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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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夏侯巧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不对啊,是他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他,我为什么要带他走。”
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已经不知不觉有了胜负。
“你不喜欢他也该带他离开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夏侯巧对于百里行这句话很是不理解,“我既然不喜欢他,干嘛还让他跟着。”
“呵呵。”百里行笑,“你何需要喜欢他,只要他喜欢你就足够了。小师妹不是想要有人哄你吗?只要他喜欢你,就会哄你,一直哄着。”
夏侯巧思索着百里行的话,百里行则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踏进圈套的最后一步。
“像师兄对鹿儿那样?”夏侯巧期待地望着百里行。
百里行满意地笑了,修眉飞扬起来,给人潇洒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疼宠。”
“他是谁!”夏侯巧也笑了,她看到的百里行对鹿儿的宠溺跟她爹对她的宠溺不一样,没有期望没有教训,只是全心意的娇宠,好似在对待天下至宝一样,舍不得让她一丝一毫的不快活。夏侯巧羡慕,她也想要。
“申丰。”
百里行笑了。她今日不过是防止南越会去找夏侯巧麻烦才将其接过来,没想到南越真的去找夏侯巧,而且瞧南越的样子大概是找大麻烦。关于申丰的事,本来也不打算这么快说的,只是一切都来得那么巧,又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所愿唯君矣
申丰跨进有春秋的木屋,却见他呆坐在院中,白的衣白的雪几乎化作一体。
“南越不是说你不舒服?怎么还在外面坐着。”
“我很好啊。”春秋见来的人是申丰,笑得很温柔。
“是是是。”申丰没好气地应着,但是一点不信,从小到大春秋喜欢都将自己的病藏着掖着,“不过外面冷,多坐一会没病也冻出病来,进去吧。”
春秋听话地进了屋。
申丰见春秋好似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心里郁闷,不知该不该走。
“你特地给我带了吃的?”春秋嘴边挂了浅笑望着申丰,眼睛熠熠生辉。
“……是。”申丰瞧着他期待的眼神,终究没忍心否认,“你多吃些吧,瞧你又瘦了。”
春秋抚上食篮的边框,听着申丰关怀的话,心中暖暖的。
“十二,你待我真好。”春秋温柔地笑起来,红唇小口慢慢向上翘,衬着玉白的脸,像红梅绽在雪中。
申丰看着愣了神,似乎嗅到有暗香流动。
“十二,你许久没来看我了。”春秋见申丰愣神,目光一黯,呢喃似地说。
“我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十二。”申丰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地说。他不喜欢自己被春秋的长相吸引,却偏偏无法控制,他不明白为什么春秋越长越美得让人惊艳。
春秋的眼神更黯了,这一回却倔强地昂着头,他不要妥协。
“我以前都这样唤你的。”
“可是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申丰。”申丰无奈地说,面对温柔单纯的春秋他总是难以生气。
“但是我还是想叫你十二。”春秋仍然拒绝。他不要像其它人一样唤他申丰,他喜欢唤他十二。在他还没有当上春秋公子以前,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唤一声十二,他都会对他温柔地笑。
“我也唤你春秋了,我也没再唤你二七,你就不要再叫我十二了,好吗?”申丰哄着春秋说,像以前哄他时候一样的语气。
春秋听着熟悉的语气,却说着他不爱听的话,心中有闷痛传来。
“春秋不是我的名字!”春秋咬着唇说。
是的,春秋能算个名字吗?春秋不过是这谷里的一个名号,让世人有一个可以膜拜的对象,也只不过是第一代的春秋公子一个玩笑似的想法,他想要自己能够千秋万代,所以规定每一位谷主都要叫这个名字,有谁问过他们每一位春秋公子真正的名字吗?世人只记得一位春秋公子,有谁记得过他们?
“难道二七就是你的名字吗?可是申丰是我的名字,父母给的名字。”申丰实在不明白春秋在纠结些什么。
春秋望着申丰,抿紧了唇,泫然欲泣。
“我……我没有名字!”话出了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申丰被吓了一跳,自从春秋当上谷主后他就是没见他哭过,现在突然就哭了,使得他一时不知所措。终于,他叹了口气,蹲在坐着的春秋面前,伸出手来替他抹掉泪。
“二七乖,莫哭莫哭,谁欺负你我替你欺负回去就是了。”申丰说出当年时时用来哄春秋的话,低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你欺负我。”春秋迷迷糊糊地说。
“那你是要打我出气吗?”申丰心底好笑。
“……”春秋认真地看着申丰好一会,眼睛清澈如泉,“我要十二永远不可以忘记二七。”
申丰被春秋的傻样儿逗乐,低着头闷笑。
春秋的泪又落了下来,好像要将心底所有悲哀一次排尽,“你说啊。”
申丰见春秋竟坚持,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他,无奈地笑说:“十二永远不会忘记二七。这样可以了吗?”
申丰的话有几分认真几分敷衍春秋不是分不出,却还是心花怒放,笑得比骄阳还明艳。
“好了,别总像个孩子。”申丰怔了一下说,站起来又给春秋抹了下脸,“脸上都是泪。”
“十二。”春秋突然抓住申丰的手,低低地说,“我没有名字,没有父母,连师傅也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申丰的心窒了一下,“嗯,还有我啊,你还有我。”
春秋重重地点了个头,“我还有你,你会永远记得我的。”
“傻瓜。”申丰叹着气说,“吃东西吧。”
春秋拿衣袖胡乱地擦了把脸,开心地吃着冷掉的食物。
申丰看着春秋似乎没有改变过的性子,不禁想起许多往里的小事,不知不觉便在春秋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公子。”
是南越。
申丰快一步走出门外,皱着眉将身上血迹斑斑的南越扶进房中。
“你怎么受伤了?”申丰急冲冲地问。他是负责谷中安全的,可这几天总是不得安宁,他心中不免焦躁。
南越看了一眼春秋,闭上眼喘了一阵气才说:“没事,我在百里行那里打了一场。”
“怎么又是他!他虽尊贵,霸道些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也欺人太甚了!”申丰气道。
春秋没有插话,只是专心地为南越把脉,上药。
“尽快让他们走。”南越看着申丰带着怒气的脸,突然冷声说。
申丰一听,不接话了。
南越身上染上的血迹虽然不少,但其实都没有受到重伤,刀刀见血却都是只伤及皮肉不伤及筋骨,他没一会就都处理好了。
“随他们去吧。”正在收拾药箱的春秋平淡地说。
“这怎么可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南越不同意,猛的动了两下,血渗出纱布。
“你别乱动,伤口都裂开了。”春秋将渗出血的纱布剪开,给南越重新上药包扎。
“我一定会将他们赶走的,一定。”南越不敢再乱动。
“都是来求医的,赶人似乎不好。”申丰突然插话。
“你是舍不得那个夏侯巧吧。”南越冷笑一声,突然想到春秋在场,急急地看过去。却见到春秋只是低着头替她包扎伤口,似乎不在意,又或者在逃避?
“你够了没有,今天一直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申丰一天被南越挤兑两回,难免生气。
“你们不要吵了。”春秋蹙着眉说,“南越,随他们去吧。”
南越听到春秋这样说,只能狠狠地瞪了申丰一眼,“好,反正过几天也要走的。”
申丰觉得心闷,他也知道夏侯巧再过几天就该离开了,那他要怎么做?这个问题他知道是时候该想了。
“我先走了。”他觉得很烦。
春秋虽然不舍,面上却还是勾出笑容来目送他,只是眼里盈满依依。
申丰顿了下,“我得空就过来看你。”
“好。”春秋又笑了,胜过春光无数。
南越静静地看着春秋笑得开心,不由一叹,世上竟有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真的就这样不管了吗?”
“嗯。”
“你难道不难过了?”南越叹。
春秋摸了下心口,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会难受,可是我更看不得十二难受。”
“不要太难为自己。”
“你不也说他们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那样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是这话南越没有说出口来。
“而且十二也看不得我难过,我知道他待我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好,他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他好的,不能让他难过。”春秋说着说着笑了,面上有薄薄一层红晕。
南越继续沉默,她实在不愿说出任何的话来打破春秋织出来的美梦。
“南越,一切都会回归原来那样的。”春秋轻浅地说着,想起刚刚申丰哄他的样子,不由又笑起来。
是月照梨花溶溶然的静美。
作者有话要说:
☆、君是无情轻离别
翌日,申丰才发现夏侯巧被百里行接到了客舍,想到昨日南越说在百里行那里打一场,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难道南越是去找夏侯巧的?可是她为什么非要管这件事?这事申丰实在理不清。
他迟疑了一阵,还是耐不住要去找夏侯巧。
百里行住的客舍似乎有些戒备过严,围着客舍每五米不到就有一个劲装男子站着,虽未佩刀剑,但个个面容严峻,瞧起来气势甚大。
申丰要进去,所以他已经有了要被人拦下然后解释一通的觉悟,奇怪的是当他要进去的时候,守在门边的两人却未如他所料,如山不动,好像没见到他似的。他停下脚步,虽百思不解,脑中却觉得这其中定有阴谋。
申丰思索一阵,退出门外。
“东方侯是觉得谷中不安全所以让你们戒备在此?”
矗立不动的其中一人目视前方的回答:“是。”
“如何戒备?”
“非我东方侯府之人皆不得进出。”
“那为何不拦我?”申丰终于问出他的疑虑。
“夏侯姑娘愿意见申少侠。”
听到夏侯巧愿意见他,申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龙潭虎穴又如何?于是他还是决定进去。
经过那两人的时候,申丰突然问道:“侯爷如何说?”
“都是侯爷的话。”
申丰暗叹,这绝对是陷阱了。
迈着不能说得上轻快的脚步,申丰向里走去,不管如何,他现在却是将见夏侯巧放在第一要事的位置上,什么也管不了了。
客舍里全是东方侯府的人,见到申丰后不用问就直接向他指路。
申丰来到一房前便见到里面的夏侯巧,托住腮娇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巧。”申丰痴痴地轻唤一声。
她轻“啊”了一声,突然看着他,面上泛红起来,娇娇怯怯地叫了声“申大哥。”
粉嫩的夏侯巧已教申丰看痴,还被她娇怯地叫唤,申丰觉得筋骨都酥了。
“你怎么搬到这里了,可还有好好吃药?”申丰不知不觉的走到夏侯巧身前,对她低声温柔的说话。
见到更温柔的申丰,夏侯巧心里乐开了花,觉得百里行跟她说的话都是对的,申丰喜欢她,申丰会待她如珠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