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之侦察兵的故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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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一周的操枪训练,无非是一看(看枪手身体与枪身是否成一条线);二摸(摸枪托是否扎扎实实地抵进肩窝里了,胸腹部与两肘是否成稳定的三角);三抬(突然将步枪的枪管上抬,检验枪手承受向上后坐力时的稳定性);四推(用右手虎口对准步枪的准星座,前后推拉,以检验枪手承受向后的后坐力的稳定性);五问(问枪手的感觉)。前几项张鹏都练习过了,只是他还没放过枪,更谈不上什么感悟了。
枯燥无味的操枪训练结束了,明天就要进行实弹射击了。几天的阴雨,蚊子多起来,兵们早早的钻进蚊帐躲避‘空袭’,开夜谈会。
张鹏躺在床上听老兵们吹牛,虽说都是一个军的,到这里就成了咱**师,你**师,分家了,出来的兵都不愿意给老部队丢脸,互相较劲,谈着谈着就谈出了‘火药味’。好像是说上次集训考核时二师的胜了一师的,一师的不服气,争吵不休,一直闹到熄灯号吹响。
第二天,队长交待了一遍注意事项,学员们每人领了五个弹夹(每个10发),轮流到靶位上射击。把张鹏孤零零的晾在了一边,好在王营长还没忘记他,最后把他领到最边上的靶位上,给了他一个弹夹,告诉他一天只给他10发子弹,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组织训练去了。
这时传来了枪身,旁边的学员们已经开始射击了,张鹏赶紧卧倒,装子弹,上膛,调整好射击姿势,打开保险,三点一线瞄准前方的靶子。100米外的胸环靶白色的靶心清晰可见。张鹏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5、4、3、2、1!”心里象平时训练一样默念着,右手食指缓缓地压过扳机上的火门,准星对准靶心的一刹那,张鹏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肩膀一震,硝烟腾起,射出了他平生第一颗子弹。
一会张鹏打了五发子弹后,趁学员们轮换的间隙,跑到靶子前看靶(没人给他报靶)。还好,五发子弹都上了靶,没有脱靶的,三个8环,两个6环。“妈的,还不如弹弓打的准!”张鹏暗骂了一句。
张鹏只剩下5发子弹了,不敢在快打了,每枪都要有把握了,才开枪,剩下的子弹打了一天。(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张鹏把自己的靶纸拿回来,剪去没有弹孔的外缘,在靶心中间画了重重的红点,作为第二天练习的瞄准点,一连几天,靶纸越剪越小。张鹏成了集训队的边缘人,人们把他当做个想过过枪瘾的小孩,天天给他几发子弹自己‘玩’去了,除了侦察营几个学员轻描淡写的问几句外,没人关心他的射击成绩。
今天是卧姿固定靶射击训练的最后一天,本来挺好的天,一阵狂风刮过,乌云密布,遮住了太阳,天黑的象口锅,眼看一场大雨要来了。靶位上的学员都快速的打完了枪里的子弹,躲到靶位边上的遮阳蓬底下避雨。
张鹏还有6发子弹,他趴着没动,仍然保持着标准的射击姿势。一阵电闪雷鸣,雨下起来了,张鹏的准星里一片白茫茫,靶心上的红点若隐若现,突然,大风吹过,靶子向前仆倒,正在此时,张鹏的枪响了,将要倒下的靶子仿佛被扶了一把,站住了,靶子随着有节奏的枪声不断的跳跃,六声枪响的消失后,靶子才颓然倒地。
风雨中的突兀的枪声显得刺耳,吸引了几个教员和大家的注意,张鹏全身湿淋淋地跑到遮阳蓬下,人们才回过神。
“张鹏,去把靶子拿回来!”一个教员对张鹏说,他只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返身冲到大雨中去拿靶子。
张鹏将靶子交给教员,自己脱下湿透了的上衣到一边拧干。一个教员接过靶子,几个人凑过来,惊讶的看到弹孔全部均匀的散布在靶心的红点周围。
“张鹏,刚才下雨你看得清吗?”队长问。
张鹏赶忙穿上还在滴水的衣服立正回答:“报告,开始还看得见,后来靶子要倒,来不及瞄准,只好凭感觉打!”
“你打了几枪?”一个教员追问。
“十枪,我只有十颗子弹。”张鹏说,队长数了数正好十个弹孔。几个教员震惊的互相看了看。
第二十一章 射击训练
雨这时下的小些了,“张鹏,再打一次!”队长说着抛给他一个弹夹。张鹏来到一个靶位上,趴在泥水里,压上子弹。
“6号靶,30秒速射。”队长拿着望远镜蹲在旁边下命令。
张鹏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做好射击准备,“射击!”队长的声音一传入耳中,张鹏枪膛中的子弹已如流星般射出;射击速度越来越快,张鹏顾不上瞄准,只能凭借自己良好的感觉和惯性……15秒后,张鹏起立报告:“射击完毕!”
“验枪!”队长边用望远镜看靶,边下令。
张鹏利索的打开弹仓,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发出撞针空击的声音,“报告,验枪完毕!”
“张鹏,你觉得打的怎么样?”队长放下望远镜问。
“一发打偏了点,扳机上沾水了,有点打滑!”张鹏回答。
这时,围上来的一个教员不相信的抢过队长的望远镜向靶子看去,视线里确实9个弹孔在靶心的白圈内,一个弹孔压在住了绿色的边缘。
“这小子的枪感真好!”教员禁不住的赞道。
……
借这次完美的射击表演的东风,张鹏咸鱼翻身,由旁听生变成了特招生,可以享受和其它学员同样的待遇了。
接下来几天的跪姿、立姿射击以及几次夜间打靶训练张鹏凭借几个月扎实的基本功,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嘟嘟……”正在沉睡的学员被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惊醒,到底都是兵尖子,大家迅速起身,借着路灯从窗外映进来的微光穿衣、打背包,披挂装备:第一步背手榴弹袋(内装4枚手榴弹),左肩右胁;第二步背挎包,右肩左胁;第三步扎腰带;第四步披胸罩(胸挂式弹药携行具);第五步背防毒面具,左肩右斜;第六步背水壶,右肩左斜;第七步背背包,雨衣、扎于背包上端,干粮袋捆于背包两侧,工兵锹或镐竖插于背包背面中央;第八步背枪,枪在门口的枪架上,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摸黑也不会拿错。
张鹏知道这是教员们又在玩‘花样’,前几天是100俯卧撑后10发速射、百米跑速射、400米障碍跑速射…今天果不其然,五公里越野跑,返回后30秒钟内10发子弹,这对每个人都是个严峻的考验。张鹏率先跑回来,领了子弹,迅速找到靶位,子弹上膛,据枪准备射击。
张鹏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各种背带紧紧地勒在身上,难受的很,汗水顺着头发滴下来,流在脸上痒痒的,他不敢去擦,现在能做的只有调整急促的呼吸,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靶灯什么时候会亮,会在哪个地方亮,在3秒钟内必需完成瞄准,击发两个动作。
射击完毕后,从队长的黑脸上就可以看出成绩实在不怎么样,有的人子弹没打完,有的打了‘光头’,张鹏子弹都打完了,倒是也都上靶了,环数就不敢想了。
“打了那么多子弹,枪上插个馒头,狗都能打到靶上,看看你们的成绩,狗都不如!是不是啊?”队长生气的喊道。
“是。”兵们有气无力的回答。
“大点声,到底是不是?”
“是,是!”兵们扯着嗓子喊。
“那就好,今天晚上谁也别睡了,接着练!”队长狡狤得笑着说。
一群兵挨个被教员蒙上眼睛,按着脑袋,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晕了,摇摇晃晃的带到靶位上,快速射击。不及格,你就接着转。
队长和几个教员对一夜的训练很满意,一群兵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的回了宿舍。早饭,大家谁也没吃,都晕着呢!
随着课程的深入,近距离射击训练开始了。近距离射击一般部队很少训练,但作为侦察兵就不行了,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要在他们经过的区域里不留活口,因为侦察兵最忌讳别人有机会活着说出有关他们的一切!
精确而快速的射击技能是完成歼敌任务的必要条件,手枪便于携带,冲锋枪枪身短,火力猛,是侦察兵常用的武器。
现代影视剧里,我们常见的是特种兵和警察采用的双眼齐睁,双手持手枪待击的全警戒射击法,全警戒者可以在0。5-1秒的时间内完成目标识别,瞄准射击,但是最大的缺点是命中率太低,第一反应时间射出的第一颗子弹的命中率通常在四成以下。
张鹏他们练的是本能射击法,也是在双眼齐睁的战斗搜索模式中进行。持枪的手腕自然放松垂下,手臂平举,与视线成一直线,移动搜索时,视线、手臂与枪支一同移动,枪支与手臂保持在水平线略低的下方。这样一来不会遮挡视线,二来射击时最大可能是击中敌人的身体。在紧急情况下,人体的肌肉本能的收缩,手腕和手掌自然用力,使枪管抬起成水平状态,射出的子弹打中心脏,立马‘嗝屁’,打不中多半也在身体上撺个窟窿,想让他死,补枪就行了。缺点就是身体不累,胳膊累。
另一种是反应射击法,起源于美国西部牛仔的射击游戏,一个人手掌平举一只酒杯,然后突然撒手,另一个人在酒杯落地前完成掏枪、瞄准、射击等动作,因为酒杯下落的速度太快,不可能有瞄准时间,只能依靠直觉,现在美国西部片里常见的两个快枪手决斗就是这种方法。但是,把这种方法发扬光大的是我军的游击队,因为游击队和敌人狭路相逢的机会太多了,那时我军装备最多的手枪是驳壳枪,弹容量大,可以连发,隐藏起来也容易,许多老队员为了提高拔枪速度,甚至把准星都磨掉,掏枪的同时,枪机在衣服上一蹭,打开保险,枪面成水平,枪口的指向就是弹着点,几乎不用瞄准,眼睛所见,就是目标,反应时间短,射击准确率高。
这种射击法由于具有刺激的竞技性,很快赢得了集训队学员们的喜爱。军队里有个优点也是毛病的传统,就是什么都要比,评比无处不在,各连比,连里各排比,排里各班比,班里兵和兵比,结果比出了问题。
那时部队使用的是‘五四’式手枪,这是一种好枪,可是它有个缺点,就是保险装置采用的是‘二次击锤’,使用不当,很容易走火。训练时为防止意外,出枪和射击是分开练的,快速出枪训练射击使用的是教练弹,走火也不会伤人。
那天,一排和二排两个兵,比谁出枪快,比了几次,没分出胜负,旁边看热闹的开始扇风点火,嚷着打实弹比环数,输人不输阵,俩人子弹上膛,到了靶位,做好准备,没等喊‘开始’,二排的兵古涛的手刚搭到枪套上,“砰”的一声,枪响了,古涛倒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 快枪手
围观的兵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趴在地上的古涛翻了个,只见他面色苍白,嘴里不停的喃喃说:“完了,完了•;•;•;”大家先把‘肇事’枪里的子弹卸下,将古涛的身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也没发现伤口,“在裤裆呢!”一个眼尖的兵在古涛的裤裆上发现了个弹孔,几个人赶紧把他的裤子,内裤扒下来。
“怎么样,伤哪了?”队长这时听到信儿带着卫生员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大家赶忙闪开条道,让卫生员上前检查,好一会,才听卫生员说:“没事,‘鸟’破了点皮,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队长急了。
卫生员用镊子夹起几根毛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