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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任尔东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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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个愿望,她选择了从睡梦中醒来,就再难得到心灵上的抚慰。
  她一挥手,把窗帘拉得大开。
  ***
  一个月时间颜辛身上的伤都结起了痂,沈嵁也能下地走路,他的腿被一块板子砸得骨折,得拄着拐走,颜辛扶他出去散心,本来是架着他,他却一直勾着她的大臂往怀里带,恰恰是搂的姿势。
  又是一季秋日将临,医院楼下的树还葱葱茏茏的一汪绿意,盛夏的影子渐渐匿去,只留下恰到好处的余温。他们在长椅上坐下来,沈嵁就轻轻柔柔地摩挲着她手臂上细长的壳,颜辛才注意到伤口,对他说:“在长新肉,有点痒。” 
  沈嵁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有时候后悔让她嫁给自己。如果不是嫁给她就不必遭这份罪,他只怪自己没能力将她护得周全,万有一失。
  不等他说什么,颜辛就主动说:“不用担心了,很快就会好了。留疤的位置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你来救我我就很高兴了。让我难过的是你伤的比我重,我真的不希望你为我受伤。”
  他做了一回孤胆英雄结果挂彩挂得这么惨烈,如果这就是代价,她宁愿他不来,她希望他平安喜乐,四体安康,无病无灾,才不枉她一往情深。那个她重重挑选、相似的自己,要超越她千倍百倍才会让她对未来抱有幻想。
  情难自禁,沈嵁一松手,拐杖就“啪”地落了地,他也不去管了,捧着颜辛的脸,先是一个不轻不重的鼻吻,然后下移吮住她的唇瓣,舌头顶上去挑开她的齿关,探进去缠绕旋转,触目惊心的怀念席卷了他,竟然是全身心的想念,那种霸道狂野的触感慢慢放大,颜辛感受着舌尖的酥麻竟然眼眶一热。
  那种他还活着的感觉太真切了。这是她人生中唯一没有被抛弃反而获得救赎的一次,应验了她虔诚的祈祷。颜辛抱着他怕牵到他的伤口,所以格外顺从,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恶心,推开他侧过身干呕。
  她难受得快要掏心掏肺,仍然什么都吐不出,沈嵁见状抚着她的背问怎么样,颜辛扒开他的手,缓了口气,犹豫了一阵,水光潋滟的眼眸望着他,说:“陪我去趟妇产科。”
  她的胃一直很好,入院全身检查的时候也没有问题。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
  沈嵁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她说的意思后差点忘记自己瘸着腿从凳子上跳起来。刚才的一点小感动都化为了惊喜,所以下意识的激动了,丧失了全部语言能力,迫不及待的陪她上了楼。
  一会儿颜辛进去化验,沈嵁就坐在门口等。一个他们队的小战士上完厕所打那经过,以为他腿脚不便,好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沈嵁笑眯眯地指了指门牌,温和地说:“我老婆在里面检查。” 
  小战士看了门上的字马上就明白了,他没什么文化,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祝福:“祝您早生贵子!”
  被人稀里糊涂就搞错了性别沈嵁也一点不在意,笑着说:“结果还没出来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句。怀没怀有什么关系呢?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话刚说完,颜辛就推门出来,手里拿着化验单。沈嵁就想知道结果,可是颜辛头一回这样卖关子,非让他自己看。
  沈嵁接过来,撇开乱七八糟的文字说明,一目十行扫到结果。
  一抬头,颜辛正微笑的看着他,温柔地说,“沈嵁。我三十了。”
  我们三十得子,从此三口一家。你我恩爱两不移,万事无可惧。
  她说的情深意长,沈嵁也顾不得是否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亲了一通,把化验单扔到一边,拉她到一旁,一脸陶醉地摸她的肚子。
  颜辛忍不住微笑,提醒他:“才一个多月。”从他们上一次到现在,过去了一个月。幸好来得不早不晚才没受到虐待,但愿他健康长大,长出他一样的眉眼,不要过她一样的童年。
  苦难暂时被抛在一边,沈嵁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喜悦里,直起腰,深情地说:“谢谢你,颜辛。” 
  一见钟情,两心相惜,三媒六娉四马并骑相迎娶。纵我五脏俱焚,哪日六亲不认,也愿为你七窍怦然,佑你八世平安,九死不悔。只盼卿共,十年佳期。 无论今夕何夕,或早或晚,感谢你甘愿为我忍受接下来的辛苦,感谢你在如此艰难的时刻孕育出新的生命。感谢你嫁给我,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从前以为颜远山纯属作秀,现在消除了歧见心里反倒像空了一块。从众叛亲离到误会渐深,颜辛就像在苦中作乐,一旁还有人煮鹤焚琴,冷暖争衡。
  她想见颜远山。但像他那样风头无两的头面人物,想见一面都得提前预约。她不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秘书不会放在心上。她坐失了那么多机会。以前不想见他的时候嫌他总在自己世界游走,现在想见了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颜辛暂时安全,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息。过去朝乾夕惕,现在每一刻都由她自己做主,她买了些时令蔬菜洗手作羹汤。色香味美,养补相宜。锅里温温吞吞煮起来,冒起泡,她盛起来舀进保温桶里,准备给沈嵁带去。
  手机嗡嗡作响,她摘了围裙去接电话。
  因为换了手机,除了沈嵁的其他号码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想都没想就接通,“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那端旋即传来一个温婉成熟的女声,礼貌又亲切地说:“你好。是颜辛吗?我是颜思恬的妈妈,想请你喝杯下午茶,你有时间吗?” 
  颜辛愕然。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怔了怔,未几答应道:“您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
  住了一个月院,颜辛把陆总的几条干道和小路弄熟了,轻车熟路走到住院部,进门的时候小战士一敬礼就要喊“嫂子好”,被颜辛噤声的手势打断了。颜辛把保温桶换到另一只手上,温声问:“你们队长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饭来了,但是队长还在里面换药。”
  颜辛扒开袋子,揭开饭盒盖子看了看,青菜熬的粥,香菇炖鸡,她转而柔声问身旁的小战士:“你吃了没?”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嘻嘻地说:“还没呢。” 
  “那你拿去吃吧,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给他带了别的。”
  小战士太理解她这个做妻子的心情。心领神会地道谢,也不再别扭推辞,拎着他的中餐到一旁了。
  颜辛刚蹑手蹑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别勒断了。”
  “不会的。你的肌肉比我的还壮。很疼吗?”
  “我说的是绷带。”
  冯剑豪听他这么说马上扔了手中的东西,看在他重伤的份上没一巴掌呼上去,忍了忍青筋暴起,等太阳穴的抽搐停了,才心平气和地说:“刚才人家小护士在的时候你不让人家近身,非得难为我这个非专业人士。你这不是折腾我吗?” 
  沈嵁不管这些,正色说:“我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
  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门开了,一猜就知道来者何人,马上换了脸色,笑着对冯剑豪说:“我的午饭到了。”
  偷听人说话被抓包,颜辛连忙闪身进来,心虚却佯装没事地说:“我来包吧。” 
  沈嵁闻言夸张地张开双臂,笑着说:“过来。” 
  冯剑豪主动让位,笑得直摇头。 
  其实冯剑豪都包扎得差不多了,伤口都已经被挡住,颜辛双手配合着,一圈一圈从前胸绕到后背,再绕回来,他一直那样抬着手,难免会累,颜辛建议他:“你可以稍微放低一点。”
  沈嵁就照她说的放低了点,两只小臂都搭下来,低头认真地看着她包,突然问,“你的伤还疼不疼?”
  颜辛摇摇头,接下来就冷场了。
  等包好了,颜辛把放在桌上的保温桶拿过来,沈嵁打开作势深吸一口气,笑意盎然地表扬赞美,然后开始狼吞虎咽。颜辛一边叫他慢点,一边拿勺子给他把汤糊吹凉。沈嵁左边吃一口菜,右边抿一口汤,惬意地享受她提供的温馨服务,眼睛还不忘盯着她,趁她不注意,吻了吻她拿勺子的拇指。
  外面送来盒饭,颜辛就顺道就一起解决。用完餐闲来无事,寂寞无聊,沈嵁想着法子打发时间,提议给她唱歌助兴,颜辛此刻和他并肩挤在病床上,懒洋洋的靠着旁边空床上拿来的枕头,偏头问他:“除了军歌你还会唱什么。”她刻意挤兑他,就像他捉弄自己一样,说,“你们唱歌不都是一个调吗?”
  其实沈嵁原本打算给她唱摇篮曲催眠,他从来没有哄过她睡觉。但是她这么说,心有不甘,和她理论,“我会唱美声。”嘴张大了唇往里面收一点唱出来的就是美声,“通俗歌流行歌也能遛两句。” 
  颜辛闻言和他开玩笑:“那你就用美声唱两句青藏高原。”
  沈嵁笑了一声,“我们男的一般唱不了那么高。”
  “那这里切了呢?”颜辛指着他下面的小朋友轻描淡写的说。
  学医久了,对所有器官都一视同仁。沈嵁却脸凑近了,正经坦诚地说:“切了也唱不了。”看着她红着脸呆住的样子,补充道,“不过,切的过程可以。”
  颜辛反应过来笑出声,跟他在一起哪怕开黄腔也很开心,她终于敢敞开心扉,说从前不敢说的话,无论放声大笑还是大哭。她扶他靠上枕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半晌语气淡淡的评价,“你胆子真大。”
  “那当然。”
  颜辛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刀,“我是说色胆。”模仿刚才他对冯剑豪说话的句式。
  沈嵁在她额头上弹了弹,危险地说,“胳膊肘往外拐?”
  颜辛再忍不住笑出来,反问他,“你胳膊肘能往里拐吗?”
  冬日静好,他们就在病房里聊了一中午天。
  ***
  到了约定时间,颜辛来到指定的咖啡店。
  穿着雍容的女人满身珠光宝气,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没有半点五六十岁的痕迹,颜辛四处找人被她看到,她非常优雅地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替她要了杯同样的蓝山。
  普通的小咖啡店赚不到多少钱,可这家店却仗着后台盈利,连店面都在最繁华的街段,这一爿就要贵上几翻。颜辛以前听说过,至于为什么没来过,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天价消费,这一杯蓝山无疑是名符其实的奢侈品。
  对面的贵妇扶着咖啡杯,看着她,停止了搅动,等服务员端上咖啡,向她推荐:“尝尝吧。”
  这种像极了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豪门纠葛不断,恶婆婆上门递支票。这令颜辛感到非常难受,直入主题诚恳地说:“您有什么事请直接说。”
  齐淑华微笑了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就是来替思恬道歉的。她年纪小不懂事,请你见谅。不要责怪她。” 
  看样子是为了上次绑她查肾的事,颜辛稍微松了气,表态说,“我不会告她。” 
  颜辛说的话句句饱含警惕和敌意,齐淑华一笑而过,大方又温婉,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听思恬说了。你也是颜家的女儿。”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让颜辛背上渗出冷汗来,用称呼示身份,也是在提醒她,不管从前如何,她现在是颜氏正牌的当家主母。不管她怎么强调没事,也一定来者不善。颜辛紧张地攥住咖啡杯的手柄,还算镇定地解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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