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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盏春光[豪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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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跟鞋踏在地上,“噔噔噔”一阵响,由远及近。
  很快,副驾驶座一旁,纤细的手指在微微凸起的金色按钮上一摁,车门应声而开。
  在宋致宁反应过来之前。
  陈昭把包一扔,从容落座,一边系上安全带,不忘撂下一句先声夺人的:“时间刚刚好,走吧。”
  “……”
  宋致宁侧过头,瞥她一眼。
  末了,没好气地轻嗤一声,却也没再多话,收回不安分荡上方向盘的竹竿长腿,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他咬牙切齿:“滴滴司机54238竭诚为您服务。”
  她一本正经:“宋少,愿赌服输啊,你这态度可有待——”
  没说完,后背推力一震。
  陈昭脸色一变,赶紧扒拉住窗边的扶手,下一秒,跑车点火,起步,换挡。
  宋少一副“不把你坐吐不罢休”的果决姿态,油门一踩,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
  这“愿赌服输”说来话长,倒也简单。
  打从四年前,陈昭被洛一珩正式带入行,又先后创立Venus和小规模艺人经纪团队以后,每年开春,基本上都能雷打不动蹭了洛一珩和宋致宁的面子,在宋家的春季晚宴露个面,认识认识圈中新贵,开拓一下略显可怜巴巴的人脉。
  正巧,洛一珩和宋致宁两个天生不对盘,晚宴结束,总要开个赌局互相羞辱一番,来开始新的互为死对头的一年。
  结果这位宋三少连输三年过后,终于荣幸地、在今年继续以压倒性的劣势,输给意外代表洛一珩出赛的陈昭。
  她好心不刁难,只不过是让他给当次专职司机,搭个顺风车,结果——
  到是到了,到地儿的时间还比预计短了十五分钟。
  唯一的副作用,是她抱着养老院门口的垃圾桶,惨无人色地干呕了半小时。
  陈昭:“……”
  这个天杀的宋致宁,活该每年开春一赌都做冤大头——呕!
  她是不舒服了。
  但一见她示弱,宋致宁的心情就格外好。
  好到停完车,还不忘途径她身边吹个口哨,一手递包,一手递纸,满脸不掩幸灾乐祸的“怜惜”。
  “行了行了,你好歹也当过我两个月的秘书,我的作风还不了解?别耽误时间,快进去。”
  “……”
  陈昭挎着包,头也不回地进了门,下定决心跟这个不长记性的冤大头划清界限。
  这人倒还不死心地在背后冲她吹个口哨:“陈大师,我可在这等你啊,别浪费我宝贵时间。”
  她翻个白眼,不理睬。
  ——“您好,是陈小姐吗?”
  却没有什么置气横冲直撞的机会。
  刚一入内,笑容满面的前台小姐便温声叫住她,“老人最近的状况还不错呢,正在楼上休闲房等您,麻烦,请来这边登记一下。”
  和过去闸北区的医保医院不同,这家名叫凯恩国际的养老院红墙白瓦,设施齐全,是上海近几年入驻最顶级的养老机构之一,虽然有着号称宾至如归、面面俱到的服务,却因高昂的陪护费用,常叫人望而却步。
  但对于陈昭来说,没有什么比给爷爷一个足够舒适的养老环境来得重要。
  所以,自打三年前她攒够第一桶金,便把爷爷转入了这所养老院,成为了长期续约客户之一。
  陈昭闻声顿步,转而走向前台,俯身写写画画。
  “最近老人家情绪是不是比较稳定?我能不能把他接出去住几天?”一边登记姓名和探望时间,也和前台的工作人员攀谈两句,“立春都过了,也该多点晴……”
  话兴正浓。
  她一边扫过登记册上的信息,没两下,匆匆写就的笔迹,却倏而一顿。
  墨渍在某处晕开,她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纸页的最上方,四十分钟前的登记单上,是似乎有些眼熟的笔迹,苍劲有力的六个字。
  姓名:钟绍齐。
  与病患关系——
  孙女婿。
  就连耳边,工作人员今天对她的语气,也格外客气温柔,“可以啊!随时都可以,陈小姐,正好,今天还能让您先生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第28章
  ——“我靠,钟邵奇?!你没看错?”
  陪爷爷坐了一个多小时;又吃了顿轻便的晚饭。
  陈昭和院里的陪护人员约定好;周末过来接爷爷回家住两天;随即便离开养老院;坐上了宋三少在大门前久候多时的车驾。
  回程的路倒是平静很多。
  唯独的波澜壮阔;是她在车上随口提起今天登记簿上窥见的名字,引来宋三少一句愕然惊呼。
  吓得她嘴角一抽,微微侧过脸,“这么惊讶干嘛;你认识?……不会是你的哪个朋友在恶作剧吧?”
  宋致宁冷汗直冒。
  分明听得话音轻松戏谑,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却跟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好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试探性的:“不、不知道,就是听着有点耳熟,香港钟氏集团那个太子爷;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
  陈昭沉默。
  似乎真的认真思索着;想到眉心微蹙;唇角紧抿。
  比起钟邵奇这个名字;“孙女婿”三个才是让她心里一惊的罪魁祸首,结果听了前台小姐打趣,匆匆跑上楼看了一眼,除了一束康乃馨,一提果篮以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旁的痕迹证明曾有人来过。
  倒是爷爷看起来状态不错,甚至能认出她,说两句家常话,有这份喜事冲淡,她也就早把这场恶作剧抛之脑后了。
  如果不是宋致宁这反应稀奇,她根本不打算细究。
  末了。
  思索无果,陈昭抱了手臂,笑一句:“你别吓人了行不行,那个登记簿上叫钟绍齐,介绍的绍,整齐的齐。”
  “再说了,”顿了顿,她摊手,“我有你这么个纨绔子弟老朋友就够了。钟家,你当我是长臂猿啊,高攀到哪里去了。”
  “哈,也、也是,陈大师,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确实,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讷讷应和两句,努力不露破绽地圆着谎,补着缺。
  唯有前视镜里,映出他面上表情莫测。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心虚?”不知何时靠上椅背、闭目假寐的陈昭,冷不丁地,复又补上一句。
  “说起来,钟家那个太子爷,本来应该跟你姐结婚的吧?要真是这么恶作剧,你可得告诉你姐啊,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小三了,千万别把你们豪门恩怨跟我这种小人物扯上关系。”
  话音稀疏平常,还带着三分打趣,换了平常,他铁定要搭腔调侃。
  然而今天不一样。
  “他……”
  喉口嗫嚅着。
  宋致宁悄悄侧过视线。
  一旁街灯昏黄,透过车窗,映在她脸上,映出长睫微颤,仿佛只有累得安安分分的时候,才难得有这样的平静温柔。
  许许多多的话,便都这样咽回腹中。
  “知道了,”末了,他说,“谁敢惹你这个泼妇,放心吧,陈大师。”
  泼妇?
  陈昭眼也不睁,嘴里蹦出个字:“滚。”
  “不滚,要滚你滚,跳车吧要不你,”他笑嘻嘻地,仿佛再不记得方才的纠结难堪,“我还得送您回家,滴滴司机54238,竭诚为您服务。”
  “……”
  她不说话了。
  不跟蹬鼻子上脸的冤大头计较高低。
  这么一送,不知过了多久。
  养老院为了保证环境适宜,建在上海远郊,陈昭买的那区区六十来个平方的新房在静安区,等到车停在小区门前的临时泊车处,宋致宁抬起手腕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
  自己的夜生活还没开始的时候。
  他还没来得及侧身去拍拍肩膀把人叫醒,副驾驶座上,陈昭便相当之自觉地睁开了眼,满目清明,没有半点睡意。
  说是假寐——在他身边,她好像确实从来没有安心踏实地睡着过。
  保持着对商业伙伴的礼貌,还有一点插科打诨又在分寸之内的玩笑。
  宋致宁撇了撇嘴。
  那厢,陈昭显然并没意识到他的心情波澜,只拎起包,撂下一句:“走了,不用送。”
  他笑笑,不搭话,只吊儿郎当地做做样子摆摆手。
  而后,目送她下车,刷卡进门,身影在小区门前的树荫中隐匿,再看不见半点残影。
  他许久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半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几个熟悉的数字,拨通电话。
  “喂?对,李局长,是我,宋致宁,这么晚真不好意思打扰你。”
  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着客套话,他一边划过屏幕,若有所思地调出一则收藏已久的旧新闻。
  那是2015年的1月26日。
  在香港,发生了一起街头恶意械斗事件,并因之引发了意想不到的连环追尾车祸,造成25人受伤,7人死亡。
  那则新闻,引发了两地三岸巨大的讨论狂潮,当日,港股暴跌3。6%,无数媒体争相报道,到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场意外中不幸罹难的豪门子弟,香港精英。
  他往下拉,手指摩挲着屏幕上,遇难者名单的倒数第四行,那个熟悉的名字。
  “……哈,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拜托你帮我查查最近几天的出入境记录。对,我要查的人是——”
  =
  陈昭在楼底下连跺好几下脚,好半天,年久失修的感应灯才终于应声而亮,昏黄灯光照亮狭窄楼梯通道。
  上海的房价过于恐怖。
  虽说为了工作方便,她年前一咬牙在静安区买了套房子,但最后百般权衡,买的也只是个老式小区、并不那么受欢迎的八楼顶层房。
  物业说装电梯说了一年多,总也没有实际行动,她只能日复一日,懒洋洋地扒拉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挪。
  大抵是触了冤大头那飙车的霉头,晕车的后劲还没过去,今天头格外痛,眼格外酸,总觉得楼梯爬不到底似的。
  甚至刚走到一半,恼人的电话铃声还跟着响起,她只得微一蹙眉,低头,看了眼来电人。
  【洛大明星】
  最最粘人的老主顾和大财主。
  她一挑眉。
  摁住绿色的接听键,往上一滑。
  “说吧,什么事儿?”心里疑惑,话倒是依旧说的开门见山,“洛一珩同志,别告诉我你这么晚还要我□□,我可不是什么睡衣设计家。”
  洛一珩话里总带笑,听的久了,活生生起一身鸡皮疙瘩:“话说到哪去了~我们可是公私分明的好朋友,这么晚还过来打扰你,当然是讲正、事了。”
  “……”
  陈昭的头疼来得愈发强烈,只挤出一句:“那你就说,别拐弯抹角。”
  那头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洛一珩似乎是抿了口酒,顿了老半天,方才直说来意:“别那么大火气嘛。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下礼拜纽约时装周,我可不想只是带着曼托塞进来的那个小丫头一起。”
  有钱拿,算得上名利双收的事,陈昭当然不会拒绝。
  只是,分明是好端端的公事,话到末了,洛一珩又突兀地说了句:“你最近要注意安全,这一换季吧,很多不安分的事儿就冒头了。”
  让人心里怪发毛的,仿佛这谈话都变了味。
  她敷衍两句,挂掉电话。
  心里却清明得很:隐隐约约总觉得这天大家都不对劲,一个赛一个都藏着秘密,又不愿意好好坦白说清——
  “噔。”
  什么声音!
  她无来由的沉思被一下彻底打断,登时一个激灵,后退数步。
  四顾无人,抬起头,楼层的声控灯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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