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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3章

小说: 重生之溺宠妖娆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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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变故突生。

苏治往左边一避,堪堪躲开了贼寇的刀,还未来得及庆幸,面前却冒出一个一脸狰狞的男人,他高举着砍刀,朝他当头劈下,怒喝着:“该死的!去死!”

左右夹击,让他避无可避,苏治背后一凉,心头一片绝望。

苏卿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父亲这一次只是受到轻伤而已,贼寇这一刀若是劈下来,她父亲会当场毙命的。

朗朗的青天下,锋利的砍刀在浮日的光晕下闪着乌黑的光,苏卿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不要!谁来救救我爹爹——!”

☆、04 真相

苏治心里想着,如果临死前能让他听听妻儿的声音,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突然听见这一声清脆而靡软,特属于他家姑娘的声音,他苦笑一声,老天倒是待他不薄。

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那刀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举刀杀他的贼寇早已身首异处,血流满地。

可怜苏治一个斯文书生,何曾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由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呕了起来。

苏卿见那个男人还是出现了,并且救下了他父亲的性命,心下松了口气,但这里可不是道谢的地方,保住她父亲的性命,不让贼寇将她们家的货物抢走,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卿让林妈去照顾父亲,她则让那些雇来的打手把重点放在自家载着货的马车上,从前世父亲和家丁受的只是不同程度的轻伤来看,这些贼寇只是图财而已,她如今雇了十来个打手,光是阵仗就能吓退这些贼人,那些贼寇向来是欺弱怕强之辈,要是强抢不成,只能罢手。

果然,见马车被几个强壮的打手围住之后,贼寇们已经高呼着要撤退,苏卿见雇来的打手穷追不舍,不由喊道:“够了,穷寇莫追。”

许是这声如江南女子般,绵软的,动听的声音违和的在一片血腥的野地中响起,那追着贼寇的打手一顿,眼看着人就要抓到了,因为这一迟疑,只扯住了一片袖摆,只听撕拉一声,得以逃脱的贼寇转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他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扔掉了那一截黑色的袖子。

苏卿则是看着那截飘在地上的袖子,怔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嫁给贺彦,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那个险些被打手抓到的贼寇,竟是熟识之人!

关于莫东这个人,苏卿记得很清楚,贺彦为人多疑谨慎,连身为枕边人的她都时不时的会被他怀疑,却唯独对莫东这个管事信赖有加,她曾经怒嗔贺彦说她的地位有时连莫东都不如,贺彦却笑着说,莫东小时帮他挡了一刀,手筋差点被挑断,还好只是在腕上留下一道疤,不然他还会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对于能豁出性命保护他的忠心下属,莫东自然比一般人更能得到他的信任。

算算时间,现在的莫东早就是贺彦的人了,要说忠心的他会为了打劫苏家的货物而背叛贺彦,苏卿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贺彦是早有预谋的,他从现在就已经开始动歪脑筋了。

怪不得她家会在一年内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原来灾祸的根源自初识他开始就埋下了,这一切根本不是天要亡她苏家,而是人为。

亏她还天真的认为,虽然贺彦利用了她,但若不是真心爱她也才会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边,如今事实证明了贺彦纯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对她深情款款,背地里却暗藏祸心!

她真是瞎了眼,竟会把他当成良人!

“姑娘,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头又疼了?”林妈走过来扶住她,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

苏卿吸了一口气,“没事,我爹怎么样了?”

“老爷没事,好在我们来得及时,都没有受伤,真是老天保佑,老太爷显灵,竟让姑娘救了老爷一命……”林妈一脸后怕的说着,看向苏卿的眼神比往日多了二分骄傲,她家姑娘有本事啊,若不是她的勇敢,老爷现在还不定出了什么事呢。

苏治青着一张脸,见苏卿头上还绑着纱布,既心疼又愤怒,训道:“你这丫头,林妈都跟我说了,就算你爷爷托梦让你来救爹爹,你让打手们过来就是,刀剑无眼,若是让贼寇伤了可怎么办?还有你头上这伤……”

“爹,我知道我有错,这些话回去再说吧,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去看看货有没有丢,这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苏卿眨眨眼睛,将重见父亲的喜悦泪水逼回去,蒲扇般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被水光微微打湿,显得越发乌黑卷翘,一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氤氲迷人。

苏治一听,急忙道:“是了,我的古玩,可别让那些粗鲁的贼寇碰碎了!”

林妈见苏治着急的模样,摇头叹息,“老爷好是好,就是玩心太重,那些古玩不能吃不能穿,却看得比自家的货物还重,要知道这古玩丢了没什么,要是货丢了,咱们这一回可得亏惨了。”

苏卿一笑,有她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苏卿一大早出发,等事情落下帷幕,天边早已铺满红霞,薄暮已至,来的路上有一处客栈,苏治的主张是在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家去,苏卿却摇了摇头,前世苏治是马匹被抢,才拖到第二日家去,如今她们一行平安无事,怎么还能让奶奶在家担心,所以便是连夜赶路,苏卿也坚持要现在回去。

苏治发现半月不见自家姑娘脾气拧了不少,因着她是病号,也不跟她拗,便让驭夫驾车启程。

一行人回到苏府已经是深夜,苏老太太心里一直记挂着儿子孙女儿,也没睡着,见着一行人回来,自然是让丫鬟婆子准备吃食,烧水沐浴等,一顿忙活下来,天也快亮了。

刘氏自午后去苏卿院子没见着她人开始,老太太就告诉了她孙女儿出门的事,刘氏听了,心里自是又急又气,憋了一肚子的话打算等苏卿回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待她见到疲惫不堪沉沉睡去苏卿时,心里再多的气也化作了心疼。

榻上的苏卿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脸,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苏语立即脆声道:“妹妹,你醒啦?”

“二姑娘,大姑娘还伤着呢,你不能碰她,还有,大姑娘不是你妹妹,你才是大姑娘的妹妹……”瑶光把苏语的手从苏卿身上拿下来,一本正经的说着,转头问道:“姑娘,你醒了,头还疼么?”

苏语收回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似懂非懂的咧嘴一笑,抬手就要去扒拉苏卿额头上的纱布,一边问道:“妹妹,你头还疼么?”

瑶光连忙把她的手拿下来,“二姑娘,大姑娘的头你可不能碰。”

她叹息一声,对屡教不改的苏语表示很气馁。

看见瑶光和苏语,苏卿总算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微微一笑,缓缓坐起身来,“不怎么疼,就是身上有些沉,我睡多久了?二姑娘怎么在这儿?”

☆、05 防范

二姑娘说的是苏语,她是妾侍所出,因为先天不足,所以智力有损,她的生母因此积郁成疾,在苏语四岁那年就去了,刘氏见苏语可怜便接过来养在膝下,幸运的是,苏语除了智力跟稚龄孩童一样之外,性子活泼俏皮,只要不开口,一般人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姑娘足足睡一天了呢,这几日二姑娘来了几次都没见着你,这回又是耍赖又是撒泼的就是要见姑娘一面,林妈拦不住,只好让我在这好好监督二姑娘,她则是拿糕点去了……”

苏语好动,只有糕点能镇住她,她这些天病着,屋子里多半是没备着这些,苏卿一笑,林妈正好撩了帘子进来,见苏卿醒了即温柔一笑,让瑶光领着苏语去吃糕点,她则是怜惜的摸了摸苏卿瘦下去的脸。

“老爷平安归家,姑娘这下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瞧这脸尖得都能扎人了,日后得仔细养回来才行,姑娘昨个儿睡了一天,这生辰宴也没法办,府里因着老爷的生意也是忙,倒是委屈姑娘了。”

苏卿淡淡一笑,问道:“没什么的,对了乳娘,父亲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好好医治?爹有没有听我的话让顾大夫用最好的药?”

“你这丫头还敢说,都睡得迷迷糊糊了还趴着你爹的袖子念念不忘那个救命恩人,可把你爹恼的,要不是阖府的人都知道你跟他素不相识,你爹都要把那人轰出去了……”刘氏一进屋便听见苏卿一连串的询问,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救命之恩是该报答,可哪有像自家闺女儿这样连连追问的?要让外人瞧见,还不定以为她们两人有什么呢,这傻丫头,说话跟做事一样,恁的没轻没重。

“夫人。”林妈起身一福。

刘氏一想到苏卿做事没轻没重,不免又气上心头,接连数落道:“你个傻丫头,那等刀剑无眼的地方是你能去的吗?更何况你脑袋上还有伤呢,便是去救你爹爹,你告诉娘一声,让娘去不行吗?你若是在路上出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刘氏说着便是眼眶通红,想起女儿做事的不顾后果,心里后怕不已。

她自嫁入苏家之后,膝下只有苏卿一个孩子,因着肚子多年不见动静,她早已将苏卿当作唯一的孩子爱重,向来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疼着,所幸老天垂怜,两年前又让她有孕,苏家总算有了可以继承香火的男丁,但她对长女苏卿的疼爱,却没有因为幼子的诞生而少上半分,苏卿这次若出个好歹,那后果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时隔八年,苏卿再一次听到了那声声熟悉的念叨,尽管刘氏满口埋怨,可她就是知道,她娘心里有多疼惜她。

苏卿的眼眶立即红了。

她张开手搂住了刘氏的腰,将脸埋在刘氏软软的怀中,闻着娘亲身上的兰花香,苏卿泪如雨下。

“娘,对不起,事急从权,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弟弟病着,我不愿让你分心担忧,再说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你就别恼我了,行吗?”苏卿知道,这次的事她独独瞒着刘氏,对于这个疼爱她的娘来说,着实是伤她的心了。

刘氏看着女儿头上缠着的纱布,看着她小小的脑袋在她怀里拱啊拱,这是她幼时惯用的撒娇伎俩,只是女儿渐渐大了,有许久都不曾这般亲近她了,想着当年的那个小粉团如今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看着女儿撒娇拿痴,刘氏心软了。

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白皙的指尖点点苏卿的额头,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赶紧把这脑袋上的伤养好了,不然罚你抄一百遍佛经。”

前世的苏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写得一手好字,就是不耐烦抄佛经,刘氏的这一招杀手锏,可是对付她的必杀技,可对如今的她来说,只要至亲平安健在,就是让她抄一千遍一万遍佛经,她都愿意。

母女娘围着说了一番贴心话,苏卿又问了弟弟苏壑的病情,刘氏想起儿子的病,还反过来宽慰苏卿,说是喝了两剂药已经不咳了,今天的气色瞧着倒是比昨天好多了,苏卿闻言却陷入了沉思,前世也是这样,就在大家以为弟弟的病彻底转好的时候,苏壑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反反复复了半月,最终也没救回来。

幼弟的死,一直是苏卿心里的痛,每每想起,她的心都是一阵揪疼。

刘氏嗔了眼走神的她,“昨个儿是你十四岁生辰,你爹忙生意,你又睡着,我跟你奶奶打算等过几日你伤好了,再大肆补办一场,卿卿瞧着可行?”

苏卿现在哪里还会在意什么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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