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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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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堇年是杀人犯,是杀死他母亲的真相,但当初的痕迹被抹杀得根本追查不到,裴云深这么多年,一边在寻找当年事发的蛛丝马迹,一边监控着裴堇年的动态,即便是用些手段也在所不惜,一旦被他打开了缺口,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将裴堇年往死里整的可能。

    然而这些,裴堇年并不打算说给童熙听。

    “这几天没事做的话,可以替你老公和自己准备婚礼要穿的衣服了。”

    他轻抬起手,在童熙的头顶轻柔的按抚。

    童熙略一闪神,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神秘兮兮的凑近他,问道:“我知道了。”

    他眼梢轻微的一跳:“知道什么?”

    “你们家族是什么上古神秘家族是吧,里面有很多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你这一辈的三兄弟,其实各个都身怀。。。。。。”

    咚的一声,额头被重敲了一下。

    她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嗔怪的看向他,却见裴堇年一脸好笑的表情,“古装剧看多了吧,瞎猜。”

    他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出来,移步去浴室里洗澡。

    童熙没拦他,坐在床上,盯着那扇半毛玻璃后透出的灯光,一双清眸,逐渐变得光怪陆离。

    总觉得,裴堇年是有事瞒着她的。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冒过头里。

    一霎间,觉得心里堵得不好受。

    想得出神,裴堇年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她都没有觉察到,眼角似乎闪过一道阴影,才立马回神,乖巧的钻进床褥里,将枕头和被子扑好,乖乖的等他躺下来,自己顺势枕在他的肩胛到手肘弯之间的位置。

    熄灯之后,一双浅褐色的眼眸,越发的精神,盯着卧室里家具的剪影出神。

    很快,头顶铺洒下来均匀的呼吸。

    她抬头看着阴影下裴堇年棱角分明的脸廓,心想,他一定很累吧。

    也难怪,心里藏了不少事,能不累么。

    到了第二日,童熙如常去主宅里吃早餐,餐桌上只有温慈一人,长型方桌上摆了三份早点,从摆放的习惯和餐碟旁边的报纸,不难看出其中一份是裴书厚的。

    另外一份没有动过,连餐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但白粥已经不冒热气,她猜,应该是裴云深的。

    童熙拉开温慈对面的椅子,椅角从地面刮过的声响都没能引起温慈的注意,童熙这才不得不多看了她两眼,却是忽然,温慈像是回神那般,与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妈。”童熙主动出声。

    “来了啊。”

    温慈轻声道,眼眸一垂,眨了眨,似乎是不想让童熙看见眼眶里的湿意。

    而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让吴妈把给童熙准备好的那份早餐端出来。

    食物还是温的。

    童熙手指尖捏着瓷勺,指骨碰了碰碗身,搅动的时候,抬眼去看温慈,“妈,您还好吧?”

    温慈脸上不自然的一红,像是要躲避,两秒之后,索性停止了用餐,抬头,一双被雾气晕染过的眸子,犹带着探究和犹豫,看着童熙。

正文 487。惊愕真相

    温慈脸上不自然的一红,像是要躲避,两秒之后,索性停止了用餐,抬头,一双被雾气晕染过的眸子,犹带着探究和犹豫,看着童熙。

    童熙感觉到她的目光,不与她对视,无波无澜的眼眸自然一垂,那双淡粉的双唇半开半合,却没有吃下一口东西。

    她心里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镇定。

    有种感觉。

    马上就要触碰到裴家最隐晦的秘密。

    “熙熙啊,按理说你已经进门了,这事也不该瞒你,但是老头子一直很避讳,之前不说给你听,也是不想让你跟着烦恼。”

    童熙蓦的心跳不止,表面平静如水,内心的动静却越来越高,久久不能平复。

    温慈端起面前的那杯清水,喝了几口,继而双手交叉着,沉声开口:“你有感觉的吧,云深不是我和书厚的孩子。”

    童熙捏着勺柄的手蓦的一紧。

    怎么会。。。。。。

    和她先前猜测的竟有这么大的出入。

    她以为的是,裴书厚和别的女人生的,和裴堇年,大抵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温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给她心底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很意外吧,这件事连堇年和阅儿都不知道。”

    “这个秘密,我压在心里三十多年了。。。。。。”温慈唇角带着恍惚的笑意,神情略有些疲惫。

    细看之下,眼睛里嵌了根红血丝,很淡,不注意看发现不了。

    想必昨晚,已经没有休息好吧。

    童熙缓缓的放下了勺子,端坐在温慈的对面,不说话,但眼神微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温慈对童熙的信任度,绝不只是一星半点,这也是让童熙吃惊的地方,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瞒着不说的话,告诉她一个外来者。

    心里不触动是假的。

    温慈似乎还在犹豫,眉头越皱越紧,双唇紧绷着,足以见得心里正在做多大的挣扎。

    童熙心下不忍,手搭在温慈的手背上,竟立马觉察到她颤了一下,似是被吓住了,童熙没有怔愣的时间,眼神一瞬放得柔和:“妈妈,如果觉得难受,那就不说了。”

    她想要知道的已经够了。

    “熙熙。”温慈回握她的手,声音里都是浓郁的沧桑古朴,牵扯出了一声哭腔。

    这一声熙熙,终于让童熙明白,温慈,其实是想要找个人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无关乎这个人是谁。

    只不过目前,童熙在她心里的信任度显然要高一些。

    至此,童熙便不再阻止,体贴的回应道:“我在呢。”

    温慈拍拍她的手背,继而将手收了回去,缓缓开口:“书厚年轻的时候去出任务,局里查到了一伙贩毒窝点,掐准了头目会在的时机突击过去,当时,是书厚亲自拿枪指着头目的头,开了一枪。”

    “其实他并不想杀了他,但是头目的身上绑了炸弹,他们本来想活捉的,被那头目钻了空隙逃出去了,一路飙车,把车开到了核基站,他的目的让警方惶恐,不得已之下,书厚才动的手。”

    “。。。。。。他们是认识的,从见第一面起,书厚就认出了他,就连我也熟悉,那是高中时候,书厚最好的朋友。”

    温慈垂下了眼目,眼神略微涣散,像是将自己送到了回忆深处。

    “那人倒下的时候,书厚抚了他一把,他立即抓住书厚的胳膊,当时书厚的身后站了四五个刑警,要确保他的安全,但书厚让所有人后退,那个人。。。。。。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趴在书厚的耳边说,他还有一个儿子。。。。。。”

    童熙眼睫一跳,那个儿子,就是裴云深吧。

    果然——

    “书厚答应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的儿子,他才瞑目。”

    “那天下午,书厚换了便服,带上我一起去了孤儿院,将那人的儿子领养了出来,那时候云深才三岁,是一个孩子记忆最模糊的时候,后来跟我们生活久了,他渐渐的开始依赖我们,然而好景不长,云深初中的时候,他生母找了过来,告诉云深,他的亲生父母并不是裴家,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云深不信,跑回来质问,那次书厚第一次对这孩子动怒,打了他,第二天他生母就消失了,云深笃定一定是书厚做的手脚,从此恨上了我们,瞒着家里,高考的志愿填了警校,我知道,他想查清他父亲死的真相。”

    “后来,局里查到一伙毒枭,书厚带人过来,惊讶的发现,那伙人的头目是云深的母亲,原来,那个女人把当年没有被抓的旧部联系到了,一直在秘密活动,警察把她活捉,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云深知道了,他居然帮助他母亲越狱,书厚带人去追,当时已经在部队里训练的堇年也跟了过去,搜查了两个小时,最后是堇年找到了她,她腿上和腰部中了三弹,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她知道堇年的身份,也知道她的儿子一定就在附近。”

    温慈越说,声音越哑,她平时就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然而故事说到这里,是一定要将结局说出来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始终没有告诉过云深,他的父母其实都是毒枭,而且也知道,云深刚入警校,如果有裴家的帮衬,前途大好,她递给堇年一支枪,死死的握着他的手,凑近他耳边只说了三个字——帮帮我。”

    “堇年不肯,他连抢都没有拿过,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女人强行扣着他的手按下了扳机,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忽然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踢开,那人影很快,在那女人快要倒地的时候接住了她。”

    童熙舔舔唇,她已经听得心惊胆战,“是裴云深吧?”

    温慈沉重的点头:“是他,堇年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云深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拨皮抽骨,后来书厚赶在警察来之前找到了两个孩子,强硬的把两个孩子带走,那女人贩毒的罪证已经提交了法院,本来就是死刑,她死在丛林里,所有人都当时是被就地正法。。。。。。”

正文 488。裴堇年还在

    “从那以后,堇年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脾气和以前的浮躁性格简直换了一个人,变得沉稳冷静,慢慢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再也不轻易的受人掌控。”

    童熙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渐渐蜷缩起来。

    她没有亲眼见过抑郁状态下的裴堇年,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觉得这个男人强大到神圣且不可侵犯,他最初时,明明什么都没有,一身孑然,却也让人觉得,他什么都有。

    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对任何事情都喜欢把控在计算范围内的气势,让童熙觉得,他天生就会,天生就该如此。

    却不知道,原来,神也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温慈侧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再怎么说,在童熙面前,她也不能放肆的哭出来,毕竟她是长辈。

    “云深要娶洛家的女儿,你爸爸大怒,云深只说了一句,婚后,他会和洛璃移居到国外,他会辞职,再也不从政。”

    童熙眼睫狠狠的扇动了一下。

    “他肯为了洛璃,放弃现如今所有的一切?”

    “是的。”

    温慈点头,颇有些无奈:“我猜想,云深应该是爱惨了洛璃那个孩子。”

    “这些年,他也太累了,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仇恨当中,如果这场婚姻,真的能化一化他浑身的力气,那么,就算是再大的代价,我和你爸爸,也断然不会拒绝的。”

    温慈垂下头,神色凄婉,越说,口中的声音越小:“阅儿也就不用再在牢里待着了。。。。。。”

    阅儿?裴阅?

    童熙忽然紧张,瓷白的小脸更显苍白。

    一双眼睛,不解的望着温慈,想要说什么,却见温慈一副了然了的神情,“阅儿进监牢,也是你爸爸的意思,云深的仇恨,已经越来越盛,当你爸爸觉察到他想要对阅儿下手的时候,你爸爸提前洞察了,寻了个借口,把阅儿放进监狱里。”

    童熙大惊:“他不是因为放高利贷,逼得人跳楼了么?”

    “他是放高利贷了,但他只是参股了,支持他朋友罢了,他没有直接责任,再说,后来你爸爸去过跳楼那人的家里,几经调查,才发现,是有人用重金诱骗,那人根本不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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