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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子嫁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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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难平,唯有到禅静的地方寻求一丝安宁。

临行时,他也只吩咐关燕随行侍卫只带两名。抱着小毛球,宇宁一边走着,心思不知飘到哪去,导致他完全忘了,这条路有可能遇到她。

“驸马”半夏爽朗的嗓门悠然响起,宇宁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滞,看着那个挂着憨笑的女子正朝自己缓缓步来。

“五皇子”元容依旧微笑着,语调丝毫没有因昨天而尴尬干硬。

宁羽面容一沉,加紧了步伐,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元容也不以为然,回眸笑问半夏,“你们要外出吗!?”。

“是的,咱们要到——”半夏的回话惹来宇宁一记怒斥,“半夏!”。

半夏被斥得一怔,连忙紧合嘴巴不再言语。元容看着忽然暴怒的男子,四目刚碰撞,宇宁就扭头避开,看着那疾走的倩影,元容无奈一叹。

见五皇子走远,半夏临走时凑近她低声说道:“咱们要到灵隐寺”给了元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追上五皇子。

眺望着门外的马车,元容卸下搭在肩上的布袋,随便找了一个花丛将其遮掩,看着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黑瞳越发幽深。

灵隐寺远离凡尘的喧哗,建于半腰山,据说那是最接近佛祖的地方,灵隐寺属于国寺,每年白狄圣上都会拨款修葺,为表答谢,灵隐寺专开一扇皇室人员的专用通道,和一处别院供其修心养性。

“笃笃”的木鱼声,燃熏的檀香在佛堂袅袅绕梁,一袭朴素的白衣脱俗清雅,跪于金佛前,秋目半垂,凝视着膝前的经文,细细呢喃念诵。

念了一回正准备稍作休息再启唇复读,不凑巧,门扉被叩响。

宇宁脸色微沉,本不想理会,谁料叩门声却又再响起。

“半夏,本皇子不是吩咐在念经时不得打扰吗!”斥责后,他敛了敛心神再次念诵时,一把圆浑低沉的嗓门将之打断。

“五皇子,是草民”。

门外的声音宛如一道定身咒,宇宁的心猛的一揪,小木槌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翻了几圈停在他的脚边。

“你、你为何在此”强作镇定,他重拾小木槌,一下一下的敲着,殊不知,这凌乱的木鱼声却将他给出卖了。

门扉的格挡让他错过了元容轻轻带起的嘴角。

“那个,草民是来道歉的”。

宇宁迷惑的拢起眉头,“又何之过!?”。

元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额、之前是草民鲁莽,对五皇子您做了有失——”,原本早已暂忘的事又【奇】再在脑海中回播,宇宁浑身就像被【书】火炽灼到一样,羞愤的热度不停的【网】在脸颊上升。

“住嘴!”宇宁捂住双耳,“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了!”,屋外静悄悄的,只剩下鸟儿的莺鸣回应。

宇宁也以为她被他骂走之际,悠悠扬扬的声音穿透过门扉,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还有就是,依巧是草民的弟弟”。

宇宁一怔,双手缓缓垂下,回眸看着门上的剪影,略低眸,眉宇间多了一丝的柔和。

久久不闻里面一句话,元容轻声问道:“五皇子,您有在听吗!?”。

宇宁一愣,秋目一凜扭回身继续敲着木鱼,“谁要听你的废话”。

元容无奈失笑,摇了摇头,“草民先告退了”。

“呃!?”宇宁愕然回头,听到她的告辞,心底就像崩落了某种东西。门上已没了她的剪影,黯然落寞,看着膝前的木鱼和经书。

难道他生病了吗!

柔荑覆上胸口,那种揪紧的闷痛不断重复拉锯着。

元容离开灵隐寺,回到村里刚好遇到贵婶领背弓箭手拎镰刀,拎着十几名村名准备上山狩猎。

贵婶咧起大笑走过来搭肩推前,“元容,回来的正是时候,走!咱们打野猪去”。

“我回去拿弓箭”,贵婶等不及,索性将自己的那套弓箭塞到她手里,“别磨叽了,走吧”,被推搡了几步,元容回头看着没挪步的牛婶。

“牛婶不去吗!?”。

“你叔身子不舒服,我要在家看着”牛婶笑呵呵的站在通往上路小径旁朝她挥手。

贵婶撇撇嘴,笑的贼欢,“你牛婶夜夜辛苦耕耘,依巧迟些就多个妹妹了吧”。

闻言,元容惊喜大笑,“牛婶,恭喜呀”。

随行的村民都跟着起哄,闹着要讨喜酒喝,牛婶被逗的老脸大红,催赶着众人,“去去去!还不上山,天都黑了”。

一群人在喧哗热闹中缓缓步上了山路,各人在有兽足的小径布下了陷阱,贵婶边走边用奇怪的目光瞄了眼元容,看着其他人都四散寻找,贵婶凑了过去笑道:“元容,听说你挨了小夫郎巴子了!?”。

“额??????”元容讪讪挠着头,贵婶看她憨傻的模样定是被欺压的主,眼眸一眯,“在那没少受气吧”。

“五皇子虽然生性冷淡,但也是好人”元容为他解辩,但贵婶却不大相信,“我看好人的是你吧”。

元容笑而不语,贵婶见状,眼睛一转,心生一计,从腰间的兽皮包囊里掏出一个脖饰,象牙白的齿状坠子,上面雕刻着一些镂空的寓意吉祥图案。

“这是什么!?”元容接过去细细观看。

贵婶嘴角一咧,贴耳贼笑,“这东西送给你的小夫郎,保证他肯定对你千依百顺小鸟依人”。

元容稍有迟疑,“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贵婶眼眸一闪,“不是,这是令小两口和睦相处水|乳|交|融的吉祥物”。

元容信以为真,笑笑的收下,“多谢贵婶”。

“呵呵,不用谢”。

一行人的狩猎活动到傍晚时分才结束,撞正野猪的发|情期,平时爱匿藏狡猾的它们都毫无防备的出现,让元容她们都收获丰富,抬着半截野猪肉,元容笑容满面的进了城。

在门口,巧合的偶遇都让两人一愣,宇宁略显仓惶的逃开目光,由着半夏扶着下了马车。

“五皇子”元容走上一步打招呼,但男子置若罔闻,径直的走回府邸,元容就像空气一般,被晾在门口,半夏也不敢跟她多作交流,匆匆颔首便跟了进去。

元容抬了抬肩上的麻袋,信步踏入朱门。

夜,天撒繁星,弯月映照下是一条婆娑树影铺成的幽白通道,女子一身简朴粗衣,步伐悠慢,在穿过拱门后正正迎面遇到捧着托盘的半夏。

“驸马”半夏扬起笑颜,对于她的到来甚是欢喜。

“你好”颔首问好,元容看了看他身后的屋子,“五皇子在吗!?”。

听见她来找五皇子,半夏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在在在,您快进去吧”话音未落,半夏就急急忙跑到门前为元容敲响那扇门扉。

“进来”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

打开门,半夏灿然一笑,道:“五皇子,驸马求见”。

“她来作甚”略带紧张,语尾稍有不稳。

看到五皇子脸色僵凝,半夏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这时,一个黑影从半夏身后走了出来,接下了话腔,“五皇子”。

元容出面说话,半夏赶紧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宇宁瞄了她一眼,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抚顺着小毛球白滑的毛发,“有什么事吗”。

看他无意请自己入去,元容站在门口,掏出那条脖饰亮在他面前,“这个,想送给你”,男人怔住的反应让元容受挫,她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呵呵,这只是村里的便宜东西,不值钱的,跟你似乎也不大配——”。

“放下吧”,男人的一句话愣住元容撤回的手臂。

“那我放在桌上可以吗!?”元容看着三步远的红木桌子。

头也不抬,只是淡然的应了一声,“嗯”。

元容放下东西,男子依旧不言不语自顾的抚弄小猫,她也不自讨苦吃,道了声告退就转身踏出门槛,直到门扉紧闭,他才缓缓抬起那双好奇的秋目,一瞬不移的凝着桌面上的脖饰。

身躯稍作移动,将小毛球挪到空位上,莲足赤踏下地,踏起轻快的步伐,他凝着那象牙白的齿状脖饰,小心翼翼的拎起,随即一股异香从那镂空的花纹里微微泄出,很清淡,但却异常勾人,就在这么一瞬间,宇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燥热难耐,就像被猫爪子挠着心房似的。

像在渴求着什么,但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18、第十八章

奇怪的感觉只持续了几刻钟,身体那团暗涌又如烟般消逝,宇宁摸了摸脸颊,灼可烫手。

他拎起脖饰吊在眼前细看,做工粗劣且不起眼。宇宁拿着转了两圈,食指轻轻敲了下坠子,又凑到鼻尖前,困惑的侧了侧首。

“半夏”。

门外的半夏推门而入,“五皇子,有何吩咐!?”。

他将坠子握在掌心,赤脚莲足匆匆步回长椅上,抱起小毛球窝在腿上,“把上次我绣的香囊拿出来”。

“是”半夏快手快脚的从莲花雕纹的红木柜抽屉取出一个纠金丝蜻图案的小包。

“五皇子”双手呈上。

“嗯”接过手,宇宁左右翻看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哦”半夏三步一回头,圆溜溜的眼睛欲欲窥探。

抬目看了眼门扉紧合,宇宁这才从手中将坠子连同皮绳装进绣包里,束紧袋口,将它挂到腰带上。

低头看着腰间的小包,宇宁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朵浅浅的小黄花。

晨光在天空划出一道金光,简朴的小院里筑起一堆篝火,星星火炽正努力燃烧着粗大的木柴,两个木叉架子置于火堆两旁,看样子是准备烧烤。

这时,从小灶房走出来的元容单手提着之前猎回来的野猪,刮除一身粗硬的毛发,褐色的野猪被端放在架子上,火堆被滴落的油水打得“滋滋”作响。

这边厢烧得开心,那边厢却吓的花容失色。

“半夏!半夏!”宇宁抬目望天就瞧见北厢那方扬扬上升一团烟雾,急忙呼喊着。

“五皇子,有何吩咐吗”听到呼唤,半路折回的半夏仓惶出现在他身后。

“那里闹火了!?”。

循着五皇子的指尖望去,半夏嘴巴大掌,倒吸一口凉气,“那、那里不就是驸马的小院吗!?”,他的话就像一个重大的铁锤,冷不防的击打着宇宁的心,浑身僵凝,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快!通知关燕命人救火!”。

“额、是!”不敢稍有延迟,半夏拔腿飞奔。宇宁望着那长长的烟龙,心中满是道不出的郁结,就像有股气流堵在心口。

略低眸,几番思索,他还是没能忍住莲足的步履,几乎阔步疾走,心急如焚的他,只留下抹飞扬狂舞的衣袂,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疾飞的脚步,鼻息间的空气就像被燃烧殆尽般,稀薄困难,唇瓣的启动也难以吸入,歪斜的发饰,几缕抖落的青丝被汗水沾湿贴在嫣红的脸颊上,没了以往的端庄,带了几丝狼狈的美艳。

看着还有几步远的小院拱门,他没作休息赶紧跑上前,眼前的光景让他愣住了。

元容也没想到他的到来,拿着小刀的手也悬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动了动嘴唇,“五皇子!?”。

晃过神的宇宁脸色一凜,但脸上的酡红却染上几分柔情,“你这是在作甚!”。

元容搁下小刀站了起来,沾了炭灰的手往衣摆糊了把,笑道:“草民前天回村里跟婶子们上山狩猎,分得的野猪块头大吃不完,想着做熏肉能长期存储”。

“你赶紧将火种——”原本想命令她将火种扑灭,不料一缕熟悉的异香又再缠绕上鼻尖,身体里某股压抑的流动又再次鼓动,虚软的身子不得不依着拱门才能勉强站立。

元容看出异状,跨前一步双臂欲抬,“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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