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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里风华河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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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业也迟迟没有出现,考官们迅速将此事上报,阳曲学院和陈王府的侍卫一起赶去,开始地毯式搜索。

☆、第二十七章 我断后

朱琳坐在落华山山腰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让众人处在自己十米以外,闭上眼睛悠扬的旋律从白雪中飘出,让人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笛声飘荡,犹如一缕青烟娉娉袅袅地升入九重天,这缕青烟吸引着你的心魂,你不觉为它所迷醉,所倾倒。

这是“月逝”的第二层,迷惑。通过笛声迷惑生物的心神,让它们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但是朱琳感觉到,虽然树林里的毒虫被催眠了,但是它们仍在处在原来的位置,就像在那个地方睡着了一样。这样不行,万一有人通过时,触碰到那么自己到那时恐怕再也无法控制。

于是笛音一转,声音大噪,化作一条巨龙从九天之上飞驰而下,青烟立即被吹散的无影无踪,天地之间阴风阵阵,黑暗笼罩。这黑暗压迫而来,让人呼吸不禁一滞。

阴风怒号,仿佛中间有万千生灵的嘶吼,愤怒的,忧伤的,惊恐的,绝望的……带着吞日月的气势钻进周围一切可以进入的缝隙,让人一阵头晕目眩。

这是“月逝”的第四层,诛杀。笛音裹挟着征服一切的霸气,让众生灵为之俯首避开。

浅绿色的雾气渐渐变淡,朱琳强握住白雪,极力控制住不让身子颤抖,这笛声里的一切幻象在她身上放大,她此时正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巨大的压力。那巨龙仿佛有点不高兴被引下来,不停地翻腾,极力挣扎着,冲击着……

“雾气散了,大家准备,深呼吸,按照顺序,”仿佛身处暴风雨中,元康大声喊着才使得其他人听清命令,“冲!”

韦良看向朱琳的方向,张了张口。

“不——”莫翰转身向朱琳跑去。

韦良说的是——“保重”。

再看时莫翰已被韦良拦腰挟起,飞身带入林中……

同时一个青布包落在她的脚边,却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朱琳虚弱地笑笑。韦良的那句“我可以带他走”,“他”指的是莫翰,他们两个都懂。

她极力将笛声音调升高,化为犀利的长剑,直刺天空,生生将它撕裂出一道口子来。巨龙摇头摆尾,横扫它所遇到的一切障碍,带着霸道无比的气息横冲直撞。

他们已经出了毒瘴阵了吧,她幽幽地想,心口发热,有腥热的液体从口中喷涌而出,洒在眼前的草丛上。他们安全了吧。

想起当初唐墨一幅幅地画着各种蛇形图,她打趣他竟然这么有耐心给阿雪画缩小版肖像。唐墨并没有理会,只是淡然地看她一眼,问她会吹笛吗。

朱琳知道自己音乐细胞一向不行,摆着手说不行,阿雪却是摔着尾巴,扑了过来。青绿色的小身子中间卷着一个青绿色的小巧笛子,放在她的手中,黄褐色瞳仁满是热切期盼。朱琳不忍心拒绝,便询问唐墨的意思。

抬头却见唐墨正以相当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和阿雪,见她看来,甩甩衣袖不留痕迹地收回视线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唐墨神色无异,淡淡道:“那是阿雪的东西。”意思是不用问我。

某琳会意。这么可爱的小蛇怎么忍心让她失望。于是欣喜地收下,还不忘摸摸阿雪的小脑袋以示感谢。

然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朱琳都在唐墨寒意十足眼光的压迫下,硬起头皮一遍遍地吹奏着那支古怪的曲子,跟随着阿雪摆出的各种姿势。

真是一段唐门血泪史。吹笛子这种事情最没什么实用价值,既不能当饭吃,就自己的水平铁定也不能换饭吃,华而不实,学起来一点动力都没有。

“呵呵。”她轻笑,要是早知道这么厉害,那时就应该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拿下它。吹笛是不能当饭吃,可是没想到可以救命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吧。黑压压的人群渐渐靠近,他们的大刀举起,刺眼的阳光反射在刀面上,更显得明晃晃。

她勉强站起,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乱刀砍死,然后尸身是拖去喂狗,还是抛尸荒野呢?真是一个可笑的结局,自己死后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去地府,总不能再换个世界穿吧?朱琳的神色有些恍惚。

低头看见脚边的青布包,韦良留了什么东西?她微皱眉,拾起打开,却是一把无鞘宽剑。刚才落地无声,相必他是怕打扰自己,用内力送来。

剑上光芒流动,犹如潭水,剑锋犀利异常,触手凉意中带着丝丝温润,即使她这个不懂剑的人,也知必是一把宝剑。

但她已来不及惊叹。

☆、第二十八章 某琳与某业的首次合作

黑色的衣,白亮的刀,电光石火间已冲过来。朱琳下意识地提剑格挡,眼前一抹白色闪过,挺拔的身影挡住了视线。三千黑丝飞扬,月白色衣衫飘动,浓烈的杀气包裹着全身,寒意沁骨。

“没事吧?”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竟然会觉得似溪水轻轻撞击岩石的叮当作响。

“没事。”没时间想太多,既然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她就绝不会放弃。做待宰的羔羊不是她的风格。

提剑和韩业侧身站在一起,朱琳劈、刺、点、撩、截、抹、穿、挑、扫,神情一丝不苟,竟然将一把剑用得轻快敏捷潇洒飘逸。

虽然平时自己很努力地练习,但是实战经验几乎为零。本来以为自己看到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断肢残体,一定会惊恐万分地呕吐。谁知到了眼下,心中却是相当的平静。

听着耳边的哀嚎,以及刀砍过来带动的丝丝风声,她将自己的能力发展到了极限。因为要活下去,就像自己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努力而认真地争取每一次机会。

但刚刚勉强吹奏出“月逝”,已耗去了大半内力,现在不过是依靠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出自身力量,于是渐渐地朱琳开始力不从心。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前赴后继,所有人似乎都陷入疯狂的状态。

韩业手起剑落,“刷刷刷”,刚冲上来的两人便倒伏在地,新的血水又多了一层,土壤却像是已经吸饱了,任由混着浓重血腥味的液体向斜坡处缓缓流去。他的月白色锦袍已被鲜血染成艳丽的红,银色的面具犹如极地的寒冰,眸子内的清冷已凝成白霜,将面容上的一切冻结。

朱琳虽然有韩业时不时在关键时刻给予援手,但刚才反应稍迟,左臂上便被划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艳红沁出她的衣衫。

对方人数太多,根本无法冲出去,两人只好沿着落华山,且战且退,下面的人还是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朱琳在杀戮中变得麻木,然后渐渐绝望,无休止的搏杀呵。

“小心!”韩业猛地将朱琳往旁边一带,一道泛着幽幽蓝光的利箭擦着她的面颊掠过。

对方似乎也对这种无休止的厮杀失去了兴趣,在外围设置弓箭手,全力辅助攻击。一道又一道的蓝光夹杂着凌厉的风从各个方向激射而来,似要形成天罗地网将两人诛灭于其中。

韩业飞身跃起,长剑一挥,在两人身前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雪墙,“叮、叮、叮……”蓝光停在雪墙之外,然后相继坠落。

朱琳往后退了退,半边身子站在韩业的身后,如果帮不上忙,自己一定要保证不能影响他战斗。

“好功夫!”一位英俊的男子站在外围,微微卷曲的棕色头发,蜜色的皮肤,配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唇角微勾,带着淡淡的明媚的笑。正是之前的年轻侍卫李宇。“不过可惜了,你今日必须要葬身于此。”说着,取出一把暗金色的弓弩,搭箭而上,其余弓箭手也一起搭箭。

“射!”男子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漫天而下。

韩业将全部内力集中在手中长剑之上,瞬间白光刺目,长剑化为千万柄,剑芒越转越炽,越转越密,带起阵阵冷厉的劲风,隐约已成一个锋利的漩涡,将漫天的箭雨吸入其中。箭矢偏离了方向,速度慢了下来,然后像被折断的风筝一样纷纷散落。

朱琳正要松口气,却见那支金色的弩箭势不可挡地疾驶而来,穿过剑芒所形成的漩涡,带着地狱里的死亡气息冲向韩业。

“小心!”朱琳提身挡在他面前,“噗”弩箭深深地没入肩膀,甚至还未感到疼痛,便被弩箭带着向后倒去,弩箭几乎穿体而出。

韩业白霜的眸中,一道异色闪过,拦腰扶住她,弩箭伤口处暗黑色的血液潺潺流出。

“有毒?!”韩业紧握长剑,手上青筋暴凸。

又一轮的箭雨漫天洒下,韩业揽着朱琳的腰肢,挥舞长剑,往后退去。现在已经到了山巅,下面的人群在短暂的停顿后,杀气腾腾地继续向前。

“我们赌一把,好不好?”韩业白霜的眼眸恢复成原来的清冷,看向朱琳时却隐隐多了一份温柔。

“好!”朱琳会意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字来,眼前阵阵发黑,弩箭上的毒开始发作。

“注意,”韩业将揽在朱琳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低声喝道,“走!”两人从落华山山巅上跳下,那一面是万丈悬崖。

脸庞被疾风扫过,一阵火辣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又在做自由落体运动。难道要跳崖摔死?这样紧急的时刻,某琳的大脑又开始胡乱运转。

想想还有陈王韩业这个美男子陪着,自己也应该瞑目了,虽一直戴着银色面具,面容未知,但是这也丝毫不妨碍他的美男气质,反而增添了几多神秘。

突然“叮”地一声,朱琳随着韩业身体一滞,有了片刻的清醒。微抬眼向上望去,只见他长剑入鞘,手握小巧短剑,试图向峭壁内插入,但是未成功,两人随即继续下落。

韩业侧身将朱琳护在身下,只听得“撕拉”几声衣料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的清晰。朱琳模糊地感到韩业修长的身躯轻轻颤抖。

“叮、叮、叮……”几声,岩石太过坚硬,短剑无法插入。正在两人绝望之际,韩业触手碰到朱琳手中的青剑。一个反手将青剑收入,狠狠地向山崖刺进去。两人身体的下落瞬间停止了。

没想到韦良同学还真的留对东西了,关键时刻却是一把剑救了他们的性命。朱琳伸出手搂住他肌肉紧实的腰部,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明显,似乎要将人吸入其中,无法逃脱。

“朱琳,朱琳”韩业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喊着,“不要睡过去,再坚持一会,你不会有事的。”

“嗯。”朱琳含糊不清地回答着,极力与那片黑暗作斗争,双方僵持着。模模糊糊中,韩业带着自己慢慢移动……

韩业在紧眯了双眸,敏锐地打量着眼前的洞穴,然后带她进入其中。他将朱琳轻轻放下,弩箭伤口处,此时已经黑肿,暗黑色的血液凝固在附近的衣衫上,这黑色缓缓扩大,毒气深入。

“韩业。”朱琳喊道,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韩业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不要多说话,我给你解毒。”

“不,”朱琳试图摇摇头,但全身酸痛无力无法动弹,只得断断续续地说,“箭头上的,是,乌子毒。需用尖刀,割开,皮肉,拔出箭,放尽毒血;然后,刀割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上。我身上,有药。”

这毒虽然凶狠,但幸好孙夫子曾经重点教授过。不知为何自己对医术总是学得特别快,对医学知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记得前世自己学过医啊。但有项才能总是好的。

“好,好,”韩业屏息听完,声音中竟是带着些许颤抖,连忙答道,“你忍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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