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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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笑得挤了下鼻梁,“不怕,就算摔倒了你也能扶着我。”
他眯着眼睛,用着微微沙哑的低瓷嗓音说了句:“对,我一直都是你的后盾,不要怕。”
童熙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并没有往深层次去想。
楼下餐厅里,温慈和生生坐在一起,还在吃早餐,餐桌上有三副刚用过的碗筷,桌前却并没有人。
童熙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间点,裴书厚铁定已经用过了餐,裴云深常年待在部队里,养成了定时定点的习惯,又和裴堇年的关系不好,自然是不愿意坐在一处吃饭的。
至于白若溪。。。。。。
童熙心内某处角落缩了一下。
昨晚之后,她已经将白若溪当成了敌人,这会儿见不见得着不重要,裴家是白若溪唯一的倚仗,总有碰面的那一刻。
吃过早餐后,裴堇年有事要处理,童熙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没有问要去哪,骨子里就有一种扎根了的信任。
。。。。。。
廉榆阳在电脑面前坐了一个小时,鼠标箭头指在屏幕上的照片,恰好停在童熙侧躺着,近乎光裸的后背。
左肩后一个黑色的状似蝴蝶残翼的黑色胎记。
照片比较模糊,调清晰了后再放大,就像是洗尽铅华后,终于浮出水面。
他手上捏着一根烟,脸色沉郁的吸着,垂下的手指顿在键盘旁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的边角已经起了卷边,有些泛黄,明显有些年头了,照片上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肩后就有那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抬手,拇指和食指按在眼睑上,静了静,眼底一片青黛,俊容上隐约能寻出疲惫的痕迹。
好半响,关了电脑,把照片放进一本书的夹层里,拿着空了的水杯去接水。
蓦的,他听见门外有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酒店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只在这里住两天,让秘书提前预定了,只是没想到高档酒店还会有杂鱼混进来,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下流辱骂,听得他直皱眉头,仰头将杯子里的水搬空,沉放在托盘里,正打算走回套房里辟出来的书房,敏锐的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裴堇年从裴阅的房间里出来,对面的房门同时打开。
对视一眼,他双眸轻眯,矜贵的俊颜上带着惯有的冷漠,眉目间沉淀着肃穆和严谨,梳在脑后的发丝一丝不苟,一身革履的西装也没有凌乱的痕迹。
廉榆阳看着他,视线却看向了他身后。
光线明亮的套间里,裴阅坐在轮椅上,双目怨毒的盯着门口裴堇年的背影,地上一片破碎的狼藉,只消一眼,大略的扫见了几处碎裂了的瓷杯和花瓶。
他礼貌的转开视线,裴堇年反手关上了门,神情间丝毫没有被裴阅声声诅咒过后的阴沉,反而平静的眉目淡然。
淡淡的,点头算是招呼。
“裴三爷。”廉榆阳客气的唤了一声,不觉得自己此刻窥探到了别人的家务事,挺拔的身躯面对面站立着,一派沉静且沉稳。
“打扰了。”裴堇年说。
“无妨,我凑巧看见,不是有心的,你也一样。”
裴堇年敛了下眼目,挪开步子,朝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裴三爷,请留步。”
廉榆阳站出来一步,走廊天花板上的吊灯覆下来,他脸廓棱角深沉。
裴堇年顿了顿,而后转头,淡声问:“有事?”
“我想,这种话我说的话不合身份,但既然碰见你了,提一句总是好的,熙熙她现在怀孕了,受不得刺激,有些没必要见到的人,就别让她见了。”
裴堇年身形略微僵了一瞬,他指尖夹着一根烟,烟火明灭间,他深邃的眸眼似乎模糊了起来。
拂在袅白烟线后的黑眸沉了沉,脸上的神色似乎了然了一切,“昨晚裴阅为难童熙的事,你知道了?”
廉榆阳一怔,第一直觉差点误以为童熙亲自告诉了他,但转瞬一想,既然昨晚分别之前,童熙特意的嘱咐了他,就断然不会露了口风。
他暗自沉沉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丫头。
“我亲眼看见,我到的时候,裴阅正在为难她。”
裴堇年脸色沉了沉,至于是怎么为难的,不用细问。
他捻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多谢。”
两个字,裹着冷风拂进耳朵里,凉薄得没有一点温度。
廉榆阳本来还有话要说,想想算了,自嘲的笑了笑,在裴堇年转身之后,也进了房间。
正文 266。裴家的男人都很死心眼
生生黏人得很,一上午缠着她讲故事书,吃过了午饭,眼皮都耸搭了,仍是撑着不肯睡,小手拽着童熙的尾指,嫩白的手心里起了一层汗。
童熙把故事书合上,摸了摸他的脸蛋,“睡吧。”
生生摇头,葡萄般的大眼睛十分渴求的看着她。
童熙以为他还想要听故事,语气硬了几分,“你乖,睡过午觉,妈妈再讲故事给你听。”
生生仍是摇头,小嘴嘟起,嘴角有些口水,说话时,半张小脸儿都在动,可爱得紧,“生生不睡,要是睡了,妈妈就又走了。”
童熙抚拍他后背的手顿了顿,“妈妈不走,就在这陪你。”
“妈妈不陪我好久了。。。。。。”
童熙心脏像是被人给揪扯了一下,不是很强烈,但细微的疼痛才最是渗入骨髓的,她鼻尖忽然发酸,眼眶周围像是蕴了一层灼烫的热气。
她眨眨眼,搂高生生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下,“妈妈错了,以后一定多陪陪生生,好吗?”
生生这才笑了,白皙的小脸儿莹润可人,他双手笨拙的挽着童熙的脖子,凑上去,“真的不走哦?那生生睡醒了,要看见妈妈。”
“好。。。。。。”
童熙轻声的应了,将生生从身上抱下来,放进床里,就坐在床沿看着他,隔着一床被子,轻柔的拍着他的心口,眼看着小家伙双眼迷迷瞪瞪的,越眨越没有力气,然后沉沉的睡去。
纤长的睫毛在闭眼时也颤了颤,眼珠子在眼睑下滚了滚。
童熙的手,恰好置与他呼吸下端,慢慢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才住了手。
她眉目攒动,下巴微微的抽动,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这个孩子不过两岁而已,她至今也还没接受自己是他亲生母亲的事实,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但不知不觉间,连自己都没发觉,半生以来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血缘关系,果然是这世上最割舍不掉的。
冷风从窗口掠了进来,吹拂在手背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童熙提了提生生心口的被子,起身去关窗户,不经意下瞥的一眼,恰好看见了正蹲在花圃前摆弄花草的裴书厚。
不知道是不是保持着蹲身的姿势太久了,老人家站起来的时候,脚步一个趔趄,没摔倒,手往旁侧扶了一下,但是手里拿着的铁锹差点戳到了眼睛。
童熙一个心惊,关了窗户,回身看了看生生,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裴书厚穿着一身深褐色的唐装,身材高大欣长,即便上了年纪,脊背也挺得笔直,浑身有种凛然天成的肃穆和威严。
他靠在花圃门口的框门上轻微的喘着气,怎么看,也显出了几分岁月沧桑侵蚀后的老态。
童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往上托了一下,“伯父,您每天都亲自弄这些花草,身边怎么不跟个人呢?”
裴书厚侧头看了她一眼,眼色无温,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挺直的鼻梁下,一双薄唇紧抿着,他双唇很薄,和裴堇年一样,都说有这种唇形的男人很薄情,但童熙亲眼所见,这对父子却都是深情的男人。
他眼尾处堆了几层褶皱,很浅,皮肤略略松弛,但在八十岁这个高龄,已经算是显得年轻的了,看人的时候,眼神惯性的夹带了威慑和凉色。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老人家已经老到需要人照看的地步了?”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直接震了下手臂,童熙识趣的松开手,嘴角挽着温温的笑意:“哪里能呢,伯父您老当益壮,生活又有情趣,我只是觉得身边没人给你端茶倒水的,怕累着您。”
她一张小嘴甜得很,这些话听在裴书厚耳里,不见得多么的受用,嘴角却轻微的抽了抽,沉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你是来给我端茶倒水的?”
“上次我泡的茶,您还是喝得惯的,是吧?”
裴书厚盯眼看她,凤眼微眯,忽然抿着唇沉沉的笑开,抬起手指了指她,“你啊你,这种性子居然把裴堇年那个混小子吃得死死的。”
童熙眼色不闪的与他对视着,微微抿起唇角笑了笑。
裴书厚走到石凳前坐下,桌上无一例外的摆着一套茶具。
童熙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是老人家生日那天,她在御景斋挑的那套。
“已经让家里的佣人消过毒了,过来吧,煮茶。”
他眼神没看过来,话却是对着童熙说的。
她先是应了,然后走过去,在裴书厚对面坐下,动作熟稔的开始泡茶。
她动作很慢,每一道程序都做得细致,知道裴书厚不是非要喝这口茶,生活情调高的人,往往注重细微之处的品质。
一直到童熙将茶杯端到他手上,他喝了一口,才说:“慈儿醋性大,跟她在一起后,再也没有让人服侍过我,她喜欢事事都亲自来,这两年一门心思扑在了生生那里,把我给冷落了,她和你一样,煮的一手好茶,现在我已经很少喝到了。”
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细想的话,竟然是在和自己的小孙子吃醋。
童熙脸上差点就绷不住,急忙掩饰性的低下头,抿嘴笑了笑,又很快收住,一抬头,看见裴书厚虽然端着茶在品,却是视线一对的瞬间,他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眼去。
“裴家的男人,都很死心眼,认准了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变。”
这话不假,她呐呐的跟着应一声:“是。。。。。。”
“裴堇年是我三个孩子里最皮的,从小就不听我安排,事事要唱反调,这一二十年在商场上沉浮,倒把一身浮躁的性子锻炼得有了耐心。”
裴书厚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问:“你和他认识了十二年?”
“嗯。”童熙知道,裴书厚问这个,绝对不会是好奇她和裴堇年之间的相识到相爱。
他拇指抚在杯壁上,清悠慢捻的摩挲,一双鹰眸眯了眯,“少了一年。。。。。。”
童熙没太听明白。
日后她终于明白这句少了一年是什么意思时,差点崩溃。
正文 267。陪我一起洗
“您说什么?”她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裴书厚捏着茶杯的手停了停,缓慢的放下,抬起一双沉黑的眼眸,细微的敛了敛,“没什么,就当我这个老人家自己自言自语了。”
他不想说,童熙也不好追着问。
裴书厚黑幽的眸子片刻后渐渐露出笑意,笑弧很浅,似是只在眼角悬了悬便消散了,语音却明显的软了下来:“丫头,裴堇年会对你好。”
童熙没有犹豫的点头,“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下来了有半个小时,童熙害怕生生醒了见不到她会闹,跟裴书厚说了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