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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难为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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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儿听到她的话反而更害怕起来,紧紧地搂着百里行的腰身,抖着声说:“鹿儿也会保护侯爷的。”
  “真好,鹿儿真好。”百里行又亲了她一下。
  姜沨适时插话道:“百里贤弟竟然还有心情说情话,想必是已经想清楚怎么做?”
  百里行又捋了会鹿儿未束的长发,才慢条斯理地说:“虎符我留在晋城了,你就是翻了这里的天也不会找到的。”
  姜沨自是不尽信,摇头说道:“百里贤弟这是逼我开杀戒了。”
  “不,不用杀其它人了,我的命今日就留在这里,如何?”说到最后,百里行斜眼看姜沨,“凭你的人想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在我面前杀我的人确实会让我难受,但难受到最后你觉得我会不会发什么疯呢?”
  没想到事到如今百里行还会反过来威胁对方,姜沨不禁沉吟了一下。
  然后他笑起来,说:“也行,只要百里氏没人了,天子想要收编东方侯的兵马虽麻烦一点也不是不行的。”
  百里行听了只是一笑,往后的事她已经无力再管了。
  姜沨又笑问:“百里贤弟毕竟王侯,该是要死得体面一点的,白绫还是毒酒?”
  百里行更觉得姜沨假惺惺,于是冷笑道:“毒酒吧,尚能一饱。”
  姜沨笑,招了人来低语一阵。
  “放府上的人走。”百里行只有这句话要说。
  姜沨浅笑点首,他只要百里氏一脉的命,其余人不过蝼蚁。于是他向床边的大汉示意,赵退与莺莺燕燕就都被提了出去,唯有鹿儿还紧紧抱着百里行不愿意离开。而外面的猫儿也往里冲了,直冲到百里行面前,大汉想拦他,却是拦不住。
  猫儿面色苍白,正忿恨地望着百里行。
  百里行对猫儿摇首,又低头笑看着鹿儿,说:“鹿儿先跟猫儿出去。”
  “不要。”鹿儿不依。
  “我不会离开你的。”猫儿也不依。
  百里行向猫儿招了招手,猫儿俯身,便听得百里行低声说:“得了机会就带征儿离开。”
  “你!”猫儿气极。
  姜沨见他们低语,便说:“百里贤弟莫不是还要垂死挣扎吧。”
  “我一诺千金。”百里行哼道。
  姜沨听罢便笑了,将一壶酒与两个杯子放到凳子上,一一满上,说:“如此最好。”
  又转过去对身后的人说:“还不将莳萝夫人请出去。”
  莳萝闻言疯也似地尖叫,死死抱着百里征不放,可她一位妇人又哪里奈何得了那些高壮的大汉?不过一拉一扯,百里征便已经落入对方手中,哭喊着,好不凄凉。
  百里行攥紧了猫儿的手,咬牙道:“你是否想让我死不冥目?”
  猫儿抖了一下,声音低如蚊呐地说:“我不要你死。”
  百里行顿了一下,笑着压低声音说:“鹿儿还在此处,我如何能死。”
  猫儿犹是不大相信,又望着她不动,百里行急了,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还不走!”
  猫儿捏着她的手,哀求着低声说:“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不能骗我。”
  百里行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印下去,说:“百里行岂是容易死的。”
  猫儿回吻了一下两人才分开,他回头狠瞪了姜沨一眼。然后疾风似地向百里征奔过去,手上小刀一砍一挑便将提着百里征的人伤着逼退,接着脚下运足了劲,提着他的衣领便往外奔走。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姜沨那一边的人尚来不及反应猫儿与百里征便已经出了房越过了人群。
  “追!”姜沨大喝。
  百里行却笑了,说:“莫追了,他想走你们哪里挡得住?他的命可比谁都硬,十三岁被人从悬崖上推下竟然还能撑到我经过捡回去,你说他命硬不硬?”
  闻言,姜沨僵了一下,说:“他……”
  百里行望着姜沨,扬眉挑目尽是得意。
  姜沨怒哼,阴狠地说:“他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只要你死。”
  百里行耸一下肩,放开鹿儿,走过去拿过酒杯就往嘴里倒,似乎还不够,又要将另一杯饮了。这时,鹿儿扑到她脚边,扯住衣袖不让她饮下毒酒。
  她红着眼扯出一抹笑,说:“侯爷留一杯留给鹿儿吧。”
  百里行怔了一下,了然似地笑了,抚着鹿儿的头说:“原来鹿儿好了啊,好了便好,可无论如何我不能叫你陪我死,你得活下去。”
  说罢,仰头饮尽,接着将凳上的酒壶往床上一扔,砸在墙上顿时碎了,漫了一床的酒水。
  鹿儿尖叫一声,却不知能做什么,只是抱着百里行的腿直哭。
  百里行的手继续抚着鹿儿安慰她,眼睛却是看着姜沨,她昂着头一脸倨傲地说:“最后的一程,我想与鹿儿独处。”
  此时的姜沨越发的大度,毕竟饮过毒酒的百里行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于是他说:“请便。”
  然后便领着其它人出了房,在关门的前一刻姜沨又说:“这毒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你便慢慢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慢慢合上的门缝里还能见到姜沨不怀好意的笑容。百里行一哂,这毒怕是发作起来很难受的吗,可又如何呢?死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终不过争权夺利(下)

  “侯爷,不怕的,鹿儿会一直陪着你。”鹿儿颤抖着抬头说。
  “鹿儿,来,起来。”百里行笑了,想将她扶起来,竟突然力有不递,反使得自己站不住跌跪地上。她不禁苦笑,这毒药来得比她想象的尚要快一点。
  鹿儿抱扶着百里行,拍抚着她的背,强自镇定地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百里行用脸蹭了她一下,细声说:“带我到床上。”
  鹿儿听话地将百里行扶起来,幸亏百里行此时还能使上力气,不然单凭鹿儿恐怕是没办法将她移到床上的。当百里行落坐到床沿后,她拍着旁边的位置示意鹿儿也坐下。但鹿儿摇首,只是跪坐在百里行的脚边,手搭在她的腿上,含泪通红的眼就没从百里行的脸上移开过。
  百里行觉得眼睛开始泛着疼,面前的鹿儿竟有些模糊了起来,她的嘴角便弯出自嘲的弧度,说:“鹿儿,我不怪你,真的,我觉得这样很好,在我死以前可以知道你已经好起来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宽慰的。”
  鹿儿一听,泪珠子断了线似地往下掉,哽着声说:“侯爷,别这么说,我们会没事的。”
  百里行模糊中在鹿儿的脸上看到亮光,心道她肯定是又哭了,便伸过手去拭,低低地说:“你会没事的,看。”
  然后百里行右手往雕满花鸟的床柱上模索着,不知道模到了什么,只听得极轻的“咔”一声,床板竟打开了,下面是幽森的洞,依稀可见阶梯。
  是秘道。
  百里行趁着自己现在还有力气,一把将鹿儿往秘道里推。鹿儿扭动着不依,百里行觉得越使劲,力气便像被抽走了一般使一分少一分,她咬紧了后牙才将哭得乏力的鹿儿弄进去了,然后半个身子趴在秘道口阻止鹿儿爬回来。
  鹿儿哭喊着说“不要”,声厮力竭。
  百里行觉得头有些晕,使劲甩了几下才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鹿儿,你听我说。”
  鹿儿本来还想闹的,但眼睛触及百里行的脸时怔住了。她看到有血从百里行的鼻孔溢出,色泽是红得发黑,她害怕,抖着手要碰百里行。百里行凭着感觉抓住鹿儿的手,继续说,声音细得几乎要听不见:“听我说,虎符在猫儿那里,你去找他,告诉他,活下去,替我好好照顾你,还有征儿。”
  话断断续续的说完,鹿儿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摇头。
  当疼痛真正漫到了骨头时,百里行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特别是对疼痛的感受,清醒得叫人抓狂。但是清醒也让她明白到自己还有些事要做,她气喘吁吁地继续说:“好好活下去,逃得了就去刀盟,真逃不掉就去晋城,找楚牧,他一定在那里,去交易,但不要信他。”
  鹿儿看着百里行的血不知停竭地流出来,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竟勾住百里行的颈便要吻上去,但终究太过悲痛,只啄了一下便脱力软在秘道台阶上。她睁着无助的大眼,昂着头呆呆地说:“侯爷,我能替你一次就能替你两次,这一次我还替你,好吗?”
  百里行的眼已经看不太真切,但她笑了,嘴角溢出一道污血。她说:“傻瓜,替不了的。”
  言毕,百里行狠心地将鹿儿往下面推,另一边又在床柱上一按,本来打开的床,“咔”地一声又合上了。脱力伏在床上的百里行能够听到极轻微的“咚咚”声响,想必是秘道那头鹿儿在敲。
  百里行翻过身去,仰面躺着喘气,身上疼得她冷汗冒了一身,现在已经不止看不清了,连耳朵听起声音来也是带了轰鸣般的“嗡嗡”声。
  她无声笑了一下,污黑的血顺着唇角渗了出来。百里行勉力抬了衣袖往脸上胡乱擦了几下便将自己撑了起来,不过是这么点动作已经让她汗珠成滴地往下落。
  不过还不够,她苦笑。
  摔落床下的百里行,好不容易地挪到翻倒的油灯边,用衣袍将地上的灯油擦干净。这时候的百里行甚至已经有了动一下骨头就要散架的感觉,凤目睁得大大的,但差不多只能感觉到光亮看不到东西了。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挪,摸索着,凭记忆去到了角落,可以嗅到若有似无的暖香。
  百里行满足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好香,竟尚未燃尽。
  笑着的她又呛了一口血,喘气的时候吸了一点进去,差点没直接咳死过去。好不容易缓了咳嗽,百里行抖着手将外袍脱下,铺在地上,然后跌趴在上面连动一下都不能够了。稍事休息一下她又费力地集中了精神,将仅有的气力集中到脚上往盛支着铜香炉的架子脚踢去,一下又一下,因为百里行实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架子只是摇晃着总是翻不了。
  承受着巨疼的百里行感受到前功尽弃的焦虑,她愤怒着想坐起来去抓一把架子,可才动了手指,耳边仿佛听到了骨头摩擦的“嘎叽嘎叽”的声音,疼得人眼冒金星。百里行又喘了一阵咬紧了牙关低吼一声,向架子脚踢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看着架子的方向,眼中有光影左右交替,幅度越来越大,终于铜香炉向她倾倒了过来。
  火热的炉壁直接打在百里行腰侧,但她本身的疼痛已经超越了这种疼与热,她变得无知无觉似的,只是紧张地看着衣袍上散落的星点红光。亏得平素让人勤于清理香灰,这一炉的灰很少,并没有直接盖灭了星火。当看到看到某一处因为落在油污上而燃了起来时,百里行终于松了口气,脱力地躺在那里。
  衣袍上沾了不少的灯油,燃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瞬间便烧到百里行身上。被火舌舔上的那种焦灼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她并没有痛苦很久。
  秋日干燥,房中又是铺满了地毯,且纱缦处处,此一烧,大有燎原之势。
  姜沨正在外面吩咐人去追猫儿,待发现房内着火时,已经是浓烟盈室,小半间房子都在灼热的火焰之中。
  姬喜夷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惊愕,但长久的教养让她很快地恢复一脸漠然,倒是软跪在旁边的莳萝满脸的惊恐,身子不住的颤抖,口中还喃喃有词不得闻见。
  姜沨只是冷笑,但眯眼紧盯着冒出浓烟的房门口的神态还是泄露了他的愤怒。
  突然姜沨回头对姬喜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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