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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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侧头去看裴堇年,他脸上居然含着笑,眉目清晰如画,丝毫都没有被嫌弃了的自觉。
就在大家以为裴书厚气得晚餐都不肯吃完的时候,他又从书房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深褐色的水杯。
“看什么,我渴了,想喝口茶而已!”
童熙倒是没有话敢说,不经意瞥见温慈时,看见温慈同样在憋着笑。
舍不得就舍不得,老人家闹别扭的时候,比一个小孩子还幼稚。
这顿饭,裴书厚一直坐到了最后,童熙磨磨蹭蹭的吃完了,被生生拉走,裴堇年陪着裴书厚在客厅里下棋。
正文 269。你敢动她,试试看
裴堇年最后落下一子,已经赢了三盘。
“臭小子,一点也不让让你老子,继续,今晚上杀不赢你不准睡觉。”
裴堇年慢条斯理的抬了抬眼,置与棋盘边缘的手敲了敲,唇角微微捻出个笑弧来,取了放在旁边的手巾擦了擦手,“爸,放一晚上的水,也不是个技术活,你确定?”
“你。。。。。。!”裴书厚被他的动作和话给激怒,老脸禁不住一红。
裴堇年嘴角一丝浅淡的笑渐渐消泯,低沉着语声:“好了,下次再回来陪你下,明天一早的飞机,不想没精神。”
这话无疑是说服了裴书厚。
他扫了一眼坐在地毯上和生生玩积木的童熙,才晚上九点,眼皮就耸搭耸搭的了,眼睑下皆是疲态。
他转眸瞪了裴堇年一眼,要不是心疼他的童熙,这盘心知肚明的棋局也不会这么早结束,他叹一口气,“上楼去吧。”
裴堇年嘘声应了,直接把童熙从地上抱起来。
“妈,送生生回房间休息吧,你也早点睡。”
温慈正在追八点档的连续剧,闻言头都没抬,随便应两声:“好的好的。”
童熙早在听见他和裴书厚要散场的对话时,强撑着打起了精神,突然被他横抱起来,反倒不敢吭声了,索性装成困顿的模样,头低进他胸膛里,上楼梯时,视线擦过他的胳膊往下看。
温慈牵着生生,吩咐佣人把积木收好,就要上楼,裴书厚还在整理黑白棋子,像是意犹未尽。
她能看得出,裴书厚嘴硬心软,想要留人又开不了口,放水给裴堇年,变相缠着要下棋,其实也不过是想多看两眼罢了。
童熙抬头看着裴堇年线条分明的下颚,思忖半响,说:“三哥,要不我们再待几天?”
“待几天也是要走的,你舍不得,我抽空再带你回来。”
童熙心里突然有处地方空落落的,她一抿唇,一咬牙,轻声道:“那。。。。。。我可以带生生走吗?”
她问话时两个眼睛瞄着裴堇年的表情,多多少少带了点小心翼翼,但是难舍的心绪却是真真实实的。
裴堇年眯缝着眼瞧她,狭长的凤眼眼尾微翘,“相处了两个星期,就这么宠他了?”
“毕竟是我的孩子。。。。。。”童熙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双颊上现了羞愧的绯色,“可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虽然我忘记了,心里还是有感觉,母爱是最做不了假的。”
裴堇年深凝着她,黢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波澜,一瞬不瞬下睇的视线,含着丝丝透彻的疼惜,清幽的嗓音缓缓响起:“这不是你的错,你再这么自责,小心我一辈子锁着你。”
童熙微垂的眼睫颤了两下,抬眸目视着他,眼眶内终于浮动开了笑意:“知道你是想让我开心。”
才说这些来安慰她。
童熙困得很,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有道光影打在了窗户上,晃到了眼睑,她闭着眼睛眯了眯。
半夜睡醒一觉,童熙有些口渴,习惯性的摸了摸身旁,想要叫裴堇年去倒杯水,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她脑子一懵,霎时清醒了过来,在一室黑暗里睁开眼,恍惚了几秒,然后侧头去看。
连枕头都没有塌陷过的痕迹,她睡得沉,也没有注意裴堇年是去洗澡了还是出去了,突然醒来了没看见人,心里微微的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怀孕了,黏人得很。
童熙撑着上身坐起来,手骨抵了抵晴明穴,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水杯要下楼去接水。
门一开,隔壁同时传来清脆的响声。
生生抱着有他半人高的兔子玩偶,从门口探出头来,一双葡萄般的眼睛立即就扫到了童熙,小脸儿上顿时挂上欣喜的神情,蹬着小短腿跑出来。
“妈妈,你睡不着么?”
童熙看着他身上的卡通睡衣,和没有一点糟乱的发型,显然是没有睡过的。
她握在杯壁上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
蹲下身,曲起手在生生脸蛋上刮了一下,“是啊,睡不着呢,生生也是?”
“嗯嗯,妈妈你过来,我们看故事书好不好?”
他大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双眶内盈着水光,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童熙不忍心,腾出一只手来给他牵,一大一小钻回了生生的房间。
他托着童熙的手坐在卧室中央的爬爬垫上,小眼神一抬一抬,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其实我知道妈妈没有睡呢。”
童熙正疑惑着,他嘻嘻的笑,“妈妈没有爸爸在身边是睡不着的,爸爸被大伯父叫去了,生生就来陪妈妈啦。”
“你大伯父?”童熙晃了一下神,微微讶异,“裴云深?”
“是呢,今天大伯父回来得好早。”
童熙眉心狠狠蹙了一下,突兀的想起到裴家的第一天,裴云深言语间对裴堇年的排斥和敌意,自然便觉得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他特意来将人叫走,能不出事才怪。
此时,后花园人工开凿的湖泊前,立着两道挺拔的身影,悄静的氛围弥散在空气里,不闻一点声音,诡异的静得可怕。
“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突的,裴云深低冷厚重的声音在旁侧重重的砸下。
裴堇年侧过脸,凉薄的眼神落了下去:“三年了,你裴首长一直在查也没查到的事,就急了?”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的,除了你,谁能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事情瞒得密不透风。”
“抬举了。”
“你!”裴云深气怒在心,气质上顿时就绷不住了,沉冷的声音再度重复:“我再说一遍,你想走可以,那个女人留下。”
裴堇年侧身站在哪里,浑身森冷的气场过于渗人,眉头似蹙未蹙,却也轻而易举的散发出了不怒自威的感觉。
隐在暗夜里黢黑的双眸内缀了一点白光,语气生硬:“办不到,你敢动她,试试看。”
裴云深蓦的狠盯他一眼:“三年前她犯下命案,真的就不打算杀人偿命了?你又能包庇得了她到几时?”
正文 270。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
裴堇年神情寡淡,黢黑的眼瞳内翻涌着狂潮,“我能护,自然能护一辈子。”
裴云深勾了勾唇:“最好你有这个本事。”
他唇瓣的弧度嘲弄,“不让我为难她也可以,当年洛璃是怎么死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已经结案了,再追究也无用。”
“要是不心虚,你逃避你什么?”裴云深步步紧逼的质问,终究是把裴堇年给彻底的激怒了。
裴堇年阴沉着一张脸,锋利的眉峰轻微的挑了挑,紧皱着的眉头彰显出此刻他刻意压制过的怒意,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是没有过多偏激的情绪,声音冷沉得寒了不止一度:“大哥,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他面无表情,风轻云淡的盯着湖泊水面上点缀着的亮光,轻声道:“准确点,是以洛璃的什么身份?”
“呵。”低低的,同样寒冽的男声响起:“她的男人。”
裴堇年暗沉的黑眸内匿着无温的浅笑,覆在他一张清冷的面容上,像是蓄着风暴来临前夕的平静,他淡声启口:“那就更不应该了,当年洛璃可是和我有婚约的人。”
他语调很是寻常,“我本来不想追究,毕竟死者为大,但是大哥,你次次的想要提醒我,我的妻子在婚前就已经出轨,还真是想忽视都不可以。”
裴云深眉心皱得很深,已是十分不悦的神色:“她不爱你,你也一样。”
裴堇年眯了眯墨眸,视线冷冽的像是淬了冰渣那般,寒芒乍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
假山后,童熙抠在山石上的手指一阵紧缩,双瞳晃得厉害,她无声的张着嘴,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顷刻已经逼至了咽喉,眼眶氤氲的泛了红。
她本来是出来寻裴堇年的,走过来时恰好听见他们在说话,并非是刻意的,就这么站住脚了,结果。。。。。。
她都听到了什么。。。。。。
裴云深复杂的眼神敛了敛,“裴堇年,一个女人在你身上能消耗多少年,她等不起你,来我这里又怎么了,你爱过?叫人怎么相信。”
裴堇年轻微的蹙了蹙眉宇,泼墨般的黑眸内一片压抑的深沉,菲薄的双唇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陈年旧事了,多说无益,总之我态度很明确,你想动童熙,先动我。”
气氛有顷刻的剑拔弩张,随着裴堇年转身离开,更是将这僵凝的空气推至了顶点。
裴云深眼神复杂的盯了盯裴堇年的背影,竟意外的看见假山后一闪而过的衣角,有些熟悉,双眸顿时一眯,薄唇划开一丝锋芒过剩的弧度。
“你能选中童熙,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身上有洛璃少女时代的影子?”
裴堇年脚步一顿,半侧回身,眸底的墨色愈发的深:“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大哥,你是一个成年人,别太幼稚。”
裴云深沉默的睐着他,脸上突兀的挂起了不适时宜的淡笑,然而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不紧不慢的开口:“一个替身能扶正,的确是她的造化。”
“裴云深!”
“这就怒了?”
裴云深的视线,掠过了裴堇年的肩头,似有若无的看向他的身后,那道偷听许久的身影摇晃又快速的跑开。
他勾唇轻笑:“放心,我的好弟弟,她不会知道的。”
裴堇年很少能被人激出怒气来,他从小叛逆,是三兄弟里最不规矩,也最让裴书厚头疼的一个。
自从那件事后,他一身的浮躁和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转变为内敛和沉稳,分明要小上三岁的年纪,身上竟已经锻炼出了那般喜怒不惊,稳重自持的气质。
尤其是眯着一双眼睛看人时,眼尾处淡淡的矍着睥睨众生的气场,“记住你说的话,我斯文了很多年,不介意找个时机暴躁一回。”
裴云深一霎绷紧了嘴角:“你在威胁我?”
这次,裴堇年连回话的心思都没有,他清清冷冷的笑出一声,那般清悠的冷声仅仅在唇口上转了一下,冷风一拂,便散了。
裴堇年回到卧室的时候,童熙已经睡了。
他推门进去,些微的错愕了一瞬,室内暗色沉闷,平时童熙总会给他留一盏暖灯,今日迎他回来的,却是一室的黑暗。
他轻声关了门,走到床沿,本意是要看看童熙,却在到了跟前时,原本闭着双眸的童熙突兀的睁开了眼。
眼珠偏淡的双眸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裴堇年探出手,捏在被角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往上拉了一些,“我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