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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盏春光[豪门]-第42章

小说: 一盏春光[豪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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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识破这美人计,还是拿她没办法。
  无奈间,只能笑叹口气,反手,轻攥住她手指。
  虽然,他确实是不想跟她在过分严肃的场合谈及自己的筹谋规划。
  如果可以,倒希望她从来无知而无畏,不管闯出什么样的小错大错,总还有他为她默默收场,而不用她时时刻刻为自己担惊受怕。
  但如今既然瞒不住了——
  “我们回家吧,”钟绍齐说,“回家再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瞒你。”
  陈昭眨巴眨巴眼睛:“家?长岛那边吗?”
  和钟礼烨一起住的那边?
  “不是,就在不远,上东区,那有一间……我朋友的私人公寓。”
  至于交通方式。
  他指了指几步远外的车道,“我正好有个朋友在附近,等会儿车应该可以借给我们。”
  果不其然。
  不过十五分钟后,与他所指分毫不差的位置,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停稳。
  驾驶座上,司机打扮的青年男人一眼看见两人并着一堆大包小包,连忙下车。
  男人毕恭毕敬地递来钥匙,钟绍齐接到手中,还没来得及出声纠正对方的职业习惯,便见人已先一步为陈昭拉开车门,不忘捎带一句让陈昭颇感“受宠若惊”的“请进”。
  钟绍齐捏了捏眉心,一副亡羊补牢的架势,只得补充道:“我的朋友,比较有礼貌。”
  陈昭便弯弯眼睛,回过头,冲更加受宠若惊的青年男人道谢:“谢谢你啊。”
  钟生在心里轻舒一口气。
  但凡有车,都是借的。
  但凡有房,都是租的。
  他严苛地遵守着“穷人”的人设,让乐在其中的陈小姐享受享受保护他的感觉。适时地,再巧妙调开点话题,也就让陈昭的粗神经顺利发挥作用,再不记得多加细问。
  等到司机离开,两人都坐进车里。
  发动之前,他不忘偏过脸来,提醒了一句:“昭昭,要不要跟你团队的人说一声今天不回去的事?”
  一语惊醒——偷懒人。
  “也是,”她轻咳两声,掏出手机,手指在页面上划来划去,“不过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时装秀怎么这么顺利,洛一珩那个烦人精不找我就算了,难得什么事也没——”
  嗯?
  微信聊天群里确实风平浪静。
  但好巧不巧,她余光一瞥,屏幕上方的推送悬浮窗,似乎有个让人汗毛倒竖的名字,和洛一珩放在了一起。
  【谢蘅洛一珩秀场狭路相逢?设计师Steve大赞谢蘅完美年度首秀!】
  【疑似谢蘅洛一珩后台冲突,洛一珩摔门而去引发粉丝热议!】
  如果说第一个新闻仅仅只是被抢了风头,第二个,联系前者来看,对于洛一珩而言,无疑是近乎一边倒的负面报道。
  谢蘅怎么说也是前辈,而且,还是个资历比他强悍、粉丝基础比他牢固许多的“大前辈”。敢和谢蘅公开撕破脸的人,大多都会被他战斗力强悍而饱经“锻炼”的粉丝们撕个身败名裂——
  但是,为什么?
  她眉心愈发深蹙。
  谢蘅近几年明明专注于进军好莱坞,行事作风趋于低调,有彻底转型的态势,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洛一珩针锋相对?他们明明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才对。
  车辆平稳上路,而她突如其来的深思沉默,则在拥堵的空隙里,引来钟绍齐微微侧头过来的打量。
  视线准确无误地掠过那大字新闻,他短暂停顿过后,复又看向前方。
  末了。
  迟疑片刻,陈昭那句“我还是先回酒店一趟”还没说出口,身旁,钟绍齐便已经理清这新闻个中诡谲,先一步出声阻止:“没有回去的必要,昭昭,”他话音一顿,斟酌着适度的用词,“我猜,按照现在的架势,这次冲突,应该是有意不告诉你的。”
  “嗯?”
  分明上东区就在邻街,钟绍齐手中方向盘依旧微微向右一摆,转入曼哈顿大桥。
  绕行远路,悄没声息的给自己争取时间。
  前视镜里,映出他表情莫测,似乎思忖着什么,又是片刻沉默过后,方才沉声开口:“谢蘅跟北方的魏家关系很紧密,而魏家,又一直和宋江两家走得很近。如果我没记错,之前他应该从来没有跟洛一珩有过直接的冲突吧?”
  她托着下巴,默然点头。
  而他直视前方,接续前话。
  “既然现在闹出这样的新闻,又刻意想要避开你,我想,应该是洛一珩做了什么宋家内部不认可的事,而这件事是针对你——很有可能,也因此打乱了宋家的计划。所以,谢蘅才会一点也不顾及宋家,出面给他一个警告,而洛一珩,也刻意避开你,来私下处理这件事。”
  陈昭:“……”
  确实有点道理。
  能在演艺圈混到如今的地位,谢蘅必定不会做亏本生意。
  只是,究竟洛一珩做了什么让宋家不顾昔日“小三叔”的情面而大肆打压?
  她心里疑云密布。
  可思来想去,到底也没想明白这短短几天,洛一珩除了试探过自己一两次以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但最终。
  她还是听了钟绍齐的建议,假装蒙在鼓里,给Joy留言今晚不回酒店过后,便将手机收回兜里。
  “希望别出什么大事……”处理完这一切,她靠着窗边,低声喃喃,“洛一珩这家伙,是贼呼呼了点,但真不是什么大坏蛋啊。”
  =
  无论如何,因为这一段小插曲,原本十分钟的车程,最后还是花了四十分钟,才拐回应有的车道。
  车辆驶入黄金海岸以东的上东区。
  直至公寓大楼,地下停车场,又在T…3车位堪堪停稳。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钟绍齐从后座提走那些个牛皮纸袋,这才登上一路往上的VIP电梯。
  楼层数字不断跳跃着,而后,在大楼七层顿住。
  不一会儿。
  他腾出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的钥匙对准匙孔,碰撞之间,窸窣作响。
  生疏的动作过后,折腾半天,这才终于听见“咔哒”一声,门被拉开。
  他顺便侧身一步,摁亮玄关处的壁灯。
  亮堂而暖洋洋的灯光洒满房间。
  陈昭也跟进去。
  第一眼看到的,却既不是那雕琢华贵的中式红木鞋柜,也不是那半人高的白瓷花瓶,而是两座类似于机场检查违禁物的金属探测仪。
  “在家里摆这个?”她挠了挠头发,有些失笑,“钟生,你朋友也太有警惕心了。”
  谁说不是呢。
  他淡淡带笑,放下手中纸袋。
  这间公寓购入的时期,正好是钟礼扬在香港车祸身亡后不久,钟老爷子为了纪念爱子,在钟礼扬生前常常念叨的上东区购置房产,特意叮嘱加强安保系统,不外乎是“不想让悲剧重演”。后来,又把这座单位划归他名下,也是为了纪念那位名义上的父亲。
  如果不是今天左右权衡,这里是最安全的去处,或许再隔十年,他也不会回来。
  幸好,这伤情并没持续太久。
  回忆尚未完全,陈昭已换了拖鞋,先一步迈过安检仪器,又在机器那头,冲他挥挥手,“钟生,也不是完全没用嘛,就当多一层保护了。”
  钟绍齐回过神来,便也跟在她身后迈进客厅。
  和他近来同钟礼烨居住的长岛别墅不同,这间公寓的装修完全没有丝毫欧式风格的影子,而更偏向于完全浓厚的东方气息:无论是苏州锦缎铺就的地毯,还是薄如蝉蜕的丝质窗帘,碧青色的古典色调。
  总是——或者说,很大程度上,都让钟绍齐想起自己的母亲洛如琢过去曾经经常念叨过的洛家老宅。
  不明就里的陈昭坐在沙发上,好奇的视线在室内四处逡巡。
  而他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不远处露天阳台上、早已枯萎的的花架和破败秋千。
  虽然刚才已经叫司机安排钟点工过来打扫清理,但枯败的花不比一扫而过的灰尘,时间走过,要枯木回春,实在有点太为难人。
  良久,他在她身旁落座,轻而又轻的声音飘忽着,不过一句:“我妈妈以前说,她年轻的时候,很想来纽约读书,有一间自己的公寓,在阳台上看看书,画画行人,累的时候,就在那睡一觉,晒晒太阳。”
  只有在面对陈昭的时候,他从不吝啬分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涌上的回忆。
  有关父母,有关家庭,有关他的过去。
  “那很好啊,”陈昭冲他笑笑,复又扭过头,低垂视线,一边晃晃酸痛的小腿,嘴里不忘咕咕哝哝,“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换一个有阳台的房子,我给你也摆个书架好不好?”
  钟绍齐:“……”
  他伸手,无声间,只揉了揉她绵软长发。
  是了。
  他看到的都是回忆,她想到的都是未来。
  于他而言,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却又不失为一种微妙的弥补。
  不堪回首的记忆总会消散,他只需要守住有她的未来,生于这般家庭天生的迫不得已、矜贵清冷,都会成为无需回忆的过去。
  她察觉他的失神,歪歪头,问:“钟生?怎么了?”
  这话惊醒他片刻怔怔。
  只收回手,转而起身,拿来个沙发枕,垫在她身后,复又把西装脱下,盖住她膝盖以上的裙摆。
  陈昭:“?”
  钟绍齐笑:“别动就好。”
  确认没有走光的危险,这才轻轻扶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膝盖。
  “不是要听我打算做什么?”他调开话题,手上力气不轻不重,帮她按着发酸的小腿肚,“我慢慢说,你慢慢听。”
  “那、那,好。”
  陈昭只能点头。
  她……她在心里捂着脸。
  实在有点害羞。
  寂静的客厅里,遂只有男人声音沉沉,将因由结果,娓娓道来。
  “当年那场车祸,我爷爷并不是‘主谋’,充其量,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江瑜侃在香港兴风作浪了一回,当然,这里头少不了宋家的掩护,”他言语中情绪淡淡,“既然我这个拦路虎不在了,我爷爷也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钟礼烨身上。但你也看到了,昭昭,过了两年多,他费尽心思从小培育长大的好苗子,似乎并没有帮他振兴钟氏的能力。”
  听话是听话,可钟礼烨的成长环境,实在太缺乏向上的推动力。
  犹如温室里的花朵,见风易折,对于一个守业者而言,他所欠缺的品质太多。
  说到底。
  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心里一声叹息,默认了钟礼烨与宋致宁在某种程度上、纨绔子弟的共性类似。
  “所以呢?”却又问一句,“钟老爷子把钟礼烨——托付给你了?”
  钟绍齐沉吟片刻,给了个并不彻底明确的答案:“算是吧。”
  经过当年的订婚事件和车祸,哪怕他们明面上能把这些不愉快从容揭过,但是不可否认,爷孙离心,已是难悔之局。至少比起钟氏,现在自己更看重的,是SZ是否能绝地一击、起死回生,而非钟家究竟走向何方。
  他微微蹙眉。
  “……我需要钟氏的力量帮我扳回一局。现在,除了我名下持股之外,SZ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在这两年间先后买进了SZ接近20%的股份的江氏集团,为了拿回主导权和引入后续资金,接下来,会有一场很凶险的仗要打。”
  钟老爷子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变化。因此,才用钟氏四年的实际掌权,作为他跟江、宋对局的筹码,换取他在钟礼烨成年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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