。
  “我怕你又怎么样?这样不是正好,我离你远远的,再也没有人能够坏你的心情,也没有人一天到晚吵得你难以安宁,这不是你要的生活么,我都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怎么样,”姜意然快要词穷了,“原因有那么重要么?就像你对我一样,你只告诉我你不会爱上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原因,我追问你了么,没有吧,你能不能平等点,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立场要求我了,你走好不好?”她抿了抿嘴唇,恳求道,“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除了让我说原因,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立马让我脱了衣服跟你再做一次都可以,让我跪在你面前用嘴帮你都没问题,只求你别问我原不原因的了,行么?”
  如此卑微的姜意然,江谦这是第一次见到,说真的,他不习惯。
  在江谦能够回忆出的记忆里,姜意然说出“我求你了”这句话的场景虽说也是有求于他,但全都是厚着脸皮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肩膀撒娇,他不答应她绝不会松手,根本不会注意他脸色黑到了哪种地步。
  为了不让姜意然再往后退,江谦几大步走到她跟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抓住她手肘,将她拉得与自己更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低下头,声音发冷:“姜意然,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这样的人?”
  “难道你不是?”姜意然声音变小,“是你自己说的,你忘了么?你说我就是你用来泄欲的,这是我对你来说唯一的作用。交配是人类的本能行为,其中不夹带任何情感因素,和我做爱就和交配一样,让我不要有任何幻想和错觉,那只是个动作罢了……”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话,真要说过那也只能是气话,气话能当真?难道她就没有点最基本的判断力么?
  “姜意然!”
  “看这样子你真的忘了,忘了就算了吧,对你来说那些话根本不重要,我也不重要,所以,求你放过我,也不要勉强你自己,你不是从来都不屑于服从你爸的吩咐么,难道是我妈拜托你的,但你不是也挺瞧不起她的么?我才不会相信老天爷会开天眼的事,所以也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期待。”她一边说一边挣扎,但没能从他手中挣脱,因为随着她的挣扎他加重了力道。
  “……”
  他现在无话可说,因为她根本不会听她说,她有自己的逻辑自己的论据,他无法撼动。
  ——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时常陷入的死循环。
  没法,他只能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困在怀里,另一手在她脑后,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前,其他的,就再无动作。
  必须要让她冷静下来。
  江谦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但不属于她,她就算再留恋,最终也只能推开,不是她的,她不能要。
  “这样没用的,江谦你放开我吧,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没法冷静,你明明很清楚。”她不再挣扎,感受着来自江谦身上的温度,很舒服很温暖,但理智始终拽着她的手不放,只要理智松了手,她就又跌回了过去,而过去时不真实的,是个痛苦的误会,是她天真的错觉,“你走,好不好?”
  江谦把怀里的人放开,“姜意然,这是第二次你要我走,事不过三,下一次你再这样……”
  她苦笑着,眼神冷得渗人,打断江谦的话,“所以机会其实是你施予给我的,我不抓住好好表现就是错失良机?江谦,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现在在我心里还有多重要,不论有多少次机会,每一次我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远离你,要是你不走那我就走!”
  姜意然说走就走,远远绕过江谦走出了房间。
  而江谦站在原地,脑子里很乱,做错的人明明是她,而她那语气,好像是他错了似的。他肯定错过了什么,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到底,到底,哪个点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一 她和他的现在(11)

  她和他的现在(11)
  等到江谦找回自己穿上衣服走出卧室,房子里早已没有了姜意然的身影,空气里淡淡漂浮着属于姜意然的味道,对他来说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他闻出了一丝苦意,心情莫名变得有些落寞,就好像即将要失去某样保有许久的东西似的。
  可是就算他留在这里不走又如何,他是做好准备要跟她好好谈一谈,想听听她的真实想法,但很明显,她已经对他筑起了坚固的堡垒,软硬不吃,铁了心要不让他靠近,说他是黔驴技穷也好,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好,反正,他真的没办法了。
  其实,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会在这么短的几天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似乎就在某一个瞬间,原本早已在心中定型的姜意然发生了改变,而且是他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平心静气接受的改变,他感受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另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也叫做“姜意然”。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或许,他一直以来看到的都只是她的一部分,而她还有更多的部分由于各种原因他没能看见,也就没办法去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之前她把剩下的部分全部展现给他看,他多半也不会太在意,因为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在意她的存在,她对他来说本就不是一个值得在意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应付了事,就连结婚之后也一直保持着得过且过、能回避则回避的态度。
  现在看来,或许正是因为他的无视,她才会做出那些让他心烦的行为,她应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进而被在意,可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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