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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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堇年手里捏着一团带血的棉球,起身时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问徐东辰要了只烟,侧身斜靠在通风口,抽烟时烟雾仅仅在唇口缭绕了一圈便消散了,惯性半眯的眸子里蛰伏着暗哑的流光。
他语气平静,却十分笃定,“童童的车祸不是意外?”
徐东辰不意外,他能想到的,这个男人也一定能想到。
“是辆黑车,没有牌照,当时熙熙恰好站在监控的死角,车子撞过来时没有偏颇。”
他弹了弹烟灰,藏青色的针织毛衣,单手抄进了休闲裤兜里,头发洗过,没有用发胶固定,但脸上收拾得很工整,眉眼冷淡的,一如他没有多少温度的嗓音。
“我可以查,但你肯定不乐意。”
裴堇年淡瞥了他一眼,“谢了。”
谢他第一时间把童熙送来医院。
也谢他,没有追查下去。
裴堇年要亲自动手,他的手段,往往要狠得多。
敢动他心尖儿上的人,倒要看看几个胆子,不一次震慑了,心有不甘。
他没抽几口烟,在通风口站了一会,就将已经续了好长一截烟灰的烟捻灭了扔掉。
“你等等。”
徐东辰语声平静的喊住了他,“熙熙的车祸是人为故意的,你的也是。”
男人一瞬敛眸,墨色晕染的眸瞳内瞬时翻涌起惊涛骇浪,他拳头攥了攥,冷声问:“什么意思?”
徐东辰皱眉看他:“我以为你能想到,真是为了女人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你和熙熙车祸的幕后主使应该是同一个人,那人掐准了时间,在熙熙出车祸的时间点拦住你,你要查,可以两起事故混在一块查,顺藤摸瓜是你惯常用的手段。”
话声一顿,多了几许冷意:“只要你还有那个理智,还有,你最近几天照顾熙熙,应该抽不开时间,我也不是一点也没干涉,撞熙熙的那辆面包车被我逮着了,人丢进警局里了,等你有空了,再处理。”
裴堇年腮线绷紧了又松开,锋利的双眉微拢,已然是动了怒气,长身伫立如松。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徐东辰双脚脚尖在地面踮了一下,脸色冷硬得,转身就走,似乎很不想再和他多说话似的。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裴堇年站立在原地,平缓的声调成功的让徐东辰停住了脚步。
他眉眼如刀刻般,漆黑的眼眸内深邃幽暗,似紧提了一瞬,而后松开,说道:“当年唐筱婉嫁的男人是我介绍的,但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碰过她。”
徐东辰身形狠狠一震,冷嗤一声,迅速的掠到了身前,迅雷不及的擒住裴堇年的脖子,指尖夹着的烟堪堪杵在他微扬的下颚。
徐东辰皱着眉,看起来脸色有些恐怖,“我他妈还真的感谢你,你要是早几年把后半句话给我说全了,也不至于和你仇视了这么多年。”
裴堇年挑了挑眉,微微眯眸,看上去神态自若,“你宠着童童,三年前送走她,不也是为了报复我?”
这声反问,徐东辰听在耳里,脸色臊也不臊,“你他妈活该!裴堇年,我发现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正文 407。连贱都拉不下脸来
裴堇年挑了挑眉,微微眯眸,看上去神态自若,“你宠着童童,三年前送走她,不也是为了报复我?”
这声反问,徐东辰听在耳里,脸色臊也不臊,“你他妈活该!裴堇年,我发现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他面目已然狰狞,喷薄而出的灼热呼吸烫在手背上,他眸色狠狠的一敛,用力丢开裴堇年的衣领。
裴堇年仅仅是身形晃悠了一下,站定之后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褶皱,低声道:“是挺贱的,为一个女人贱一次,没什么不好,总好过你,连贱都拉不下脸来。”
徐东辰侧身对着他,摸出烟,打火机却打不燃,他双手几不可查的微微颤抖,最后暴躁的将烟丢掉。
他抹了把脸,双手叉腰,藏青色的针织毛衣腰侧间被掌心拱起,情绪已然是怒不可遏,“你好得很,唐筱婉跟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帮她,凭什么插手老子感情上的事。”
“去问她。”
裴堇年整理好衬衫衣领,腮边和鬓角的青茬又长出了一些,棱角分明的脸廓增添了一股成熟男人荷尔蒙的气息。
唇角半勾,非嘲非讽的弧度,“结果你可能并不想知道,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墨色的眼瞳内悄然划过一丝怜悯。
又很快的消隐。
眼前的这个男人,脾气性格与他相差无几,都是暴躁的性子,一遇到心尖儿上的人,便会方寸大乱。
就像现在。
徐东辰曲起的食指塞进唇口里,上下两排牙齿用力的咬合了一下,或许是在平息已经擦碰在边缘的怒气,然后一言不发的,大步转身走开。
望一眼他的背影,裴堇年轻抚上脖颈,借着被晨霜雾气迷蒙了的玻璃照了一下,颈圈上一圈浅淡的红痕。
下手真特么重。
这副模样回病房里,某只小野猫又该闹了。
。。。。。。
童熙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得天昏地暗,哭着哭着,额头又有发烫的迹象,熬了一夜好不容易退的烧似乎又有反向的迹象,心里又惊又怕的,再加上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的刺激,猛然哭得更大声了。
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
裴堇年回来时,隔着几道门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心下一紧,快速的走进病房里,却看见童熙蜷缩着一团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双脚却露在外面,哭嚎声不似昨天那么悲惨,更像是在闹脾气。
他松了一口气,抓着她的一只脚,在脚底板挠了一下。
立马被她狠踹了一脚。
其实童熙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不哭了,只不过仍然抽抽噎噎的,心里堵着气,不肯动弹。
“这么捂着不怕把自己憋死?”
裴堇年扯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童熙揪得死死的,他顿了半秒,一用力将被子给掀开。
“还跟我来劲了是吧,越惯着你越闹得厉害!”
童熙满脸都是碎发,小脸儿被泪水糊了满脸,肿成核桃的一双眼藏在发丝后面,用力的瞪着他。
病房门被敲响。
“进来。”
门推开,两个护士提着精致的食盒,摆放在茶几上,满眼羞涩的瞄了好几眼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童熙瞄了一眼,五星级饭店的o。
裴堇年没理她,径自走到沙发上坐着,双腿岔开,修长的双手慢条斯理的将食盒的层次分开摆放,食物的香气飘散过来,让人食指大动。
他将小桌子架在病床中央,摇高床,一言不发的将食物摆在桌子上。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给我调整好,要么自己起来吃饭,要么我抱着你,灌你吃。”
童熙咬着下唇,眼神和他对峙着,恁是撑着没开口。
呵,这口气堵得还真不小,一时没完了。
裴堇年幽幽的说道:“医生应该有办法,流食也好灌。”
话一落音,他直接走进了洗手间里,隔一会儿,就听见了电动剃须刀转动的声音。
冷静是目前两个人都需要的,但显然裴堇年估量错了,某些小东西被宠惯坏了,习惯了蹬鼻子上脸,他刚才离开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那种状态下,脑子没法运转。
他暗自叹了口气,索性洗了个澡。
完事之后有意的将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系上了,他从洗手间里出来,身高腿长的,挺拔深邃,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挺括的衬衫和西裤,短而硬的黑发被洗发露润过,服帖了不少,半湿的垂着,五官清冽,刮了胡子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他阴沉着脸,走到病床边。
童熙坐着,正在吃白粥,听见动静了,眼睫稍稍抬了下,然后没有任何情绪的低敛下去,眉目淡淡的,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疏离感,让裴大总裁他妈。的膈应死了。
“往前坐一点。”
童熙反感:“你想干嘛?”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语气,“干你,答应不答应!”
童熙立马沉了脸色,小脸儿不争气的红了,好在她之前哭得太用力,本来就红的双颊,那点些微的羞色反而不那么明显。
见她不动弹,裴堇年直接上手,拍了下他的屁股:“快点,自己往前坐,别等我抱你。”
童熙心里气得很,她孩子都掉了,那股悲伤劲还没缓过来,这个男人起码也该愧疚愧疚,小心翼翼一些。
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么凶,连平时那股温柔劲都没了。
她脑子里还没思索开,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前挪了挪。
裴堇年整理了一下她身后的枕头,空出了容纳一人的空间,他双腿岔开,前胸贴着童熙的后背,从身后将她环住。
接近一米九的身子,在单人病床上显得有些逼仄了,委屈他双腿弯曲着,脚尖抵着桌脚,清冽的须后水味道随着他呼出的气流,从鬓旁拂了下来。
童熙心中微漾,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头往旁侧,哼道:“你在讨好我么?”
“我讨好你做什么?”
他居然反问,童熙一扭头,一勺被吹冷了的粥忽然送到了唇口。
正文 408。宝,别闹了
童熙一扭头,一勺被吹冷了的粥忽然送到了唇口。
“张嘴。”
居然居然还是命令的语气!
你特么平时的温柔宠溺去哪了!
童熙从胸腔里提了一口气上来,屏住,仍是余怒未消,结果把粥的香气吸进去了,越是屏气,越是错觉那股香味持久不散。
裴堇年面不改色的将勺子往她唇上送了送。
童熙下意识的张口,含住了。。。。。。
很快,半碗粥下肚,裴堇年喂得很用心,她嘴角沾到的汁液也用勺子刮得干干净净,分开在童熙身体两侧的双腿越收越紧,等她觉察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圈进了他的掌控之内。
她一怔,后背攸的挺直,一股冷风钻进彼此身体的缝隙间,她冷得浑身打了个轻微的哆嗦,裴堇年又把她抱了回去。
童熙一开口,他又扯了纸巾给她擦嘴。
瓷实的嗓音从耳郭后喷洒了过来,低低的,夹带着暗昧般的沙哑:“孩子没了,我很心疼,但是孩子和你,我只选择你,哪怕有一天,医生来我面前说,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我保你。”
他手臂捆紧,看似没有缝隙的拥抱,实则温柔得舍不得弄疼她。
“我要是没有你,会疯的。”
童熙眼圈红了。
即便如此,她仍旧觉得他的话刺耳极了。
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在同一件事上的思想和在乎程度是不一样的,男人更偏向于风花雪月的夫妻生活,而女人,年龄到一个阶段之后,便想要倾尽一生所有的力气,去做好一个母亲。
裴堇年理解不了她这么过激的行为是因为什么。
但她也理解不了,对于一个正在孕育的新生命,他作为父亲的身份,怎么能这么冷情冷血的到这个地步,从见面到现在,童熙甚至没有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悲恸的情绪,口里说的,也只是那些柔情缱倦的话语。
然而对于目前这般心境的童熙而言,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