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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来自新世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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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年轻」、「季节」、「小」……也没给我什么启发,直到最后一个含义。

「老么」。

我不可能光靠这点线索就断定我是「老么」,可是妈妈比谁都重视汉字的意义,我如果是老大,妈妈不会用「季」字当我的名字。想著想著,模糊不清的童年回忆逐渐清晰。那时,我才两、三岁大,总有一个人很疼我,那人年纪比我大,可是比妈妈小很多,爸妈叫我「小季」,叫那人「小吉」。

对,我姊姊叫做「吉美」。

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自我催眠的假记忆,但一想起妈妈痛苦的悲鸣:「我不要再失去孩子了!」我有姊姊的假设突然就很有真实性。如果这是真的,姊姊为什么不见了?因为不及格而被排除吗?跟瞬碰到的事情有关吗?

无论怎么想都没结论,思绪半途就开始鬼打墙。

此时,窗玻璃传来敲打声。

我吓得抬头,窗廉还没拉上,月光在二楼窗外描绘出一道飘浮的人影。我霎时被心中超自然的迷信吓到软腿,好险月色映照出一头发亮的红发,那是真理亚。

「怎么这么晚突然过来?」我马上打开窗来问她。

「对不起,我到公园一趟,可是大家都不在了。刚刚回家还被大骂一顿。」

「快进来。」

被爸妈发现就糟了。我赶紧让真理亚从窗户进房。

「怎么那么晚?你们不是只有到处打听吗?」

真理亚突然紧紧抱住我的颈子。

「真理亚?」

「我好怕!我们说不定要被杀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

真理亚颤抖一阵子才冷静下来,她和我一起坐在床边,开始解释。

他们好像没头没脑地找著和瞬关系不错的同学,打算找一个算一个,守似乎颇有找东西的本事,毫无头绪也找出两、三人打听瞬的事情,可惜全无线索。但在打听途中,他们发现怪事。瞬的朋友大多是第一组以外住在松风乡的同学,但大多数人都没来全人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但对方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本来打算到松风乡看看,但我和觉已经先行前往,他们只好回全人班。

当时已经是放学后几小时,学校当然没有学生,正要回去时,突然想起瞬和觉说过的故事:有人偷偷潜入全人班的中庭,看见一排像小仓库的奇妙建筑,里面传出氨水般的臭气与野兽低吼。

「……我们打算调查中庭。这样当然不会知道瞬的下落,可是或许会有线索。」

真理亚与守这一组完全是靠运气在办事。

「可是你们怎么进中庭?我记得瞬他们说过,要记得锁的位置。」

「你忘了吗?我会空中飘浮啊。我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飞过校舍,但守没办法,我从里面开锁,就跟瞬说的一样。门上大概有一打小门闩,排列成放射状……」

「那不重要,发生什么事了?」门闩的事情无关紧要,我催真理亚说重点。

「跟觉和瞬进来时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但在深处排列五个砖砌的小屋。」

我想起瞬提过和贵园也有相同的建筑。

「每间小屋都有木门,而且非常厚重,我想应该都是橡木。门板四、五公分厚,用黑熟铁固定,绞链……」

「门根本不重要!讲重点!你到底看到什么!」我不耐烦地大喊,真理亚拥有不错的注意力与观察力,但讲话没重点的老问题让我伤透脑筋。

「对不起,我只是要表达我们也想知道门里有什么,可是不把门弄坏就看不到。」

「对不起,我也只是想早点知道你看到什么。」

「我们把耳朵贴在门上,结果听到声音。」

「怎样的声音?」

「好像是低吟,某种很大的生物正悄悄地走来走去,对方好像发现我们。」

「等一下,那些小仓库其实是大仓库吗?」

「不是,那些只是入口,通往地底的大洞或地牢之类的场所。生物的气息也是从地底下传出来。」

「哦……所以你们没看到是谁发出声音?」

「别太早下结论,我们后来看到了,但没看清全貌。」

我总算明白不打断她才是最快听完的方法,于是默不吭声。

「我跟守偷看小屋时,忽然传来门闩打开的声响,有人正要进中庭。我们没地方躲,就躲到小屋后面,那真是千钧一发!下一秒中庭的门就打开了,有人进来。」

「是谁?」

「我们没看到脸,可是听到交谈声,共三人。一人应该是太阳王,另外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女的听起来很像夏季野营回来时,和我们面谈的教育委员会成员。」

我咽下一口口水。

「他们说了什么?」

「我们听得断断续续,男人说,千万要快点,必须在完全业魔化前处理掉,失败就会酿成大祸──我不知道什么叫业魔化。」

我的内心已有预期,但揭晓答案时依然当头棒喝,大受打击。

业魔化不就是变成业魔的意思吗?

「……他们又说了什么?」我拚命挤出一丝声音。

「女人说,马上派出不净猫。太阳王回答,现在能派的只有黑跟虎斑。」

真理亚的声线颤抖起来,而且变得尖细。

「他们打开第二间跟第四间小屋的门,某种巨大动物从里面窜出,我们从小屋后面偷看,动物身型和动物园的狮子一样大,不过身材更纤细。」

「那只动物……不净猫,没发现你们吗?」

「没有,它们立刻被咒力定住,送往别处,那三人也没发现我们。不过后面才重要!太阳王说了要送不净猫对付谁,还说可惜一个优秀的孩子!」

不等真理亚开口,我就知道答案。

「我亲耳听到了!他说的是青沼瞬!」

3

我忘记后来怎么安抚真理亚,总之我得说服她,瞬没遭遇到危险。我没有觉的说谎本领,不过人在穷途末路时还是会发挥求生本能,好不容易用明早一起找瞬来说服真理亚,哄她回家。我知道两人行动比一人来得壮胆,但我没把握活著回来,怎能让好友身陷险境?

哄真理亚回去后,我打包行李,除了毛衣之外又穿上防风外套,用发圈绑好头发。平常我总是在野外活动,老早就准备伤药、绷带等急救用品及指南针。我把东西全塞进背包,忽然想起瞬送给我的护身符,我拿出来挂上脖子。接著,从窗户溜到屋顶。我无法像真理亚一样飘浮起来,于是在鼓起勇气往下跳之前口念真言再发动咒力,空气阻力瞬间变得像在水中般强力,我紧急在半空煞车,如同在梦中跌落深渊一般著地,我一时稍微失去平衡,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扭到脚。

不能再延宕下去了,我起身后蹑手蹑脚绕到后门,解开绑在码头边的小船,在黑暗的水道上前行。一开始,我小心翼翼避免发出声响,离家一段距离就全速前进。

我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视野漆黑,还让船高速狂飙,如果咒力使用过程中稍微出个差错就可能撞船沉没。但我毫不犹豫,无论如何都要救出瞬,非赶上不可。

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赶上。

当我在灰暗的水道上航行,突然产生一股神秘的既视感。

夏季野营的第一天,我和瞬两人搭乘独木舟,瞬用咒力抹去水波,河面化成一面漆黑的明镜倒映出满天星斗。接下来,瞬加速白鲢Ⅳ号,星光顿时碎成无数碎片,融入涟漪中。河水与两岸的风景朦胧昏暗,视野不清,我对速度的感受度渐渐迟钝。当时的情况就像现在我在操纵小船。

我把船取名为白鲢Ⅳ号,跟之前的独木舟一样,但两艘船不能登记相同名称,也不能自行将名字画在船身,不过我想不到白鲢Ⅳ号以外的名字。

船速快得超乎想像,一下就到松风乡前的水道岔口,我停下船。白天时,这里航行几艘负责盘检的船,现在停著一艘点著篝火的船只,但没见到人影。现在没时间像白天一样绕上陆路,我要冲过这里。我缓慢前进,集中所有咒力抹除水波声响,白鲢Ⅳ号在火光中无声滑行过禁止进入的绳索。

现在任何人从船上探出头,一切就完了。我屏气凝神地操纵著白鲢Ⅳ前进,直到船身从对方的方向看来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监视船上的人想必认为没人敢打破禁忌潜入松风乡,否则我不可能如此轻易突破盘检站。白鲢Ⅳ号悄然行进,不久就通过第二道八丁标的注连绳界线,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监视船。

月光的照耀下,前方出现两棵大松树,我应该很靠近乡中心,漆黑的视野中,河岸边坐落著无数房舍,松风乡如今全无灯火,化成一座鬼城。

小船驶入一条往北的小水道。

我不清楚瞬待在哪里,但大概知道前进何处,瞬的家在松风乡的北边郊区,如果他在毫无人烟之处盖小屋并搬入,想必会避免盖在人口稠密的乡中心以及其他乡的交通要道。他可能继续往北,越过八丁标。指南针可以判读方位,但问题是距离多远。

我再航行五百公尺左右就没路了。几艘小船占满尽头的码头,白鲢Ⅳ号不得不靠在标竿旁,我踏过其他船只登上陆地。途中,我发现某艘船放有质材不错的火把,不是平时用的松树枝,是用竹片绑成竹筒,塞入破布、乾草、镁丝等燃料的火把,只要用咒力点燃就会烧出耀眼火光,照明度很好。

我不熟悉松风乡的地理环境,不知道身在何方,不过往北走就对了。

路上,火把照出的尽是废墟,松风乡的居民应该刚撤离,路上满是杂乱的树枝与垃圾,房屋颓圮倾塌。

不过,废墟称得上是街景,当完全消失无踪时,我的情绪更加紧绷。

火把亮度太强,我的视野反而受限在方圆几公尺内,完全看不清前方更黑暗的原野道路。另一方面,拿著这么亮的火把走在路上,别人从几公里外就看得到我。理性警告我有危险,但本能要我别放开品质难得的火把,两种念头在脑中激烈竞争。我试图用咒力减低亮度,要让火把燃烧或熄灭很容易,保持适当火候却难如登天。

我从脚下捡起一根松树枝,当成亮度较小的光源。早知道就选这种,我满怀后悔地弄熄火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红红绿绿的光影胡乱飘动。

我又点燃松树枝的前端。

我的面前,是一只巨大的黑猫。

巨大还不足以形容,正如真理亚所说,它的体型大得如同狮子,四肢与脖子十分瘦长,但头部较小,和豹差不多。它的双眼炯炯有神,高度跟我的视线相当。

黑猫撒娇般呼噜噜靠上来,它挺起身子,前脚按住我的肩。

然后,它咬住我的脖子。

嘎吱嘎吱……我听见猫牙的摩擦声,大脑像中了催眠术般无比茫然,连真言都念不出来。

这就是不净猫……我被恐惧麻痹的大脑断续地运转著。

温热气息掠过发丝,口水滑落脖子,猫类特有的氨水臭味熏得呛人。

这时,我惊觉自己还清醒。

不净猫的牙齿狠狠咬住脖子,但颈动脉还在脉动,多亏瞬给我的驱猫护身符,厚实的皮革嵌著金属环,坚固的颈伽确保血液流向大脑,避免失去意识。

我回过神,立刻直觉念出真言。

不净猫的上下颚紧夹住我的颈部,我试图撬开它的大嘴,它只要咬住目标,牙齿或颚关节似乎就会牢固咬死,难以撬开。但我不断加强咒力,它的骨头终于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不净猫的下颚被破坏了,它的骨骼垂下来,我的头获得解放。

我后退几步,举起点火的松树枝,微弱火光映照出不净猫的恐怖模样。它一双大眼死死盯住我,喉咙深处发出毒蛇般的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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