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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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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决定元旦举行婚礼,还有十天的样子。”江晚月一脸幸福,“昨天刚拍了婚纱照,也不知道结婚那天能不能拿到照片。房子还是以前江城一号的,重新收拾一下就好。钱家没什么人了,我又……到时候不会有多少客人,哥,我希望你能来,作为娘家人,送送我,好不好?”
  江晚月是江寒越看着长大的,他对她到底有那么一份手足之情在里面,想答应,又怕触怒了江恒涛,但是不答应,又不想江晚月太伤心。
  斟酌了片刻,江寒越含含糊糊地回道:“我尽量吧。”
  江晚月心里闪过一层失落,她清楚地感觉到,江寒越对待她的态度,跟以前有了明显的不同。他毕竟是江恒涛的儿子,他指定的接班人,他总归是要按照江恒涛的意思来的。
  “嗯,好,我等你。”但江晚月还是没放弃最后一点希望,她不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没有一个亲人到场。
  挂了电话,江寒越突然觉得,天台上的风更冷了,他忍不住心疼地抱住自己,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怎么也比不上心爱的人的怀抱那么温暖。
  心爱的人……特么的,他心爱的人到底在哪儿?还没投胎吗?
  脑子里不自觉地又浮现出余木夕的脸,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瞪瞪的,就像个小糊涂虫似的,带着一脸娇憨的笑意,特别可爱。
  真是见鬼了!
  江寒越喃喃地骂了一声,点了一支烟,用力抽了一口。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中了邪似的,一个劲儿想她?她都已经是孩子妈了,他再怎么想也白搭啊!
  可一支烟抽完,江寒越都没能从反常中走出来,脑子里那张娇憨可爱的笑脸越发清晰,那一声声“老公”“要抱抱睡”,就像是刻进脑海中似的,不停地回响,都快把他的脑袋撑爆了。
  江寒越用力甩头,甩得头晕眼花,总算是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他闷闷地下楼回房,就见江恒涛已经喝了大半瓶红酒,还在继续喝。
  “寒越,你干嘛去了?”江恒涛随意问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等江寒越回答,就自顾自说,“明天你再去医院,多待会儿,悄悄地给我拍段视频,我想看看小夕和安然。”
  江寒越心口“扑通”一声,江恒涛那句微带醉意的话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滔天巨浪。
  “哦,好的。”他有些匆忙地应下,回答完立刻低下头,生怕泄露了心事。
  “晚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江寒越斟酌片刻,还是选择了向江恒涛坦白,“她跟钱越要结婚了,婚期定在元旦。”
  江恒涛正在倒酒的动作一顿,将酒瓶子放在桌子上,直着眼睛愣了愣,突然破口大骂:“妈的!老子花了二十多年,真他妈养了一头白眼狼!钱越分明不安好心,她还铁了心要嫁给他!”
  江寒越弱弱地劝和:“也许钱越真的是想通了,按理说,找秦深报仇,他压根就没有半分胜算,一旦失败,别说他了,就是他妹子都会受到牵连,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一意孤行,害了钱家最后的两个人。”
  江恒涛可不管什么按理说不按理说,他只知道,但凡有一丁点威胁到他女儿女婿一家的可能,他都不容许存在。
  江恒涛大手一挥:“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那个小畜生既然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那么她的事情我也懒得管。”江恒涛带着醉意的眼睛移向江寒越,锐利如刀,“寒越,你可别犯糊涂!”
  江寒越心头一颤,被那太过犀利的目光一瞪,头皮都炸了,忙说:“爸,您放心,我晓得。晚月她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以后不管是财力上,还是人力上,我都不会为她提供半点帮助。如果钱越是想通过娶晚月而攀住咱们,麻痹秦深,我保证他不会成功的。”
  江恒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床边走:“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江寒越乖顺地退下,细心地替他关好门。
  回到隔壁房间,江寒越歪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脑袋思考人生。
  江恒涛对江晚月是真狠心,说不认她,就是不认她,全然不顾二十多年的感情,这得是多绝情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江恒涛一直说把他当做继承人,可一天没坐到那个位置上,他就一天定不下来心。
  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老爷子都七十出头的人了,还死抓着权力不放手,以前说是锻炼他,可他都锻炼了这么多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老爷子怎么还是不肯退位?
  江寒越挺迷茫,摇摆不定,拿不准老爷子的真实意图,他就只能处于被动地位,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烦躁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大早,江寒越就去了医院,顶头碰见木芳华从电梯里出来去买菜,他忙讨好地陪着木芳华去了一趟菜场,大兜小兜地拎了一大堆,殷勤地伺候着。
  “妈,小夕好点了吗?”
  “好点了,好点了。”木芳华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昨天午饭晚饭余木夕都吃了,没吐,她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寒越,你跟你爸说,我要留在医院照顾小夕,就不回去了,得闲时候我会回去看看他,你让他放心,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的,爸很担心小夕,自己又不敢来,这不一大早就让我来看看情况。”江寒越点头哈腰,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木芳华越看江寒越,心里越喜欢,忍不住感慨:“唉!你要是我亲儿子,那该多好啊!”
  “妈,我就是您亲儿子,您放心,我会像小夕一样孝顺您,让您安享晚年的。”江寒越立马拍着胸脯表决心。
  木芳华越发开心,忍不住碎碎念:“你呀,三十多了吧?怎么还没成家呢?有中意的姑娘没?要是有的话,赶紧带家来让爸妈看看,都等着抱孙子呢!”
  江寒越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余木夕,一阵闪神。如果是她,他真的很乐意娶妻生子哎!
  江寒越猛一甩头,把脱缰野狗似的思绪硬是拽了回来,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口,真是撞鬼了,老是想着别人的媳妇也就算了,那还是他老子的亲闺女,怎么着也不能动的人。
  不过一想到这儿,江寒越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他真的能跟余木夕在一起,那岂不是揣着一道圣旨?一旦他成了江恒涛的女婿,再加上将近三十年的父子之情,江恒涛还不果断将江山传给他?
  这个疯狂的想法令江寒越乍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不行,绝对不能乱来。先不说余木夕不答应,秦深也不是善茬,就算是江恒涛,都能秒秒钟废了他。
  回到病房,木芳华径直进厨房准备早餐,余木夕还睡着,秦深已经起来了,正抱着安然在客厅玩。牛逼闪闪带发光的秦大爷,被个小丫头片子缠得没办法,趴在地上,膝盖和双手撑地,安然骑在他背上,他驮着安然,一圈又一圈地在地毯上爬行。
  江寒越倚着门,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放下架子被女儿当马骑的样子,是他所见过最帅的模样。

  ☆、230 刺激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秦深转过身来,抬头看见他,他才笑着招了招手:“早啊!”
  秦深反手将安然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寒越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位不放心,自己又不敢来,只好让我来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介意吧?”
  秦深摊了摊手:“我是不介意,不过里头那位可就不好说了。”
  卧室的门关着,隔音效果挺好,两人在客厅里说话,并不担心会吵醒余木夕。
  江寒越料到秦深比余木夕理智,他就算不接受,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么一验证,他果然猜对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抱起小安然亲了亲:“宝宝怎么起这么早?不睡觉觉了吗?”
  秦深苦笑:“六点多尿了,就不睡了,闹人,我怕影响木木休息,只能把她带出来陪玩。“
  江寒越挑眉笑笑:“这么可怜啊?大冷天的,懒觉都没得睡。”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生的娃,跪着也得养下去不是?以后你有了宝宝,就知道了。”秦深摊了摊手,作无奈状,但眼里的幸福却亮闪闪的,无比璀璨。
  江寒越心头一动,低头看了看抓着他手指往嘴里塞,用嫩嫩的小牙齿啃着玩的安然,忍不住幻想,要是他也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算天天让他一大早被当马骑,他也心甘情愿。
  老了!居然开始羡慕起老婆奴女儿控了!
  江寒越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哪有这个福分啊?我那位还不知道有没有从丈母娘肚子里出来呢!”
  秦深失笑:“快了,顶多二十年。”
  江寒越横他一眼:“有你这么咒人的么?我招你惹你了?”
  秦深对于江寒越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他觉得余木夕早晚会接受江恒涛,他们最终还会是一家人。江恒涛常年在国外,江寒越要负担起接手江氏、为江恒涛养老送终的重担,他应该给江寒越几分面子。
  在秦深眼皮子底下捣鬼,危险相当大,江寒越索性把话摊开来讲:“老爷子想看看小夕跟安然,我能不能拍几张照片给老爷子发过去?或者开个视频,让他看看安然。”
  秦深点了点头:“行,但别让木木知道了,她现在还挺抵触的。”
  江寒越满口应下,给江恒涛打了个电话,让他打开视频,跟安然通话。
  这么多天没见到安然,江恒涛都快想疯了,一看见小家伙的脸,抱着手机就亲下去了,嘴唇触碰到冰凉硬实的屏幕,才反应过来没亲对地方,郁闷得不行,只能一口一个“宝宝,外公好想你,你有没有想外公”。
  安然咿咿呀呀的,话都说不利索,哪儿能听得懂那么长的句子?也就对着手机叫了两声外公,就抓住沙发上的毛绒玩具啃开了,啃得无比欢实,压根不理江恒涛。
  江恒涛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安然玩,听着她咿咿呀呀地叫,怎么看怎么欢喜,真恨不得立刻冲进医院,把女儿外孙女一并抢回来。
  十分钟后,秦深示意江寒越关掉视频,江寒越没见到余木夕,不敢就这么回去,便陪着安然玩了一会儿,直到木芳华来叫他们吃饭,他正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蹭饭。
  秦深进去卧室叫余木夕起床,木芳华在摆桌,江寒越抱着安然,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一股脑儿发给江恒涛。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秦深就扶着余木夕出来了,她只简单洗脸刷牙,头发都没梳,乱糟糟的蓬着,脸色蜡黄蜡黄的,带着微微的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红晕,瘦骨嶙峋,十分憔悴。
  “你怎么又来了?”看见江寒越在餐桌前坐着,余木夕顿时郁闷了。
  江寒越尴了个尬的:“小夕,有这么不耐烦我么?”
  “难道我应该欢呼叫好,三拜九叩迎接你?”余木夕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客厅,冷哼一声,“来就来了,还空着手,有你这么探病的吗?一丁点礼物都没有,还特么坑我们一顿早饭!”
  江寒越:“……小夕,你这嘴巴是在百草枯里面开过光的吧?忒毒!”
  余木夕瞪他一眼,在秦深的搀扶下落座,木芳华皱眉横她一眼:“你呀,说话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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