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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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们站在楼道的缓步台,光线昏黄而朦胧,从门缝泄进的一缕光线打在童熙白皙优美的脖颈处,她侧着头,锁骨清晰的凸起。
她一言不发的瞧着这个男人,眼前的裴堇年,西装革履,白衬衫习惯性的解开最上的两颗纽扣,露出紧实的胸肌,袖口随意的推至肘弯,童熙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该死的熟悉,童熙脸上皆是冷嘲。
裴堇年见她不说话,鼻腔震动了两下,嗓子里发出不知是笑还是怒的音节:“如果现在抱着你的是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不会挣扎?”
“我挣扎有用?”童熙气极反笑,眼神毫不闪躲,抬起头仰视着他,明目张胆的发出一声冷笑:“裴三爷要是想做什么,我能拦得住?”
裴堇年流连在她腮边的手指顿住,扣着她的下巴,语气糅杂了一丝寒意:“很好,童熙,你够胆。”
脸颊两侧传来痛意,童熙却眼睛都不眨,哼笑一声:“裴三爷,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别的女人未婚夫,你在这里搂着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男人眼里的寒意仿佛淬成了至寒的冰,手劲加大,不让童熙有丝毫逃脱的机会,语气森寒,“童熙,我问你,一条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童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若不是他的手钳制着他,她怀疑自己会马上软倒在地。
那件事是她最深的噩梦,他果然是恨她的,她逼死了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他霸占了她五年的青春。
裴堇年捧着童熙失神的脸,突然,薄唇压下,毫无预兆的一个吻。
他并不深入,温热的舌尖抵触在她没来得及闭合的小嘴,只在她唇口的位置描划了几圈,大有再往里侵略的趋势。
童熙猝然睁大双眼,一股热血直冲头颅。
感觉到搂在腰后的这只手猛的收紧,童熙被他从地面提了起来,双脚悬空,彻底的落入他的掌控之内。
她回过神来,简直快要哭出来,闭着眼睛大吼:“你给我滚开!”
裴堇年任由她闹,直接揽腰将她抱起,按坐在楼道口用来放置消防栓的箱子上。
裴堇年一手掐着她的下颚,深邃的瞳仁射出一抹暗光:“你再说一遍。”
这世上敢叫他滚的人,童熙是独一个。
童熙咬紧下唇,双目狠狠的剜着他,秋水盈然的眉目内含着泪,欲坠不坠的可怜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裴堇年一霎呼吸紊乱,为着此般模样的童熙,内心突兀升起一阵急躁的欲潮,人体最原始的生理反应快速苏醒,小腹下端的昂扬以最亲密的距离抵着她。
童熙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大睁的美目内一片惊惧,害怕的盯着他,咬死了唇一言不发。
裴堇年喉结滚动,语气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柔意:“去陆家的结果如何?”
这莫名其妙的对话,让童熙狠狠的震了震,继而从他一双黢黑的眸内读出了一个讯息。
他是知道遗嘱的事情的。
童熙忽然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个跳梁小丑,任凭远近,他手里握着能操控她的绳子,却还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观赏着她上蹿下跳。
她胸膛起伏不定,一脸怒气的看着裴堇年,咬牙切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堇年眉梢轻挑:“你可以通过我这条捷径,最快速度的拿回你需要的东西。”
“我不需要,我童熙没这么贱!”
他不是恨她么,巴不得将她推至风尖浪口被万人踩踏么。
要说童熙是最了解裴堇年的人,一点也没错,能得到这种大人物亲口许诺的帮助,她既不惊也不喜,反而是冷静的等着接他的下招。
裴堇年惯性的眯眼成缝,狭长的幽眸深不见底,周身清冽的气场是多年浸淫商场沉淀出来的高深莫测。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
童熙紧握着拳头也依然浑身轻微的发颤,冷汗涔涔的小脸逐渐弥散开一层薄怒。
“你当你自己是自由身?”裴堇年鼻音粗重,搂抱着她的手臂上浮现几缕蜿蜒的青筋,身体的欲。望似乎是忍到了极致,“三年前你从我身边逃走,以为我不会追究?”
童熙被他捏得痛呼,喘着气压抑住冲动,恁是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倔强不屈的看着他:“你听好了裴堇年,我童熙不是你的玩物,我的事情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别把触手伸得太长,你干涉得越多,大不了我和你玉石俱焚。”
她仰着头,双眶内盈然含着的泪光死撑着不落,隔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准确而坚定的瞄着裴堇年的脸:“你那些肮脏的游戏我不玩,我受够你了,早他妈在三年前就受够了,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你尽管来伤害我。”
说完她强撑气上半身,双手颤巍巍的捧住他的脸,双唇发狠一般朝他撞了过去。
裴堇年脸色铁青,身体的暗涌躁动不安,得不到发泄,也舍不得发泄在她身上,耳边听着的一声声状似威胁的言辞,他绷着的脸棱角分明,极致压抑。
一低头,含住童熙自动送上来的小嘴。
童熙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只待他薄唇轻张,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卯足了浑身的力气。
裴堇年竟一声也不吭,搂着她的双臂收紧,甚至迫她弓起后背,而他再往下低一寸的距离,下巴堪堪能触到她的胸口。
直到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童熙才罢休,她退开少许的距离,重重的抹一把唇:“满意了吗,裴三爷,你我在一起,只会有两败俱伤的下场,跟你的游戏,我腻了,待在你身边,和地狱没什么两样。”
正文 14。那五年到底是玩弄还是真爱?
“你说,这只是游戏?”
裴堇年抹了把脸,俊朗的五官上浮现上几丝冷冽:“跟我在一起,你当做是下地狱?”
童熙故意不去看他,眼睑垂下的视线晦涩,握紧的拳头抵着裤缝,一字一句的认真向他求证:“难道不是么,三爷不就一直当我是玩偶么。”
“这该死的地狱,你一人去就好。”
何必糟。蹋完了她的青春,又试图来捆绑她的人生。
一个已经将婚事告知天下的人,竟然对着她这个前情人纠缠不休。
实在是对不起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也让童熙有种令自己见不得光的耻辱感。
裴堇年擦干嘴角的血丝,欣长挺拔的身形站在光线晦涩的楼梯口,从门缝里渗进的几道白光打在他脸上,清隽立体的五官逐渐浮现出一份冷冽。
“很好,童熙,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童熙心尖颤动了一下,面上虽不动声色,可背在身后的拳头已经握紧到指甲嵌进了掌心。
这种自虐式的方法能够支撑她的理智保持清明。
她安静的侧着脸,柔软的五官线条如同镀了一层羊脂白玉般的光边。
直到裴堇年与她擦肩而过,身后安全通道的两扇门开了又闭合,她仍是保持着这个僵直的动作。
一动未动。
轻阖上的眼眸仿肆缀了千斤重量,疲惫得睁不开。
她转身要走,忽然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
手抓着门把只反应了一秒,人已经冲了出去。
空旷的走廊上,两道踉跄的人影同时倒下,又同时起来扭打在一起,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挥拳相向。
“东辰哥哥!”
没有犹豫的,童熙直接小跑步到徐东辰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她真是蠢,从挂了电话到现在,算算时间,徐东辰在这时出现合情合理。
她后颈突的一凉,侧回头看了一眼楼道口,裴堇年倒地的时机,很显然是在拉开门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徐东辰可能早就来了。。。。。。
“我没事,两拳而已,受得住。”
徐东辰将手搭在童熙的手背上,柔声安抚着她。
一听这话,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事什么呀没事,你脸都肿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碰他的脸,临到了,手指又蜷缩着,生怕弄疼了他,只得去瞪对面的罪魁祸首。
裴堇年背靠着墙壁,身子斜倚着,一只手捂在腹部,一只手停在颊边,大拇指摩挲过下唇,他望了一眼徐东辰,眉峰徒然狠厉。
一声轻嗤混在笑声中:“不错,下手够狠,力道对得起你在部队待的那十几年。”
徐东辰没理他,伸手一捞,挽着童熙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前,完全以后背对着裴堇年。
“熙熙,你回房间去。”
“我不!”
她很清楚,因为自己在这里,两个男人才会碍于面子短暂休战,若是走了,指不定会打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裴堇年,她曾经亲眼见过他手上没拿任何武器,也轻松的废掉了一人的胳膊。
“别担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回房间等我。”
童熙闪过刹那的迟疑。
对比起来,自己此刻更像是在两个大人之间搅合的孩子。
有些话,的确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也不能说。
斟酌过后,才点头答应。
房间就在十步以外的距离,她走出这十步,一步也没回头,非是绝情,而是不想看到裴堇年,哪怕是眼角的余光也不敢瞥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会是愤怒或者别的什么。
关门声,响在走廊。
裴堇年半倚着墙壁的身体站直,好整以暇的泄出一声轻笑:“有没有烟?”
徐东辰挑眉。
伸手进口袋里,摸出一包紫气东来,抽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
裴堇年嘴叼着烟,侧歪着头点燃,他吸烟时双眼微眯,极尽深邃慵懒,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韵和魅力。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如果你没有万全的准备能保熙熙一生平安无忧,那就我来,你能做到的,我同样能。”
“可你做了什么,把她绑在身边五年,无名无分,她避你避了三年。”
“五年,三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全在里面,你能耽误得起她多少个八年。”
“熙熙也是你从少年起看着她长大的,若是我,疼还来不及,你呢,让她背负一条人命,一吓就吓了三年,吓得把你比做地狱。”
是的,他早就来了,通过安全通道门上开的两扇玻璃小窗,看见里面拥抱着的两道人影。
他点着烟,在外面等。
等到童熙说出那句话,她宁肯拒绝裴堇年的一切帮助,也不要和他一起下地狱。
“既然你给不了他幸福,就别再糟践,我到底是错看了你裴堇年,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你那不是护她,是玩弄她。”
“卑鄙!”
一句一句,针尖似的指责,冷硬的声调充满了攻击性。
裴堇年挺直了腰背,精致的唇角上扬,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他两眼,“你的确护得了她,可你给不了她男女之间的幸福。”
徐东辰眼尾一颤,正色看向裴堇年,却只看见袅白烟雾后一双黢黑的眼眸。
裴堇年吸一口烟的功夫,抬眼瞧了瞧徐东辰,神情似笑非笑,“你爱不了她,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