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不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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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然完全没搞明白现在是个怎么样的状况,并且江谦他没有任何表示是个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没有表情,凭什么没有表情,是早就算准了会她跟他告白,觉得自己说不好话就干脆把前女友找来,委婉的表示自己其实一直和前女友藕断丝连?
这么多年,她有一次觉得自己手开始发痒,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安珀的声音柔柔的,对姜意然的无视完全不在意,转头面向江谦,对他说:“阿谦,既然她不愿意让我坐在旁边,那我们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姜意然现在只觉得安珀的声音极其恶心刺耳。
姜意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注视着江谦,低吼道:“江谦,你他妈又在逗我玩儿是不是?你为了看我笑话至于话这么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么?你倒是说清楚,我姜意然到底是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说啊!”
“阿谦什么都还没说,你莫名其妙冲他发什么火啊,你是对我不满吧,可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在心上……”
姜意然打断安珀的话,狠狠地瞪着她:“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这里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插嘴了,我现在非常、非常想要打人,你想试试?”
“够了,”江谦终于开口,冷冰冰地说,“姜意然,你走吧。”
“我走?凭什么是我走?今天晚上是我请你吃饭,你现在要我走?江谦,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么,她,”姜意然指着安珀,“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时机刚好就是我把话说完等你回复的时候。哦,对了,应该是不管我今天说不说那番话她都会出现,你们也是约好的,对不对?”
“你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算我求你。”
姜意然没想到江谦有一天会对她用上“求”这个字眼,火气瞬间就退了三分之一,即使他的“求”听上去更像是“要求”。
要是走得太顺从,在安珀面前就显得太没骨气,姜意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朝安珀脚边摔去。
在安珀大惊失色的尖叫声中,她拿上自己的包,带着满心复杂的情绪离开了。
哼,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不管他跟她说什么,她绝不会听进去半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有看到介里的妹纸们~(≧▽≦)/~
☆、十一 她的告白(4)
她的告白(4)
回到家进入房间,姜意然做的第一件就是把所有从外面能进入她房间的路线都给堵了,然后到浴室去放了满满一缸的冷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她要用冷水把自己一身的火气给降下来,为了安珀那种不重要的角色而把自己搞得如此火大,完全不值得
其实,皮肤接触到冰凉的冷水的那一刹那她就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只是迟疑了不到一秒,她就把腿放入了水中。
随着进入水中的身体部分越来越多,她全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牙齿打起颤来,但她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把头也放了进去。
虽说是冷水,可由于思绪因为低温的刺激越发清晰,她原本剩下没多少的火气,反而重燃起来。
江谦跟安珀的联系肯定一直就没有断过,所以,他拥抱她的那次才会提到“她”,才会说什么“我该听她的”。
——这意思是,她还要对安珀感恩戴德是么,若不是因为她劝说的话,他或许正眼瞧都不会瞧她一眼。
呵呵,她面子可真大啊,占的分量可真重啊!
江谦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还要跟一个眼里只有钱和地位的女人保持联系,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却依旧要往坑里跳?
拜托,她的行为几乎和背叛没有区别,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而她呢,她真是傻的可爱啊,明明一直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要做个对任何事都抱有怀疑态度的人,可遇上了江谦,就因为一时得到了满足而放松警惕。
如此回想,这三年来,江谦表现出的不合理、本该引起怀疑的细节之处还是不少,只是每一次她都选择去忽略,活在被美化、过滤过的臆想世界当中无法抽身,现在好了,强行被拉回现实,但她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问题本就出在她身上,怪别人有什么用?
所以,她不能表现出失望难过,那样不正合了江谦的意么,他要的肯定就是她这样的反应!
她就算是撑不了,也得硬撑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她很好,什么事都没有,他伤不了她!
对,她现在干嘛要折磨自己,她就该照常吃饭上班睡觉,然后直接当他不存在,反正说是肯定没用的,他绝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他可是江谦啊,那么厉害,能力那么强,怎么可能会做错事,要是错了,也只能是别人不理解他的逻辑思路。
不过在冷水里呆了小半个小时,她就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嘴唇已经发乌,脸白得跟白纸一样,哆嗦者穿上浴袍吹干头发,翻出药箱吃了几颗特效感冒药,又找出耳塞,塞住耳朵,最后关了手机,杜绝外界一切干扰,用被子把自己过得紧紧的,只想睡觉。
她可以的,只需要一晚,任何迈不过去的槛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她可以应对。
**
毕竟那是满满一缸的冷水,姜意然又不是铁打的身体,即使吃了药裹了被子,第二天起床,她还是浑身发热,酸软无力,喉咙发干,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用药箱里的体温计一量,她不幸发烧了,38℃。
姜意然的第一反应是千万不能被家里的任何人看出来,可是,不下楼去吃早饭的话她连药都不能吃,空腹吃药她的胃又伤不起。
她有吃早饭的习惯,没有极其特殊的情况,每天早上都会按时出现在餐桌旁,要是她今天下去,做饭的阿姨不见她人肯定会觉得奇怪要来敲门,她不能不去开门,可是开门后被看到脸色苍白,而且本来她昨晚回家的时候弄出的动静就有点大,阿姨只要跟江锷说,江锷肯定就会扯到江谦身上,她就必须做一番解释来掩饰,要是说服不了江锷道出实情,那她这三年来花费在江锷和江谦父子关系改善上的努力就会白费,他们父子又会开始互相看不对眼,家里的气氛又会被搞糟……
事情的走向越想越严重,最后姜意然强行终止,使劲晃脑袋把念头打消,换了身衣服,稍稍化了个淡妆,让脸色显得正常些。
好在她虽然发烧,脑子还清醒着,走起路来也还算平稳,只要撑过了早饭就万事大吉。
刚走进餐厅,姜意然就觉得心被揪紧了,她没想到今天明明是周末,江谦却会起得比他还早,已经坐上了饭桌。
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虽然带着眼镜,黑眼圈的痕迹还是很深。
好在,江锷和她妈妈都还没出现。
甫一坐下,她还没来得及伸手拿起水杯,江谦就非常严肃地问她:“为什么关机?”
她沉默以对。
她不想跟他说话,并且目前的状况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你昨天说出那些话我很意外,但我并没有故意要让你难堪,只是巧合;第二,我和她一直都有联系,只是朋友,也只会是朋友,所以才想让你和她见个面,她实际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第三,你和她一样,对我来说都只是朋友。”
这就是你所有的解释?妈蛋,是有够简洁的。
最后一句有种你挑明了说啊!
拿起杯子往嘴边送,她才发现自己手是抖的,又只好把杯子放下,愣愣地盯着江谦,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萌生出一种付出的感情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江谦眼里分明就有一种她看不太懂的情感,既像像是事不关己,又像是忧心忡忡。
“姜意然,别再在我面前压抑、伪装你自己,我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用的方式错了,只会让我对你的好感越来越少。虽然一开始我也是勉强自己,但起码我现在没有,所以,为了公平,也请你拿出诚意。”
既然你都知道,那可真难为你了。
辛苦你了,看着我装得那么辛苦。
——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我迎合你,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因为你不打算接受,所以你才肆意践踏它,对么?
江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你让我难受了,我会记住的,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也能难受一回,也尝尝我受到的滋味。
姜意然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吃自己的早饭,暂时让自己成为一个聋子,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姜意然,你为什么不说话?”
“……”
“就算你心里火大,也请你说句话,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她完全不为所动。
“你……”
突然,江谦不说话了,眼睛的焦点转移到了姜意然身后某处。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出现的人是江锷,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姜意然站起来,转回身,勉强对江锷扯出一个笑容后就往楼上走去。
江谦也跟着站了起来,回答江锷:“没说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终于得以解脱,姜意然一刻也不愿意在江谦附近逗留,只是脚上没力气走也走不太快,最后在右手握住门把手的那瞬间左手臂被人拽住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正常。告诉我,你怎么了?”
从江谦平淡的语气里,她听出了关心味道,但现在根本就不是感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甩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姜意然你别耍脾气好不好,给我回句话。”江谦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对就没多少耐心,现在能按捺住还是安珀昨晚上劝了他很久。
你自己有话都不直说,凭什么非逼我开口,你想听我说什么,是“我没事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对不起,我不该砸酒杯吓你前女友”,还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做朋友好了,关于我喜欢你的话,就当我从来没说过,你也没听见,就这样”,诸如此类的?
非常抱歉,我说不出你想听的话。
沉思了两秒,忍着喉咙的干涩疼痛,姜意然保持着背对江谦的姿势,低下头,一开口,声音几乎沙哑到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你还是没把我说的话……当真。好,你就当那是我吃错药……说的胡话吧。别想我对你前女友……道歉,不作死就不会死,不是我记仇,而是她……太贱,不值得我同情。”
“你感冒了?”听着声音不对,江谦立刻把姜意然扳过身面对自己,伸出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她连忙偏过头,又把他的手打开:“滚,别碰我。”
江谦皱起了眉,再一次试图去摸她的额头,“姜意然,别再使性子,感冒不是小事!”
“可这他妈跟你没关系,我就是死也轮不到你管!”
为了提高声调,姜意然使了太大的力气,但气息却跟不上,话一说完就抑制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江谦本想去帮姜意然顺气,哪知道手还没碰到她的背,她就趁机快速往后退,进了门后直起腰,一脸通红地对他怒目而视,再“嗙”的一声把门给关了,紧接着还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我告诉你江谦,反正你也不是真心实意,就别假惺惺来做挽回的事儿,是我姜意然眼睛瞎了,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