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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热得要命的爱情-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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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到了钱越家门口,木夕用力按门铃,那架势就跟要拆墙似的。门铃响了半天,钱多多才眯着一双醉眼,摇摇晃晃地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钱多多就腿软地往外跌了过来,木夕忙接住她,想责备却又开不了口,叹口气,问道:“越哥呢?”
  钱多多嘿嘿傻笑着指了指里头,木夕扶着她走到阳台,就见钱越正倚着玻璃门,盯着大开的窗户发呆。
  “怎么回事?”木夕没敢再往前走,拉住钱多多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钱多多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个劲儿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跟她吵了一架吗?那个畜生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十八楼丢下去!十八楼啊!小乐安都他妈摔成一块肉饼子了!全是血!”
  木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皮发麻,背后生凉,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站起来了,好像突然从地底下刮起了一阵风,透过毛孔,直往骨子里钻,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木夕的牙关“咯吱”“咯吱”不停打颤,眼泪滚滚而下,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也是当妈的人,着实无法想象,当妈的居然会亲手把儿子从十八楼扔下去。
  钱多多弯腰拎起酒瓶子,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大口,转而把酒瓶子递给木夕:“来一口?”
  木夕呆呆的没动弹,两眼发直,还没从骇人听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钱多多嘿嘿笑着撞了撞她的肩膀:“来上半瓶,心里就好受多了。”
  木夕咬了咬牙,接过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高度白酒一入入喉,就像点了一把火,从嘴巴一直烧灼到胃里,刺心刺肺的疼。
  三个人都不说话,一个劲儿灌酒,钱越第一个倒下,钱多多傻笑着推他,见他没反应,哈哈大笑着翻了个鄙视的白眼:“哥,你好怂啊!这样就不行了!”
  话没说完,钱多多也一头栽倒了,木夕看着两个不省人事的伤心人,悲从中来,捂着脸放声大哭。
  哭了好半晌,钱多多的手机突然响了,木夕抖着手去接,来电显示是任东。
  “多多,哥怎么样了?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吗?”任东虽然觉得那压抑着的哽咽声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多想。
  “任东,我难受,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给我打一针,让我不那么难受?”木夕压不住哭声,再次放声嚎啕起来。
  任东微微一怔,讶然道:“小夕?你回来了?”
  “江寒越告诉我……小乐安没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木夕哭得直抽抽,“怎么会这样?江晚月她怎么可以这样?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你们现在在哪儿?在那儿待着别动,我马上去接你们。”任东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叮嘱。

  ☆、280 以柔克刚

  任东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钱乐安出事了,当事人都没有通知木夕,怎么江寒越会这么殷勤?江寒越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作为江晚月的哥哥,怎么会不来?
  到了钱越家门口,只见一溜保安一字排开,将家门口往上往下的两段楼梯都守得滴水不漏。
  任东走到门口,正要按门铃,有个长得跟半截铁塔似的保镖粗声粗气地问:“你是谁?找谁?”
  “我是任东,钱越是我大舅哥。”
  保镖相互对望一眼,领头的推门进去请示木夕。木夕听说任东来了,忙抹着眼泪迎了出来。
  屋子里就他们仨,另外两个都醉死过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对着小乐安的丧命之地,说不出的凄凉与恐惧。
  木夕一看见任东,就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任东,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晚月明明很爱孩子的,她怎么会把亲生儿子丢下楼呢?”
  任东见她这么一副狂乱的样子,披头散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心疼不已,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抽了纸巾递过去。
  “她应该是产后抑郁症,但是没有引起家人的主意。那天多多跟她又吵了几句,所以……”任东也有些愧疚,如果钱多多不跟江晚月吵架,悲剧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吵个架怎么就把孩子弄死了?那可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啊!”木夕怎么也不敢想象,居然会有当妈的因为跟小姑子吵架,而亲手摔死刚满月的儿子。
  “她现在已经疯了,送去精神病院了。”任东唏嘘不已,怎么说也是至亲,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无法接受。
  “多多呢?还有钱越?”
  木夕颓然指了指阳台。
  任东忙跑过去,就见兄妹俩瘫成一团,脸色惨白,眼圈青黑,十分憔悴。
  任东先把钱多多抱到沙发上,然后把钱越扶到卧室床上,转回来对木夕说:“钱越是肯定不能一个人待着的,要不然他做了傻事也没人知道。多多这副样子,留下来也是添乱,我就先带回去了。小夕,这边就交给你了。”
  木夕点点头:“你放心吧,好好照顾多多,好好安慰她,她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好的,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木夕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任东抱着钱多多走了,木夕招呼两个保镖进来,去卧室看着钱越,她则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发呆。
  一直哭到后半夜,眼睛酸涩胀痛,都快睁不开了,她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刚睡着没多大会儿,就梦见小乐安朝她咧着没牙的小嘴儿笑,伸着双手要她抱。她刚走过去,还没挨着小乐安,他就突然掉进了一个大坑,惨叫着让她救他。
  木夕“啊”的尖叫一声,惊醒了,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她不敢再睡了,定了定神,去卧室看望钱越。
  两个保镖在卧室门外站着,见木夕来,迟疑了一下。木夕埋着头推开门,不声不响地走了进去。
  钱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吐了一次,卧室里臭气熏天。木夕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地拿来笤帚拖把,开始埋头打扫卫生。
  保镖哪敢让大小姐亲自动手?赶忙过来接手,木夕没让,也没吭声,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又扫又拖。扫完拖完,她又去卫生间找了条毛巾,也不管是洗脸的洗脚的,端了一盆水,挤了洗涤剂,就开始擦地板。
  她跪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擦,擦得仔仔细细,仿佛擦地板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任务。
  保镖看得连连咋舌,偷偷跑去给江恒涛打电话报告木夕的状况。江恒涛一听,顿时急了,但他自己要在意大利坐镇,帮助秦深坐稳江氏一把手的位置,只好把木芳华派了回来陪伴木夕。
  江恒涛留了个心眼,木夕人在意大利,怎么会知道国内发生的失去?钱乐安死了,钱家兄妹哭还来不及,哪有心情通知木夕?
  他让人查了木夕的通话记录,嚯,居然查到了江寒越,再一查,江寒越居然还在南美打理矿产生意。
  这小子,没安好心哇!
  ——
  木夕擦完地板,又开始擦大大小小的柜子,全都擦过来一个遍之后,又把钱越的脏衣服扒下来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开始打扫卫生间、客厅、厨房。
  钱越醒来时,家里已经焕然一新,木夕实在没什么可干的了,正踩着升降梯摘窗帘。
  “小夕,你回来了?”钱越头疼欲裂,撑起身子揉太阳穴,恍然间看见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爬得老高,快把他家的窗帘扯下来了。
  木夕听见钱越的声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冲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越哥,你醒啦。”
  “你干嘛呢?”钱越奇怪地问,“你不是在意大利么?怎么回来了?”
  “我打扫卫生呢,你看,多干净呀!”木夕将窗帘的最后一个搭扣解开,整副窗帘“哗啦”一下全坠到地上,她扶着梯子下来,捡起窗帘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洗完窗帘就全部打扫干净了。”
  钱越有些蒙圈:“你大老远的从意大利赶回来,就是为了给我打扫卫生啊?”
  “对啊!”木夕强笑,现在的钱越看起来很正常,可等他酒醒了,想起乐安的死,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头好疼啊!”钱越揉着太阳穴站起身,“放着吧,这些事情让晚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卡在喉咙眼里了。钱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一片铁青。
  “该死!”
  木夕听着从钱越牙缝里迸出来的两个字,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越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节哀顺变。”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木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寒越告诉我的。”木夕一脸黯然,“越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没告诉我?”
  江寒越?
  钱越警觉地皱眉,他的孩子出事了,就算要告诉木夕,也该由他自己或者钱多多来通知,什么时候轮到江寒越了?
  钱越一把扯过窗帘,随手往地上一丢,拉着木夕走出卧室。
  “我没事的,你放心。”
  木夕拍了拍钱越的肩膀,温声说:“越哥,你要是心里实在难受,就去上班吧,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钱越点点头:“好,我听你的,我去上班。”
  钱越说要去上班,居然当时就要走。木夕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公司,忙拦住他:“这都十点多了,你昨晚喝成那样,今天还能上得了班吗?你先坐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钱越没拒绝,依言走到沙发上坐下,就见沙发垫子都被扯下来了,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他环视一眼屋子,每一处都干净得能当镜子,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在最恰当的位置,令人一看就知道,收拾屋子的人是一个很精致很有品味的女人。
  木夕会做的吃食不多,翻腾了冰箱,找出一大堆食材,全是她搞不定的。好在冰箱角落里有几桶泡面,是钱越加班回来凑合着填肚子的。她烧了开水,泡了两桶面端到客厅。
  “不好意思啊,越哥,我不怎么会做饭,只能吃泡面了。”
  钱越盯着她尴尬的笑脸,摇了摇头:“谢谢你,小夕。”
  木夕吃了两口泡面,一抬头,发现钱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奇怪地转了转眼珠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话没说完,她自己反应过来了,“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面条,叫道:“哎呀!我忘了洗脸刷牙梳头了!”
  钱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发自内心地笑了。
  其实她真的很好,除了不会做饭,简直堪称完美。秦深能娶到她,真是祖上积了八百辈子的德。
  如果当初他娶的人是她,那该多好啊!后面的一切悲剧,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木夕洗漱罢回来,钱越正大口大口地吃泡面,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木夕一阵心疼,把自己那碗泡面也推了过去:“越哥,你吃吧,我不怎么爱吃这个。”
  钱越也没推辞,把木夕那盒三口两口地吃完,拉着她就往外走。
  “干嘛去呀?”
  “上班啊!”
  ……
  木夕拗不过钱越,一上车就给钱多多发信息,让她赶紧去钱氏公司,她一个人搞不定钱越。
  钱越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了车,木夕怔了怔:“不是去上班吗?”
  钱越没吭声,快步走进蛋糕店,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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