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三爷的心尖前妻-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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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堇年喉结上下翻动了下,竟然难得的好脾气,没有发作,抱着裹成一团的童熙走出浴室里,毫不留情的将她往床里一扔。
后脊背扎扎实实的撞在硬床上,童熙疼得闷哼出声。
爱计较的男人,就是喜欢睚眦必报!
她扶着腰侧坐起身,上身还没完全挺起来,一套弥漫着清淡消毒水的病号服扔了下来,恰好砸在她腰腹上。
“自己穿。”
说是这么说,裴堇年却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转过身去。
童熙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见他眯起眼,坚毅的脸廓透散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强势,“又不是没看过,避什么嫌。”
童熙咬着下唇,脸色霎间绯红成片。
扭捏了几秒,硬着头皮在他迫人的视线下穿上衣裤。
宽大的病号服罩着她纤瘦的身子,显得她像个纸片人,尤其是平躺下的姿势,衣服有好几处空搭搭的散在床上。
穿好衣服,她将被子一裹,翻身面对着里侧。
本来打算今晚上敞开心扉和他谈一谈的。
虽然看也被他看了,摸也被他摸了,但还能不能接受她这颗想吃回头草的倔马,还是另一说。
算了,明天吧,明天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她想重新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身后的床忽然往下凹陷,熟悉的清冽气息从后包裹过来。
她心尖儿徒然一颤,呼吸错乱。
转头去看,恰好看见裴堇年按灭了台灯。
室内突然暗了下来,她侧躺着,脑袋和肩膀后仰的姿势,没撑住,身子翻转了回去,跌入他温凉的怀抱了。
还没切实的感觉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体温,肩膀上忽然按了一只手,用着巧力推搡了两下,竟就将她的身子又转了回去。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冒出些微青茬的下颚抵在她颈侧,有些痒,犹带着浅薄烟草气息的呼吸拂在她颈窝和颊侧,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双手从被子里拱了过来。
他抓着她的手,重新塞了回去,两手十指被动的与他交叉,置于她前胸。
保持着交颈而卧的姿势,童熙绷成紧弦的神经随着他逐渐均匀且重的呼吸,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等了又等,他的确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她才闭上眼,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黑暗中,裴堇年悄然睁开了双眼,深邃黢黑的眸瞳注视着她的侧颜,笼在月光下精致小巧的五官莹润可人,楚楚般惹人怜惜。
他菲薄的双唇轻微的上勾了少许,笑了。
第二天清晨,童熙是在一阵刺痛感里慢慢醒转过来的。
她伸手往脖颈上一摸,摸到裴堇年下颚上刺刺的胡渣。
男人的胡子一夜不刮,冒出来不少,又粗又硬的抵着她的颈窝。
童熙被扎得直躲,脑袋快要拱到枕头里去,不规矩的举动到底还是惊醒了他。
“童童。”
他突然开口,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混着鼻腔里喷薄出的绵长呼吸,“别闹,再睡一会。”
童熙僵了僵,一时没有动静。
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张的用手肘去抵他的胸膛,“你快起来,待会旖旎会过来。”
“没人敢进来。”
他沉暗的嗓音,带着蛊惑般的性感,接近大提琴般低沉好听,瓷糯得搅得人心尖发痒。
童熙深吸了一口气,两颗兔牙咬着下唇,犹疑了一瞬,“你还是起来吧,旖旎进我的房间从来不敲门的,被她看见了不好。”
“她看见我在这里,就算进来了也会马上出去,”
童熙竟然无言以对。
找不到话来堵他,空气顿时又沉了下来。
童熙呼吸时,尽量压着胸口,以至于起伏不大,惊扰了他。
沉默了半响,她低低的,掐着气音般小小声的语气,唤了他一声:“三哥。。。。。。”
“我在。”
童熙一时噤声,以为他又再次睡着了,却是将她那声犹疑的,带着低昧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灼热的呼吸游走在她耳郭和颈侧,烫得她呼吸浑浊且炙烫。
她咬唇,再咬唇,像是做足了勇气,“三哥,我错了。”
他掀开薄唇:“错哪了?”
“不该和别的男人结婚,不该不对你说实话,不该一次次的把你推远。”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这段时间没被你气出病来,是我命好。”
他低冷的言辞,几近刻薄的声线。
语气淡漠的像是绷了多大的怒气。
童熙忍不住用余光回瞥了他一眼:“我昨天已经和廉榆阳摊开说清楚了,你呢,你什么时候结束跟陆允溪的。。。。。。的关系?”
“为什么要结束?”他语调淡漠得逼人。
正文 217。择一人终老,遇一城安定。
“为什么要结束?”他语调淡漠得逼人。
童熙霎时怔肿的神色僵凝在脸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近逼人的声调和话语听进耳里,就像是某处被刺刀刺了一下。
不结束?
难不成他还想留着享齐人之福?
“你还真的要和她结婚啊?”这话一问出口,她自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简直就像一个小三儿,在逼问出。轨的人夫。
“你觉得呢。”
他的手从她宽大的衣摆下钻了进去,扭开最下面的一颗纽扣,指尖有意无意的刮过她的胸弧,然后一把罩住,用力捏了一下:“她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至少听话。”
童熙脸色苍白:“那你走,别待在这,反正婚期也接近了,我觉得你应该忙得很。”
“别动。”他语调淡漠得像是命令:“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从后面进入,再扭来扭去试试看。”
他一手把着她胸前的一侧浑圆,一手平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体温丝丝入扣的传递过来,却让童熙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
“裴堇年!”她惊慌且怒的尖叫一声,用力太猛,牵扯到脑仁疼。
眼前恍似晃过片刻的黑影。
缓过来后,扣住他的手臂从衣服里扯了出去,“没打算把自己摘干净就别来招惹我,喂我吃饭算什么,给我洗澡算什么,你当养宠物呢?”
她自以为很占理的吼了一通。
结果话声落了好一会儿了,也没听见他说话,甚至连哼也没哼,当即就有气了。
本来自己这段时间做的蠢事在这两天内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已经觉得很丢人了,他还这么不咸不淡满不在意的态度,童熙连自己为什么脸红都分辨不清了。
登时就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的把他往床沿推:“走吧走吧,赶快走,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裴堇年深沉不见底的眸像是浓墨描底的山水画,直接把童熙拽进怀里躺着,压了下唇角,哑声道:“动不动就炸毛,脾气谁给惯的!”
童熙眉心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要么用肩膀顶他,要么用手肘推他,就连腿也用上了,好像有多大的怒气。
裴堇年按着她的腰,掌心搭在她胯骨上,面无表情的深邃眸瞳顷刻让她安静了下来。
童熙不服气的哼哼两声,背对着他躺下。
裴堇年又很不识趣的从后将她搂抱住,她闭了闭眼,很烦躁,谁也没有说话,相互保持了将近十分钟的安静,她忽而努努嘴,低声囔了一句:“你惯的。”
男人打开双眼,清隽的眸瞳斜睇一眼她的侧脸,薄唇微勾,笑意轻薄又带着丝不易显见的宠溺。
“我问过医生了,你这几天都得吃流食。。。。。。”
病房的门打开,苏旖旎莽撞的声音闯了进来。
却在落音时噶声,瞠目结舌的看着病床上拱起的一团,和男人枕在白色套枕上的脑袋。
她恍惚的眨眨眼,“不好意思,我待会再来。”
她提着脚步,悄咪咪的走出去,不忘贴心的带上门。
童熙脸红得能烫熟一只鸡蛋,呼吸间尽是滚烫的热气,双手捂着脸,分明是寒冬天气,掌心里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紧绷的神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又再往上提了几分。
耳侧忽然听见男人低暗,略带蛊惑的轻笑声。
“童童。”
他唤她,用着很轻很柔的声音。
裴堇年从后环抱住她,手臂前伸,以至整个胸膛将她的后背都嵌了进去,紧密贴合。
说话时,胸腔震动,夹杂着清冽烟草味气息的呼吸从头顶拂落下来,“我一直以为,我跟你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至少我不太需要,这辈子除了你以外,不再认第二个人。”
童熙睁大的双眸忽然凝住,脸蛋还嵌在掌心里,指缝下一双琥珀色的双眸稍显错愕,后脊忽然挺直,然后维持着半僵硬的姿势,梗着脖子,久久没有说话。
裴堇年知道她在听。
菲薄的双唇抵在她耳郭,轻吻,潺潺的嗓音丝缕流泻入她耳膜:“你不让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不结,本来就是一场人为自导的闹剧,我很庆幸你这次被绑架,让我还能够这么躺着抱你,我本来已经放弃,可还是舍不得。”
他说话时,声线很冷静,也很冷。
童熙背对着他,激动得脸色通红,眼眶里瞬间就有雾气迷蒙,盈润悄然凝聚,眼白覆上了一层颤巍的水光。
她咬着唇,担心自己会哭出来。
裴堇年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骨节,“所以,要是胡闹够了,就回我身边来,我已经等得你。。。。。。够久了。”
他亲吻她的眼角,抿了下唇,双唇间有濡湿的咸味。
是她的眼泪。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阻碍。”
童熙没看他,手从他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将头低着,扑进他的怀里。
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精壮的腰身,瘦峋的双手扶在他后背上,耳朵贴他胸膛听着节奏有序的心跳声。
从未有过的安心。
好多好多话,突然涌到了嗓子眼里。
“三哥。。。。。。”
“好了。”他忽然从鼻腔里哼出绵长的一声气,嗓音性感且慵懒:“我很困,再陪我睡一会。”
他将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眼睑闭合,深邃眼瞳内惯有的凌厉隐遁不见,嘴角清幽慢缓的勾勒出一缕上挽的弧度。
择一人终老,遇一城安定,此生别无所求。
。。。。。。
临城的天气,说变就变。
前段时间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天空持续阴霾密布了几天。
空气里浮动的寒霜雾气吸附在玻璃窗上,间或汇成水滴蜿蜒垂下,悄静的坠落在棱边。
廉魏文站在窗前,身上似乎布了一层四九隆冬的凌冽寒气。
他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扶手,翘起的食指在烟盒上一落一敲,神情疏离,带着一点点威严的薄怒。
冷目盯着对面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一对男女。
正文 218。小孩子家家的玩笑罢了
“说吧,谁的主意?”
他声音浑厚,说话时带着上位者凛然自成的威压。
顾安冉双手握拳,局促不安的放在膝盖上,听到他的声音,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
虚抬的视线还没看清廉魏文的表情,又快速的低了下去。
“廉叔。。。。。。”她张嘴喊了一声,像是找不到说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