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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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愣了愣,问到,“……那嫂子为什么没去?”
“因为她觉得我这个做父亲都没去,她已经跟我离婚了,孩子判给了我,这样的情况下我都没去看承允,所以她也不去。”
安言翻个身,面对着落地窗,皱眉,“这……所以她是在生你的气?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生病也不管,”停顿了下,安言斟酌着说道,“或者说,她还在跟你赌气,赌你仍旧不顾及家庭?”
那头的路轻绝声音怅然,默认了安言的说法。
安言弯了弯唇,笑,“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去经营一场爱情,其实我觉得嫂子挺幸福的。”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的话,却带着满满的感慨,“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懂的珍惜。”
此刻,安言已经完完全全将萧景跟她说的,等路轻绝回来就跟她说清楚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转而安慰路轻绝道,“但嫂子总归是喜欢你的,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嗯,这次她跟我一起回来。”
安言一怔,张了张口,“那……我还需要来接你吗?”
“当然。”
“……”
直到挂了电话,安言才猛地想起来之前萧景说路轻浅回来了,刚才竟然忘记了问路轻绝,不过想来路轻绝应该也不清楚路轻浅的行踪。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跟路轻绝通完电话,本来没有睡意的,但是将电话放到一边没过多久竟然睡过去了。
她被人拍着脸颊醒的时候,睡意还未消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复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并不理他。
萧景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安言,起来吃午饭,茯苓做的。”
她眉头拧紧了,从他手中扯过被子,直接盖在自己的头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要,我现在有点困,想先睡觉。”
他态度强势,“你起来吃了,然后把药吃了,再继续睡。”
安言没动,整个人被被子全部覆盖着,只露出了一点黑色的长发,被子里的人微微起伏,睡得正沉。
男人叹了口气,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起来朝于浴室走,安言被捂在其中不明所以,这个样子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挣扎着,一边闷闷地说,“放我出来,你想捂死我吗”
低声控诉的声音,萧景走了两步又叹着气折了回去,将她放到床上。
安言闭着眼睛从里面滚了出来,乍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瑟缩了一下,皱着脸打开了眼睛,嗓音带着无边的困惑,“我觉得很诡异,我昨晚明明……睡的很早,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困?”
萧景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又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打横抱着她往浴室走,平静无波地说,“感冒药的缘故,洗漱一下,带你下去吃午饭,如果还困的话,再上来睡?”
找到拖鞋让她穿上,安言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目光缓缓往上移,看着男人立体的五官,眉头不禁皱了皱,盯着镜子里的他说,“你怎么了?”
此时萧景正低着头,给她放热水让她洗脸洗手,听到她说话,猝不及防地抬起头,实现对上她的,唇角勾了勾,很是温情,“我在伺候你洗漱,看不出来吗?”
他已经将她的手放进了温热的水里,一根根仔仔细细地清洗着,安言低头静静地看着,心里一通,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瞬间就湿了眼眶。
男人正低头给她洗手,安言的手指生的细又白,现在更是多了一抹骨感,纤瘦纤瘦的。
萧景洗的很专心,于是当头顶落下一颗透明的水珠砸到面前的盆里,有很轻微的温热的水柱溅到他眼中,他恍惚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神时,头顶有更多的透明液体落到面前的洗手盆里,一滴一滴的,像断了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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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6章 又做噩梦了么?
抬头,女人低垂着眸子,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皮肤细白,睫毛微微颤抖。
而那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是从那里滴落的,透明晶亮的液体。
男人心脏微微抽痛,两人的手指还泡在温热的水里,面对这样的安言,他没有任何办法。
萧景沉默不语地拿起干毛巾将她的手指擦干,复又将毛巾放回原处,再度抬眸静静地盯着她,正好看着女人闭气双眼,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在脸蛋上蜿蜒留下一条泪痕。
他抬手用大拇指擦掉她的脸上的泪,嗓音带着无奈跟叹息,“为什么哭?”
她没说话,脸色淡漠,一副拒绝跟他交谈的样子。
萧景静静地看着她,有氤氲的热气升腾在空气中,模糊了两人的容颜。
过了一会儿,萧景将盆中已经变凉的热水倒了,重新接了热水,问她,“要不要洗个脸?”
安言低头看着盆中的热水,掐了一下手心,勾了勾唇,“好,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站了两秒,萧景默不作声地离开,没有关浴室的门。
安言从浴室里出来时,男人正负手站在落地窗边上,穿着灰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背影修长挺拔,身材是标准男模身材,属于那种穿衣显瘦但是脱衣有肉的那一类。
脚步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但他还是在她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就转过身,目光悠长,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安言低头,沉默不语。
萧景冲她笑了笑,单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说道,“过来。”
嗓音破天荒的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像是大提琴发出的声音,低沉有料的D调弦,安言耳膜震了震,两人隔着空气相望。
愣了一会儿,还是安言先走过去,在他身旁半米停下脚步,任由男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他问,“告诉我,又做噩梦了么?”
安言看着落地窗外金黄色的一片,天空是沉沉的颜色,透着一些压抑色彩。
她抿唇,摇了摇头。
但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抄在裤袋里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眼中是浓浓的凉薄的嘲讽,像在陈述事实一样对她说,“昨天晚上在这个位置,我差点又想掐死你,然后我自杀。”
心里紧了紧,安言下意识抬头看着他,结果猝不及防撞进那一双幽深深邃的眸子里。
萧景直直地盯着她,继续不温不火地开口,“你现在好好的,我自然没有那么做。但是昨天我差点烧了这座房子,就从这个位置开始。”
安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被拉开的厚重窗帘下,静静躺着一个打火机,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却无端让她压抑。
脑中有什么凌乱的片段闪过,她努力想抓住点儿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稍微深入地去想想太阳穴就一阵胀痛。
她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所有情绪,对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想说自己财大气粗,名下房产众多,想烧就烧是么?”
男人突然上前将她抱住,手掌贴着她的背心,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安言闭着眼睛,怔怔地,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安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病的有多深多重。”
话音刚落,安言猛地将他推开,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他眼中类似怜悯的神情,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唇色有些苍白,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只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朝他冷冷道,“我饿了。”
这顿午饭自然吃的很压抑,但是全程没人说话,安言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站在一边的茯苓刚刚发现这个,就听到坐在安言对面的男人抬头皱眉看着她,“怎么,不好吃吗?”
茯苓低着头,手指绞着手指,这……萧先生说话也太不讲理了一点,不符合胃口还好,直接来一句不好吃吗?
她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安言,只见安言刚刚又拿起刚刚放下的筷子,头都没抬,“我不饿。”
男人敛住眸中神色,并没有拆穿她前后相矛盾的话,淡淡道,“不饿也吃点,一会儿好吃药。”
茯苓静静地站在一边,想为安言夹菜盛汤什么的,但这些对面的男人都悉数亲力亲为,并没有让她来。
但是尽管这样,安言并没有多么买账,最终只吃了小半碗饭,喝了两口汤就彻底放下了筷子,萧景见状也不再勉强她。
只对茯苓说,“去接杯热水过来。”
萧景接过茯苓手中的热水,放在她面前,温声道,“先喝两口热水暖暖,然后将药吃了。”
吃药时她到没有什么脾气,很顺利,茯苓松了口气,就害怕她有什么不满或者说又不想吃之类的。
虽然在茯苓眼中,这位安小姐性子清冷,身为女人,不仅长得好看,还自带一股霸气,但是某些时候,她又觉得她特别喜欢耍小性子。
尤其是在某些时候面对萧先生的时候。
饭后,萧景强行带着她出去消食,安言站在卧室中央有些抗拒,“你现在怎么不说外面风大了?再说,我现在不想出去了,我困,要休息。”
她想,应该是药物的问题吧,不然她哪里有这么困?
彼时,男人刚刚从衣帽间出来,臂弯中挂着女人的衣服,有深色的大衣,灰色柔软的围巾还有一个暖暖的羊绒帽子。
萧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自顾自地将大衣披在她肩膀上,慢慢开口道,“刚刚吃完饭,出去走一会儿再睡,风大就穿厚一点。”
“……”
安言觉得,萧景才可能是病了或疯了。
她拒绝不行,只能按照他事先规划好的那条路走,但是心里不舒服,所以纵向闹一些小动作出来,譬如,他给她穿外套的时候她不配合。
手臂不会抬,听到他无奈的嗓音她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男人将围巾跟帽子悉数扔在床上,看着挂在她肩头松松垮垮的大衣,而她紧紧闭着眼,嘴角抽了抽。
叹气,慢慢朝她的咯吱窝伸手,安言是最怕痒的,基本上萧景根本不用放什么大招,她即刻就会破功。
这会儿,她不满地睁开了眼睛,大衣顺势掉在地上,腿抵上床,退无可退。
男人眼中一片戏谑的表情,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笑着看着她,半带威胁地说,“安言,反正不管你怎么为难,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所以我们乖一点?”
听着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安言默不作声地拧紧了眉头,咬着牙,手指交握着。
他紧跟着就上前,安言抿着唇,再度后退,可是身后已经没有位置了,下一瞬,她直接在男人的怀抱中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一切发生的很自然,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那样,没有丝毫的差错。
她的身体沾到柔软的床那刻,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是男人顺势抓着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慢慢说,“安言,你确定你要继续下去吗?如果不想出去我不勉强你,某些运动我们在床上做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