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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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听到自己在问。
楚桥的声音从后传来:“我接到电话赶过来时他就这样了,是重度睡眠。”
茫然回身,重度睡眠?这是一种病吗?楚桥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要为我解释的意图,反而陆少离沉了声问:“是老大打电话给你的?”随即又否定:“不可能,如果他还有余力怎么不通知季小五?”
没料楚桥闻言冷笑了起来:“通知她?找得到人吗?”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知道我这两天的遭遇?陆少离把楚桥叫走了,阖上门后我走至病床前,凝眸半响才叹了口气坐下。
有股冲动想要抓一下莫向北的手,我也真的这么做了,伸进白净的被下找到他的掌轻轻抓握住,然后便没有再放开。我很累,趴在他身边倒头就睡死过去了。
可能是跟着陆少离去那黑市太过惊吓,于是梦里都是那一双双窥探的眼,朦胧中感觉身体有晃动但被噩梦环绕着醒不过来。意识清醒是因为身边传来的说话声,好似陆少离的声音在身后悠扬调侃:“老大你悠着点。”
说完他就自个笑了起来:“不是说你不行,是怕你太猛人家季小五受不住。”
感觉头顶被轻揉了下,我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动。
已发觉自己不再是趴睡在那病床边,而是不知何时被抱到了床上侧贴着某个人。暗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老陆,你去安排下。”却是并没有接陆少离刚才那话题,而陆少离似乎也敛正了语声有些不甘地问:“就这么算了?”
“纽约不是我的市场,回国再清算。”
我心中微动,听见他这般说话还是第一次,语调很冷很淡却无形中给人以威慑感。
听见陆少离应了声就脚步渐远,随着一声门响室内变得一片静谧。就在我迟疑着是否要假装刚醒来的样子时,突觉清冽气息侵袭而来,没有任何余地的唇就被堵上了。
这个吻又凶又狠,似乎带着点发泄意味和情绪在内。我睁开眼就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睛,只觉那看我的目光也沉沉的,心里想他发什么怒?该恼怒的不应该是我吗?没来由的被他喊来说出差,结果先是滞留机场再又沦落警察局乃至街头,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无故出事躺在这家医院,我那点恼怒是绝不愿意轻易罢休的。
正胡思乱想间,突觉身前一紧,他的大掌何时。。。。。。然后我惊然看见他眼中深浓的欲念,出自本能地拒绝:“不要!”
但他只是眸光一闪便又欺上来将我的手扣在两旁,唇上重重一吻后就沿着脖颈往下。我读出了他眼中的势在必行,心念间涌出酸涩,眼角顿时有了湿意,“莫向北,你一定要在这做这件事吗?”他的动作一顿,抬起深埋在我身上的头与我目光相撞,他问:“苏苏,你为什么来?”
“我。。。。。。”开口就滞住,这个问题直白到连让我躲避的可能都没有。
片刻之后他见我仍然不语便道:“今天你如果说不出一个理由,那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你自己想清楚。”说完不再管我,低下头继续刚才的行为。
那修长的手指已经一路往下点火,伴随着湿热的吻。。。。。。又可以想象一下了,哈哈明天就要上架啦,相互转告一下
第57。羊入虎口
我知道的,这个男人可恶到拿这种事来要挟我、逼迫我,甚至语气很冷静。他要一个理由,无非就是逼我把心剖开来给他看!
“莫向北,你是混蛋!”我在低吼出这句话后泪就涌了出来,惊怕、委屈将我淹没。
终于他停止了动作,将我揽进怀中时我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了,恨恼地去捶他,明明是在不相干世界的人,他却硬要把我拖进来,使我经历这些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听见他在我耳边终于肯退让的劝哄:“好了苏苏,是我错了,我不逼你了,咱别哭了啊。”后来估计是见我怎么劝都眼泪停不住就任由了去,只是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等我终于平静时已是半小时后,他的指尖抹了一下我脸上的泪痕蹙着眉道:“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你是个爱哭鬼呢?”
我不想理他,把他的手抓开后就想下地,却被他从后紧揽着不放。耳边轻沉的嗓音抵进耳膜:“这次是我疏忽了,苏苏,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想了想后提出要求:“回国之后我能回华盛吗?”
换来莫向北的双臂收紧,然后是耳旁的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总是有法子来惹我。回华盛作什么?跟你那上司眉来眼去搞办公室潜规则吗?”
我被气笑:“莫向北,将这些贯彻到底的人只有你。”
没料他竟坦然承认,“对,我就潜你了,找上你们华盛合作目的就是为这。”
不知此刻我的反应是该怒目而瞪呢还是叹息,也就他这般没脸没皮的会把目的摊开来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就好像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凝目对视了片刻后我突然道:“沈熹安排我做这个项目可能另有所图。”
这是我愿意对他托出的底线,只是我的底线到了他这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就是让你来做小间谍的吗?”我的呼吸一滞,顿然明白一切都早已被他洞察,只听他哼了一声说:“这个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单单一个市场部经理在他看来觉得自己是埋没了,想借着这次机会拉下远风,倒把你这头小白羊给送了过来。若不是此举正合我意,你以为我会姑息?”
为嘛我觉得这般一切尽在掌握的口吻与语气十分可恶呢?恨恨地说:“我如果是小白羊那你就是一头大灰狼!”他笑着把脸埋进我颈窝里,用牙齿磨着我脖子里的皮肤慢慢说:“把你送来时我是老虎,送来后见着是这般精致的小妞肯定要变成狼了。”
嗯,确实是送羊入虎口。。。。。。
而此刻化身为狼,渐渐露出狼的本性。
颈间被他亲着咬着是又麻又痒,指尖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炙烫,看他气息越来越重就知道这火势又要蔓延了,胡乱地去扯他的头发试图推开,但他那头发又软又滑,从指尖穿过根本抓不着,羞恼地正要低吼,却没想他主动退开了去并且把我脸拨向他,幽黑的深眸里闪烁着危险光芒,不明其意里听见他质问:“项链呢?”
我为之心头一颤,他对这条链子有着某种执念,不喜欢我将它摘下来。但那会也是非常时刻,只是听我讲完关于项链遗失的经过后,我确定莫向北真的动火了。下午要上架了哦
第58。一道开胃菜
看我的眼神多了一抹冷寒,直到将我盯得不敢与之对视转开目光时,他陡然起身掀开被子下地,随后头顶传来他凉薄的话:“季苏,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眼见他撂下话就要走,我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他的衣摆,鼓起勇气抬头仰看着他说:“当时那情形也是因为一时之急才。。。。。。”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一时之急?是否只要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就弃若敝履呢?那时候我给你买衣服买包,要送你车,你几时肯要过?你以为没了这些就能与我撇清关系,季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的那点微薄之力哪能抵得住他的怒走,随着布料从指尖滑脱,他强硬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门背后,同时伴随的是砰然而响的关门声。
缩回手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挺难受的,不想和他为这事吵,但那项链确实被弄丢了。他的那些指控我无力反驳,确实之前分手时除了那条项链他其它给我买过的东西都留在他公寓里没有拿,他说我这样是为了要与他撇清关系。
必须承认他把我看得很透,那会真存了这样的念头,可我还不是与他相遇了又纠缠在一起了?这关系哪里还撇得清。
我翻身坐起环顾四下觉得有些嘲讽,明明病房是他的却被我这个无病无痛的人给鸠占鹊巢了。靠近门板时鬼使神差般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听着一片寂静心头又失落,拉开门却发现莫向北就靠在门正对的墙上阴沉地盯着我。
他低头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唇角勾起一个闲凉的弧度:“十分三十七秒,跟我在一起真有这么为难吗?”
我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看着那双黑眸一字一句道:“莫向北,不过就是我没有说爱你。”
“你是这样认为的?”他怒极反笑,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好,季小五你给我听着,有种下次别给老子哭!”
陆少离回来时正是我跟莫向北像两头互斗的兽一样狠狠瞪着对方,他失笑着问:“你们这是在比谁眼睛大吗?好了,我宣布季小五胜。老大不是我说你,你那桃花眼勾人是勾人但要比大小还是要输人家一筹的。”
有了这台阶下,莫向北直接暴走。
回头陆少离却用不赞同的目光看我:“就不能跟老大服个软吗?有时候女人还是温温柔柔的可爱。”他又习惯性的邪魅而笑,“就像你家老四。”
回程路上车厢内呈现低气压,我坐在了副驾驶座而莫向北一人独靠在后背椅上,全身都散着冷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车开到酒店门前时就有酒店人员把行李给推送了过来,其中还有我的在内,我暗想这是要换一家酒店入住呢还是准备回国了?
很快就有了答案,车子是开往机场方向。
但我有一个疑惑一直在心头打绕:楚桥呢?自我醒来直到离开那家郊外的医院都没再见过她,这时要回国了她也不见踪影,是被莫向北派去做别的事了吗?说起来至今我都不知道莫向北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是为什么会躺在那家医院的?
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暗暗瞥他,发现他阖上了眼呼吸也似乎均匀了。微一迟疑便小声问陆少离:“楚桥呢?”他听后却反问回来:“你不知道?老大没告诉你吗?”
我微愣着摇头,只听他道:“前天晚上就被老大吼回国了。”
等等,他说。。。。。。“前天?”
“你以为呢?一进门就睡得跟猪似的,你已经睡了两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
唏嘘不已,我这一觉当真是睡得昏天黑地的。“那他什么时候醒的?”
陆少离:“就你猫那睡着没多久,后头你一直睡不醒老大都急了,还喊了医生来检查,只说你是太累了,然后老大才追问起来。你是没看到当时老大对着楚桥发的那通火,跟你刚那点小儿科真不能比。”
我听着就忍不住往后看那人,却没料与幽黑的眼撞上,心中一惊,他醒着?!那刚才我与陆少离的对话岂不是都被他听进去了?反应慢半拍地回转过头,但却无法阻拦那道幽深的视线始终沉凝在我身上,使得心尖的弦一直绷紧在那。
总算车子停在了机场门口,我立即推门下车这才避开了那道灼热视线。如果说在候机厅我还可以借口去洗手间躲过那等待时间,心想到了飞机上肯定再也避不过了。
但没想去时乘的是商务舱,回时有幸却蹭坐了一回头等舱。完全独立的空间座位,可以当作床还有小型电视收看,甚至在机舱一侧还有一个专属迷你茶吧。莫向北的座位与我是正对着的,但他一上飞机就走了进去,在我的座位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伸长在那的双腿。
虎口里拔牙这种事非我擅长,还是少惹为妙,所以我直接把舱门给关上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得太久了,躺在舒适的位置里也并不觉困,看着迷蒙的窗外不由想:一来一去不过数日,心境却决然不同:去时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