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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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你任何事……你不用向我道歉……是我开车开得太快……你没有对不起我……四年前,是我背弃了你,四年后,又害得阿姨早早离世……小锦,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是我……”
回忆过去,便有无数的委屈,无数的
苦涩,翻起。
亲密无间的情人关系,已成为过去式,现在,他们拥有的是什么?
是相对泪眼汪汪。
人生这盘棋局啊,怎么会一步一步走成这样的呢?
是他们这几个下棋人,太不会走子了,还是冥冥之中,另有一只可怕的操盘手,在操纵着他们这些棋子,所以,他们身不由己的就走出了一条他们完全不想走的路。
“暮白,不管那些了,我们别管那些了好不好……现在,我们最最应该在乎的是以后……”
苏锦劝着他,抹着肆意淌下的眼泪。
苏暮白涩涩一笑,手指紧紧抓着睡裤,声音无比压抑:
“我没有什么以后了……轮椅便是我的后半辈子……”
将曾经意气焕发的男子,和轮椅联系在一起,那是何等的残忍?
“不对,只要你积极的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暮白,你需要去美国治疗。在医生没放弃你之前,你绝不能放弃,你知道吗?”
她抓起了他的手,牢牢的握着,很想给予他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希望很渺茫的!”
苏暮白静静的苦笑:
“站起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就算微乎其微也要去争取……”
苏锦鼓励着。
可苏暮白却摇着头打断了她的话:“锦,你不用再劝我。没用的。我的后半辈子,已经注定是这样的了。”
这种自我放逐的态度,真是要急死她了:
“暮白,你不能这样,你都没尝试,就偃旗息鼓,就放弃,那从来不是你的作风……你以前那股劲儿呢……以前,你做任何事,都是干劲十足的……”
“那是以前。”
苏暮白截住话,语带苦楚,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那时,我不是废人。那时,我知道,只要我努力,任何事都能成功。可现在呢,我再如何努力都没用了,你不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别人的了。我呢,我也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暮白……”
“真别劝了。既然再也得不回你,以后日子怎么过,无关紧要了。”
苏锦的心脏,因为这句话,紧缩起来。
天呐,她要怎样才能说动他去接受治疗啊……
正当心乱如麻,手机响了起来,来自她包内。
她只得去翻出来看。
下一刻,屏幕上“老公”两字莫名就刺痛了双眼。
要接吗?
那是靳恒远打来的电话。………题外话………明天见。
☆、263,靳恒远给的印象:第一是温暖的笑;第二是不断的算计
铃声,不断的吟唱着,本来动听优美的旋律,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似催命曲一样的,揪痛了心肠佐。
上午,他们还通过电话,一说就是半小时,这一刻,再看到这个号码,她却踟躇了。
那代表亲呢的的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往头上浇了下来,整个人浑身湿透的同时,有种异样的心痛,在血脉里潜滋暗长。
她看着它响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那个通话键,却没有说话。
“喂,小苏,你在哪?什么时候下班?我呢,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可以回到善县,到时接了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对了,我在这边刚买了一些海鲜,晚上咱们一起吃海鲜……这些海鲜,可肥美了……到时,我给你再露一手……”
靳恒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似乎在行走,一些汽笛声隐约可以通过手机传过来渤。
“我……我不在公司!”
开出口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这个男人,心细如发,立马就追问了起来。
“哦,没事,可能……可能是衣服穿得少,有点感冒了。”
苏锦清了清喉咙,可它还是哑的。
情绪起伏这么厉害,眼泪掉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哑?
“今天的确有点凉啊!现在这天气,一会热一会儿冷的,你出去工作,记得多带件衣服,万一感冒了可不好。这样啊,到了善县,我先把海鲜拿回家,然后再给你送件外套过去。”
关切之情,叫人闻之鼻子生酸。
“不用!”
苏锦马上阻止:
“送来送去太麻烦了……”
“怎么了?干嘛和我生份了?”
他在那里笑:
“我乐意行吗?”
“我还有事,在……在外头呢……你别跑来跑去了。”
“哦,这样子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一下我想和你说说韩彤那案子。我们有了新发现。今天一天跑在外头,全为了这事,不过,总算是没白跑。”
听着他这么说,心,莫名就纠结了起来。
他在外头帮她表妹跑案子,任劳任怨;她呢,她在干嘛?
她在另一座城市,见前男朋友。
某种愧疚感,和刚刚暗暗生出来的怒气,掐起架来。
心,变得更乱了。
她咬了咬唇,暗暗吸着气,嘴里则轻轻应着:
“是吗?什么新发现?”
对于韩彤的事,她还是非常非常关心的。
“等一下见面再详谈,一时半缓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而且啊,我现在还有点醉酒,头晕晕的。这不,还是长宁送我下来的。等我睡一会儿后到时再细说吧!”
他含笑,语气懒懒的:
“之前我请以深帮忙,中午,我们兄弟三碰了个头,喝了点酒呢……嗯,好像喝多了点……”
苏锦自是记得那个男人的,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
“恒远,晚餐……晚餐我可能赶不回来了……”
她望了望窗外,轻轻说。
“这样啊,你想吃在外头?”
“嗯!”
她含糊的答应。
“唉,早知道你没空,我就不这么急着回来了。”
靳恒远在那里轻轻一叹。
苏锦没应话,心里堵得慌。
“行了,那你忙,记得早点回家哈……嗯,要是迷路了,给我电话,我去带你回来……”
他满口玩笑的说。
她没听出话里的深意,只漫应了一声:
“知道了。”
一通电话,就这样挂了。
室内
,恢复了宁静。
苏锦站在那里久久的,起伏的心潮,就似汹涌澎湃的海浪,一层一层撞击着海岸。
那是怎样一种情绪啊?
她说不清,道不明。
只觉得,有一张无形的、长满了鳞刺的网,将她网住,并且,不断的收紧,再收紧,紧到令她难以呼吸,又喊不出一声求救。
这竟是靳恒远现在给她的感觉。
原来,这个男人,不仅可以暖她的心,更能深深的、一再的刺痛她的心。
且试想一下,这个男人的心,得有多深,才能不动声色的瞒了她这么久有关苏暮白的事。
说好的,坦诚呢?
她忍不住捏起眉心,心,无比沉重。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匆匆结婚,已快两个月。
作为初识的两个月,一路走来,他给予她最大的印象是什么?
第一,是温暖的笑。
第二,是不断的算计。
对的,他一直用那可以暖透人心的微笑,一步步将她死死的算计着,控制着。
一次又一次,他说,夫妻之间要坦诚,可一次又一次,最不坦诚的就是他。
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会让觉得心寒。
他难道不懂吗?
不是她想要和他兜底算总账,是他真的就给了她这样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在以为他们已经坦诚相对之时,会突然爆出一件事,来揭发他的刻意隐瞒:
隐瞒自己的出身,隐瞒自己的家产,隐瞒自己的女朋友是谁,隐瞒至诚叔叔死的真相,隐瞒小丫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隐满他就是当年的罗佐,隐瞒暮白出了车祸……
简单细数一下,他就有这么多的隐瞒,除此之外后,在他心里,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她那么信任他,他呢,他却一再的欺瞒。
特别是最后一件事,暮白在养母过世的时候就出了车祸,他却对此没提半个字,每日里就像没事的人一样,笑逐颜开的的哄着她,一步一步把她拢进他的网里,一天一天盘算着怎么收服了她。
而她呢,竟傻傻的,全然不知,就那样,被他有条不紊的收了去;竟鬼迷了心窍似的,对他动了心,用上了真感情;竟就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女人,还想着,半年后该为他生儿育女……
他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傻女人,特别的好哄啊?
尤其是一想到他们恩爱缠绵的时候,暮白呢,却在这里自暴自弃……
只要将这两个画面那么作一个对比,她的心,就像被扎了无数绣花针一样的疼。
不怨他不可能。
是他将她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不告诉她?
那是她的亲人啊!
就算做不了爱人,亲人这一层关系,那是她心里永永远远都没办法抹去的。
在一般家庭中,亲人出了事,谁不会去探望?
可他呢,他擅作主张,剥夺了她的探望权。
这份自私,让她心痛如割。
……
“看样子,他待你还不错。”
身后,苏暮白很黯然的作了一个判断,难掩话里的涩然。
苏锦把手机放进了包包,转过了头:
“嗯!”
他待她,是不错。
只是太**了,太不给她决定权了……
苏暮白靠在那里,直视起她:
“作为靳家和萧家的继承人,靳恒远很优秀,也很出色。他做事,公私分得很清楚。他,挺好。只是,萧家和我们苏家有着一层解不开的旧怨,我实在有点担忧,他们会不会因为苏瑜姑姑的事来故意为难你。萧家人,一个个都霸道,之前,我有和他们的人在公事上接触过的……”
苏暮白对靳恒远的评价,还是相当中肯的,只是语气透着隐忧。
事至此,他对她所怀有的感情,没有怨恨,只有关切。甚至在以娘家人的身份,在忧心她的婚姻生活。
如此的爱护,越发令她惭愧。
“他们……他们已经接受我。”
说完这句,她就再没有后话了,因为她瞧见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
紧跟着,一抹强笑在那张显得邋遢的脸孔上抹开,他很努力的在试图掩饰心底的情绪:
“哦,是吗?这挺好。那……那你呢?你还恨他们吗?”………题外话………第一更!
☆、264,他们俩,谁更重要,苏暮白问:你真爱上他了?
他是知道的,苏瑜姑姑的死,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曾有过好一段日子,她一直做噩梦。
每一次她从梦里哭醒,他都会跑去安慰她。
每一次,她都会哭着恨叫:“萧家没人性,萧家没人性……”
后来她渐渐长成了,噩梦少了,可心里的怆伤,始终还在佐。
每年的清明和祭日,她都会去上坟,都会在姑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他知道,她是恨萧家的渤。
“不恨了。暮白,这里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苏锦想解释,却看到苏暮白眼里的悲哀,浓浓的浮现了出来:
“知道维护萧家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