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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千里风华河山-第80章

小说: 千里风华河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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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缓缓手指一点一点地靠近,细若游丝的鼻息让她欣喜若狂。但是身体却很难动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护在怀中,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她的保护壳,用生命来守护她。

“叶凉。”她的手向后摸索,触到了他双臂,只是他抱得那样紧,怎么都拉不开。

“叶凉!”她的眼泪流下来,落在他的衣襟上,氤氲开渐渐凝固的血液,像一朵朵美丽的血色玫瑰缓缓绽放。

“对了,师父,缩骨术。”她怎么能忘记这件事情呢,她是千面门的人,是“千面妖姬”的弟子,许久不用都快忘掉自己还会这个功夫,只是学得不到位,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

屏气凝神,集中精力,甚至能听到身体内骨骼移动的声音,浑身疼痛的感觉更甚,阵阵眩晕袭来,她几乎支持不住。唇被咬破,鲜血流入口中,她也浑然不觉。

最后出来之刻,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全身麻木,无一丝力气。

“叶凉。”她轻轻叫道,他满是鲜血的面容在视线里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晃动。不!她的泪水从眼角一滴滴流下,她用尽最后的力量,握住他的手,堕入无边的黑暗。叶凉!

☆、第一百四十章 请记得我

“阿琳!”莫翰写字的手一顿,一大滴墨汁落在白纸上,渐渐扩散,犹如诡异的地狱黑色之花。他轻轻摇了摇头,将笔放在一旁,又是一副败笔之作。自从那次之后,他似乎再也不能创作出一副完美的字画,终究是放心不下。

午夜醒来,漫步出去,整个宫殿空旷寂寥,毫无生气,完全不似她在的那些日子。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做错了选择,是否应该将实情告知,她是坚强的,能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一切困难。

但那预言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两人之间,所允诺的幸福终究给不了。那就让他好好守护她,清除这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尔虞我诈始终不适合她。

而那些插手此事之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有时候,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对于她是兄妹之情多一些,还是男女之情多一些。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如果他们三人中一定要有人做出牺牲,那就让他来吧。毕竟他是男人,有责任保护她们,有责任守护住她的幸福。纵使,逆天,也在所不惜。他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叶凉么?他轻轻笑道,碧蓝色的眸中溢满柔情。她永远是不按常理出牌,真是让人头疼的笨丫头。

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只青玉簪,正是不久前她当掉的那支。莫翰一遍遍地摩挲着,似乎有些痴了。

“你我之间犹有此物,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无论如何,他终究伤她太深。脑子于她确是摆设,脱口而出如此决绝的誓言,生生世世永不相见吗?也好。如果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她才会真正幸福吧。

只是……

他的眸光失了神采,愣愣地望着手中的青玉簪。

只是,能不能不要忘记他,记得一点就好,一点就好。记得他们曾经度过的快乐时光。记得他们曾经那样相爱过。这样他才有勇气向前义无反顾啊。

爱情终究会有一些自私。轻轻阖上眼眸,面上掠过一丝哀伤。对不起,阿琳,请你一定要记得我!

“王爷。”凌萱敲了敲门。在门外柔声唤道。

“凌萱公主,请进。”莫翰将心情快速收起,俊朗容颜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我熬了冰糖燕窝粥。王爷尝尝。”凌萱似水般温柔,缓步走来,身后是丫鬟端着一个端盘。盘中是一小碗冒着丝丝热气的燕窝粥。

“这些活下人去做就好,公主不必如此费心。”莫翰点点头笑道。

“这是凌萱心甘情愿的。”凌萱语意不明地答道。

“公主,我不值得。”莫翰幽幽叹息。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从来没有。”凌萱清秀绝丽的面容染上一层哀伤,“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公主没有不如她,没有不如任何人。只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罢了。”莫翰淡淡地答。

“我不相信!”凌萱坚定地说。转身摇曳着灵动的身姿退出房间。

“想要得到的东西?”莫翰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可惜,我不是一件东西。”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眼前一片混乱,狂舞的蓝色火焰,飞扬的残缺旗帜,撕心裂肺的呼喊,还有遮天蔽日的血红。触手之处,满是鲜血,温润的,冰凉的……

粘稠的血液将她包围,身体浸在鲜血之中。然而这鲜血似乎带着诱人的香味,让她忍不住靠近,控制不住地想要舔舐品尝。她盯着自己伸起的食指,上面挂着晶莹的血珠,闪着明亮的光泽,她不断地靠近,靠近……

血珠沾上她的红唇,眼前一阵眩晕,火焰大盛瞬间将她包围,她大叫一声,逃无可逃。

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中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却是“噗通”一声撞在了硬物上,溅起阵阵水花。浓重的草药味钻入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醒了?”一位年轻的女子转过头看着她,停了手中的动作。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朱琳一下站起,目光中满是迷茫。

“妹妹还是先坐下,我们再慢慢说。”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

朱琳像是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脸也“唰”地红了,她现在身上不着寸缕,站在泡着花瓣和各种草药的浴桶中。赶紧坐下,只余脖颈以上留在水面之上。

“妹妹摔下悬崖,我夫打猎经过便将妹妹救了回来。”女子不急不缓地说。

“摔下悬崖?”朱琳眸中瞬间清晰,趴在桶边惶急地问,“那叶凉呢?就是和我一起摔下来的男子,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女子的神色暗了暗,答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骨骼几乎全摔断了,不过要是换做普通人可能当场就会毙命。能活下来,就已经算很不错了,只是……”

“只是什么?”朱琳脑中乱糟糟一团,但着急也无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出都出不去。

“只是右手经脉断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用剑。”女子面上有几分不忍。

“什么?”朱琳如遭雷轰,大脑中一片空白,“他武功那么好,不能用剑,岂不是比死了还痛苦?”

“悬崖那么高,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女子安慰似地说。

“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朱琳拍着桶沿,几乎要跳起来,着急万分地说。

“妹妹,你还要再待半个时辰才能出来,不然对身体恢复不利。”女子关切地劝道,“再说他现在还在昏迷,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朱琳充耳不闻,盯着那女子。一双水蒙蒙的眸子满是痛楚,“求求你!”

女子半晌叹一口气,答道:“好。”

匆匆换上衣服,不顾全身酸痛,只想快点,再快点。一定要亲眼看见他。不能用剑?不。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在里面。”女子在房门前停住,叹道。

“谢谢!”朱琳急忙道,然后一把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只见他被裹在重重纱布之中,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纱布像是蚕茧,而他正是沉睡中的蚕蛹。等待着出茧的那刻。

“叶凉!”她颤着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容。剑眉挺鼻,紧阖的双眸。沉静如水的容颜,还带着些许青涩,仅有微扬的嘴角,稍稍昭示着它的主人曾经高傲的影子。

她一遍遍地用目光描绘着他的形象,不知厌倦,似乎要深深记在心底,刻在骨子里。

“叶凉。”她握着那缠满绷带的手掌,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跟着她,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还要出来寻她,为什么要用生命来护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今生要相遇?

如果不是和她扯在一起,他一定还在安安稳稳地当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傲慢孤高,对周围的一切不屑一顾;他会舞出最绚丽最厉害的剑法,会成为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高手,会打败最强大的敌人,会成为众人景仰的一代名侠。

可是,现在呢?他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说明他此刻还活着。他的经脉断了,再也不能用剑,这么多年来所学的武功一朝尽弃。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要他如何接受如此屈辱的活着?而她又要怎么告诉他这个事实,怎样来面对他,怎样来拯救彼此?

眸中酸痛一片,却是没有一滴泪水。这些日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有再多的泪水恐怕也早已流干,现在她终于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叶凉,我该怎么办?”

“你该安安心心地养身体。”院子里不悦的声音传来。

朱琳回过头,只见一名浓眉方脸、宽肩长腿,左脸颊上有一道疤痕的强悍男子站在院子里,而那女子正在帮他拿下背上的箭袋,脱下披风。

“娘子,辛苦你了。”男子低下头,对着女子温柔一笑,几多浓情蜜意。

“又贫嘴。”女子羞赧地垂下头,脸上一层红晕。

“时辰还未到,你就私自出来,就算你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我们的感受吧。”男子抬起头,对着朱琳却是另外一副表情,朗声责备道,“你知道为你抓那些药,我们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清妹为了救治你费了多大力气?”

“相公,你别说了,妹妹她也是心急。”女子急忙为朱琳辩护。

“心急?过来看他一眼,她的朋友就能醒来?要不是护着她,他能摔下来,能摔得那么严重?现在半条命都没了。”男子毫不留情地指责。

“你说得对,是我不对,是我连累了他。”朱琳紧咬贝齿,唇上渗出丝丝血迹,“两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今生今世必当竭力报答。只是请你们一定要救活他,只要能救他,要我怎样都可以。”

“他,我们会救的,至于你,只要别跟着添乱就行了。”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谢谢!”朱琳郑重地点点头。

“他该换药了,你先回去。”男子语气稍弱,走过来说道。→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能照顾他吗?”朱琳恳切地问。

“等你身体好些再说。”男子不由分说,将她“请”出门去。

“妹妹,你别生气,他这人就是燥脾气。”女子有些无奈地说。

“姐姐,不会的。这位大哥说得都对,都是我太任性,总是连累别人。”朱琳心中悲切,极力镇静着,“两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妹妹快别这样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算来,还是你先帮的我们。”女子爱怜地看着朱琳,像位温柔的姐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俞清蜕变

朱琳抬眼看她,不明所以。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想必妹妹早已忘记了。”女子看朱琳的神情猜出了几分,边走边说,“妹妹还记得那场迎亲吗?陈王府的迎亲队伍。”

“你是白俞清?”朱琳大吃一惊,随后往旁边退退,将白俞清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最后,极力回忆着说道:“和那时的形象有点不像,我记得当时姐姐柔柔弱弱,弱不禁风,走步路都让人觉得担心。”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姐姐可不是那么羸弱。”白俞清笑道。

“所以我才没有认出来。你们这两年过得好吗?”朱琳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先到房间做下来聊吧。”白俞清执起朱琳的手,走进房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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