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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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笑,“没什么意思,你别紧张,你跟古瑛那点关系,我混娱乐圈还能看不出来?你好歹帮我照顾过我爷爷,我也会好好’回报’你。”
“我不需要你什么回报。”梁冰语气有些冷。
吻安柔唇轻扯,这就心虚了?
然后她继续慢悠悠的开口:“我实话跟你说吧,郁景庭是古瑛的儿子。所以,如果梁小姐觉得你对古瑛的忠诚能换来他的回报,甚至以后接收他的财产,那你多想了,没可能。”
梁冰对他们的关系十足惊愕。
她跟了古瑛很多年,但是除了知道他有钱有势又神秘之外,根本不知道这些,她也怀疑过他为什么没有家室,但丝毫查不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冰缓了缓神,握紧了手机。
吻安反而漫不经心,“你要做的,要么古瑛娶你……显然你不敢逼婚。要么,郁景庭以后估计只听我的话,我不让他争,他不会跟你争。”
何况,他自己有那么大的法务集团。
这话听起来没有半点问题。
可梁冰是听不明白了,她兜兜转转清查了这么多,还没搞明白,顾吻安又主动找上门来?
“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你想让我做什么?”梁冰问。
吻安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事很简单,我偶尔会给你打电话,要求你做的事都不难,也许是哪天陪我逛个街,也许是吃个饭,因为现在我身不由己。”
梁冰拧眉,“身不由己?”
吻安再一次庆幸自己会写剧本。
她编的故事,自己都信了。
“古瑛看上我了,要让郁景庭娶了我,我现在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哪也去不了,如果跟你出去,他自然放心,当然,前提,你要装作不知道古瑛就在华盛顿,跟我也只因为想转幕后而学习学习如何做编剧。”
“就这么简单?”梁冰皱眉。
吻安笑,“简单,今天就先麻烦你件事,帮我去silver街取个礼盒,交给郁景庭。”
郁景庭?
梁冰皱着眉,她当初是怀疑郁景庭身份,是打算用美人计靠近,但对他还真没意思。
“我上哪找郁景庭?”她语气并不配合。
吻安转身看了一眼远处开着的电脑,笑了笑:“你会碰到他的。”
…。
果然,梁冰刚取完东西就碰到了郁景庭,愣了愣。
郁景庭一身西装,周身淡漠,用一种审度的目光看着她,口吻也极其冷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他的性子,外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来华盛顿。
梁冰笑了笑,“看来我猜得没错啊,你果然跟他在一起。”
不过她也理了理波浪长发,“不过,我打电话他不接,不知道人在哪,想给他送个东西都送不出去,正好,你不是能见他么?帮我递个手,我还忙着呢,航班马上起飞了。”
幸亏她是演员,否则顾吻安可没给她这段台词。
郁景庭接过东西,阴阴淡淡的目光又看了她。
梁冰已经挥挥手作势离开,然后又笑:“哦对了,我从仓城过来,听说顾吻安失踪了?你不是爱慕么?说不定找到她,就成你的了!免得你跟我抢他。”
他,自然指的是古瑛。
郁景庭站在原地许久。
梁冰没有露馅,他自然看不出她在演戏,只当是赶通告路过,甚至她不知道顾吻安就在这里。
上了车,郁景庭把礼盒放在后座,指尖琢磨着敲了许久,对着司机,“你跟着她,我打车回去。”
然后下车,带上礼盒。
…。
吻安在卧室,穿了宽松的家居服,握着半温的牛奶盯着电脑屏幕。
片刻,蹙了蹙眉,然后给梁冰打电话:“你被跟踪了,买机票走人。”
然后挂掉,指尖敲在电脑上,另一手放下牛奶,划过手机屏幕,合上手机,又将电话卡取出来。
一系列有条不紊,之后恢复悠然的动作喝牛奶。
…。
郁景庭回来时,她在楼上,摆弄刚修剪的盆栽,古夫人在厨房。
这种画面,每个男人都会心头一暖。
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几缕落到鼻尖上也顾不得管,看起来是真喜欢那个盆栽,嘴角隐约笑意。
“回来了。”吻安看过去,随性自然,然后继续自己的事。
没有刻意亲近,反倒让郁景庭走了过去,帮她把盆栽放到阳台,“剪的时候手抖了?”
她撇嘴:“别取笑我,你妈明明说很好!”
实则,为了做样子,她的速度快到差点把整颗盆栽弄折,何其手抖?
可她这副样子,除了娇嗔,别无其他。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对未来儿媳,她自然是要夸的。”
吻安竟然没有反驳,只是走了过来,“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刚伸手要去拿,郁景庭走过来,冷不丁道:“你变了。”
吻安心里顿了顿,很明显?
而后漾起笑,“怎么了?”
“我那样的表述,你不该反驳么?”
“为什么要反驳?摆明了的事实。”她不以为然的语调。
郁景庭依旧看着她,略略的不悦,“是不是因为事实摆明了,所以你始终提不起兴趣,总归结局只有那一个?”
当然,晚餐后,吻安用她策划好的情节,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晚餐时,她没什么异样,晚餐过后自己上了楼。
“什么味?”郁景庭给司机打了电话,确定梁冰离开,从屋外回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古夫人也皱着眉,摇头。
“吻安呢?”郁景庭神色紧了紧。
随机收了手机大步上楼。
烧焦味就是从他们卧室传出的,门一打开,更是明显,他拧紧了眉。
又看着淡然立在窗户边的女人。
走过去,“你在烧什么?”
吻安冷然抬眼,没说话。
郁景庭转过头,看到阳台一小堆烧得面目全非的东西,仅剩一点皮革,几缕线头。
他蓦然紧了神色,迈步走到衣柜前翻出他细心保留的手套。
空空如也。
“手套呢?”他转过头盯着她。
显然,那副淡漠疏远的神态不再,反而透着真实的不悦,令人觉得阴冷压抑。
吻安波澜不动,“烧了。”
她以为,郁景庭这种绅士,急了也就是阴着脸,却走过来睇着她,“你发什么疯?”
吻安抬头看着他,就那么盯着,然后笑了笑,“我送你的,我自己烧了还不行?”
他意欲说什么,她忽然转身,做戏做足,一点也没客气,把他刚带回来的礼盒打开,拿出那副新手套直接砸在他脸上。
清傲的浅笑:“你还没拆吧?没看里边的留言?肉麻的我都看不下去。”
郁景庭整个处于当机的状态。
被人连衣襟都不敢碰,他被人往脸上扔东西了。
那脸色,阴至极。
“顾吻安。”他忽然喊她的名字,“你知道你刚做了什么?”
吻安笑着,“我送你的东西,我烧了!你的新手套我也剪了,怎么了?”然后接着道:“郁景庭,我可以明着告诉我,我受不得委屈,如果不行,你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事,你反对,我反对,古瑛还能怎么着?”
他薄唇抿着,又静静的望着她。
看着她一连串说完喘着气。
方才悠悠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而后近了她,低眉,“你吃醋了。”
他说她刚做了的事,就是吃醋。
吻安神色怔愣,然后退开一步,“我有病么?”
正欲转身,手腕被他扣住,反身禁锢在墙壁间,刚刚那股子阴冷逐渐消散,声音平缓,“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让开。”她没看他。
他就那么看着她,莫名的笑意从眼底开始萌芽,然后沉声:“那东西,不是我的,是别人给古先生的,你把它剪了?还把我的烧了,怎么赔我?”
她一张巴掌大的脸满是意外,又转瞬收起,扯了扯嘴角,“让古瑛给你背黑锅,你挺厉害。”
郁景庭看着她从臂弯钻出去,用收拾狼藉来掩饰她的尴尬,他却在那儿倚着,眼底略微光彩照人。
吻安去了阳台,还愤愤的将烧剩的残骸继续烧一遍。
谁知道宫池奕做了什么手脚,毁,就得彻底。
看在郁景庭眼里却是别样的风景。
…。
那之后,吻安不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他,他一靠近她就离开,最后进了浴室。
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自顾拧眉。
她每天都会着重洗手,把自己弄得香喷喷,掩盖郁景庭的气息。
以往偶尔会觉得自己弄得太刺鼻,把自己熏得犯呕,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
香体乳擦到一半就蹲到了马桶边,感觉真的会吐。
越呕越厉害,最后弄得泪水涟涟,眼圈都红了也没吐出什么来。
按下马桶抽水键时,她脑子里电光火石的有东西闪过,颚愣的站在那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会?
“笃笃!”郁景庭忽然敲门。
她几乎是吓得回神抖了抖,转头看着浴室门板。
“吻安?”郁景庭站在门口,起初没在意,但是她进去太久了。
约莫两分钟。
吻安从里边开门,红着眼没来及处理好,看了看他。
郁景庭忽然拦住她,“你怎么了?”
她没说话,脑子里混乱着。
“吻安?”郁景庭迫使她抬头,心头有那么点慌,“我说了那东西不是送我的,你别生气……”
“你别理我。”她吸了一口,拍掉他的手。
她的所有计划里,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因素,这很糟糕。
郁景庭看着她有些失神,冷漠的从他面前走开,眉头已经皱起。
着实,他没想过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但于他来说,是一种惊喜。
迈步过去刚握上她的手臂,吻安时空的忽然吼了她:“你别管我!”
他并未责怪,只是把她拥进怀里。
幸好,她不挣扎,非常安静。
良久,她忽然出声:“给我推荐婚纱设计师吧。”
如果非要用什么推进整件事的进程,这绝对是最有效,最不突兀的。
郁景庭低眉看着她,有一种欢喜无声无息,“你刚说什么?”
她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算了,不着急。”
他却说:“好!”
那一个月的时间,郁景庭的变化,所有人看在眼里。
淡漠到孤僻的人,时常独自弯起嘴角,每天下班走得非常准时,偶尔还会带上一束花,也每天会有一样小吃带回家。
外人都说素来不食烟火的郁景庭一定是金屋藏娇了。
许是那女人也不食烟火,深居简出,所以他每每都要带好吃的回去,变着花样的哄,又足见用心。
却谁也不识得那个女人是谁。
这些纷乱的言语漂洋过海,最先听到的是合作者宫池鸢。
女人的敏感让她给顾吻安打了电话。
关机。
她又辗转着给身在墨尔本的东里打过去,“吻安是跟你在一起么?”
东里顿了片刻,皱着眉,然后应了一个字:“是。”
宫池鸢再问什么,他只说正忙着开会,挂了电话。
思虑良久,宫池鸢让老四去查顾吻安到底出国飞往哪儿,现在在哪。
一周之后,四少宫池彧才得了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那个航班降落墨尔本没错,但航班名单里根本没有新嫂子!”
而现在,宫池彧是彻彻底底的不知道顾吻安在哪,连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