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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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架畅饮一番如何?”
三国时期腰挂佩剑是一种身份的体现,如是文士,定是有权位在身,不能轻易得罪,又或是击剑游侠,也是亡命之徒。
看那文士身边近侍,五大三粗,也定不好惹,可怜他两行排骨,到时候惹恼人家,被打了那不要躺上几天?况且……似乎这个文士是专程来找他的,刚才已经失礼在先,他们也定不会轻易离去。
李儒摸了摸唇边两撇山羊胡,微微一笑,“无妨,公子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只是那微笑,让卫宁更觉得毛骨悚然。
卫宁微微侧目看得清楚,那两壮汉走路虎虎生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右手不离腰间武器,身体外掩盖不了的森冷杀气,定然久经战阵,而且还是属于精兵禁卫那种。
而这个文士腰间玉带不似平常人可佩,浑身也有种掩盖不了的上位气息,身份也定不寻常。
再加上一口道出自己身份又主动相谈,绝对不是外面游学士子。
卫宁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卫府似乎经常有人礼来而被卫父所拒,听闻正是去年上任的河东太守董卓派人送的,想到此处,卫宁脑中已有定论,等绿萼不情不愿的将李儒身前酒樽斟满后,也不等文士开口,淡然一笑,“不知董太守有何事寻我?”
卫宁其实已经知道这次巧合的原由,但依然明知顾问,他实在是怕牵扯上身,一怕麻烦,二怕和董卓沾上关系。
李儒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依然是阴沉一笑,拱手道,“公子果然好眼力,在下李儒,现充岳父大人幕僚。”
李儒?那个乱国之士!
卫宁举杯的手忽然一抖,险些洒将出来,他虽然知道董卓目前迫切需要得到河东士族的支持以立足,却没想到眼前这个阴沉的家伙就是那个一人之谋而将董卓推上高位的李儒。
事实上在他心里,李儒绝对是和郭嘉,贾诩同一个级别的人物,若不是后来董卓因为一路畅通而日益骄横自满,不听他言,或许天下大势就没有袁曹之争,也没有三国鼎立了。
一把火,烧干洛阳,让反董联军自乱阵脚,各自攻伐,等他日关东诸侯元气大伤之时,若董卓再出关中,天下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也不可能再一次联手抵挡。
同时,这个家伙在三国里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毒士贾诩都远远比不过他,不计名声,也不计他人性命,只求利益,甚至连皇帝,太后也敢杀。
这样一个家伙阴狠家伙找上自己,恐怕不好推托,实在太麻烦了!
卫宁冷气一抽,慌忙一口饮尽杯中黄酒,止住心里的震撼,冷静下来道,“原来是董太守智囊李儒大人!宁不过弱冠之龄,无名无望,无才无德,实在不知有什么事情有劳先生亲临!”
“哈哈!公子过谦了!安邑谁不知公子饱览诗书,素有贤名,更博得酒公子的雅号?想郎中蔡邕一代名儒曾提到公子也是赞不绝口!”李儒微微一笑,小赞道。
卫宁皱了皱眉头,自己几乎足不出户,哪可能有什么贤名?看这丫的这次找上自己,肯定是在老爹那吃了鳖,从自己身上下手了,哎,卫家在河东树大招风,哪路军阀来了,肯定都是要把卫家拖下水的。
若是其他人还好,董卓是谁,李儒是谁,他可是清楚得很。要是惹急了,说不定哪天直接把卫家给灭了也说不定,是啊,洛阳都敢一把火烧了,还在乎一个区区卫家?士族掌权的时代已经渐渐过去了,不久的将来军阀才是主流。
“先生说笑了!卫宁不过才十六岁而已,一介纨绔,只懂贪杯享乐,哪有什么才学!倒是先生深得太守信任,谋略过人,前途无量啊!”卫宁不自然的笑了笑应承道。
“呵呵,公子不要妄自菲薄,若说起来,公子又岂知自己不能光耀门楣呢?”李儒摸了摸胡须,笑道。
正题来了!
“不知先生之意?”卫宁只得装傻充愣道。
“公子有才,而家门素有名望!我家主公正欲举公子为河东孝廉!公子若不出仕,当是我大汉的损失啊!”
他是想直接把我推入仕途?如果我受董卓的表举,外人多半已经认为我卫家已经正式支持董卓。
以卫家的地位来说,以后董卓受到士族的阻力当会大减,而父亲因为我的关系,定然只得和他合作。
我靠,卫家投靠他的话,董卓那名声……而且以后曹操跟他又不对盘,历史上河东也迟早会是曹操的地盘,我日。
“多谢董大人美意,只是小子才学微薄,年纪尚幼,又无甚名德义举,怎可受此殊荣?还望先生斟酌啊!”卫宁无奈,只得推托到。
“儒早已说过,公子实在太过谦虚,不过谦虚之人又怎么会无德?哈哈,主公此刻想必已经上表朝廷了!”李儒阴阴一笑道。
妈的!强迫别人当官也就董卓干得出来,蔡邕就着了他的道,貌似也是眼前这条毒蛇弄的主意,现在老子也被盯上了!
卫宁哭笑不得,胸口这时又开始闷了起来,连连咳嗽,仔细斟酌起来,“现在是光和七年,按时间算,明年将是中平元年,也就是黄巾之乱开始的时候。董卓将会奉诏讨伐,却兵败被革职,接着借平定韩遂,北宫伯玉叛乱之机东山再起……恩,现在朝廷似乎对董卓很不信任,他却还是对这块地盘不死心,迫不及待的向收拢河东人心,所以才会找上我。但是他陇西地盘都没有完全消化,立足未稳。***,干脆让他把精力放到西凉先,反正他明年就会回去西凉。”
卫宁冷静下来,对着李儒笑道,“董公此刻当务之急恐怕不应该放到河东吧?陇西未平,羌氐之族连连叛乱,朝中似乎对董公也渐渐生疑,若强收河东之地,对董公恐怕有害无利啊!”
李儒脸色微变,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卫宁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沉声道,“那依公子所言,当为何如?”
卫宁也不再装傻,直接道,“目前朝中动荡,大将军一系虽与阉党势如水火,无暇顾及地方。但董公……呃,董公并非士族出身,难以取得清流信任,况且,董公强留……河东已让朝廷起疑,太守一职不过是迫于局势无奈加封,只是若朝中平定,董公便是众矢之的!”
缓了缓,卫宁瞥见李儒默然不语,接着说道,“现董公实力并不强大,河东一带更靠近京畿,如若再强要我卫家投靠,定然引起朝廷注意。宁以为,董公当改图他地!”
李儒精光一闪,点点头,接口问道,“何地?!”
“咳……凉州!西凉羌氐叛乱数十年,却各自为政,对朝廷来说无痛无恙,但是星星之火亦可燎原,以宁观之,羌氐之族近几年声势日大,若宁所想不差,定有人暗中挑拨!不出一年定会形成一股大的祸事!届时董公可提虎狼之师,请缨平叛,以董公在羌氐之中的名望,大军过处,羌氐之兵定然望风而降!而董公一则可减朝廷戒心,二可暗取西凉众郡以为根本,其三,羌氐胡族民风彪悍,善骑尚武,收其众而成一军!待西凉之地立足妥当,坐拥虎狼之师,董公之锋无人敢撄!咳……咳……”卫宁一口气说完,连忙喝了一口黄酒,这才止住胸口咳嗽。
“此子怎知我用计挑拨羌氐之乱?”李儒此刻心里已经卷起滔天大浪,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又或是他只知有人设计布置乱局,不知是我?单观局势,他所说的,与我所想丝毫不差!奇哉!”
卫宁瞥见李儒眼里那丝杀机,身体冷汗急冒,他只知道明年会有韩遂组织羌氐叛乱,一时装B说了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李儒有杀他之心,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李儒踌躇许久,饱含深意的看了卫宁一言,拱了拱手道,“公子果然大才,儒受教了!今日与公子把酒言欢好不痛快,不过天色以晚,他日儒定登门造访!不过……还请公子等待朝廷榜文,孝廉之名切勿推让!”
李儒也不待卫宁再推托,作了一礼,尽自走下楼去,留下卫宁一个人呆愕的对着空了的酒杯,“怎么搞得,老子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要拉老子下水?”
“公子?公子?”绿萼看着久久无话的卫宁,急唤道。
“咳……***!老子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卫宁蓦然站起身来,苦闷的绿萼道,“走回府!”
“***,明年就是中平元年,只等到黄巾之乱开始,就回来河东,到时候董卓也不在这里了!恩,正好出去找找华佗之类的名医,先把身体解决好了再说……不过,这里可没有现代的马路,这马车也是颠簸不平,路上肯定睡得不舒服,吃也吃不好……算了,想想去哪吧……呃……去颖川看看先……貌似曹操的谋士多出自那,跟他们先搞好关系也不错……”卫宁咬了咬牙齿,下定决心开始亡命之旅,如果不是怕沾上董卓这个煞神,他也根本舍不得家里温暖的被窝……
第一卷 少年事 第九章 大贤良师……的弟子
三国时期无论豪门子弟还是寒门士子一到十四五岁皆流行出外游学,既为增长见识又为结交当门权贵,以为将来晋身之本,等游学回家便是举行冠礼。
象卫宁这号人,若不是实在怕董卓纠缠,根本不愿受那颠簸劳累之苦。
等卫宁把游学的意思向父亲说明,卫父斟酌了许久也勉强应允了,只是考虑到卫宁身体不比常人,加上现在局势动荡,草寇山贼频繁,便从卫家私兵里精挑细选了五个勇猛侍从,以保护卫宁周全。
至于绿萼,卫宁这十多年已经习惯了封建社会的腐败生活,要没个丫鬟服侍自己反而觉得不爽。
卫宁总是一边提醒自己是新中国社会主义的良好公民,一边却对豪门少爷的生活甘之如饴,自己都鄙视自己无数次……
***,这不怪我,我以前还小嘛!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每次卫宁却总是这么一句话收尾……
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五马一车组成了一支奢华的求学队伍,缓缓向着颖川而去。
颖川多才俊,荀氏一门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三国谋士前期多出自颖川书院,加上卫家和荀氏也素有往来,去颖川对卫宁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一路上道路坎坷直让卫宁大呼糟罪,浑身颠簸得骨头几乎散掉,不谈上辈子现代技术发达,穿越了也是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劳苦。
心里一想起董卓李儒就是咬牙切齿,卫宁甚至下定决心,他日十八路诸侯共伐董卓的时候一定要洒上一把盐,如果可以的话,再浇点辣椒水就更美妙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远离家中总是有种新奇,十数天的行程却也让卫宁大开眼界,无污染的时代,青山绿水,空气清新,只是,路边一群群流民哭喊迁徙,却让本该美丽的山河添了几许苍白。
每每看到那些面黄菜色,枯瘦如柴的平民百姓,卫宁心里依然有些不忍,而随伺在旁的绿萼想起童年往事,更是眼泪汪汪,在卫宁默许下,一路上也不知道救济了多少流民。
不过,未曾想到,卫宁的名声在一路上居然也渐渐传播开去。
“公子,前方有家酒肆,是否暂时歇息一二?”护车家兵,策马退到马车窗口,大声向车内询问道。
“酒肆!?恩!休息,应该休息了!葫芦里的酒都快喝没了,那可是老爹的陈年收藏咧,省下一点最好。”本来扑倒车内褥毯之上的卫宁一副气若由丝的死相,听到家兵的话,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爬起身来,回答道。
得到指令,为首家兵左右嘱咐妥当,护着车马停在酒肆旁边。酒保眼尖,一看这一路车驾定是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