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成爱:总裁大叔替婚妻-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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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离开了,却又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回这里。
好像他的心已经预料到了,这女人会来。
越想越生气,龙耀阳的面孔漆黑如墨。
眼底的戾气一点点幻化,变成凌厉与幽冷。
他不在意手背上的伤痕,对他来说,这根本不值一提。
相比之下,他更生气于她的莽撞,她的倔强。
余光瞥见宁婉鱼正回头拉安全带,他呼吸一沉,故意踩下油门将车开出去。
内心的烦乱与暴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理由。
宁婉鱼正系着安全带的身体,被他猝不及防开出的车子一晃,脑袋差点撞在前方的挡风玻璃上。
龙耀阳修长的大手挡在她的额头处,看到她惊魂未定的视线,冷漠的推开她。
目视前方,一板一眼的开车。
宁婉鱼匆忙间系好安全带,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前方,她并不知道叔叔要把车开去哪里。
此刻的她只一心记挂着叔叔的伤口。
哪里有24小时的药店呢?
宁婉鱼撑大眼睛,仔细小心的盯紧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街道,楼房。
直到叔叔将车拐上征仪路,宁婉鱼才知道他要回半山别墅。
她记得,回半山别墅的路上有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之前叔叔也在那里为她买过药。
车子开了20分钟,宁婉鱼终于看到亮着灯光的药店。
心急的拍拍叔叔的胳膊。
“叔叔,停车,快停车!”
龙耀阳顺着她心急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家亮如白昼的药店,此刻还有人影在里面走动,买药。
龙耀阳将车停在路边,宁婉鱼立刻开门下车。
穿过车辆稀少的街道,向车对面的药店跑去。
车门关上时,龙耀阳从置物架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在指尖点燃。
点烟时,他偏头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不以为意。
就用那只受了伤的右手夹着香烟往嘴边送,视线落在药店的玻璃门上,盯着里面正和售货员说着什么,比比划划一脸焦急的小脸上。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无比熟悉与生动,相反,如今的万丽娜却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
吸一口烟,吞吐一口烟雾。
龙耀阳放下左侧车窗,将白色的烟雾吐到窗外。
2月的冬季,又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雪,气温骤然变得极低。
即使他的车里开了空调,可那严寒还是从窗外直扑进来。
拿出手机,播通一个号码。
目视药店的方向冷声道:“刚才我让你查的人,有没有伤人前科,有就直接丢警局。”
电话那边顿了顿:“龙少,新华公寓44号的房主是一对外国夫妇,不过两年前,她们就去了意大利一直没有回来过,现在应该是空置,不应该有人住啊。”
“是吗?”龙耀阳眯了眯眼,怀疑的视线看向前方,单指按在方向盘上绷的很紧。
“如果龙少不放心,那我再查查。”电话那边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龙耀阳吐出一口烟雾,转移话题问道:“北城新建的项目查的怎么样了?”
“龙少,我们已经掌握了在背地里动手脚的人,就是炎少爷那边的,他们像是故意要给柳氏建设为难,而且,炎少爷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了,他也交出了在材料上动手脚的人,好像在等着您的意思。”
他的意思?
呵!
龙耀阳面朝左侧窗外吐出一口烟雾。
“先把人关起来,需要时,再把他交到法院。”
“那龙少的意思是……要和炎少做对?”
“柳氏建设我会收购过来,自己的企业,我不想让它臭名远扬。”
“我知道了,龙少。”
电话挂断,龙耀阳对向左侧窗外点了烟灰,睿智的琥珀眸光不经意的闪烁。
侧眸,看到宁婉鱼已经结了账,拎着装满药瓶的塑料袋正从玻璃门里跑出来。
好像很心急。
刚出门口,她高高扎起的马尾就被寒风吹的恣意飞舞。
身体也因为突来的冷意冷的瑟缩,脖子往回一收,缩进羽绒服的领口里。
冻的冰冰凉凉的小手也同时缩进羽绒服的袖子里,小脸通红。
站在街边,左右张望,心急不已的朝他跑来。
龙耀阳掐掉手中的香烟,将烟蒂点进烟灰缸里。
本来也没什么,可他低下头时,心口却突如其来的一紧,一种不安感猝不及防的占据心房。
猛然抬目,看到对面的车道上,从前方驶来一辆速度极快的货车。
在这冬季的路面上打着晃人眼睛的车灯,白晃晃的朝宁婉鱼冲去,车轱辘与地面划出刺耳的噪音。
“小心!”
龙耀阳几乎是立刻反应的从驾驶座里窜出来,对着宁婉鱼惊叫道。
同一时间,宁婉鱼也看到正朝她冲过来的货车。
身体像被石化,脚下像是生根,嘴巴张大。
她下意识的抬起左臂遮住眼睛,遮住那抹晃人的光,侧头看着它向自己冲过来。
正文 第359章 叔叔叫她婉婉
龙耀阳打开车门窜出去,正要往前跑。
剧烈的头痛猝不及防,他双手抱头蜷缩的弯下身子,紧贴在车门处。
脸部扭曲苍白,按住两侧太阳穴的手指青筋浮动,向外鼓出青色的血管。
脑子里闪过复杂交织的画面,很模糊。
那张女人脸,很模糊。
她在江水里挣扎,被抱上岸后,自己跪在她身侧试探脉搏时的心有余悸。
以及,漆黑的树林里,她浑身狼狈却倔强的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眼神。
被悬挂在房梁上,她不断乱动挣扎谩骂的身影,眼泪汇聚成海,一滴滴从天上流淌进他心底时的心酸,心疼。
这些都是什么?
龙耀阳的记忆与思绪混乱*交错,没有逻辑性,很混乱。
甚至,他不知道这些是幻觉还是什么?
直到,耳朵里听到货车司机暴虐难听的咒骂声。
“操,你不要命了,没看到绿灯啊?它马想死也滚远点,别在我车前找晦气,它马倒霉!”
宁婉鱼正跌坐在地面上,吓的惊魂未定的心跳砰砰砰的直响,几乎要跳出胸口。
茫茫然的盯着货车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地上的她不满咒骂。
而她,却连一句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不断的喘气,喘气。
高大而压迫的货车,就停在她一臂距离之内。
如果距离再近一点,她的小命很可能就这样没有了。
近距离响起的刺耳刹车声震的她到现在耳朵都在嗡嗡响,大脑一片混沌。
后面,被车轱辘压平的白白雪花铺成的路面上,一条又长又直的沉重痕迹张扬着刚才的她离死亡是多么近。
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大概就是现在这样。
宁婉鱼跌坐在地上喘了半天,身体抖了半天。听着货车司机的咒骂,脑袋机械式的转向叔叔所在的位置。
入目所见,叔叔正弯着身子痛苦的蜷缩。
宁婉鱼一阵慌乱,也顾不得因为跌倒而洒在路面上的药,更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与狼狈,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快速朝叔叔跑去。
“叔叔,你怎么了?叔叔?”
她抓着他的手臂猛力摇晃,担忧的看向他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他一直抱着头,表现出的神情很痛苦。
是头又疼了吗?
后面的司机骂骂咧咧,骂够了,往路面上啐了两口,重新发动引擎,发出轰隆隆的震耳声响将车开走。
地上的药被车咕噜压扁,玻璃瓶里的液体碎裂,宁婉鱼收回视线,吃力的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叔叔上了车。
坐进驾驶座,颤抖着双手将车子开起来。
她的开车技术着实不怎么样,即担心会有安全隐患,又同时心急于叔叔的痛苦,在快与慢之间像蜈蚣一样左摇右晃着。
早知道,她不该下车买药的,不该。
好不容易把车开回半山别墅,好在没出事故。
宁婉鱼迅速跑出驾驶座,飞奔到副驾驶的位置将陷入混沌的叔叔扶出来。
进了客厅,却再也上不去楼,只能先把叔叔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平。
自己则气喘吁吁的跌坐在沙发前的地面上,再也没有力气了。
他手背上的血触目惊心,他苍白的脸色,拧紧的眉头都让宁婉鱼心力交瘁。
喘了口气,她扶着沙发站起来。
目光四下流转后,跑去二楼的房间寻找医药箱。
半响后,她拿着从杂物房里找出来的医药箱,上面的灰尘遍布,早已看不出医药箱原有的白色。
打开,一阵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宁婉鱼被飞起的尘埃呛的眯着眼睛,咳嗽不止。
右手在空中扇了扇,聚集的尘埃挥散,宁婉鱼低着头认真的在里面找着药。
摸出一瓶碘伏,又找出棉签,拿出止疼药看了看上面的日期。
过期了!
靠……
宁婉鱼坐在沙发前的地面上,拿出医药箱干脆将里面的药全部倒出来,一样一样的翻找。
除了碘伏能用,其它的都用不了,要不就是过期的。
没办法,宁婉鱼再次从沙发前爬起,钻进一楼的客房,拿盆接了热水,投了条温热的毛巾跑出来。
将叔叔受伤的大手按进水盆里,破裂的伤口遇到水,会疼的钻心。
那种疼痛宁婉鱼曾经体会过,虽不是自己疼,此刻看着叔叔疼她的心也很痛。
小心翼翼的拿毛巾擦拭着他的伤口,抬头时,她却意外于叔叔的表情,无喜无怒,没有反应。
相比于之前,他的脸似乎找回了一些血色。
眼下的脸色也不像最初那样苍白了,只是依旧不好。
在她为他洗手时,龙耀阳侧躺在沙发上,另一条手臂枕在耳侧,眯眸睿智的看她。
他的意识像是清醒了些。
宁婉鱼抿抿唇瓣,吞咽一口口水,将他的大手从水盆里捞出来。
小心翼翼的嘱咐道:“上药时可能会疼,你忍一下哈,叔叔。”
她打开碘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龙耀阳的手背上。
药水的味道传来,他的手背上冒出白色气泡,这说明碘伏正在杀他手背上的毒。
看着都感觉疼,她攥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边用棉签将药水擦匀,一边轻轻的吹着呵气。
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龙耀阳仅是看着,没有说话,眸底却闪过了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手背是处理好了,可他头疼的毛病还没有治,止痛药过期了,她只好开车去之前的药店再买一瓶。
简单的收拾了医药箱里的药,将能用的碘伏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刚才的她心急于给叔叔上药,连身上的羽绒服都来不及脱,此刻方觉得早已沁出一身的冷汗热汗交织,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抬手随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端起水盆就要往客房冲。
边做动作边交待着:“叔叔,止疼药过期了,还有一些必备的药品你这里也没有,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之后去买药,你现在能动了吗?如果能动先回房睡一下,我很快回来……啊……”
宁婉鱼话没说完,已经被叔叔扯着手臂甩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