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8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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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陛下延绵后嗣。”
蒙斯醉抬着头,脸色虽然平静,但是眼中,闪过了刺目的悲伤。
睦君和孙侍君还是低着头,他们没有本事搀和。
而一直仿佛自己身在世外的顺君却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
恪侍君那双眼睛几乎喷出了火来了,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赵氏,柳江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司以佑伸手握着蒙斯醉的手。
蒙斯醉收回了视线看向旁边的儿子,然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司以佑心疼不已。
而这边,赵氏听了水墨笑的话,眼中的感动消散了一些,然后对着水墨笑行了一礼,“多谢凤后关心,有凤后庇护,臣侍定能养好身子。”
水墨笑眼眸暗了一下,“那便好。”随后不等赵氏继续说话,便对司慕涵道:“陛下只是想着关心赵侍君,倒是忘了大家都还跪着呢。”
司慕涵笑道:“说的也是,都起来吧。”
“谢陛下,谢凤后。”
“陛下。”水墨笑像是担心司慕涵会拉着赵氏上首座似的,他可没有忘记当年在南苑的事情,抢先道:“恪侍君身上还没好全,还是让他快些坐下吧。”
司慕涵笑道:“说的也是。”
“臣侍谢凤后。”赵氏也像是听懂了水墨笑的话似的,从司慕涵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陛下请上座。”
司慕涵又伸手拉了他的手,握了握,方才松开,“坐下吧。”
赵氏笑了笑,“谢陛下。”
水墨笑见了这般依依不舍的情形,衣袖之下的双手掌心快要被指甲给戳破了。
司慕涵又对赵氏温柔一笑,然后方才往正位走去。
水墨笑淡淡地扫了一眼赵氏,随后跟上,入座,而入座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了旁边的儿子。
司以晏此时正愣愣地盯着赵氏看,便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晓了后宫当中多了一个赵侍君,而也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赵氏居然长得这般像雪暖汐。
方才他虽然也对着后宫一众君侍见了礼,但是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注意到这般一个人的存在。
而自从赵氏进宫之后,司以晏也正处于几乎封闭自己的状态中,司予赫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忘了将这件事告诉他。
水墨笑见了,蹙了蹙眉,“晏儿?”
司以晏木然地转过了试下你看着父亲,然后,猛然间握住了父亲的手,“父后……他……”
那个人怎么长得这般像雪父君?!
他怎么会……
水墨笑拍了拍儿子的手,微笑道:“这是你母皇新封的侍君赵氏。”
“他……”司以晏脸色都发白了。
水墨笑继续微笑道:“赵侍君长得有些像你雪父君。”
司以晏还是满脸的茫然还带着一丝的紧张。
“虽然他不是你雪父君,但是毕竟也是你母皇的君侍,按规矩,你也该称他一声赵父君的。”水墨笑旁若无人地说着。
司慕涵的脸色沉了沉。
司以晏始终无法从震惊当中转过身来。
司予赫见状,方才恍惚记起自己居然没有告诉大皇兄这件事,便站起身来道:“赵侍君是母皇从围场当中带回来的,大皇兄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可能没见过。”
只是她的话一说完便顿时感觉到了一道冷光射向自己。
顺着感觉看去,便见自己的母皇正冷冷地盯着她。
司予赫浑身一凛。
司予昀垂着头喝着酒。
司予述有些着急。
“母皇……”司以佑也担心司予赫激怒了司慕涵。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水墨笑心底一冷。
司予述伸手拉了司予赫。
司予赫木然地坐了下来。
蒙斯醉掌心冷了冷。
司以晏依然没有转过神来,不过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赵氏一脸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激动,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让在场大臣们都清楚了一件事,赵侍君极得永熙帝的心。
司以晏看向了水墨笑,“凤后……”
水墨笑扯了扯嘴角,“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父后再告诉你,或者待赵侍君身子好了,父后再召来去朝和殿,详详细细地讲给你听。”
司以晏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此时的状况,但是见了父后这般神色,却也是知道不好,转过视线看了赵氏一眼,然后点头。
因为这般一个风波,原本热络着的气氛又冷了下来了。
安王正君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之气从身旁的妻主面前传了过来,伸出了手,缓缓地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
司予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向司慕涵祝寿。
司慕涵举了杯,淡淡地说道:“别喝这般多。”
“儿臣领旨。”司予昀笑道。
司予昀破了眼前的冰局之后,那边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恪侍君也站起身来,微笑却高声道:“陛下,臣侍和臣侍腹中的皇女恭祝陛下福寿无疆。”
若说在场有谁方才没有感觉到司慕涵情绪的转变,那第一就要数恪侍君。
柳烨低着头,压制着心头的怒意。
司慕涵却没有举杯,看了恪侍君一眼之后,便转向了身旁的水墨笑,神色不悦地道:“柳氏怀着孩子不能喝酒,这些事项你没有给他说吗?”
众人又是一愣,陛下这话表面看向去像是责备凤后,但实际上却是根本便不甚在乎恪侍君腹中的皇嗣,将他以及皇嗣都交给了凤后。
对凤后可以说是信心,对恪侍君,便是残忍。
恪侍君却并没有感觉到这层深意,只是见司慕涵不接受自己的敬酒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又见司慕涵开口责备凤后,心里顿觉抓住了一个机会,正当他差一点忘了柳家主夫的交代要开口告状之时,柳江连忙开口道:“回陛下,这酒是凤后吩咐人专门为主子准备的,不会伤及主子腹中的皇嗣。”
恪侍君听了柳江的声音这想起了柳家主夫的嘱咐,便咬着牙吞下了心里的冲动,难得这般好的机会……
水墨笑也微微笑道,“陛下放心,恪侍君为陛下诞育皇嗣,臣侍自然会尽心照顾,不会让皇嗣有一丝的闪失。”
司慕涵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揭过了这件事。
恪侍君还想进一步,只是却被柳江“扶着”坐了下来。随后,众人也纷纷举杯为永熙帝祝寿。
借着便是礼部尚书上前向永熙帝奏报东海诸岛国送来的贺礼单子。
今年虽然不是永熙帝整十大寿,但是东海诸岛国却还都是送来了寿礼,除此之外,南诏也是一如从前送来贺礼,而让众人意外的是,西戎国居然也送来了寿礼。
这几年,西北边境没有太大的战事,大多都是小打小闹的,不过西戎国送来寿礼却也是第一次。
这让在场的大臣倍感振奋,与有荣焉。
这般长长一串礼单让宫宴的气氛一扫方才的不愉快,热络了起来。
随后丝竹歌舞齐起,更是热闹不已。
众人也渐渐感觉得到,今晚上的永熙帝兴致很好,除了各国的寿礼之外,众人同时也猜测着是否是赵氏的缘故,因为自从全宸皇贵君出事之后,永熙帝便从未这般高兴过。
安王看着司慕涵笑容满面的样子,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安王正君反过来担心安王会露出破绽。
司以晏始终还是打量着赵氏。
赵氏也无惧,坦然面对司以晏近乎审视的目光,且回以微笑。
司以晏看着极为熟悉的微笑,心里也不禁暖了起来,可是会儿之后便又冰冷下来,眼前的这个赵侍君不是雪父君,他不是雪父君啊!即便长的和雪父君很像,可是他也不是啊?母皇……母皇怎么可以这样?他看向了旁边的母亲,见她也在看着赵氏,心头顿时一酸,感觉像是有人取代了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的位子一样!
母皇要纳侍君有的是人,可是为何偏偏要纳一个和雪父君这般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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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司慕涵似乎感觉到了儿子盯着自己的目光,转过了视线,“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水墨笑停止了和几个大臣正夫的说话,低头看向儿子。
司以晏连忙垂下了眼帘,“儿臣没事……”
他不能慌。
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
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听风便是雨的,他应该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
急促了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司慕涵,“母皇……尾换乩戳耍俊�
司慕涵微微沉默,“奶Ω覆×耍タ床×耍硇┦焙蛟倩乩础!�
司以晏松了一口气,“那笨戳艘谎壅允希婧蠓讲偶绦骸澳乾儿……知道吗?”
司慕涵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水墨笑扫了两人一眼,随后他见了她这般无言以对的反应很痛快,可是,即便是痛快,却也不能置之事外,“晏儿,这件事待宫宴结束之后,父后再跟你说如何?”
司以晏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虽然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蒙斯醉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却始终一言不发,一杯一杯的酒望嘴里送。
“父君,你少喝一些吧。”司以佑很担心,低声开口。
蒙斯醉这方才停了下来,抬手抚着儿子的头发,“佑儿说的对,父君是该少喝一些的,父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以佑此时已经顾不得害羞了,“嗯。”
蒙斯醉垂了垂眼帘,然后转过视线看向司慕涵,却见她也在看着自己,蒙斯醉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担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担心,甚至该不该相信着担心,既然担心,为何还是要继续伤他的心?他不是凤后,没有凤后豁出去一切和她吵的勇气,为何她既然担心他,却始终还是要这般伤他?他真的不明白?她要对赵氏好,可是在他不在的事情,为何要这般当着他的面,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做?她想做什么?是情不自禁,还是另有目的?或者是,根本就是做给谁看?
凤后曾经说过羡慕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也羡慕他!
羡慕他可以无所顾忌,羡慕他可以说出心里的感觉。
而他,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以前,他曾经借着醉酒说了,后来,借着愤怒说过,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怎么了?
即便心里思绪万千,可是他还是便这般看着她,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
司慕涵眯了眯眼。
水墨笑看了看两人,微微蹙眉,随后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蒙斯醉抢先一步了。
蒙斯醉举起了酒杯敬向了司慕涵,声音清脆,压过了丝竹声,微笑道:“年年都是这般丝竹歌舞,看过了倒也是乏味,臣侍见今日各位大人都带了自家的女儿进宫,臣侍想着,不如便让各位小姐展示一番所学,也好看看我大周将来的中流砥柱是何等风采。”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转向了众人。
水墨笑附和,“豫贤贵君这主意倒是有趣,陛下觉得如何?”
司慕涵喝了口酒,“也好,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众人纷纷说好。
丝竹歌舞停下。
随后便又自告奋勇之人一展所长。
司以晏见了这般情形,自然是明白,他看了看身边的父亲,心里的不安又起。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