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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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会低声下气地去央求冉振铎,才会中了冉振错的奸计,差一点失去贞操?’可这样的话,除了让它烂在肚子里,旭珊永远也不会当着母亲的面说出来。
她携着母亲,一起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看着清彻的水流淌过她瘀痕累累的身体,躲在浴室的旭珊,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姐姐啊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利用呢?
叮铃玲!
这时,电话在夜阑人静的方家客厅里响起。
“喂!”方旭珊穿好衣裳,从洗手间内走出来,她的声音落寞的像失去血肉的幽灵。
“红烧牛肉,是我!”冉振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刚才去戴安娜取回了你的书包。明天早上,乖乖地在楼下等着拿你的书包。”
“谢谢!”现在一点小小的恩惠,都能让旭珊脆弱的鼻子发酸。
“怎么了?”冉振铎精明地捕捉到她瓮声瓮气的低啜。
“没什么……我……心里好难受!”旭珊捂着鼻子,泣不成声,这半日的委屈和苦楚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是因为子欣吗?”他料事如神。
“是……”
“傻丫头,别哭了。”冉振铎宠溺地轻唤她,恨不能伸手把她从话筒里拽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就很自私。为了她,不值得!”
“嗯。振铎,我……”十年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旭珊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君心知我心的感动。
“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如果你不准时下楼,我肯定你没机会在垃圾桶里捡到你的书包。”他信誓旦旦地威胁道。
“那你要扔哪儿?”旭珊勾起兴致。
“挂在我脖子上,给你送去学校怎么样?”
卟嗤!旭珊破涕而笑,她忌讳地瞥了眼母亲紧闭的房门,小声说,“那你明天还是去学校找我吧!”
“由你决定。”
旭珊竟然有点舍不得挂上这个电话。她抱膝坐在冰凉的窗台上,愣愣地盯着已经挂断的话机,似乎奢望电话能再一次响起来。
第34章 灰狼君
皎洁的月色一如十年前,越过树梢,在她身上洒下一袭随风拂动,斑驳细碎的水银……
方旭珊的思绪,也仿佛又游回到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受了伤的她,匐在冉振铎的背上,半晌都没动静。
烟草味逐渐被他的汗水味取代。小旭珊惭愧地盯着他额角晶亮的汗水,忍不住伸手擦了擦。
毫无防备的冉振铎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犹如蹿过一道不可名状的电流。身与心,仿佛被她纤巧的指尖征服,陶醉得如一瘫软泥。
“喂!”旭珊不解风情的一声,绝对是用来刹风景的。
“我不叫喂!”他气喘吁吁地讽刺,“我有名有姓。如果你失忆了,麻烦说一声。我不介意为你多费几句口水。”
这家伙是不是雷神投胎呀!说话不喷火星就不舒服吗?旭珊没好气地回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身上还有点钱,我们可以坐出租车回家。t”
“你为什么不早说?”冉振铎兴奋地直起腰,“不知道自己越来越胖吗,跟头猪崽似的。”
“你说谁是猪崽?”旭珊被他刺激得语无伦次,“以前你又没背过我,怎么知道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可冉振铎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傻了眼。
托住臀部的大手绕着她的屁股兜,肆无忌惮地打起圈。粗砺的手指隔着牛仔裤的摩挲,带来一阵异样的战栗。
“喂!你干什么?”旭珊差点不顾脚伤,从他背上跳下来。动手动脚的大灰狼,不但无礼,还越来越下流!
“我说,你把钱放在哪儿了!”在她面前,冉振铎从不掩饰对金钱的渴望。
旭珊愤恨地一捶他的背,“你先放我下来!”
冉振铎依命放下她。他细心地伸出脚,让依着他身体的旭珊,像女皇一样理所当然地把受伤的脚,踮在他脚背上。
旭珊刚掏出一只精致的小钱包,就被他劈手夺了个正着。
“还给我!”她揪住冉振铎的衣领,急得直嚷嚷。
“待会儿坐出租车的钱……还有刚才打针的钱……”他仗着身高臂长,一边把钱包举过头顶掏出所有的钱,一边振振有词地说。
“喂!就算打针的钱得还给你,那坐出租车的钱我爸爸肯定给过你了。”小旭珊欲哭无泪,懊悔不已。
“我不管!总之欠我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见钱眼开的冉振铎,这时候没心情怜香惜玉!
唯一的一个钢币从包里掉下来,沿着路面划出一道亮晶晶的弧线。好像一张咧开来嘲笑她的小嘴?
“上车!”小振铎转眼意气风发地招来一辆出租车。
“不上!”她鼓着腮帮,堵气地杵着车门,还在为自己一穷二白的钱包哀悼。
“你不上,我上了!”冉振铎见状,要抽出给她当垫脚石的大脚。
“不要!”旭珊的小脸皱成苦瓜,不得不屈从在他的“淫威”下,乖乖地钻进车子。
他自鸣得意地跟着坐上车:哼!别以为你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给我摆架子。收拾你的办法多了!
殊不知,把脸像窗花纸一样贴在车窗上的旭珊,心里也气呼呼地骂道:别以为你是名声在外的小流氓,就了不起,报复你的机会多了!
第35章 登峰造极的报复
而且,报复的机会总是说来就来。
出租车很快在方家巍峨森严的铁门外停下。小旭珊坚持不让他再背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完方家花园内的一小段路。
“你们俩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弄得这么晚才回来?”一个女人焦灼的声音,在夜色笼罩的花园内响起。
“旭姨。”旭珊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两边的唇角,驾轻就熟地滑下去。
呜咽的嗓音,红润、潮湿的眼眶和受尽委屈的表情,全是她早有预谋,训练有素的结果。
休说对面的女人吓了一跳。就连她身边的冉振铎,也被她出神如化的表演,骇得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旭珊,你的脚……这是怎么了?”那个被称作旭姨的女人,扶住摇摇欲坠的旭珊,上下打量。混混沌沌的夜色,遮不住她贤淑秀逸的容颜,更挡不住她眼底真心实意的担忧。
旭珊压下心头泛起的罪恶感,掩面低泣,“我是被人推……”
她颇有技巧地顿了顿,“结果,脚就被钉子戳穿了。”
“振铎,你怎么又欺侮旭珊?你为什么要推她?”旭姨不问青红皂白,揪住儿子就是几巴掌,“叫你去接她,不是让你去欺侮她的……”
“妈,你别听她一面之辞,我根本没推过她,是她自己不小心踩到钉子。”他一时失察,忘了旭珊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的本领,已是登峰造极。
“我又没说是你推我的。”旭珊的小嘴微瘪。唯唯诺诺地神情,活像事先受过他必须三缄其口的威胁。
旭姨落在儿子身上的巴掌越发狠,“你不准她告诉我是不是?你这小子,心眼真是越来越坏。明明见她受伤了,也不会背她,还让她支着伤脚自己走回来。”
“明明是我背她回来的,你不信问她!”冉振铎的肠子那叫一个悔青了。贼丫头,难怪进门就不让她背了!
“你还好意思叫我问?”旭姨用力一拧住他耳朵,花园里顿时响起一阵杀猪似的叫声。
龇牙裂嘴的冉振铎,这下透过母亲的胳肘窝看清了。阴谋得逞的始作俑者,正依着枝繁叶茂的香樟树,笑得灿如云锦。
她时而抬起手,假装揉揉眼角笑出的泪水,时而配合着旭姨的巴掌,拍手称快。
“这么晚了,吵吵闹闹的是干什么呢?”方母带着大女儿和几个佣人,前呼后拥地走出来。
旭姨放开儿子,迎上去,“姐姐。”
方母絮烦地睨了她一眼,“不是说过,在外人面前别叫我姐姐吗?”
“是,太太。”旭姨本份地垂下手。
她和方母有着同样的美貌,同样的风韵犹存。只是,一个外表上写着雍容与傲慢;一个骨子里多了几分苍桑和忧悒。
小旭珊打心眼里讨厌母亲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的母亲和旭姨真的是姐妹吗?如果是,为什么妈妈不让旭姨叫自己姐姐,还总爱在寄人篱下的旭姨面前端起架子,甚至私下对她和子欣,灌输一些冉家母子都是方家下人的观念呢?
第36章 专用担架
“旭珊,你的脚是怎么了?”见女儿脚裹纱布,方母厉声的斥责,立即又抛向冉振铎,“你这个坏小子,又对我们家旭珊干什么了?”
“妈,他什么也没干!”旭珊焦急地插进来。把事情始末,口齿伶俐地澄清一遍,其中自然省略了他俩无数次的斗嘴和冉振铎恶劣的拔毛行为。最后,破天荒的再给他戴了一朵大红花,“如果不是振铎哥哥及时找到我,可能我现在昏在哪儿,你们都还不知道呢!”
冉振铎满腹的怨气登时烟消云散。他倾慕的目光,粘在旭珊娇小的脸蛋上。她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在自己母亲面前怎样矫揉造作,耍奸使诈,一旦见到自我标榜高贵的方母,她就会抛掉隔阂,极力维护自己和自己的母亲。
“你说,是他背你回来的?”子欣古怪地盯着妹妹。
“是啊!怎么了?”未经情事的旭珊有点迷惑。为什么每次见到或听到她和振铎在一起时,姐姐的眼睛就会变成两颗熟透的黑酸莓。
“振铎,还呆着干嘛,快背旭珊回她房间啊!”旭姨认定了旭珊的说辞是在帮儿子开脱。感激之下,巴不得把儿子变成旭珊的专用担架。
“家里那么多佣人,干嘛非要振铎哥哥背她呀!”子欣不悦地瞥了眼旭姨,“哥哥”二字,尖刻得不像从十来岁女孩的嘴里吐出来的。
方母会错了意,火上浇油地说:“是啊,让他背?!还不弄得我们家旭珊一身臭味!”
“喂,老巫婆,你说什么!”冉振铎破口大骂。
“振铎,你给我住口!”旭姨厉声制止。
可方母不但不领妹妹的情,反而变本加利地哼了声,“小旭,我看不如由你亲自背着旭珊上楼吧!”
“我操你妈!”冉振铎甩开母亲,像枚出膛的炮弹投向她。
刚刚清静下来的花园又炸开了锅。
“别吵了,我自己可以走上去!”旭珊扶着树干,咧嘴大叫。
每次妈妈和振铎交锋,总会闹得无法收场。她抱着我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想法,撑着伤脚,在硌脚的碎石子路上颤巍巍地走了两步。
“旭珊,当心!”旭姨表现得比方太还心急,伸向旭珊的援手,被儿子一把拦下。
“你们都愣着干嘛!”方母一发话,反应迟钝的的佣人一拥而上。
“不用了!”年幼的旭珊倔强地拍开众人,盯着一脸阴霾的冉振铎。
她的委出求全,她深明大义,换来的只是对方寒气逼人的一瞬。那目光充满了对方家的敌视、对命运不公的怨愤,还有一丝诅咒她自作自受的残忍。至于眸底一闪而过的怜惜,那纯是她自欺欺人的错觉吧!
她踉踉跄跄,把眼泪和咒骂一起咽下去,与无动于衷的冉振铎擦肩而过。
一双大手及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