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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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衫推到了肘弯,一只袖口散开,些微凌乱的痕迹,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踪影,领结被下扯了两颗扣子,肉眼可见的黝黑色皮肤上斑驳着青红交加的伤痕。
他以一人之躯对抗二十多人,身手再好,也难免挂了彩。
游单铠做惯了逼迫人的事情,却十分敬重有血性的汉子,从头到尾他没有动手,亲眼见着廉榆阳被数十人围攻,在最开始时竟还能游刃有余。
他提出的一人换一人始终没有被廉榆阳答应,宁愿用这种方法和他对抗。
最后,他松口放他们走。
陈思思却不这么想,她以为,只要廉榆阳放弃了童熙,不仅能完好的将她救出来,也没有必要打那一架。
她是越想越气。
越是气,说出口的话便不经过大脑。
直到看见廉榆阳沉黑着一张脸,眉眼间的凌厉吓得她秉了秉声,脖子往后瑟缩了下:“你看什么。。。。。。我有说错吗?”
廉榆阳泼墨般的眸子阴鸷得骇人,声线仿似从冰窖里浸过了一遍:“你跟踪游单铠做什么?”
陈思思眼神闪躲了下,恁是把脸别向旁侧,梗着脖子不发声了。
颤栗感是从脚底板窜上来的。
她瞥了瞥他,忍不住心下那股窜涌的委屈:“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就那么想和那个叫童熙的女人结婚吗,你知不知道她私生活很混乱,在临城的传闻也不是很干净,这种人,哪里配进你廉家的家谱。”
“住嘴!”陈思思咬唇,仰头看着他的俊脸,眼圈逐渐发红,刚才在酒吧里受到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数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廉榆阳沉怒的脸已经隐忍不下去,破碎的灯光覆在他的面上,轮廓处处都散发着怒气,理智已经绷在了边缘,平日里那一副温润的脸孔消隐得了无踪迹,如刃的眸色噙着咄咄逼人的威压。
“你知道些什么,别一张口就往别人身上扣脏水。”
“我哪里冤枉她了。”她咬了咬下唇,小脸已经不见多少血色,双眶内盈着的泪水流了下来:“是我亲眼看见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打听了,她三年前就是因为偷吃被抓包了,还吓死了一条人命,这种人的存在,简直就是祸害。”
话落音的瞬间,手腕上扣上了他宽大的手掌。
陈思思只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被他的力气给捏碎。
疼得在原地跺脚,自由的另一只手急切的去掰他的手指,嘴里发出嘟嘟喃喃般的泣音:“放开。。。。。。你弄疼我。。。。。。”
廉榆阳松开她的手,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脑子里一瞬回忆起的,是童家在家门口和裴堇年拥抱的那一幕。
他抿了下唇,嗓音粗嘎而暗哑,渗透着夜色般的冷肃。
“明天你就回A市去,不许再插手我的事情。”
“我不!”她抹一把泪水,仰头时眼神倔强:“我都被人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让我咽下这口气。”
廉榆阳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他不知道心里的这股浮躁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是因为发现裴堇年对童熙存着的心思。
还是因为陈思思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当时他推门进入包厢的时候,看见她被压制在茶几上,心尖抽。搐了一下,恨不得当时就冲上去。
可他审视了一下,贸然动手绝对讨不了好。
这个丫头是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往日里都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的心思,唯独这次,蓦的觉出了一丝心疼。
他双手叉腰在原地挪移了两步,眼角眉梢那股寒凉的气息顷刻间凝聚成白霜,“别闹了思思,你当游单铠是什么人,临城的黑帮头目,你惹不惹得起。”
陈思思身上闪过刹那的惊愕,张了张嘴,仍是不肯服软:“如果我去求廉叔叔。。。。。。”
“你想都别想!”
近几年来,廉魏文一直在洗白,身家底细已经干净了不少,就连从来也不肯离身的枪都放下了。
大有金盆洗手远退江湖的趋势。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世家的侄女,冒险来这里和游单铠火拼。
陈思思白皙的牙齿将下唇咬到泛白的颜色,眼睛里的水光越聚越多,怎么也消弭不了,索性都哭了出来,视线隔着氤氲的水汽,看着他在眼前越渐模糊的脸廓。
问出了她心里一直愤愤不平的问题:“你为什么,非她不可?”
静,死寂般的沉静。
廉榆阳没有回答她。
恰好一阵风声掠过头顶的树枝,抖落下的枝叶从头顶凌乱的撒下。
叶子的边棱碰在脸上。
仿似刀刮般细碎却尖锐的疼痛。
就在以为他会这么沉默着将这个问题拖过去的时候,忽然响起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这话,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上问的,还是代表别人问的?”
陈思思闻言,先是错愕了一瞬。
随即浮现在脸上的,却是一派坦荡。
“当然是为我姐姐问的,你的妻子应该是她才对,不该是童熙那个名声不好,私底下也不干净的女人。”
廉榆阳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现一丝破绽。
她是从小浸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没有什么心机。
说出口的话便很少有撒谎的成分。
他抹了把脸,“那就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了。”
正文 163。唯一心动的女人
她眨了下泪迹斑驳的眼睛:“为什么?”
廉榆阳的眼神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深吸了一口夜间冷霜般的寒气后,淡淡的道:“思思,童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让我心动的女人。”
“让你心动?”陈思思蹙眉,心底漫上了一阵嗤笑,很是鄙夷的说道:“论长相,她的确能让你心动,但是一时的感觉能不能撑起一段婚姻,你就不觉得自己草率了吗。”
廉榆阳一贯温润的眉目有些凉:“你别再和她过不去,我自己的事,我自有打算。”
“这不是理由。”
陈思思哭着哭着分了心,已经没有了眼泪,但是眼圈周围还是蕴着红晕,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忽然瞥到拐角一抹身影快速的隐到了墙根后。
那惊鸿一瞥的一眼,身形极其的熟悉。
陈思思推开廉榆阳的肩膀,快步往那个方向走过去,看到了一个慌慌张张正准备要走开的身影。
她顿时不悦的重了声调:“你干嘛要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那人踌躇的双脚踩到了地面一个凹陷的坑洼,一只脚的后脚跟陷了下去,身子往一侧歪斜,慌张伸手扶住了墙根,抬起头时,一张让陈思思无比熟悉的脸孔暴露在眼前。
她吃惊的张大嘴。
满目的难以置信和惊慌。
身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正逐渐逼近过来。
。。。。。。
童熙上午没有去公司,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中午约了安律师在酒店见面,谈关于童氏股份的事。
她提前半个小时到,点了几道安律师喜欢的菜,等菜端上来的时候,安律师恰好推门进来,看一眼正在挪菜盘的童熙,他快走几步上去,将她的袖口牵了起来。
童熙低头一看,宽形的袖口差点沾到了油。
“怎么不让服务员做好这些?”
童熙抽了张纸巾擦手指:“我等着你,反正也没事,不太记得安叔叔的口味了,照以前点的,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
安律师托了下鼻梁上的边框眼镜,打开文件袋,“先谈正事吧,我得知你要结婚的决定还吃了一惊,但是这未免不是最快的一条途径,只是委屈了你自己。”
童熙无畏的笑笑:“我已经不想再拖着了,也有个人的原因,这段婚姻对我来说只有好处。”
安律师皱了皱眉,不太认同她:“希望真的像你自己说的才好。”
他交给童熙一张A4纸。
是拟好的律师函。
“这个是等你婚礼的那一天发给陆川,还是领证的那一天?”
童熙捏着纸张边角的手指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她默了默声,才开口说道:“婚礼吧,那时候陆川就再没有借口了。”
安律师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那样也会带给你自己麻烦的,公诸于众后,陆川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将股份归还于你,而且还会还得很心甘情愿,廉榆阳一旦成为了他的侄女婿,保不准陆川会把整个廉家拿来作为自己的后盾,不止在临城打着廉家的旗号,甚至有可能狼子野心的把触手伸到A市去。”
童熙听着他的分析,只觉得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听上去的确是很棘手,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已经对廉榆阳心怀歉疚,不可能再让陆川因为她的关系利用上了整个廉家,她皱了皱眉,眉梢间隐匿着一抹嫌恶:“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安律师坐在椅子上,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给他整个人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稳重,他沉了下表情,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在看了一眼仿佛心绪紊乱的童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端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你看看这份律师函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有的话先拿给我放着。”
童熙已经大略的看了一遍,条条款款都是走的法律途径,甚至利益向着她的这边。
安律师是跟着童老爷子的老人了,在陆川上位之前,一直经手着童氏大大小小的案子,他拟出的东西,当然不会有亏与她。
“给你吧,等我结婚那天,就发给陆川。”
“行,你尽快拟定好婚期,通知给我,我好提前准备帮你做股份的交接。”
“行,谢谢安叔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安律师严肃沉稳的表情转瞬染了一丝温和,他看着童熙的眼神掺杂着少许的宠爱和心疼,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坚强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了意料。
“不用谢,我帮你是心甘情愿的,冲着老爷子这层关系,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最近童氏的股份,有人在暗地里收购。”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童熙的反应,一双单眼皮的小眼微合,意料之中的看见童熙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怀疑和惊愕,随即便像是一切沉淀了下来,不惊不怒,也不见慌乱。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某种猜测顷刻间从心底冒了上来,“你已经知道了?”
童熙摇头,神色没有多大惊愕的迹象,“能猜到,童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那些好高骛远的股东除了卖股份也没有什么大的出路了。”
安律师静静的看了她半响,“熙熙,你真的是长大了。”
就在前几年,她还是一个生活得无忧无虑,不用考虑吃喝玩乐以外的任何事。
短短三年的时间,她身上改变得不止一星半点。
未免让人发自内心的疼惜和扼腕。
“其实我觉得,那点股份就算不要回来也没关系了,童氏只剩一个躯壳,你要是跟童氏绑上了,陆川绝对会利用你来牵制其他人。”
童熙渐渐凝滞的面上,仿佛平静的湖面被一粒石子搅动出了涟漪。
她无声的笑了笑:“安叔叔,童氏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就算只剩一个壳了,我也要守着,就算公司倒闭了,至少我尽力了,其他的,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