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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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扯了唇笑起来,扬眉挑目,笑得飞扬明快,“楚牧你当本侯是小娃娃来哄啊?想做朋友而不是敌人,却将两个暗哨放在本侯这里?”
楚牧被百里行这么讥笑也不恼不怒,跟着百里行笑起来,“若东方侯爷只是小娃娃的心思,本侯也千万不敢与你交朋友的。想做朋友而不做敌人,不就是因为觉得对方强大吗?”
楚牧这话说得好,明里像解释,暗里却夸着捧着百里行。百里行也不是听不明白楚牧的心思,但是被别人这么夸赞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本侯就是再厉害,也比不过北方侯的步步为营啊。”虽然话还是带刺,不过被夸得高兴的百里行语气已经稍稍软了下来。
“哈哈,东方侯爷这话怎么听着像骂本侯啊,不过本侯做事确实上不得台面,阴险狡猾大概就是形容本侯这样的人吧。”说到这里楚牧停顿了一下,忽地一正面容,“不过这样不是跟杀人从不后面插刀,话语落地就不会收回的东方侯爷正好很相配吗?一明一暗,天衣无缝。”
百里行还在那里转着杯子,凤目专注地似的看着茶水,思考着楚牧刚才的话。可是旁边的猫儿却没有百里行那么多心思,听到楚牧的话,很不屑的嗤了一声。
不过楚牧听到了转首瞧着猫儿,不怒反笑,倒是瞧得猫儿一阵恶心。楚牧现在正与百里行谈事情呢,如果会因为这种小事动脑,他就不是狡猾的楚牧了。
“听北方侯的话,不像只是想与本侯做朋友那么简单吧,是想结盟?”百里行笃定地说。
“东方侯爷果然聪慧,想来本侯没有选错人。”楚牧笑得畅怀。
“不是北方侯选的本侯,而是计划被破坏了,不得不与本侯交好吧。”说毕,百里行还用妩媚的凤眸瞟了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莺莺燕燕一眼。
“哈哈,没错,做得出本侯也不是不敢认的人。不过这看起来不就更像是天作之合吗?这一切都来得那么巧合。”
“北方侯果然能屈能伸啊。”百里行又嘲讽一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什么事不都是成功者说的吗?”楚牧确实不在乎这么点过程。
“只是北方侯要谋的事大,本侯怕是高攀不上。”百里行凉凉地回应。
“东方侯爷还不知道本侯想办的是什么事呢?”楚牧淡定地笑说。
“有些事知道了就没法逃了不是吗?本侯觉得还是不听安全些。”百里行笑笑,徐徐地站起来。
“如果本侯只是想跟东方侯合作扳倒南方侯子氏呢?”楚牧不急不徐地说,眼睛盯在百里行面上。
百里行虽心中千浪翻滚,面上还是平静无波,只是扬了下眉毛,好笑地说:“北方侯不会忘记本侯生母正是出于南方侯子氏吧?而且北方侯的妻子也是出于南方侯子氏,这话说出来很难叫人相信啊。”
“本侯与子孚一直都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楚牧叹着气,似是神色凝重地接着说下去,“这三十来年,子氏一直将女儿嫁于五侯或者朝中大员,此心如何东方侯不可能不知吧。”
“本侯从来没有多心地去思考别人的事情。”百里行站着俯视,不置可否地说,“而且子氏一直香火很弱,如今男丁跟本侯同辈的还一个也没有,本侯四十多岁的舅舅还在努力着想要给子氏添丁呢。”
“王已经病了好多年了,一旦故去,太子尚小,这天下不就得落入太后子氏之手?东方侯是置天下于不顾之人吗?”楚牧说得义正严辞,仿佛像替天行道的英雄。
“王卧病多年,朝政不理,这天下还是升平,换了太子上位本侯相信还是会依旧。”百里行对于成王朝往后的事似乎并不关心。
楚牧听到这里一脸痛心地摇头,“没想到东方侯爷竟视礼教为无物,对于天下被他人觊觎这等大事也可以睁眼不顾!太子年少,政权一定会旁落,子氏必将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还有你我立锥之地吗?”
“北方侯不要装了,本侯瞧着难受。”百里行冷笑,“如果王早逝,太子年少,政权旁落就是必然的事情,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又何止南方侯子氏一脉?”
忽然楚牧诡笑起来,完全没有刚才悲苦痛心的感觉,“东方侯爷果然不是简单人物。难道你就没有兴趣?”
“本来还以为北方侯对本侯了解甚深,想来也不过如此,本侯是坚决拥挤当今太子,拥挤正统的。”百里行说着又坐下,倏忽一笑,“不过对付子氏一事,本侯还是愿意与北方侯谈谈的。”
“哎,东方侯刚才可将本侯吓得心肝儿直跳。”楚牧见百里行答应下来,恢复成痞样调戏两句。
“你如果不想心再跳,我可以帮你一把。”站在百里行身后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猫儿突然插了一句,明明白白地表现他不喜欢楚牧刚才的话。
“哈哈,东方侯爷的人都那么有性子。”百里行才刚答应楚牧结盟的事,他此时还在兴头上,对于猫儿的挑衅一点不放在心上。
“本侯的人如何北方侯还是不需要太在意,总之不会坏事,还是入正题吧。”百里行其实就是个护短的人,自己人自己怎么打骂都可以,别人敢动一根寒毛就是削她的脸面,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事肯定是会跟东方侯爷商谈的,不过不是现在。”
百里行挑起凤目,语带不满地说:“北方侯是在耍本侯吗?”
楚牧懒懒一笑,将百里行一直没喝的那杯茶倒掉,重新续满,递到百里行面前,“本侯来这里的时间有些长了,府里还有位姓子的女人呢,叫她怀疑了就麻烦了。今天我们以茶代酒,也不歃血了,喝了它就当盟约已成,怎样?”
百里行接过楚牧递过来的茶,“横竖都只是一种形式,不过既然北方侯觉得有需要,本侯当然也会奉陪。”
猫儿怕其中有诈,伸过手来挡住百里行欲饮的动作。
百里行瞟了他一眼,拔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楚牧做了个倒扣茶杯的动作,笑着说:“东方侯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他说完还睨了猫儿一眼,却被猫儿冷眼瞪回去。
楚牧哈哈一笑,继续说:“既然已经是同盟,那有件事本侯就不能不告诉东方侯爷了。”
“请问。”
“袭击东方侯爷的人是子孚派出去的。”楚牧双臂揽于胸前,一脸不正经地说。
百里行轻扬眉毛,长长地“哦”了一声,没再有其它表示。
“那本侯先告辞了。”楚牧放下茶杯,转身离去,在快到屋门的时候停下来回头对百里行说,“这两个人也当本侯送给东方侯的礼物吧。”
口中的两人,自然就是指还站到门边手足无措的莺莺燕燕。
“刚才北方侯不是已经偷听到了吗?她们已经是本侯的人了。”百里行挑衅似地回应,“本侯还打算将她们送还北方侯以示诚意呢。”
楚牧愕一下,笑起来说:“那本侯就谢过了。”
莺莺燕燕脸色更显灰白,神情悲怆地向百里行拜别,瑟缩着跟在楚牧身后离开。
还不待他们走出几步,猫儿便抱怨似地说:“他给的茶你怎么就敢喝了。”
百里行好笑地说:“本侯还在他在地盘上呢,他要杀我何必假惺惺搞这么多事,而且我早便说过了,他不会在这里杀本侯的,即使他想杀。”
“我就是觉得与他合作不安全。”猫儿还是不相信楚牧的为人。
百里行低声轻叹,“他的话真假难定,本侯也一句不信,省得烦心。”
“那还跟他结什么盟,他这种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调转枪头。”
“本侯自然会个心眼,一个明面上的敌人总比一个暗地里的敌人要容易对付。”
不等猫儿有反应,百里行又接着说道:“还不快上前向楚牧要人,再慢一阵怕是要回来的人不死也落了个残废。”
“你不是……”猫儿不解。
“莺莺燕燕不在了,本侯怎么向鹿儿交代啊。”百里行敲了下猫儿的头不耐烦地说,“不过要回来后让她们回自己屋里待着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尽忠于本侯。”
“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应了他?”猫儿有惑。
“让他知道本侯不是容易相处的人罢了。”百里行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要不回人本侯饶不了你。”
听到这里猫儿才急忙赶出去,百里行也缓步走回自己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未平一波起
“喂。”
楚牧听到如此无礼的叫唤,不理不睬地继续前进。但是莺莺燕燕听到就停了下来,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彩,紧紧地盯着向他们走来的猫儿。
身后窸窸窣窣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没有了,楚牧当然知道是莺莺燕燕停了下来,眼中有怒火一闪而过,冷冷淡淡地对她们说:“无端端停下来是要干什么?”
莺莺燕燕一听,抖了三抖,不情不愿地继续跟在楚牧身后走。
猫儿被无视也生气了,哼一声脚下运劲,一下子就蹿到楚牧面前,昂着头说:“我们侯爷差我来要人。”
楚牧眼角一抽,旋即笑开:“要人?要什么人?”
猫儿只觉得他笑得很虚伪,撇了下嘴,用手指着楚牧后的二人,冷硬地说:“她们。”
莺莺燕燕一听,差点没欢呼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可还是让楚牧发现了,他微侧过头,若有似无地瞧了一眼,吓得被他瞧着的燕燕腿软,若非莺莺手快扶住怕是要跪下来了。
“可刚才东方侯明明说将她们送还于本侯了。”楚牧阴着脸笑得人冷飕飕。
“侯爷让我来要人。”猫儿懒得跟楚牧耍嘴皮子,冷冷地重复。
“本侯还一直以为东方侯是一言九鼎之人,怎么才一下子就翻脸不认账了?”楚牧嘿笑两声看着猫儿,“抑或者是这位俊俏的小哥自作主张了?”
一般别人说些什么打击猫儿的话他也都不喜不怒,可这楚牧果然是有眼色的,一句话就说到猫儿最在意的地方上,惹得他着怒,爆喝一句:“你胡说什么!”
“恼羞成怒了?”楚牧摸着下巴笑得痞气。
“我说不过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猫儿呸了一声,“但侯爷有令要人,猫儿今天就是交代在这里也要将人带走!”
“哦?你意思是为了两个侍女要跟本侯撕破脸了?你能拿得了这样的主意吗?问过东方侯没有?”楚牧好笑地发问,一点也不怕猫儿动手。
果然猫儿被问住了,如果他在这里将事情搞大了,怕是会坏了百里行的事。猫儿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会想这么多事情,他只知道不能坏了事让百里行多费心思。
于是猫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说:“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想怎样?”
楚牧见猫儿还是一副不驯的样子,心里痒痒的难受,有种想要将这人欺负到崩溃的冲动。
“要人不是不可以。”楚牧坏笑着说了一半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等待猫儿的反应。
猫儿果然上套地说:“快说。”
“除非东方侯亲自过来向本侯要人。”楚牧高大,此时正低垂着眼看猎物一样盯着猫儿,眼光似泛着绿幽幽的光。
“凭你?”猫儿冷哼,望着楚牧的眼睛,一点也不害怕。
“难道你以为本侯没这个资格?同样是五侯之一而已,百里行哪里来的底气了?”楚牧继续激怒着猫儿。
但是猫儿听到这句话反倒不怒,伸手将楚牧推开,“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