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大盗-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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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上海橡胶股灾,西方投机商在中国卷走了一千多万两白银,这样大的一块蛋糕,杨丰怎么可能不去分一杯羹?
事实上莱森洋行从开办之初,最主要的活动就是炒橡胶股,艾薇尔同样在东南亚购买了橡胶园,开办了自己的橡胶公司。
她的橡胶公司可不是像蓝格致那样,专门为忽悠中国人而设立的,杨氏企业集团的橡胶公司,在美国,英国和上海,都发行股票。
杨丰的策略非常简单,尽量把股价抬到高位,然后在橡胶业危机开始之前,把整个橡胶公司,全部卖出去。
而这也是杨丰敢造军舰的原因,一年以后,他可以动用的资金,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万美元,别说早一艘巡洋舰了,就是无畏级战列舰,他能买得起的都不只一艘。
在上海,德龄主要兜售的目标,同样是外国人,她已经是众业公所的会员,在上海的经济界,也是举足轻重的大鳄级人物。
当然,杨丰可没准备当救世主,没有上海股灾公款炒股的川汉铁路总收支施典章赔了数百万两,何来后来铁路国有后,没钱赔商办时已经筹集的川汉铁路款,如果不是朝廷欠了全四川人的铁路款,又没钱还准备赖账,那又何来后来的保路运动,没有保路运动又何来调武昌新军入川镇压,而正是因为端方带领新军主力离开了武昌,所以剩下的革命党们,才有机会发动兵变,或者也叫起义。
所以说,上海的股灾是必须的,否则的话就绝对不可能有辛亥革命,这是一个原则的问题,它必须发生。
杨丰在上海待了半个月,主要是给德龄当老师,目的是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黑心投机商。
直到严复二人多次催促,他才带着杨文宗重新启程,南下福州。
在福州港的码头上,严复和郑清濂带着四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人,注视着从船上走下来的杨丰。
“太年轻了,也就是这样的年轻人才有如此的魄力。”其中一人感慨地说道。
对于这四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杨丰也是非常好奇,他冲众人一抱拳说道:“晚辈杨丰,先给各位老先生见礼了。”
随后郑清濂给他分别介绍了一下,魏瀚,原建造龙威号时的总工程师,吴德章,动力协统工程师,后来曾经出任过驻奥地利公使,杨廉臣,现在福州船政局的提调,留守关闭以后的船厂。
最后一个人是李和,北洋水师平远号巡洋舰舰长,龙威号编入北洋水师以后,改名平远号。
应该说它是大东沟海战中,表现最出色的一艘中国军舰,因为它的一枚主炮炮弹,甚至打进了日军旗舰松岛号的弹药库,但可惜那是一艘不装药的实心穿甲弹,否则松岛号必定沉没,伊东亨佑也难逃一死。
甲午战争以后,平远号被编入日本海军,直到日俄战争中,才在旅顺附近触雷沉没。
对于这些老牌工程师,海军舰长,杨丰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很快就一起到马尾船厂坐了下来。
杨丰拿出了他和阿兹猫共同完成的设计图,几个人一起分析以马尾的水平,现在能否建造出来。
“船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但动力方面就很难说了,我们只造过往复式蒸汽机,汽轮机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杨廉臣为难地说。
“实在不行就从欧洲买,然后我们再进行仿造。”魏瀚说道。
“我还要求,钢材必须用我们汉冶萍的。”杨丰说道。
“汉冶萍钢材的质量能够达到要求吗?”郑清濂皱着眉头说道,京汉铁路早期所用的汉冶萍钢材,质量的确不咋地,也难怪他有此一问。
“这一点可以交给我,我会让汉冶萍的钢材达到要求的。”杨丰说,借这机会提高汉冶萍的技术水平,这也是他的目标。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现在船厂已经停产,如果想要回复生产就必须把已经离开的工人招齐。
但那些已经有了新工作的老工人们,有多少还能回来?我们肯定得有不少新工人,如果一下子就开建巡洋舰,那么恐怕会出问题。”杨廉臣说。
“这个好办,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练手的东西,四艘内河炮舰,排水量不超过250吨,往复式蒸汽机,两门120毫米主炮,四门75毫米副炮。”杨丰立刻说道。
对此他早有准备,辽河上必须有内河炮舰,正好借这个机会配齐,同时为夺回黑龙江,松花江的航行权做准备。
这些小型内河炮舰对于马尾船厂来说,并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只要一开工马上就可以建造。
几个人在一块很快就确定了船型,主炮中国并不能生产,必须从国外采购,但副炮却可以直接用江南机器局生产的。
研究完这些以后,杨丰换上自己崭新的副都统军装,在郑清濂地引荐下,正式前去拜见闽浙总督松寿。
松寿之所以关闭船长,完全是因为感觉它是一个累赘,不但不能带来利润,反而必须拨出数十万两银子往里填。
既然现在有了足以维持生产的订单,他当然愿意船厂重开,要知道这本身也是一种政绩,所以他在得到杨丰的保证以后,立刻同意重开船厂。
不过杨丰也提出一个要求,重开所需资金他可以提供,但是船厂的管理必须由他来改革,这也是为了防止他的钱花冤枉了。
对这一点松寿没有任何意见,因为有汉冶萍的例子摆在那里,另外停产两年,原来寄生在船厂的那些累赘早就已经散伙,根本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当然以杨丰的身份,他不可能直接在船厂任职,因为他现在是代表东北水师来订购军舰的,所以松寿便给了他一个督办的头衔,全权负责船厂的改革。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杨丰便和郑清濂等人开始了紧张地工作,随着一张张支票从他手中签出,已经停产两年的马尾船厂逐渐恢复了活力。
直到大半年以后,四艘内河炮舰完工,在德国委托老毛瑟帮忙采购的两台蒸汽轮机,还有150毫米主炮和88毫米副炮全部到货,巡洋舰正式开工建造。
这艘巡洋舰在大小方面接近一战中德国的皮劳级,标排4300吨,满排5400吨,两台蒸汽轮机提供了30000马力的总功率,设计时速可以达到27节。
不过火炮布局方面完全不同于皮劳级,四座双联装炮塔,前后各二,背负式设计,四座单管88毫米副炮左右各两座,另有两具500毫米鱼雷发射管。
之所以设计成背负式炮塔,也是为了给船厂练手用,因为这是战列舰的标志,如果马尾船厂能够仿造出蒸汽轮机,杨丰真敢接着给他们下战列舰的订单。
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汉阳钢铁厂实验大口径火炮的炮管钢了,汉娜回国以后给他弄来了好几个钢铁工程师,不但是炮管钢,杨丰现在连电弧炉都开始建设了。
事实上现在德国政府正在有意识地暗中扶持杨丰,除了这家伙私下里送给德国驻上海领事,英国刚开工的猎户座号战列舰的全套设计图。
另外在远东增强中国的实力,以牵制英国的盟友日本和法国的盟友俄国,这也是德国皇帝的原则,而且这个杨丰很像当年的李鸿章,他对德国武器的偏爱是毫不掩饰的。
就在杨丰兴致勃勃地参加巡洋舰龙骨铺设仪式的时候,一封来自北京的电报,让他立刻心情全无。
电报是盛宣怀发来的,张之洞病重,很可能要撑不过去了,老头点名要他到北京一见。
杨丰想了一下,正好先带两艘已经完工的内河炮舰回东北,于是便从海路启程北归。
这两艘炮舰一艘被命名为黑龙江号,一艘松花江号,舰员全部由李和帮忙找来的旧北洋水师水兵,和部分从奉天招募的新兵混合组成。
就是舰长不太好找,毕竟军舰舰长除了海军中,很难在别的地方找到,只能让赵尔巽向朝廷要人了。
至于现在则只好杨丰自己和李和两人,各带着一艘。
从福州北上,先到上海接了荣龄,然后继续北上,速度缓慢的内河平底炮舰慢慢航行在海上,一直行驶到了烟台,重新加煤。
因为需要耽搁一天时间,所以杨丰在李和带领下,和荣龄一起去烟台海军学校走了一趟,想从这里看看能不能忽悠一批水兵。
李和跟这里的校长谢葆璋是旧识,他的资格和年龄可比谢葆璋老多了,他担任平远号舰长的时候,年轻的谢葆璋只不过是来远号的代理二副。
所以一听说他来,谢葆璋立刻迎了出来,虽然李和甲午兵败被革职后,一直没有重新当官,但他依足了晚辈的规矩,向李和跪拜行礼道:“李公,您老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第二二九章 摄政王
李和急忙扶住他,然后笑着说:“小谢啊,我现在可是一介平民,当不得你这样的大礼,而且这儿可还有两位贵人。”
他随即指着杨丰二人介绍道:“这位是荣龄格格,这位陆军第二十三镇统制,奉天军械所总办杨丰杨副都统。”
谢葆璋一惊,他光顾看李和了,没注意到这两个年轻男女,尤其是杨丰肩头那副都统的显赫标志,这可是正二品的级别,等同于巡抚。
他慌忙转头给杨丰二人行礼,不过随即被杨丰拦住。
杨丰笑道:“谢大人,我这一次可是有求于您,您要这样我可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不知道卑职有什么,可以为大人效劳的?”谢葆璋疑惑地问道。
“奉天江防舰队,不知道谢大人知不知道?”杨丰说,奉天江防舰队就是赵尔巽给杨丰申请的编制。
“听说过。”谢葆璋忙说道。
“李老就是我请来的江防舰队司令,在烟台港现在就停着两艘炮舰,在马尾船厂还有两艘炮舰正在建造,另外再过一年多,我们还会有一艘五千吨级的巡洋舰,未来我还想造战列舰,就是不知道谢大人这里,能不能够给我们供应出足够的军官。”杨丰负手而立,很是装B的说道。
“杨大人此话当真?”谢葆璋一脸激动,有些不顾形象地说道。
“谢大人,军舰就停在港口,您如果有兴趣,不妨带着学员们,一起过去看看。”杨丰淡淡地说道。
老谢是个急性子,顾不上客气,随即撇下杨丰三人,急匆匆跑回学校,把所有学员都叫出来,一起涌向码头。
杨丰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兴奋的海军学员们,很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忽然在人群中他发现了一个极不协调的身影,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蹦跳着随人群一起走向码头。
“谁家孩子,快回家去,别跟丢了!”杨丰一把把她从人群中拽出来。
“放手,不然我让哥哥们揍你!”小姑娘一脸嚣张地说。
“婉莹别胡闹,快回家去!”谢葆璋赶紧走过来,喝斥道。
“这是你女儿吧?让她一起跟着玩吧!”李和摸着小姑娘的脑袋说。
“走,小妹妹,我领你,咱们不理这个坏哥哥。”荣龄笑着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说道。
小姑娘嚣张地冲杨丰做了个鬼脸,把杨丰郁闷地直摸下巴。
到了码头以后,所有学员分散开上了两艘炮舰,杨丰接着有下了一个让他们欢呼的命令。
“暂停补给,把船开出去,我有足够的炮弹,你们可以尽情地完。”他一脸奸笑地说。
两艘炮舰立刻点火,缓缓驶离码头,绕过芝罘岛,在近岸的海面上,使用主副炮开始练习对海,对岸的射击。
“谢大人,海军训练就得这样,让他们真实的感受一下战场的硝烟。”杨丰一脸得意地看着那些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兴奋地脸色通红的学员们说。
谢葆璋不由苦笑了一下,心想谁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