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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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宁觉得好无辜,张了张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最后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泄气极了:
还真是他没把门锁上!
怎么就偏偏这么巧的呢?
季北勋看了一眼,折回,坐下,继续喝茶,闲闲扔下这么一句:
“小麻烦。知道也好,苏锦脑子很聪明,这件事,如果她肯细细想的话,其实破绽很多,说破了,也是好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楼上传来了一记重重的甩门声。
砰!
响得那是惊天动地。
靳长宁缩了一下肩,感觉有点心惊肉跳。
身为主要“肇事人”,他心下甚为纠结,转身,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季北勋:
“女人生起气来是没理性的。你听啊,那声音,甩的多响。惨了惨了,这一次,我真是把靳哥给害惨了……”
*
靳恒远的确被关在了门外。
“开门,小苏。”
盯着门面上那漂亮的图腾,他直吁气,砰砰砰,急拍起门来。
苏锦不搭理,跑进主卧前,把房间门一道一道给上了锁。
一股难言的怒气,在心头翻腾着,一浪高过一浪的。
那一声声叫唤,在此时此刻,起到的完全是推波助澜的效果。
气啊!
真是气啊!
之前,她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儿。
为什么对方绑架了她们,只是把她们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废船底仓,而不像六年前那样,对她们进行加害?
起初,她以为对方是心理变态,想害她们慢慢渴死饿死,饱受种种面临死亡时的恐惧心理。
足足一天两夜啊!
她身受着来自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总期盼着有奇迹出现,可每次昏睡过来,迎接她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曾一度浇灭过她心头的希望,害她还真以为这次是死定无疑了,心情是那样的灰暗。
后来,终于获救了。
那一刻,她是何等的欣喜。
可结果呢,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自己男人想出来的苦肉计,为的却是点化顾丽君。
她心里,真的真的是恨死,憋屈死,伤心死了……
他靳恒远到底有没有把她当老婆看啊?
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来了这么一个计划外的计划?
在把顾丽君逼入绝境,重新审视人生价值的同时,也将她推进了一场极度真实的一步步步入死亡的恐惧体验当中。
那个时候,她心里有多慌多难受,他知道吗?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怎么能?
一股子酸溜溜的滋味立刻就从心里直冒了上来,眼泪吧嗒,滚落。
看样子,这个人还是相当相当在乎顾丽君的。
为了顾丽君,他不惜牺牲她。
“小苏!”
正捂着脸难受呢,靳恒远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她猛的抬头,透过被泪水迷花的眼帘,赫然看到本该在主卧室外的靳恒远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眼前。
转头看,房门依旧紧闭,浴室门那边却已被打开,她心下立刻明白了,他是从浴室那边爬上来的。
“出去!”
苏锦寒起脸孔站起,怒瞪,走向房门,打开,指着门外厉喝:
“马上给我出去。”
靳恒远很无奈的走过去,将门给合上,抓住了她的手再不放,语气带着讨饶的意味:
“小苏,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题外话………第一更。
☆、205,你一次又一次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到底想证明什么?
“谈是吗?”
苏锦寒眸直视,下巴绷得紧紧的:
“行啊!那我倒要问问了,刚刚你们在书房说的事是不是真的珐?
“我和顾丽君被绑架是不是你在背后一手操作的祧?
“我在底下被关了这么久,你是不是狠着心的在边上冷眼旁观?
“还有,如果今天我没听到你们的谈话,你是不是又打算瞒我了?
“靳恒远,你怎么就这么的爱瞒我?
“约定好的夫妻坦诚呢?
“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到底想证明什么?
“是我够蠢?还是你靳大律师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任何事都玩嗨了,还能把当事人骗的感动流泣,把你当作了救命恩人?
“靳恒远,你的心,能别这么深吗?”
一声一声逼问,以机关枪一样的速度从她嘴里射出来,又快又犀利。
苏锦把牙齿咬得紧紧的,怒目以对。
铁齿铜牙一样的靳恒远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只能睇着。
“怎么没话了?不是要谈吗?我等着呢……你说啊!”
她再次怒声叫了一句。
“对不起!”
总结性的三个字从靳恒远嘴里冒出来时,苏锦心冷极了。
她多么希望他能急声抢断,说: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我能算计别人,但绝不会来算计我老婆的。
可他道歉了,变相承认了。
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猛的将人推开,就开始找自己的包,在确定包内的东西都在之后,抓了就往外跑,噔噔噔,跑得就像在百米赛跑,风一样……
靳恒远急追了下去:
“去哪?”
“不关你的事。”
她想下去,他拦着不放。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老婆。”
靳恒远纠正她这个错误的说法。
“老婆?”
苏锦为之冷笑:
“靳恒远,你有把我当老婆吗?”
大怒之下,她猛的推了他一把。
他没防备,往后踉跄,台阶踩空,眼见到往下栽去,一个后空翻,他扶着楼梯扶手,稳稳定住了自己。
苏锦没正眼瞧一下,趁机往下狂奔。
“小苏。”
他无奈的追过去,再次拦住。
“闪开。”
她厉喝,哪还有平常的娇软,分分钟就变成了攻击性强大的美洲豹。
“闪开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这是想干嘛去?
“我要回善县。我要马上回去。”
这里,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行,我马上让长宁订机票,保证今天就能回到善县。”
“我不想和一个永远不知道坦诚为何物的人一起走。靳恒远,你一次一次的欺我骗我瞒我,我……我受够你了……滚开……”
她狂怒。
楼下,三个男人已移驾客厅,看到苏锦寒着脸下来,一道一道目光全投到了她身上。
“嫂子……”
靳长宁跑过来想劝。
这样的苏锦凶巴巴的,让人看着害怕。
娄子是他捅出来的,他得给靳哥负责啊:
“嫂子,这事,你真不能怪靳哥的……事出有因啊……”
“对啊,苏锦……小萧也是没办法……”
薄飞泓加入了劝的阵营。
谁知苏锦抬头就是一记厉叱,目光寒如电掣:
“闭嘴,全都是一丘之貉。”
一句话把这两个男人堵得都没了后话。
季北勋没吭声,只挑眉看着,唇角淡淡笑着。
苏锦再没理他们一下,往外狂奔。
“小苏……”
靳恒远才追出门,身后,紧跟出来的季北勋叫住了他:
“恒远,我看,你还是别追了,让她冷静一下也好,正火头上呢……现在一看到你,她怕是就来气……你追得越紧,她反弹的越厉害……过一阵子气自然会消的……你派个人在暗中跟着就好了……还是忙正事吧……到时大家情绪都冷静了,更好说话。”
理是那个理。
可是……
“我去看紧她……”
薄飞泓马上自告奋勇。
靳恒远这才打住了步子,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已然消失在树荫道上。
他双手叉腰,头疼的冲蓝蓝的天空白了一记眼,点下了头:
“也好,老薄,麻烦你了。”
“没事。”
“安全到家后给我个电话。我一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
他念着这边还有些事没完,现在跟着过去,追回大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就听季北勋的话:冷却一下。
“好的。”
薄飞泓追了出去。
*
苏锦坐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情绪怒到爆棚。
她相信,任何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动怒的。
靳恒远的行为,不可原谅。
绝对的不可原谅。
人,是有七情六欲的高等动物,因事而怒,因事而喜,因事而悲,因事而叹,因事而痛,因事而欢……人的***,无极限,达到时会喜会欢,达不到时会郁会哀……
比如,她会因为死里逃生而喜,因为那时,她的***是生,是重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个期待值达到了,人的情绪就会被点沸,会生出感恩之情,会喜出望外。
比如,她会因为他的欺瞒而怒,因为这时,她的***是得到尊重。
当她得知之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是一场人为的愚弄时,先前所生出来的感恩的情绪、重获新生的喜悦,一下子全都转变成了一种尖锐的愤怒。
因为期待的心理、渴望被重视的心理被严重贱踏了。
怒是一种本能。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深深就被伤到了。
这种伤害,令她心痛如割。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伤到呢?
为什么她会因此而情绪败坏呢?
这几年,她勤勤恳恳办事,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冷静处理,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气得如此怒火中烧过?
当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她突然对自己作了这么几个自问。
苏锦,你想过原因吗?
刚刚,她没想。
刚刚,有一股怒气,在心头不断的蹿烧。
她想到的是什么?
是那一天两夜在黑暗中受尽面临死亡时、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心里的恐惧是那么的大,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盼望他可以神奇的出现在面前,将她从厄运中带出去。
结果呢,这份恐惧却是他亲手赐予的。
这让她无比的伤心失望。
为了顾丽君,他置她于何地?
与此同时,有一个想法,在心里悄然形成。
或者,他至始至终爱的是顾丽君……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他才对她有了好感。
因为多年前,她也曾笑靥如花,那神韵,和顾丽君有那么几分相象,所以,她是顾丽君的替代品?
所以,为了帮顾丽君走出过去,他毅
然决然的将她推了出去,受了那样一份罪?
在她已经渐渐交付出自己的一切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让自己感到痛心疾首的回报,这让她情何以堪?
曾经,她已经为爱碎过一次心。
如今的她,比起过去,心更敏感了。
她害怕受到伤害。
可偏偏,她给了他信任,他回敬的却是伤害。
在她看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该这样做。
如果事先她知道,如果她也同意了这个计划,这另当别论。
可现在呢……
怒在心头,恨难消啊!
“我要一张去上海的机票,越快越好……谢谢……”
售票处,苏锦把证件推了过去。
一只纤纤白净的素手,却将那证件捞了过去。
“不好意思。她不去上海。麻烦你给下一位售票吧……”
苏锦一怔,转头看,一个雍容雅致的美丽女人婷婷静立于她面前,脸上还挂了一抹淡笑,说:
“小苏,上海就暂时别回了,跟我去一趟北京吧……小远的姥姥和姥爷都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