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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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隐秘,我更可先举起勤王大旗行事,如此,试问何人敢于拦阻?
西北边军,此刻也因此事分半数返回京师,镇守西北处的,如今只有区区十万而已。又要防备党项,又要镇抚西域各族,如何还能有作为?
此时时机难得,若能先舍弃西北而东进中原,一俟洛阳大乱,我奇兵突出,便可一举夺下洛阳。届时,公子可先在武氏一族中寻一人扶持,然后传檄四方,天下可定。此,正昔日魏武之挟天子以令诸侯事。其中之机,不可不察!若一旦失去此次机会,再想问鼎中原,则不知何年何月了,还望公子早做定夺!”
他满面激动,手舞足蹈的说着,眼睛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看的岳陵一阵的苦笑。只得将目光转向胡不归,看他究竟怎么说。
胡不归是在将黄霸送去青海后,又匆匆赶回督促后备的,得闻这个消息,自然要来听听了。
此刻见众人和岳陵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微一沉吟,这才缓缓道:“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他开口就先反对,孔茂在一边听的着急,正要说话,却见胡不归对他摆摆手,摇头道:“先生莫急,且听我说完。”
孔茂只得悻悻坐下,耐着xing子听着。
胡不归道:“先生所说的机会,听上去似乎大有可为,实则凶险异常。咱们先说双方实力,如今萧大哥处,连着戎族旧部和新招之卒,总共约五万之众。黄将军那里,约有一万余人,两下加起来,不过也就七万可用之兵。
而洛阳城下,如今便已聚集了二十万大军。就算打的再惨烈,只怕半数还是有的。到时候,无论哪一方胜出,都是士气正旺之时,以我区区七万新练之卒,如何相抗?更遑论夺取洛阳那般墙高粮足的大城了。
到那时,我反相已现,进不得攻取高城,退不得回归蜀中。但要皇帝一纸檄令,便先前借机占下的蜀中、汉中也顷刻间也会易手。”
说到这,他微微摇了摇头,看看孔茂,不由的心中暗暗叹息。此人或许政务上确实独到,论及对一地一城的眼光也有,但终不是谋大局的人才。
倘若他只是劝岳陵趁机占据川蜀、汉中两地,然后分把险隘,行割据之事,倒是却有可行之处。
但便是这种想法究竟能不能长久,也得看洛阳城下的战事最终是个什么结果才行。若是双方消耗不大,那么皇帝赢了,必然深恨趁火打劫的岳陵,必然会倾重兵而伐。
而若是太子胜出,为了平稳政局,也为了彰显武功,立即挥兵来伐自也是题中之义了。
到时候,以蜀汉新附之地,如此大的地方,只靠区区七万兵去守…………。
胡不归想想就不由的摇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这话果然不假。是以,说到最后,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厅上众人听的都是连连点头,孔茂这时候被这番话也说的清醒过来,不由的有些悻悻。
岳陵眼光一瞟,出声笑道:“先生也无需恼火,你的心思我和大家都明白的。只是如今咱们实在离着那个目标太遥远了,一切且慢慢来吧。但要以后具备了这种实力,又有这种机会,你放心,岳某一定会照做的。”
第454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奇乍闻叫他,不由的一鄂,睁开眼疑惑的看看他,起身恭敬的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岳陵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他,按着他在椅子上坐了,这才笑眯眯的道:“自古以来,拿贼拿赃,若单凭一个莫须有的谣言,想要坚定皇帝对一个亲王下手,只怕未必那么容易。我倒是想跟那位燕王学学,给他也加点料才是。”
陈奇也不问怎么加料,只是静静的听着。旁边胡不归苦笑了笑,暗暗猜到岳陵这么做,只怕也不是只单单怕谣言不够。多半还是报复心作祟,想要把仇报个彻底。当日燕王和卢胜就是这么害白英的,今天他便反过来,也以这法子换回去。反正加这么一出,更有助于谣言。
只是想到这儿,忽然又摇了摇头,叹气道:“子鸿,你这法子,只怕行不通。”
岳陵歪头看看他,问道:“怎么行不通?胡叔叔知道我要怎么做?”
胡不归苦笑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给燕王也栽点赃吗。可是这燕王与侯爷当时不同,侯爷的家眷皆在京师,这燕王据说却没什么家眷的。要说有,那可就是宫里那位娘娘了。难不成你还能跑去皇宫大内栽赃不成?别说这事儿压根不靠谱,就算能行,那皇宫重地,不知多少奇人异士拱卫,便是陈老前辈,只怕也难竟全功吧。”
陈奇听他说自己不行,眼皮一翻,便想说几句。但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张,却又耷拉下眼帘,并未说出半个字来。
岳陵看了看他,心中微感诧异,不知忽然间这老家伙怎么如此好的涵养了。
只是此刻大伙儿正是群策群力之时,能少些纷争总是好的,他也不至于特意去挑拨。当即微微一笑,摇头道:“为什么要去皇宫?除了那位娘娘外,咱们燕王殿下便再没亲人了?哈,我看不见得吧。”
胡不归一愣,暗暗在心中又将自己了解的信息理了一下,却始终想不起燕王有什么亲眷在京中,不由疑惑的看向岳陵。
岳陵笃定的一笑,嘿然道:“他没有妻妾儿女的,难道旁人也没有吗?只要在这次京中清洗的人中,找一个往日跟他有过交往的,随便扔几封言辞模糊的信,嘿嘿,这信一旦给皇帝看到了,你说,是被栽赃的那位肯替他分辨呢,还是皇帝肯相信他是无辜的啊?哼,要知道,自古以来,这莫须有三字,实在是陷害别人的大杀器,可好用的很呢。”
胡不归瞠目结舌,想不到他竟如此天马行空,将无中生有玩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无语。
若是真如他说的这样,那被栽赃的人,本就是太子一系的,自己都难保了,焉肯为燕王说话?有了那谣言的散播,再加上这么一出,那个燕王只怕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日他们栽赃侯爷时,用的是诬陷侯爷和当时的齐王有牵连,这本是皇家最最忌讳的事儿,这才能有那般效果。如今太子造反,但燕王却与他向来是对立的,又怎么栽这个脏?”
默认了岳陵的这个法子,胡不归想了想,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岳陵贼贼的一笑,摇头晃脑的道:“我听说燕王和孛罕很有些不清不楚啊,他那封信上,听说有这么几句话,也不知记得对不对了,你们帮忙听听啊……………。。,君武勇盖世,实乃人中之杰,有君坐镇,吾辈岂敢南觑?然,君虽封亲爵,却不能得登至尊,假使一日旗变,只恐昔日白英之事不远矣………”
第455章:人心
“…………君武勇盖世,实乃人中之杰,有君坐镇,吾辈岂敢南觑?然,君虽封亲爵,却不能得登至尊,假使一日旗变,只恐昔日白英之事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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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曾有南人盖世英雄称霸王者,与今日殿下何其似也?今殿下之意,我已知之,愿助君一臂之力,行霸王之事,免霸王之灾。惟愿事后,以大河为界,各归南北,务起刀兵,成为快事………”
洛阳皇宫的暖阁中,副相李普握着一张黄旧的信纸,看着上面的行行字迹,不由的双手抖颤,满面惊骇之色。
崇圣帝仰躺在榻上,眼中散着欲择人而噬的凶光,急促的喘息着,半响才怒声道:“爱卿可看明白了?孽畜!孽畜啊!朕自登基以来,时时勤勉,处处克己,总怕辜负了祖宗社稷,为我大周国祚,可谓殚精竭虑。可如今,太子谋逆,犹有可宥。但此寮为了这个位子,竟而勾连外族,谋祖宗之基,实在可恨!可恼!可杀!”
老皇帝一连几个感叹词蹦出牙缝,暖阁中顿时一片杀气凛冽。李普满头大汗,慌忙跪伏在地,连声叫着“皇上保重”,心中却对这信颇有几分怀疑。
这已是太子作乱的两月之后了,渑池一战,太子虽初时占了上风,但随着种无伤的西军回返,偏偏那支他千辛万苦调来的振威军,半路遇上大风被阻,足足迟了两日之久,终是让他被西军和京军前后夹击,溃然大败。
东宫谋乱一事,至此终于烟消云散。太子本人也自缢了结算完,东宫侍读朗士通等主要案犯,被寸剐于闹市口,以警示世人。
皇帝虽平复了这番**,但身子却就此衰弱了下去。这许多天来,众朝臣一边继续索拿太子余党,一边都各展手段,准备上书请立燕王为储君。
李普虽一直不与两党中任何一派搀和,却也从未明确反对过。只是唯有他知道,皇帝心中的储君人选,绝不会是那位燕王。
因为曾有一次,皇帝与他单独而对时,曾慨叹自己几个儿子中,太子外纯内奸,心胸不够,若其主国,最易被宵小所乘。而燕王,虽武勇过人,但正因如此,为人处事便只一味狠辣,不留余地。亦非国主之才。
有这么一番话在前,李普自然更是心下凛然,不敢稍稍踏错逾矩。整日里,便只做出一副窝囊相,借以躲避这是非漩涡。
可正因他置身事外,这才能看的更清楚。太子和燕王两系,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么,听说这封信,却是从此次搜捕的太子**中的人家中搜出的,岂不是有些令人玩味了?
他也不是没听说前些日子的一些传闻,道是蜀中齐家暗暗在采办军器粮秣,为了这事儿,宫中那位齐妃几次恸哭于驾前,哀哀哭告。
崇圣帝这次却并未稍假辞色,只令人将她送回宫中,不准任何人进出,互通消息。
这且不说,作为此次平定太子叛乱的功臣,原礼等人俱皆得到重赏,但始作俑者的燕王之弟,蜀王武重,却只得了个加食两千户的恩赏。
此时结合这封信的出现一加印证,李普怀疑的不是别人捣鬼,实在是怀疑是皇帝自觉来日无多,这是在剿灭太子后,又再对手掌军权的燕王动手,以其为日后的储君扫平障碍呢。
这般心思,说起来匪夷所思,只怕便是连当日设下此计的岳大官人,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圣上,燕王掌兵要,久镇北疆,一旦轻动,只怕………。。”他既然是怀疑这是皇帝的手段,自然不敢多问,只是顺着皇帝的思路,提起了最重要的核心问题。
拿下一个亲王简单,但是要拿下一个手掌重兵的一方大将,稍有不慎,这刚刚遭了大变的大周,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朕……。。朕知道,若非如此,朕何以只招爱卿一人说话?”躺在榻上的崇圣帝艰难的喘息着,灰败的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朕知你忠心国事,非顾相之流…………唉,彦之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李卿,朕今日召你来,乃是有大事托付。唯望你时刻记得君恩,休负了朕对你的信任,你可能明白?!”
他喘息良久,勉力挣扎着坐起身来,斜斜倚着软垫,瞪视着跪在身前的李普。那话说到最后,已是满带着森寒之意。
李普心中大动,猜到接下来的话,只怕是非同小可,当即连忙又再伏低了几分,叩首道:“臣谢陛下信任,定当鞠躬尽瘁,绝不敢有负君恩。”
老皇帝两眼定定的凝望着他,也不叫起,李普跪在那儿,不觉阵阵的大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霎时间便浸透了衣衫。
“好,朕信你,你起来吧。”
良久,才听崇圣帝终是淡淡的开了口,李普慌忙叩谢,待要爬起身来,却起了两起,这才起来。却是因长久跪在那儿,血气不畅而至。
“朕已将立储诏书,交给了原爱卿。待朕殡天之后,爱卿可去寻原卿,他自会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