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婚,终于爱-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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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娅直摆手:“哎呀。小意思,没关系,上次你不也请禹朝所有同事吃了好多野味嘛,意浓是不是还在里面等你,你先进去。”
年轻女服务员找完钱眼睛盯着宁爵西颀长挺拔的身影,对着旁边的另一女服务员忍不住摇头叹气:“看着一长的好看,一身国际大牌的男人想不到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连几十块钱的爆米花都付不起,到头来还要女人付钱。”
正在买饮料的杨娅切了一声,抬眼道:“你眼睛不好使吗?那是盛世王朝总裁!”
“啊?”女服务员目瞪口呆,旁边另一女服务员翻了个白眼道:“可不是,那是盛世王朝的总裁宁爵西,这整个购物中心都属于盛世王朝,人家随便一挥手,这里的所有租金都要疯涨,这下你还敢说人家吃软饭,买不起爆米花吗?”
“……”
宁爵西把奶茶和爆米花递给秋意浓,秋意浓只接过奶茶,他这才看到左右两边的情侣都是男人拿着爆米花,不由坐下后搁在两人间专门用来放饮料或是爆米花的扶手位置里。
电影开始了,先放片头,想不到他会买爆米花,秋意浓有些惊喜。
“我身上没有现金,刚才是你女同事付的钱。”
秋意浓想了一圈,最有可能的是杨娅,于是点点头,拿起一颗香甜的爆米花喂他,他摇了摇头:“我不吃甜食。”
“就一个嘛。”她放在他薄唇前,非要他尝尝。
他表情抗拒,薄唇微张,把爆米花勉强吃下去。
看他吃爆米花像吃药,秋意浓发笑,跟着嚼了一颗,有意问他:“味道怎么样?”
“一般。”这次他毫不给面子。
秋意浓也不打算再勉强他了,往嘴里丢了一颗爆米花,笑着小声问他:“你以前和秦商商约会的时候不吃爆米花吗?”
“没有。”
秋意浓奇怪的看着被屏幕微弱的光亮切割的异常深邃的面孔,压低声音问:“是没有看过电影还是看电影的时候没有吃过爆米花?”
他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薄唇轻吐三个字:“都没有。”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初恋!而且当初他们可是爱的要死不活的,怎么可能没做过所有情侣都做过的看电影约会。
秋意浓哦了一声,继续看屏幕吃爆米花。
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开心了?”
又一只爆米花扔到嘴里,她咯吱咯吱的嚼着,专注的盯着屏幕,嘴里回答:“没有啊。”顿了一下才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男人收回阴晦的视线,只把她搂得更紧,跟着看向屏幕。
这部电影是轻喜剧,翩翩的演技虽然没有实力派演员那么娴熟,但演的也算基本到位,加上一开场就有包袱可抖,矛盾冲突张弛有度,不断引起厅内观众的笑声。
秋意浓也被逗的笑个不停,陆翩翩能演喜剧是她没想到的,在没看之前她一直以为是什么文艺类的小电影,在贺岁档大家都图一乐。轻松愉快的氛围最是大家所需要的,这部电影恰好契合了这一点。
看到后半段的时候,秋意浓几乎笑出了眼泪,转头看向宁爵西,发现他脸上神色温淡,整个大厅内都是笑声,他居然没笑,笑点也太高了吧。
他的开始震动,起初他没动,嗡嗡嗡的老在响,秋意浓从屏幕上收回视线,抬头看着男人线条流畅的下巴说:“三哥,你在响。”
宁爵西有些不耐烦,从口袋里拿出震动个不停的,几乎没看来电人的名字就按下接听键,压低的嗓音有丝不快:“有事?”
秋意浓刚才却匆匆一瞥看到了对方的名字:秦商商。
似乎那头一直在说话,宁爵西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眉目间却是重重黑影。
短短几秒钟的通话,秋意浓下意识抬头看向对角,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却越过所有认真看电影的观众看到一个打电话的女人,半张侧脸足以认出,秦商商。
宁爵西放下,陪她继续看电影,一切仿佛没什么变化,但她却再也没笑过,就算后面还有几个大包袱,满场都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她也不过只笑了两三声而已。
电影开始放片尾曲,所有观众离开座位,往两边的过道走,秋意浓没有起身,宁爵西把她拉起来,亲亲她的脸,轻柔低语的主动交待:“刚才是秦商商的电话。”
“哦。”她笑了下,没有多问,若无其事的圈上他的手臂,像电影院里其它情侣那般亲密的走出放映厅。
走出停车场电梯,秋意浓顺便发了一条微信给陆翩翩:陆小姐,我刚刚看了你的大作,非常好看,给你点赞。
陆翩翩迅速回复一条得瑟的语音过来:“意浓,你是不是和宁哥哥一起看的?要不要本小姐的签名啊?”
秋意浓回复过去:“不需要!”
陆翩翩立马发过来一个鬼脸。
秋意浓笑着把放回口袋,等她抬头时发现原本走在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搂上她的腰。把她紧锁在怀里。
腰上的手臂收的有点紧,她看着他温淡又不悦的神色,笑眯眯的抚上他的脸:“你怎么了,哪里不开心?”
“不嫉妒?我和别的女人参加酒会,我接了前任女友的电话,这些你通通不嫉妒?”
“我为什么要嫉妒?”她的水眸黑白分明的睁着,歪头看他,轻轻的笑:“你和别的女人参加酒会,这是我事先知道的啊,至于秦商商,你不是和她彻底结束了吗?我再揪住这件事追问不舍没有意义。”
她说的滴水不漏,他竟无法反驳。
宁爵西半眯着眼睛,黑眸益发的暗沉,拧眉不语。
身边有一辆车通过,引擎声打断了彼此间的静默,他摸出车钥匙,才妥协般的低沉开腔:“先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晚上七点多,他送她到门口,秋意浓转头看他一眼,微笑中伸出手:“把你别墅钥匙借给我。”
他看她一眼,别有深意:“在车上,跟我下去拿?”
她才不上当,去了肯定是有去无回,被他缠得不行,随即笑嘻嘻的朝他摇手:“那拜拜啦,明天见。”
他收回目光,嗯了一声,修长的身影往电梯那边走去。
秋意浓关上门,靠在门板后怔了怔,随即又拉开门,发现男人还站在电梯门口,明明电梯已经到了。打开后,他却没有进去,电梯随即又自动关上了。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小脸埋在他宽大的背里,呼吸着男人的气息,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你要不要……留下来?”
他没有回答,回身吻上她的唇,捧着她的小脸怜惜般的辗转吮吻。
电梯间总归是有人经过的,秋意浓没有躲闪,双手紧紧揪住他腰侧的大衣,任由他亲着自己。被亲的混沌间她被男人抱起来。
这次和上次一样,过程并不愉快,那次在农家乐销魂噬骨的感觉仿佛只在梦里发生过。
归于平静后,他趴在她耳边喘息。
她伸出光洁的手臂,手指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间,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他抱着她去冲澡,然后相拥而眠。
夜里,她醒过来一次,是做噩梦醒的,梦里是她疯了的画面。像极了妈妈疯掉的那段日子,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眼睛没有焦距,谁都不认识,成天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吃饭用手抓着吃,有时候会认识人,有时候什么人都不认识,见到人就追着打……
头顶是男人规律的呼吸声。他的怀抱炽热,她仰起下巴看着他被黑暗光线勾勒的侧颜,眉头皱紧,手指慢慢抓紧被角。
这个梦是藏在心底无人能知的恐惧,比死亡还要令人心惊。死亡,起码是平静的死去,留给人以尊严。
可是疯掉,意味着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尊严,没有体面,这是最她难以接受的。
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秋画夜里会经常躲在被窝里紧紧抱着她瑟瑟发抖的问她:“姐姐,我怕,妈妈怎么了?我们的妈妈怎么了?”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后来,秋画不再问了,也许小丫头也和她一样把这份恐惧藏在了心底,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独处舔舐这份伤痛。
她动了动,紧紧抱着她的男人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顺势吻了下她的脸,手掌却在被子里肆无忌惮的游走:“怎么不睡?做噩梦了?说来听听,做什么噩梦了?”
“不太记得了。”她按按额头,从他怀里爬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黑暗中,他看着她光洁如玉般的身影,一点点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从床尾到卧室门口,然后抱着所有的衣服,身影在轻轻关上的门外消失。
宁爵西伸手向床柜习惯性的想摸出根烟来,在摸到一只陌生的笔筒之后收了手,他忘了,这儿不是他的别墅,是别人家。
他狭长的眸眯了眯,双手交叠放于脑后,今天的两件事本来他不会在乎,然而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他心口就升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窒闷。
她不在乎,他生气,她要在乎,揪住不放,他反而觉得无理取闹。烦闷之极。
想抓紧她,又不敢抓得太紧,担心从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想放手,又舍不得,总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安心的。
呵,裴界曾说过,只有恋爱中的男女才会患得患失,他想他现在应该就是这个状态。
今晚他要她时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说实话,两个人水乳交融固然好,可他最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在乎的是她的心结似乎没有完全打开,他理解,那年强她的事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不可能一时半会消除。
慢慢来。
也许,他可以从两人在山里享受的那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中找到启发,重新炮制出另一个令她放松的场景和环境,进而让她彻底打开自己,丢掉过去的阴影烙印。
秋意浓住的房间没有独立洗手间。她把衣服抱进脏衣篓里,找了一件睡衣套上,打开水龙头,发现手抖的厉害。
宁爵西在房间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她回来的身影,他下床敲卫生间的门,低低唤她:“浓浓。”
里面只有水声,没有她回答的声音,他变了脸色,抬脚跩门,跩开后奔了进去。
秋意浓已经恢复了冷静。正在水龙头下洗手,见到他冲进来吓了一跳,特别是他不穿衣服就冲进来,手上的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掉,睁大眼睛看他:“出什么事了?”
“敲门你没开,我以为……”他声音收住,不想说下去。
她抬手用干毛巾擦手,顺手拽了一条浴巾,眉梢上染着星星点点的笑跑到他面前递给他,等他把重要部位围上后,伸手搂住他脖子。取笑道:“你想多了,我不至于为了你我在床上不和谐而想不开。”
“嗯,是我想多了。”他手臂圈住她的腰,额头碰着她的,?尖与?尖亲昵的摩擦着,眸底划过光亮:“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想带你去度假。”
“去哪儿?”
“盛世六年前开发了一座海底度假酒店,上个月刚刚完工,目前进入试营业阶段,你想不想去?”
“听上去挺神奇的。”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侧头想了会,点着脑袋兴味的说:“我想去看看。”
“好,我去安排。”他托着她的翘臀,骤然把她抱了起来,自上而下的看她,嗓音愉悦异常:“现在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