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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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你到底在哪里?我现在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要怎么办?泪水一串一串往下掉,包里的手机拼命的响着,我一点也不想接。
哭了半个多小时,略平静了我才掏出了手机,电话是张其勋打来的。见我没接电话,他已经连发了七八条短信,问我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给他回了一条短信,说在XX路口的江堤边,很快他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青青,你等我一会,我过来接你。他匆匆挂了电话。
二十来分钟后,张其勋的车在路边停下了。我起了身,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眼睛都哭肿了。他叹了一口气,今天小岱妈妈来找我了,她说,她说你就是她找了二十几年的丫丫张其勋苦笑没往下说。
我惨淡的笑了一下,像不像一个恶毒的玩笑?
他扭头看着江面,远处的天边,有乌云翻滚,良久他才低声说:真相真是太残忍了。收回视线后,他退了一步,走吧,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返程的路上,张其勋一直沉默着。到小区路口时,他停了车。
青青,这段时间我带小岱去一趟上海,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专家。可能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我侧头看他,他回避了我的视线。我还记得他那时说过,青青,我愿意一直等着你。他还说,我很遗憾你没有选择我。到了今天,我竟然成了他前妻的女儿,我和他的女儿是血缘之亲的姐妹。想来,他一颗心也伤得不轻。
☆、101。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我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哪怕是给个虚假的安慰也好。可我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坐了几分钟,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进了小区大门再回头时,张其勋的车已经消失在车流中。
出了电梯后,我一眼看到了靠在我家大门上的章韵龄。见了我,她有些无措,轻声问:你回来了。
我掏出钥匙开门,她亦步亦趋。我进门后,她拉住门脚也往里跨。我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想也没想,我就用力推了她一把,滚!
丫丫!她整个人扒住了门框,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求求你。她哭起来。
章韵龄,我对你无话可说,也不想听你说。你如果赖在这里不走,那好,我走。我松了拉大门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丫丫,妈妈是个罪人,欠你太多太多。她顺着门框往地上滑,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你给妈妈一个赎罪的机会。
妈妈?我骇笑起来,章女士,我在莫家长大,吃莫家的米,喝莫家的水,睡莫家的床,空口白牙的你就想认女儿,想白捡个妈妈当,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再说一遍,请你滚,立刻马上滚出我家。
她还是扒紧了门框,我愤怒之下蹲下身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指,又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她推到了走廊里,总算把大门给关上了。
敲门声响了一阵了,我充耳不闻。洗了个脸,我回房换上了居家服。象每一个日子一样,开始准备晚餐。
晚饭后,我就直接回了房间。吕明安和儿子走了后,我就特别害怕呆在客厅里,也特别害怕看电视,看到电视中天伦之乐的画面就受不了。
我靠在床头上,听着黑暗之中自己略沉重的呼吸。好一会,我才拿起了手机,习惯性的检查微信,短信,邮箱。就象每一次的检查一样,没有任何关于吕明安的消息。
睡到清晨时,我被手机铃声吵醒,睁着惺松的眼睛摸过了手机。看了一会才看清楚,清晨五点十五分,电话是魏薇打来的。那次去见了她之后,我忙着卖房子和上班,也就没再和她联系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说真的,我还以为她早已经
魏薇。我撑着床头坐了起来,嗓子有些干哑。
青青,我在海边看日出。顺便也跟你告别一声,也算有始有终吧。电话那面有呼呼的风声,魏薇似乎站在风口上。
我一个激灵,人就清醒了不少,你在哪里的海边?你一个人吗?
这里的信号不是很好。她大声喊起来,青青,我不想再拖下去啦,今天就给自己一个了断。你跟丛新讲一声,让他好好改造,出来后找个正经女孩踏踏实实过日子。
魏薇!我徒劳的喊她的名字。
青青,你好好活着,我祝你幸福!伴随着最后一个福字,听筒里传来一阵仿佛是信号干扰的声音,魏薇的声音消失了。
我赶紧回拔她的电话,提示无法接通了。我又打了110,可是我却不知道魏薇到底在哪片海域?只能把情况跟报警中心讲了一遍,又把魏薇的电话号码提供给他们。
挂了电话后,我抓着手机,咬着牙,感觉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她跳海了?死了?这是她临终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我再也没法入睡,呆呆的坐了一会,我就起了床。换了一套运动服,我准备下楼跑步。吕明安走后,他教会我的许多生活习惯我都保持着。
推大门时感觉异常沉重,再推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章韵龄顺着地板慢慢的爬起了起来,你起来了?饿吗?我带你去吃早餐吧?
这样坚硬的瓷砖上,她生生坐了一夜,此时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灰败。不过,这并不关我的事。我往前跨了一步,冷冷的看着她,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你问你问。她用手顺着头发,看向我的神情是讨好的。
让魏薇感染HIV的指使人是你吗?我撑着门框死死的盯着她。
她嘴唇翕动了一下,好一会她都不说话,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已经明了。
是你对吧,你要置她于死地。她当初缠着你前夫,张岱把她打进医院,你怕她一直告,张岱要坐牢,所以你赔了她五十万。后来,牵牵扯扯的,她跟何子余又搞不清楚,你烦透了她,为了张岱也为了出口恶气,你下了毒手。我有没有说错?我问她。
我,她也祸害你弟弟,她该死。她提到我弟弟几个字时眼前一亮,她为我找起了认同感。
我点了点头,章女士,如你所愿,今天清晨五点十五分,她跳海自杀了。你现在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过你要保佑魏薇的灵魂不会来找你索命。我出了大门,锁上门后,我按了电梯下行键,她跟过来,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章女士,你是我活了将近三十年见过的最恶毒的女人,我为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感到耻辱。
我转身向楼梯跑去,和她多呆一秒,我觉得空气都要凝滞。
两天后,我终于在F城本地的小报上看到了一则很不起眼的新闻。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在F城XX海域边溺亡,疑因感情纠结。新闻上配的图,魏薇穿的那套衣服正是我此前去看她时穿的那套,我买了一份报纸。走了一路,我心干干的疼了一路。
她总算不用在这个苦痛的人世间挣扎了,也不用再为了钱出卖身体和灵魂。
隔了一天我请了假去了一趟监狱看莫丛新,隔着防护栏,我们拿着听筒讲话。
你还好吗?我轻声问他。
嗯,过得很平静,在这孤独寂寞的地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勉强朝我笑了一下。
魏薇死了。我又说。
为什么?他呆怔了一下。
感染了HIV,你逃过了一劫。我叹了一口气,新新,她临死前给我打了电话,让你好好改造,出来后找个好女孩踏踏实实过日子。
莫丛新握着听筒,哆嗦了一阵子,两行眼泪顺着他瘦削的脸庞往下淌,我会的,会的。爸妈还好吗?
都挺好的,你姐夫带着小福星走了,我找了他们很久了,所以一直没来看你。我的眼泪也往下淌。
姐,都是我害了你。他恸哭起来。
新新,也不怪你,命吧,这就是命。我擦了泪又朝他笑。
☆、102。他出现了?
返回F城的途中,我接到了芯芯父亲的电话,他很不安的问我什么时候能安排好时间去住院?我靠着车窗,淡淡地说了一声过几天。他就不敢再问什么了。
我仔细考虑了两天,然后跟公司申请了一个小长假准备去医院。对于所谓的亲生父亲,我并不存在什么感情,只是芯芯还那样年轻,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终究于心不忍。
休假的次日,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去医院,张其勋给我打来了电话。
青青,青青。他特别激动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我直觉反应就是张岱有什么事情。
志泽给我打电话了,说查到了吕明安购火车票去武夷山的信息,所以,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青青,那边是不是有他的朋友?他问我。
朋友?我想起了温如夏,有有有,我这就赶下去。我一听有吕明安的消息,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挂了电话折回了房间,重新整理了简易的行李,我就匆匆的出了门。
嫌火车慢,我特地跑去汽车站搭了汽车。数小时的行程,我一颗心在嗓子眼徘徊着,路上芯芯父亲又给我打了电话,问要不要上家里接我?
我特别不耐烦,我现在有点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可是,再拖
等我回来再说!我狠狠的掐断了电话,现在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我去武夷山。
午饭时分,我终于到了温如夏的客栈。我象个疯子一样冲进了她的客栈,院子的石桌旁,她和一个年轻男人正嬉闹着。见了我,她特别吃惊,莫郁青,你怎么来了?转过头,她又吩咐那年轻男人,陈易,快去倒杯水过来。
温如夏,明安来过了吗?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
明安?她呆了一下。
我老公,他有没有带着小福星来过你这里?我又问。
没有。她总算听懂了,你先别急,坐下来,喝口水慢慢的说。她拉着我,又从那个叫陈易的男人手里接过了杯子。
我喝了两口水,她那声没有,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巨大的失落让我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劲,扶着石桌坐下,我头埋到臂弯里。
陈易,去李姐那边买条鱼回来,快去。温如夏朝陈易喊了一嗓子,一直到陈易走远,她才轻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单的把事情跟她讲了一下,末了时,我苦笑着说:是我天真了,他怎么会回来你这里住?你忙吧,我到处去转悠,说不定能碰上。
莫郁青。温如夏拉住我,武夷山这么大,你这样漫无目的的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样吧,我先去QQ群里问一下其他客栈的老板,看有没有吕明安登记住宿的信息。她说着就起了身,我赶紧也跟在她身后。
等了十来分钟后,其他客栈的老板陆续的回了话,都说没有。
温如夏又拿起了电话,我再给几个熟悉的导游打个电话,他们天天在外头跑,消息灵通,让他们多留意一下。
等到晚上,回馈的消息都是没看到。我给张其勋发了条短信,让他把胡志泽的电话发给我,我想自己问问清楚。
胡志泽听完我的来意后,特别抱歉的跟我说:莫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怪我跟张叔没说清楚。吕明安购火车票的信自己是一星期前的事情。我表姐昨天跟我提了一下,这样吧,以后我让她帮忙时刻盯着,这样就能掌握他最新的动向。
谢谢你。我虽然很失望,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本来还想问问有没有返程信息,但寻思着吕明安肯定是临时起意用了自己的身份证,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了才这么一条信息。
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结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