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之侦察兵的故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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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同志,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黎笋倒行逆施,刚刚取得了胜利就把我们这些人杀的杀,关得关,一手遮天,和你们撕破了脸,抱住了苏联的大腿。想当年,你们向我们提供了多少无私的援助,多少中国同志为了我们的解放事业流尽了血,可现在成了这种局面,让人痛心啊!”黎明之说道。
“大家坐稳,船要靠岸了!”张铁山操纵着船缓缓靠向一个只有几百平米的小岛。船还没靠岸,李飞越就带着马志超和李宗星跳下船,趟着水上了小岛,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惊飞几只水鸟外,没有发现其他情况。李飞越招了招手,张铁山将船靠到了岸边。阿水先跳上了岸,拉住缆绳,稳住船,然后黎明之在侍卫长的搀扶下上了岛,张鹏背起受伤的老石随后下船上岛,卸下一些生活用品后,张铁山将船开进了芦苇荡藏好。
随后他们在岛上搭起了几个小窝棚,安心住了下来,虽然头顶上有直升机盘旋,河道中不时有敌人的巡逻艇往返,但他们蛰伏不动,以静制动,敌人连接几天的搜索后,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也转移了目标。
越南这个鬼地方,这时节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却冷得够呛,张鹏安排好警戒,钻进老石的窝棚,“阿水,老石怎么样?”
“他还是高烧不退!”阿水给老石换下头上的湿毛巾说道。张鹏凑到跟前,烛光下老石满脸通红,嘴唇干裂,‘喃喃’的说着胡话,人已经不清醒了。他摸摸了老石的额头,有些烫手,“老石烧得厉害,得把他的腿处理一下!”
“张连长,咱们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治啊?”阿水皱着眉头低声说。
“那也不能等了,否则就要了他的命啦!”张鹏叹了口气说。
张鹏叫来马志超让他按住老石,把一块毛巾卷起来,撬开他的嘴,让他咬住,阿水压住他上身,免得挣扎时伤到他。李飞越把窝棚用苇叶遮严,防止里边的光露出去。张鹏轻轻的搬起老石的伤腿,用匕首挑开裤腿,老石受伤后,一直未能得到很好的治疗,伤口已经感染了,腿肿的透明,解开缠在伤腿上的绷带,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窟窿不断的渗出脓血。
“压住他!”张鹏对马志超说道,马志超点了点头。张鹏把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用刀尖飞快的在伤口上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刀口,一股脓血立刻涌了出来,张鹏放下匕首立刻用手指按住伤口不断挤压。昏迷中的老石疼的清醒过来,使劲的挣扎,想坐起来,“老石,你忍一会儿,张连长给你治伤呢!”张铁山扶住他地头说。
老石这时好像明白了,不再挣扎,用牙死死的咬住毛巾,头上的汗珠不住的滴下,双手紧紧的攥住身下的苇干,被刺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
张鹏从伤口了里挤出了半碗脓血,直到血液变成鲜红,才停手,用刀尖从里边挑出一块米粒大小的子弹碎片,然后掏出一颗子弹,用牙咬掉弹头,把发射药撒在伤口上,用烛火燎过,‘唿’的一声窜起了一股火苗,人肉烧过的焦臭味立刻充满了小窝棚,老石瞪大了双眼,猛地挺了下身子又颓然躺倒,昏迷过去。裹好伤,给老石换下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他才悠悠转醒,冲张鹏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喝了口水,又沉沉地睡去。第二天,老石虽然还很虚弱,但是腿已经消肿,烧也退了,也可以吃点东西了,大家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
越军大规模的搜查整整进行了一个星期,但是没有发现黎明之的踪迹,他们怀疑黎明之已经逃出了越南,结束了大规模的搜寻,搜捕由明转暗,撤掉了各处的检查站,但是暗地里并没有放松,情报人员依然在查找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侦察大队里几个人愁眉不展的抽着闷烟,按计划张鹏他们应该返回了,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我们在越南的内线传来的情报,让他们更加揪心,前一段时间越军各处进行了大搜捕,说明他们已经救出了黎明之,可现在又突然结束了搜捕,不知道张鹏他们是被抓住了,还是逃脱啦!
第七十七章 遭遇战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特遣组离开了住了十多天的小岛,坐上了巡逻艇悄悄向南驶去,发动机‘突突···’的轰鸣声回荡在河面上,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出老远。张铁山熟练地操纵着舵机,巡逻艇仿佛一支利剑犁开平静的水面,在一条条小河中穿行,马志超坐在船头,那里过去安装的一挺双联重机枪,现在只剩下了两块防弹护板,他警惕的扫视着前边的河面,枪口不时的指向可疑的目标。黎明之和老石坐在船舱里说着什么,他的侍卫长黎凯和大家待了几天已经混熟了,消除了戒心,此时和张铁山站在一起,和他说笑着,给他指点着道路。李宗星守在船尾,观察后面的情况。张鹏若有所思的靠在船舷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连长,我们已经出来十天了,家里一点也得不到我们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着急呢!”李飞越胡子多天没有刮过了,英俊的脸上胡子长得很长了,他一边用把着胡子一边说。
“是啊,我们现在跟聋子瞎子差不多,外界的情况一点也得不到,跟盲人骑瞎马差不多!”张鹏看看他苦笑着说,“不过敌人和家人现在都找不到我们,也许这样我们才是最安全的,谁也弄不清我们那边是不是也会有他们的内线!”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张连长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小心没大错!”老石接话说道。
“嗯,我们到了边境再想办法吧,眼下是怎样度过这个难关,安全到达边境!”张鹏回答道。
‘唰’船灯突然熄灭了,张鹏几个人把枪抓在手里,隐在船舷下做好了战斗准备,透过苇丛可以看到一条船亮着灯向他们驶来,“不要开枪!”驾船的张铁山出声警告说。电子书。,船慢慢减速,在狭窄的河道中两船相遇。对方见他们熄灭了船灯,也马上灭掉了灯减速,两船的船舷相距不足一尺,擦肩而过,螺旋桨激起的水花甚至溅到了张鹏身上。黑夜中双方紧张地对视着,这时只要对方有一点挑衅的行为,大家都相信张鹏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把弹雨倾泻到对方的身上。
‘突突···’背向而行的两船渐渐拉开了距离,张铁山重新点亮了船灯,加速向前驶去。船舱里的众人松了口气,关上保险,放下了枪,“老张,刚才怎么回事?”张鹏问道。
“呵呵,你想想,深更半夜的在小河岔里行船能有什么好事,多半是走私的,和咱们似的做得见不得光的买卖,灭了灯谁也看不见谁,大家相安无事,个发个财!”张铁山笑着说道。
“你肯定也做过这种买卖,要不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张鹏笑着说。
“当然啦,这江上的船,许多都是白天打渔,晚上走私,要哪里养的了一家人啊!”张铁山毫不忌讳地说道。
“革命胜利了,不好搞经济建设,为了点军援整天看苏联的脸色,到处充当打手去挑衅,自己刚赶走侵略者,又打着解放人家的名义去侵略,搞的民不聊生!”黎明之在船舷上捶了下说道。
······
经过四五天昼伏夜行的日子,他们一步步的靠近了边境,为了躲避越军的检查他们不得不在水网中穿行,耽搁了很多时间,加上现在是旱季,水流减少,有些小的河道水太浅,已经到了巡逻艇吃水的极限,他们冒着搁浅的风险又行驶了一段,不得不转到水深的主河道上。
这天晚上,河面被雾气笼罩,视线不好,船高速在河面上飞驰着,突然前边传来了喊声:“停船,我们是边防检查,停船接受检查!”喊声过后,前方四五十米处射来一道强光,透过浓雾照到他们船上。
“老张怎么办,能不能闯过去?”张鹏急忙凑到张铁山跟前问道。
“恐怕很难,这段河面太窄,没有回旋余地!”张铁山紧张地说道。
“那我们就靠上去,随即应变!”两船快速接近,张鹏已经可以看到瞄准他们的高射机枪,强大的火力足以射穿他们的船底。
“做好战斗准备,听我们命令,不要擅自开火!”张鹏对船上的人说道,“黎凯,你保护好黎老!”
“是!”“是!”···几个人回答着,船开始减速,他们把枪都打开保险放到随时能取到手的位置,黎凯把黎明之让到舱里,给他盖上被子,在下面悄悄放了一支手枪。
“待会我和阿水应付检查,老张你不要把船熄火,随时准备开船;如果发生战斗,小马你对付他们的机枪手,老李你想法破坏掉他们船上的舵机,宗星你负责掩护,干掉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枪手!”张鹏冷静的看着敌人的巡逻艇,给大家布置了任务。
“靠过来,靠过来···”越军的巡逻艇拦在了河中心,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用扩音器大声的喊着,张铁山慢慢的将船靠向敌人的船舷,把船停稳,一个越军士兵用挠钩搭在他们的船舷上,把两条船靠在一起,两个越军士兵先跳帮到他们的船上,用枪逼住众人,接着一个越军军官也跳了过来。
“拿出你们的证件,晚上想到那里去?”军官命令道。
“同志,我们是边境上的,老人病了,去太原看病,医生说不行了,我们雇了艘船连夜往回赶,您抽烟!”阿水掏出证件递给了军官,又拿出烟递过去。
“嗯!”军官接过烟叼在嘴上,接着灯光翻开他们的证明,“你们没有携带违禁物资吧?”他随口问着。
“我们哪里敢啊,现在这里是前线,抓住了要枪毙的!”张鹏凑过来陪着笑说。
“知道就好!”军官看了下证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指了下一个士兵说:“你过去检查一下,看看舱里有什么东西吗?”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的!”阿水给军官点着烟说,“老人有病,你们轻点,不要惊动他!”
“没有最好,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军官抽了口烟说道,眼睛却在船舱里扫来扫去,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可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神态都很自然,他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个越军士兵背好枪,拿着手电筒在船舱里翻动着,可除了一些吃的东西和生活用品什么也没发现。他走到黎明之身边,用手电照了照他的脸,突然大叫起来,“你是谁,是不是黎明之?”
前一段时间越军大搜捕,黎明之的照片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这个士兵一眼看出了躺在船舱里的正是黎明之,禁不住大叫起来。黎凯见事情暴露,立刻从被子底下抽出枪,对着越军士兵当胸就是一枪。
听到士兵的喊声,张鹏已知道今天已经不能善了,听见枪声,他立刻搂着准备掏枪的越军军官的脖子,抢先一步掏出了他的手枪,大喊一声:“行动!”
‘啪’的一枪首先干掉了在一旁警戒的另一个越军士兵,接着以越军军官身体为掩护开枪打死了勾着他们船的越军士兵,一脚把军官踹到了河里。其他人接到张鹏行动的命令,马上抽出枪,马志超一个长长的点射把调转枪口的机枪手干掉。李宗星的枪一阵扫射,把越军巡逻艇上的越军压制在船舷下,使他们抬不起头。张铁山马上加大油门,船向前窜了出去,李飞越在船开动的瞬间,掏出颗手雷拔掉保险扔向了船尾的舵机,‘轰’的一声连操作舵机的敌人一块炸到了河里。
在阵阵激烈的枪声和越军的惨叫声中,他们的巡逻艇在水面上忽左忽右的飞驰着,躲避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