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不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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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稍稍碰了一下左额角,她就忍不住“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碰第二下。
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摔的这么厉害了,扶着墙走进洗手间一照镜子,只见额角肿起了一大片,左右两边差异特别明显。看着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她只能无奈地叹气。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睡觉时总是不自主就往会床边靠,所以三不五时就会摔下床,可偏偏很多时候摔了也醒不过来,等第二天醒过来,身体就会僵硬得像刚被解冻一样,住进江家之后她还刻意在两边床边都铺了柔软的地毯作为缓冲,可身上还是经常被摔出各种红肿淤青。
她头斜靠在墙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正有气无力地刷牙,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只好几下搞定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景北齐站在门外,精神奕奕红光满面,满脸笑意,一看就是吃饱喝足了。
“你这是怎么了?”景北齐一眼就看到了姜意然额头上的红肿,立刻收起笑容,就要往她的红肿处摸。
发觉景北齐手的方向不对,姜意然赶忙偏过头躲开:“别摸,疼。我晚上睡觉容易乱动,有时候会摔下床,昨晚额头应该是磕到床头柜上了。”
“这床够宽的,你可真会乱动,要不要我叫人找点药来给你擦擦?”
姜意然摇头,无奈地说:“没事儿,等它自己消就好了。”她顺势靠在了门上,“今天你还有什么安排没有,没有的话早点送我回去吧,昨天运动量过大,现在我没什么力气。”
景北齐想了想说:“这样吧,附近有个古镇,还有个花田,我带你过去逛逛,然后就动身回去,好不好?”
“随你。”她揉了揉眼睛,“你不会把昨天的美女带上的对吧?”
景北齐伸手将她眼前的几根头发拨到旁边,语气有点变得有些生硬:“我为什么要带上她?一码事是一码事,小脑袋别乱想。”
“知道了,那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在我面前,你就专心当我姜意然的景北齐好不好,不要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对不起,我做不到。”景北齐往后退了两步,眼眸变得浑浊,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我想我应该跟你说过,我讨厌被束缚,渺渺的死虽然是横生的枝节,也是我亲手造成的,但也无法改变我的原则。”
“真的不能改?”
她语气中带着质问、恳求和难以置信三种情感,因为她相信没有什么不能改变,也觉得他太过自私,还发觉他从来没有如此陌生过——也是,自己根本说不上了解他,每一次都只是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那他呢,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景北齐回答地斩钉截铁,毫不迟疑:“不能。”
“也是,我完全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先走吧,我收拾好就去找你。”她本就没力气,这下更加沉重。
姜意然的心情又变差了,而且是她自找的。
原本和景北齐约好的界限,她似乎在自己没有觉察出的时刻悄然越过了,她想要更多,可他给不了。她本就不该那么依赖他,也不该继续把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到他的身上,太危险了,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信任。
他们没必要相互依靠,也不必相互安慰,她需要回到和他开始的起点,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对方泄露才如此积极,对,要找回最初对他的畏惧感。
之后的行程,姜意然大多都是沉默,不论是花海还是古镇,她都再也提不起兴致。眼前的景色是很美丽,很迷人,可是,带她来的人她已经变了味道,她何苦沉迷,最好和他统一步调频率,相互公平才好,那么做,才能在清算的时候两不相欠。
因此,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很尴尬。景北齐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挽回,谁叫他没有挽回过呢,姜意然受了很大的打击,自然也注意不到景北齐那纠结的眼神。
自己后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知道,但却是被无法呼吸的窒息感给激得不得不醒过来。
睁开眼后才发现,窒息感是人为的,景北齐正捏着她的鼻子。
眼见睡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景北齐收回了手,用另一只去拉她,“快下来,已经到你家了。”
“我家?”她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推开景北齐,下了车往四处观望,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才大舒一口气,“不是不让你到我家来的么,你就不知道在路上把我叫醒啊!”
景北齐摊手,“我试过,但你就是醒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
“别在这儿纠结了,快回去吧……”
她发现景北齐的“吧”字音拖得格外的长,于是循着他的目光看向的方向看去,居然看到江谦双手抄在裤包里,一步步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点心虚。
江谦走近后停下了脚步,三人之间的氛围一时变得很微妙,不,应该是说江谦和景北齐之间立刻就建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她被隔绝在外。
彼此相互注视不发一语持续了大半分钟,姜意然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正要开口让景北齐先走,江谦却抢在她之前发话了,语气中充满敌意:“原来是你。”
景北齐却笑起来,“为什么不能是我?”
江谦用警告的口吻继续说:“不管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都请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景北齐脸上的笑容更盛,字词间满满都是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挺爱多管闲事,我要和什么人来往,可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眼前两个人对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姜意然大概猜到他们在生意上肯定之前有过不愉快,为避免他们可能会动手,她只能劝退一方:“景北齐,你先回去吧,这个人我来处理就是。”
接着她有转头又对江谦说:“我跟谁来往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我觉得你最近特别爱管我的事,你是没事做闲的慌?那我麻烦你,就是再闲也请不要把目光注视到我身上,你这尊大神,我招架不起。”
江谦没回她话,依旧盯着景北齐。
景北齐也不想在此处待下去,对姜意然挥手再见,回到车上很快发动引擎调转车头离开了。
目送景北齐走远后姜意然便绕过江谦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被一堵人墙拦住了去路。
江谦嗓音低沉:“你说谎。”
姜意然往右边横跨了一大步,并且用手掌抵挡江谦的身躯:“跟你有毛关系,让开。”
“你应该知道他风评如何,为什么还要和他走那么近,要是你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想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她又忍不住发火了,她完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立场,最近怎么老是对她管东管西没完没了,“江谦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我做什么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他妈的哪来这么多问题,竟然还拿我妈来威胁我。算了,话都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你根本就听不进去,让开,我懒得再跟你费口水。”
“姜意然!”江谦近乎是在咆哮,“听不进别人话的人是你!”
她也不甘示弱,音量压过了他的音量:“你他妈有病是吧,那你说,你拿什么身份来管我,你说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在外面大吵大闹!”江锷临时有事要出门,走到车库门口远远看到江谦和姜意然在大门口外站着对吼。
两个人几乎同时往江锷所在的方向看去,气势顿时降一半,不约而同回答:“我和他(她)没有吵架。”说完又立刻对视一眼,谁也不让谁。
看到这个场景,江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不管两个人,走进了车库。
“让开!”姜意然这次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推江谦,终于把他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把路让了出来,然后她迈着紧促的步伐进了屋,非常用力地关上了门。
江谦自觉很清楚姜意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可是,如果她喜欢他,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她的反应不应该高兴、兴奋以及粘得很紧之类的么,为什么会是像现在这样拒绝、逃避关于他的一切,他并不是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罪人吧,她至于表现夸张成这个样子么,一如往常的关心成了多管闲事,不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不对——他差点忘了,自己送她的东西全被她退了回来。生日礼物被退回他还能够理解,那之前的巧克力呢,明明那时候她还笑得非常开心,为什么又要退给他,他究竟忽略了什么,他实在想不出来。
等等,他出来是干什么的,被她刚才那么一闹,他都忘了。
他又想了想,才想起是冰箱里没有冰淇淋了,姜云让他到附近的便利店买几盒回去,说是姜意然回家了肯定会想吃。
反正一时也想不通,他就不想了,摇了摇头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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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进家门就被江谦气了个不小,晚饭时在餐桌上又避不开他那张脸,本来她就没什么胃口,最后弄得只吃了小半碗饭就再也没心情吃下去了。
回到房间她就一直看韩剧看得忘了时间,等被肚子发出的“咕咕”提醒时已过了十二点,想做个宵夜都不行。于是她就轻手轻脚下楼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出了几个冰淇淋,干脆全部拿上,边吃边往楼上走去。
重新回到房间,她才坐下来,一勺子冰淇淋才送到嘴边,就觉得身后有一团重量压了上来,还来不及回头就被紧紧抓住了两只手腕,手里的冰淇淋盒子和勺子也被强行放在了电脑桌前,然后整个人又被拉着站起来,调转方向,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容不下半分反抗。
“大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你什么时候养成了一声不吭就进别人房间的龌、龊习惯了!”姜意然张口就大叫,火药桶一触就爆炸。
“你说我龌、龊?”
江谦虽然知道自己偷进她房间这种行为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被冠上“龌龊”的头衔吧,再说他刚才是正大光明坐在沙发上等她进来,是她自己只顾着吃东西没察觉到,他龌龊?
“那我还能说你什么?还好我胆子大反应快,不然我直接就叫‘鬼啊’了!”她开始拼命挣扎,“有什么事情要你大半夜找我快说,别又他妈拐弯抹角的,我现在没精力去猜。”
“你之前不是问我用什么身份来管你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以你兄长的身份……”
“兄长?”她把江谦的话打断,想到了他大概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或许是真的坐不住了,“兄你妹,谁要你当我哥啊,我才不要你当我哥,我他妈有不起你这样的哥哥,谁要当你妹妹你找谁去,千万别来找我!”
“你能不能别这样,好好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江谦很无奈,他想不出有效的办法把自己眼前这个大嗓门的家伙给制住。
“不好!我干嘛非要听你说,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不也从来不听我说么,凭什么要来要求我!”
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江谦急了,情急之下他只能把人半拖着拉到了床边推倒,然后覆上去狠狠压住:“你再吵吵试试!”
姜意然先是一愣,然后继续大叫:“你他妈……”
后半句话她还来不及说,就被狠狠吻住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可是当自己的舌头触及到另一条柔软的舌头的那一瞬间,她就没了动力,所有力气都像被他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