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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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李应期颤声问道。杜文换兴奋喊道。
“是的,是过天星偾酰デ蛊ヂ恚褰宋颐堑牧!�
李应期颓然坐倒,浑身突然失去了没一点力气。杜文换兴奋的双臂高呼:“老天保佑大明,圣主显灵啊。”喊着,已经是凄然泪下。
“大人,下步怎么办,还请总镇定夺。”贺人龙可没机会感谢什么老天圣主,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前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是千载难逢战胜闯贼,翻盘这陕西就战局,成就自己万代功业的大好时机,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虽然在飞奔请命的路上,自己已经有了绝对万无一失的谋划,但是,无命令出兵,即便是得了天大的功劳,那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还是赶来请命,但是,其实,他在来时,已经派出了自己整编完毕的七千嫡系杀向了战场,并且匆忙中,展现了作为一个大将的素质本领,果断分兵,命一部无论如何也要围歼过天星这个莽汉,越快越好,三千对一人,便是天王下凡也不过是片刻时候。第二部,便是直接插向渭河沿岸,阻击闯贼救援的援军。
杀了过天星,虽然不能再根本上动摇闯贼, 按照钱中军的分析,可能还为闯贼消除将来的隐患,但是,就现在来说,杀了过天星,对闯贼的士气将是毁灭性打击,那么,陕西这关乎天下格局的一战,将以官军的完胜告终,祸乱全陕,糜烂一方的闯贼,将在这一战之后,再次成为流寇。
钱中军的死,当时他也接到了报告,但是,虽然钱军师才华出众,但与杀了过天星相比,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困死过天星。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杜文换浑身散发着难得的杀气,瞪着眼睛对着贺人龙,对着满帐的将军大声喊道。
“是。”满帐众将一起亢奋的喊道。
“调派贺人龙最精锐部队,分兵一部,立刻赶奔渭河沿岸,不惜一切代价,阻击闯贼救援队伍。”
“是。”这就是名将的素质,一切都有一种默契。
也不管没有施礼的跑出去的贺人龙,杜文换对着满帐眼睛里带满趁火打劫的渴望的战将,大声喊道:“全军听令。”
所有的战将斗志昂扬的一起上前一步,肃然听令。
“整队人马,全军出动,歼灭过天星。”
“是。”众将轰然应诺。
被冷落的李应期突然站出来,对着就要出去抢攻的众将大声喊道:“不论是谁杀了过天星,我都将上奏皇上,赏万金,官升五级。”
这是一种激励,同时,也是一种表现,变现自己的存在。
现在,虽然事起突然,但杜文换一个武将不和自己商量,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就独断专行,身为文官的李应期心中大怒,这不是小事,这是一笔天大的功劳,在两府合兵,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抛开自己不顾,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李应期还没蠢到全盘推翻治兵的杜文换来搅局,只是跳出来封官许愿,让这些腌臜汉子时刻知道,恩从上出,恩出文官,不要太得意忘形。
等到此决定一出,杜文换立刻赶到不好,望向李应期,却也正看到李应期看向自己,一个眼神阴毒,一个眼神畏缩。
李应期不管杜文换,转脸对着还在为盟友钱同的死伤心的张元道:“张大人。”
一切变故来的太过突然,钱同死了,对于张元来说,这比死了老爹还值得自己悲伤,自己一个卑贱商贾,为报父替子索命,几乎倾尽家财,但是,经过专家殚心竭虑的筹划,却是,闯贼越加强悍,自己却是惨败连连,前途一片黯淡。
天可怜见,送给自己一个钱中军,在上层终于有了一个臂助,有了一个靠山,更何况,那钱先生智计百出,真心为自己谋划,眼看着张家在自己手中,在钱先生的扶持下就要飞黄腾达,就要光宗耀祖,可是,钱先生就这么战死了,大厦崩坏,前途断绝,这就是现在张元的心情。
“张大人。”李应期叫了一声张元,见他两眼发呆,失魂落魄,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当时不怒反喜。
就在刚刚,看到杜文换为了军功战绩,竟然不顾自己这个堂堂巡抚,发号施令指点江山,让李应期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个末世,战乱已经在各地生成,一个文人,再如何满腹锦绣文章,也抵挡不过一个莽汉的拳头,汉唐末世的故事就要重演,这时候,一支强悍的武力在手,便是一个绝对的依仗。
而这时候,自己所能依靠的便是这眼前的张家。对,是张家。
这时候的张家,失去了钱同,便等于失去了三边总督那里的依靠,已经成为孤魂野鬼,现在,正是自己拉一把进囊中的时候。做成汉唐末期的一方军镇,自己还没那野心,在大明也没那机会,但是,一支军力在手,最少暂时可以与这个开始跟自己离心离德的总兵杜文换分庭抗礼。
“张大人,张大人。”李应期连叫两声,张元这才从迷茫中醒来,见是巡抚大人呼唤,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施礼:“大人,刚刚末将一时为钱中军死难伤心,没有听到大人垂询,请大人赎罪。末将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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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不忘内讧
战阵一开,便是各方势力角逐的开始。胜与不胜,那是尽人事,听天命的事情,但是,围绕着这场决定陕西未来的大战,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的,这个非常关键。尤其,眼看着这场大战的结局,就不是一个好的果子,那么,该做的伏笔,更应该做好。否则,不但可能输掉了这场大战,更可能输掉的是未来的前程。大战可以输,那毕竟是朝廷的事情,尤其,这场战虽然关乎陕西命运,但有大明强大的体系在,即便是输了,还有翻本的可能,但是,一旦自己在这场大战里输了,那就是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抓住一切可能成为自己与朝廷讨价还价的本钱东西,绝对不浪费,这才是现在李应期最想做的。
而眼前,失去靠山的张元,就将是自己的本钱。
看着诚惶诚恐的张元表现,李应期心中更加高兴,不惜身份的走下公案,亲自双手搀扶起张元,还在他的肩膀上亲昵的拍打了两下。
被巡抚的这个举动惊得不知所措的张元,却将身子压的更低,连连告罪。
见到张元的表现,李应期好不受用,又不免好生安抚一番。
“张家儿郎,了得。”李应期由衷的赞一句。
“不敢受老公祖赞扬,都是一心为国,一心为圣上,一心剿贼,都是本份。”张元更加谦逊,这时候,更应该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否则,没了钱中军的张家军,就是一个无根浮萍,经不起一点风雨。
“张将军忠心可嘉,我当将这份忠心具本上奏,达于天听,到时候,张家军一定会被皇上重用。”李应期笑着许诺。
张元一愣,什么时候自己如此得到巡抚看重?这期间是不是——但,张元久经商场,再加上这段时间历练于官场,当时心中豁然,是了,自己的身家,还是着落在自己手中的张家军上了,这是巡抚真心拉拢,感谢老天,失去了钱同,却换来了更重要的巡抚。
于是赶紧再次跪倒在李应期脚下,满面感激与赤诚的道:“多谢老公祖抬爱,如有可能被圣上瞩目,末将愿为老公祖粉身碎骨。”
李应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当时笑着扶起张元,然后再次道:“张家儿郎孤身诱敌,无论胜败,这已经是一个大功。”
不管感激涕零的张元,转头对杜文换道:“杜将军,全军出动,没有后备手段不行,孙子兵法云,夫未算胜而先算败也,才是百战不殆的关键。如按照将军分派,就为了一个三千人马的贼酋便全军出动,却是不妥,万一闯贼这是诱敌,岂不中了他的奸计?”
“大人说的是,说的是,是末将考虑不周。”杜文换这时候也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卑微,连连恭敬的施礼认罪。
既然杜文焕知道了深浅,李应期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得太过,于是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茶杯来喝,但看看茶杯已空,就有点意兴阑珊的放下,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当时对着杜文焕道:“既然如此,依我看,就调张大人的张家军作为全军总预备,在战事吃紧的时候援救各方,在战事胶着的时候,作为一支奇兵杀出,一战定乾坤,看我这样安排如何?”
杜文换被巡抚的这个安排噎的一翻白眼。
其实,在做先前安排的时候,杜文换这个老军伍,怎么能不留一股实力强悍的强军在手,或夺胜利果实摘桃子,或等翻盘再来,或做自保?这样自己等就可进可退,伸缩自如。这样一来,无论胜败,大功都不会跑了,哪里还需要这个文人指手画脚,放这马后炮?而那支军队,就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亲兵,现在看来,参合到这里的还要加上一个张元。而巡抚的这般安排,再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活剧,杜文焕当然知道这李应期的想法,不过,七万对三千,的确是小题大做了,撤下张元也不是不行,做个顺水人情也就是了。
但是,紧接着李应期的一个安排,却大大的出乎了杜文焕的意料,更如一个闷棍,狠狠的打在了杜文焕的脑门。
“对了,杜总兵还有两千亲兵,那可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现在正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候,正所谓好钢要用在锋口,我看,将军的两千亲兵就调到渭河西岸,阻击闯贼救援如何?”
杜文焕愣住了,抽下张元却让自己的亲兵上去,面对即将出现的闯贼救援部队,而救援贼酋的闯贼,一定拼死进击,那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而自己的这些亲兵,都是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兄弟,那是自己保命的根本,也是自己想尽千方百计才供养的实力,这时候拿出去,实在是太过可惜,借刀杀人,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一旦自己这个总兵官没了掌控在手的两千亲兵,那这个总兵便成了光杆,以后说话办事就再没了底气,再也没了与巡抚抗衡的资本,这样的情况,杜文焕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也不能让他出现的。
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情,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却的确让杜文焕怎么能反驳?
“怎么。杜总兵不同意这样的安排?”看杜文换只是低头不语,李应期脸色一沉,文官的威仪立刻布满全身。
杜文换一见,哪里再敢怠慢,虽然心疼,但还是立刻躬身施礼表示忠心道:“巡抚大人安排及是,这时候,正是我辈报效杀敌的时候,我立刻调整不当。”
看到在自己的威压下服软的杜文焕,李应期不由得暗自得意,拿起已经没了茶水的茶碗,假意喝着,在面前挡住自己的头脸,拿眼睛得意的看向杜文焕。
拔掉牙齿的老虎,与病猫没有两样,原先与你合作不过是看你有能力,但一个武官再有能力,却不应该忘记本份,随时敲打一下提醒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尤其,现在的战事几乎明朗,七万乌合之众,对四万强悍精兵,胜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能保住这陕西半壁就是邀天之幸,而一场大战,不是紧要的,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斗,将在战后出现,那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时候,而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