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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大学士-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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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我?”毕云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看着二人。

郭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喝道:“滚出去,滚出去。”

毕云朝他走出一步:“你真要咱家滚出去。”

郭扑刚才吃过毕云的大亏,对他非常畏惧:“别过来。”

毕云嘿嘿一笑,转头对孙淡说:“静远,可以开始了吗?”

孙淡沉着脸点点头:“此二人破坏陛下的新税该,还请公公将之拿下问罪。”

毕云不屑地哼了一声:“草芥一样的人物,也配让我宫二亲自出手。”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象牙腰牌在木守礼和郭扑面前一晃:“你们抽时间到保大坊来一趟吧,我就不耐烦押你们过去了。”

第三百章 你究竟是谁

“什么玩意,拿走,本大人才不耐烦看你的东西呢?”木守礼一挥手,拍在毕云的右手上。

只可惜,他这无礼的举动使自己吃了大亏。

一掌拍出去,仿佛拍在生铁上,疼得木大人抽了一口冷气,一只手全麻了。

“啊!”郭扑却看得分明,他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扑通!”一声软倒在地。落地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在地上一撑,这下牵动了伤势,疼得他惨烈地叫了一声。

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

也顾不的疼,身体如秋叶一般乱抖个不停,屋中众人能听到他清晰的牙齿磕击的声音。

所谓到保大坊来一躺,京城官场上的人都知道那地方就是一个阎王殿。

保大坊是位于北京城东华门旁边的一条胡同,这条胡同里也没有寻常百姓,只一座大衙门。以前是元枢秘院的所在,如今乃是东厂的总部。

郭扑虽然以前只做过一任小小的县丞,可因为和郭勋的关系,又常年在京城走动,对北京政坛上的那些事一清二楚,将毕云亮出了东厂的象牙腰牌,又说出让他去保大坊报到的话来,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又惊又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郭扑固然知道了毕云的身份,那木守礼虽然是毛相的门生,可职位实在太低,如东厂、锦衣卫这种强力部门,他还接触不到,自然不知道毕云在说什么,也识不得他手中的腰牌。见郭扑吓成这样,心下疑惑:“郭扑,你在做什么,这个商人究竟是谁?”

郭扑的牙关还在咯咯乱响,根本没办法回木县丞的话。

木守礼见郭扑实在没办法说话,心中大为不满。这个郭扑,平日里看起来乃是一个混不吝的滚刀肉,怎么遇到这么一件小事就变成这样了。

他上前拉了郭扑一把:“郭大人,说话呀!”可手中的郭扑软得像一条麻布口袋,也没办法着力,拉了几把,怎么也拉不起来。

“说、说、说什么呀?”郭扑突然趴在地上大声的号哭起来:“完了,全完了!”

木守礼更是惊讶,见郭扑哭得不成样子,心中有些发怒,喝道:“起来,你也是读书人出身,如此失态,成什么样子。孙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不用怕他。”

郭扑哭得更大声了,鼻涕吊在脸上,足有两寸长:“木大人你不知道的,这个……这个……叫我们去保大坊,那是让我们去东厂投案啊!”

“东厂!”木守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一颤,再次看了毕云手中的腰牌一眼。

他这下看得明白,那个象牙牌子行霍然写着“东厂”两个大字,下面还刻着一个东厂的大印。

木守礼只觉得脑袋里嗡一声,整个头部的血液都像是被人抽走了,身体一歪,也软倒下地。还好下面有郭扑的身体垫着,才不至于摔得头破血流。

“完了,完了,我们都完了。”郭扑伏在木守礼身下,依旧痛哭个不停。

“好了吧,咱家刚才所说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毕云见到二人的丑态,心中直乐。他执掌东厂也有一段日子,在东厂的监狱里也见过不少朝中落势的权贵。

那些人在位的时候,如这眼前二人一样不可一世,一样飞扬跋扈,可落到东厂的手里,却都变成了软蛋。可见,这人都是一样的东西,遇到东厂,任你如何了得,一样变成烂泥,由得他毕云搓圆搓扁。

郭扑还在哭,还是那木守礼算是有几分胆色,很快就冷静下来,嘶声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毕云嘿一声:“你倒是反问起咱家来了,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叫宫二,现在东缉事厂混饭吃,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木县丞鼓起勇气,叫道:“你说要我们去东厂,我们就去呀?看你模样,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番役,狐假虎威,扯了鸡毛当令箭,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

毕云反不生气了,点点头:“知道,知道,你们一个是郭勋的堂弟,一个是毛相的门生。”

木守礼大声道:“知道了你还来拿我们?”

毕云淡淡道:“咱家要拿你,自然有咱家的道理,你二人犯了事,上头有令,我也是遵命行事罢了。”他好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怎么,不打算起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木守礼还要反唇相讥,旁边的郭扑抽泣着摇着头:“木大人,你还是别说了。东厂办事,见官高一级。即便是派出来一个小小的杂役,遇到总督、巡抚,说拿了就拿了。我们要倒血霉了。”

“真进了东厂的牢房,别的不说,先吃五十棍子再说。就算你健壮如牛,一顿棍子下来,也是瘫软如泥,没救了。”

听郭扑这么一说,木守礼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想起自己的身体,别说五十棍子,若用心打,二十棍下去,也能收了自己的性命。到时候,毛相可救不了他的命。

于是,他猛地躺在地上:“不去不去,我哪里也不去。”

孙淡见这二人撕了脸变成了泼皮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位还是起来吧。”

木守礼继续耍无赖:“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毕云猛地一顿足喝道:“起来!”

这一声吼,声如霹雳,震得房梁上有灰尘洒落下来。

地上二人畏惧毕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面色苍白地看着孙淡。

木守礼哑声问:“孙淡,你究竟是什么来头。本官也了解过,你虽然是京城有名的大名士,可在朝中却没有靠山。即不是杨首辅的人,也不是其他两个相公的门生,怎么可能搬动东厂的人?”

孙淡:“我孙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也没有靠山。不过,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天下大势,如轰涌而来的潮流,随之则昌,逆之则亡。我孙淡不过是顺天应变,为房山百姓谋福利而已。只要是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就算是顺应了天下正道,顺应了时代之潮涌。你们走吧。”

毕云一跺脚:“还不快滚回家去,现在还来得及同家里人告别,明天一大早,咱家在东厂等你们。”

二人抱头鼠窜而去。

第三百零一章 消息,推测

看着二人的背影,毕云冷笑:“靠山,你孙静远需要靠山吗,再过几年,等你进了进士,入了内阁,你就要变成其他人的靠山了。”

孙淡一笑:“毕公说笑了,我朝入阁首先得是进士,然后进翰林院观政,最后还得在地方或者部堂任职,有了实际的从政经验之后,才能为相。宦海茫茫,这一番周折下来,也不知道要熬几十年。”

毕云不以为然:“中进士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孙淡一摊手:“可说不好,科场上的事情老毕你也不是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撞大运。”

毕云轻轻一笑,也不多说,继续道:“地方从政经验这种东西,你在房山不是就有吗,我看你就干得很不错。所谓一叶而知秋,见微知著,我也没想到你孙淡有这种手段,才来房山没几日,就将这里治理成这般规模。一国和一县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人多些,地方大点。但治理的方法却是一样。能治一县者,自然能治一国。”

孙淡现在最怕听人说这样的恭维话,即便是老毕这样的铁哥们口中说出来也是一样。在前几年,他毕竟年少,被人夸奖几句,心中就乐开了花。如今总算是主政一方,心智比起以往不知道要成熟多少。而且,他日常往来的不是皇帝,就是帝国宰相一流的人物。在上位日久,心态也逐步沉稳。

他摇了摇手,岔开话题:“毕公实际上用不着对郭扑和木守礼下杀手的,教训他们一番就是了。我猜,老毕你也有这么个心思,否则,直接押他们回北京就是了,也不用让他们自己去报到。”

毕云竖了根手指,“静远啊静远,你真是机灵,连这都能看出来。木守礼身后的毛纪倒无妨,郭扑后面的过勋却有些麻烦,如今我们也不能再树强敌了……”说到这里,他才发现韩月还在屋中,适时闭上了嘴巴。

韩月在锦衣卫历练多年,如何不知道毕云和孙淡有要紧话要说,立即拱了拱手:“公公,孙大人,你们自在屋中说话,小人在外面把门。”

毕云点了点头,对韩月说:“你不错,有没有兴趣来东厂做事。”说完,就放声大笑起来。

孙淡也忍不住笑:“毕公你看上韩月了,如果韩月答应,我这里肯定放人。”

韩月在二人的笑声中抹着冷汗出了门,心中嘀咕:“我好不容易跟了孙大人,前程如那锦绣一般,怎么可能自残身体去东厂。再说,我这么大年纪了,那一刀下去,还会有命在吗?”

等韩月出去了,毕云才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二人若来东厂,老毕我最多关他们几日,让他们尝尝东厂大牢的滋味,然后革了他们的官职功名了事,也不会取其性命。毕竟,若真弄死了郭扑,老郭那里虽然不会说什么,可大家面子上须不好看。”

毕云说得轻描淡写,就仿佛两条人命在他眼中如鸿毛一般轻贱。

孙淡心中已经隐约知道毕云半夜来房山究竟是为了什么,忙乎了一整夜,他也有些累了。再看外面的天光,已经朦胧亮开,织机依旧响个不听。孙淡也没心思动毕云客套下去,他打了个哈欠:“天冷,老毕,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这才慌忙跑来房山,也不想去惹郭勋,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说把,娘娘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拿不了主意?”

毕云有些惊讶:“静远你居然猜到了,娘娘说了,请静远先生务必在十五前回京同她见上一面。”

说着,他就将自己如何知道张妃怀孕一事,又如何见了陈娘娘一事同孙淡一一说得分明。

说完,毕云有些疑惑地问:“孙淡,你老实回答我,那个陈洪是不是我们的人,是不是你安插在黄锦身边的眼线?”

孙淡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笑了笑:“他陈洪不过是我孙淡的一个学生而已。”

“如果这样,陈洪就是一个蠢货。可是,黄锦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呢?”毕云还是不肯相信。

他见孙淡没有就张贵妃怀孕一事拿出一个主意,心中有些急噪:“静远,你快说。”

“别急,别急。炉中的水刚烧开,前几日,有苏州来的客人给我带了一斤毛锋,忙了一夜,喝点暖暖身子。”孙淡提起水壶给毕云泡了一杯茶。

毕云端起茶杯,想喝,却发现烫得难以入口。心中一急,一把将茶水泼到地上,“静远啊静远,若张贵妃生的是皇子,陛下又宠着她。若立了她的儿子做太子,将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也。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老毕我可喝不下去。”

“别急,别急。”孙淡坐了下来,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那你的意思是?”

“你别问我的意见,先前王漓不是说过了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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