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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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吻安微蹙眉,她还真不是特别有把握。
宫池奕刚想握她的手催她去洗澡,她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还有另外一件事。”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低眉看着她,“一次性说完,嗯?”
吻安笑了笑。
其实她是有点心虚的。
抿了抿柔唇,复仰眸看着他,“韦廉喜欢东方女人,我昨晚为了脱身,把于馥儿介绍给他了,我知道他不敢直接找她,但不保证不会让别人找于馥儿去。”
宫池奕原本对她要说的事不好奇,也没有多大反应。
但听完几句话,却眉峰蹙起,“你告诉他什么了?”
见他浓眉皱着,吻安心底不太舒服,也道:“只是把电话号码给了,没说于馥儿在墨尔本。”
甚至,她还在号码上动了点手脚,到时候就算韦廉敢打,也打不到于馥儿那里。
但她没说出来,清眸静静的看着男人的反应。
见他拧眉之际看了时间,她问:“你不高兴了?”
虽然这么久不见他们往来,但人家好歹还是朋友,事是她做的,却丢的宫池奕的面子。
目光从腕表收回,他低低的嗓音,“没有。”
也道:“你自己洗澡,一会儿让保姆叫你,我得赶时间。”
在他转身之际,吻安闭了闭目,抓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语调温凉,眸眼似有浅笑,“你生气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宫池奕已经准备走,又回过头,看了她抓着的袖口。
吻安反应过来,实实在在的笑了笑,放开手竖起掌心,“我知道不太合适,但已经做了。”
柔眉挑了挑,“没关系,你去忙。”
她看似满不在意的语调,可那份浅笑成了她的招牌,都是虚假。
男人回了半个步子,低眉望着她,“我没生气,只是有事要去办。”
吻安浅笑,“好。”
然,他的步子依旧没动。
就那么垂眸凝着她半晌,忽而上前,勾过她纤柔的腰,薄唇已经压了下去。
没有防备,所以吻安被迫仰脸承受着这个吻,片刻才撑着他的胸口,“去忙吧。”
他依旧不动,因为略微的躲避,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说我没生气,也不行,你这么淡然,我反而不高兴了,还能拿你怎么办,嗯?”
吻安笑了笑,想说点什么,柔唇已然被他含住,吮吻攫取。
唇畔之间,他的嗓音模糊低沉,“别贪水,尽快洗完了下楼吃早饭。”
她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回应。
却像点了他哪根征服欲的神经,亲吻忽然变得缠绵深入,指尖挑开了她身上的睡袍。
在她皱眉紧张之际,他却只是把她放进浴缸里,探过来半个身子吻着她。
又嘱咐了一遍让她快点洗完去吃早餐。
松开她,宫池奕在浴缸边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吻安靠在浴缸边闭目养神。
嗯……总有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以至于早餐没怎么吃好。
离开堡楼,依旧是鲁旌来接的她,见她气色还不错,也就放心下来。
吻安靠在后座,那些看过的资料,她习惯不厌其烦的去看,总觉得每一次看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作用点。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问:“余歌已经被拘留了么?”
鲁旌先是反应了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对,顾小姐跟那位余小姐关系也不错?”
吻安笑了笑,“说不上特别好,但她是宫池奕的私人医生,相处过几次。”
可关系再不深,她也挺认同余歌和东里的关系,所以她承认,之所以把于馥儿介绍给韦廉,就是怕于馥儿在余歌接受调查这段时间跟东里发生些什么。
在她眼里,于馥儿是没什么优点,可她总能把各色各样的人际关系处理得挺好,无论什么人,她都能处个大概,不深交也不得罪,很是逢源。
鲁旌笑了笑,“虽然是让一个女人受点罪,委屈了余小姐,但这么大一件事,三少弄到只剩这点动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吻安柔唇微弄,没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她都很忙,始终也没给宫池奕打过电话,他当然更不可能打过来了。
好在,那天早上的不欢而散之后,再见面时相隔也不到一周。
刚从包厢出来,韦廉随了两步跟上来和她说话,正好迫使她的脚步慢下来,显然是有话要跟她说。
吻安索性停下来,“威廉先生,有事?”
韦廉声音略微压低,“我听闻,今晚宫池奕也在会所谈事,政府那帮人跟他谈了这么多次,一点进展也没有,今晚估计也不出意外的失败。”
她柔唇弯了弯,“威廉先生是想让我过去聊两句?”
韦廉笑了笑,拍了一下她的肩,“听闻这方面跟男士的谈话能力,顾小姐很不错!”
吻安只是笑了笑,也不打包票。
她到宫池奕所在的包厢外,抬手敲了敲门,知道这种地方一般进出都没有敲门的,能进去都是被允许,不被允许的就识趣的不来打扰。
所以她今晚成了不识趣的。
门推开,浓重的烟味和几个女人的娇笑传到耳朵里。
这让吻安想到了之前拿汤家打掩护时,宫池奕左拥右抱的场景,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大方走了进去。
昏暗里,男人抬眼看来,剑眉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随之低眉对着水晶烟灰缸弹了弹指尖的香烟。
吻安已经不请自来的坐到了他身侧,说话跟娱乐圈那些个娇人的明星如出一辙:“听闻今晚三少在这儿,果然呢,没白来!”
宫池奕知道她和韦廉的交易,但只纹丝不动的坐着,烟雾之下,锋利的眉尾略微挑起。
也顺势握了她柔弱无骨挽上来的手,薄唇畔带着似有若无的风流,“纠缠顾小姐这么久都难得回眸,今儿吹的什么风?”
吻安笑着,“你猜!”
对面的男人已经咳了咳,总有一种被人抢生意得给感觉。
他今晚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宫池奕搭三句话,女人一来,他倒是主动开口了?
果然还是男人本“色”。
后来对面的男子借口去卫生间,走之前看了吻安几次。
所以两分钟之后,她也起身去卫生间,径直走到走廊深处,男子就等在那儿。
吻安也不废话,笑了笑,“你们不是希望内阁出点力,帮政府拿到宫池奕手里那块地么?”
她道:“我和威廉先生关系不错。”
就差直接说她在替韦廉办事了。
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吻安说完这一句已经转身去了卫生间,免得多留惹人非议。
之后再回到包厢,男子很少说话,只看着旁边的男女“交流”。
谁都知道宫池奕想追求顾吻安,可女方似乎也没回应过,这么久也捕捉不到两人的紧张,都以为两人之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可如今看来,这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的撩拨。
这不,出了会所,还是宫池奕看了顾吻安,“我送顾小姐?”
吻安一手拿着包包,笑了笑,“不太好呢,惹人非议,就不劳烦……唔!”
男人已经伸手将她扯了过去,带了几分霸王硬上弓的味道,皮笑肉不笑的沉嗓:“勾引了一晚上,放完火就想跑?”
大概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深眸睨着她。
吻安仰脸,浅笑,倒也配合的一句:“哦。”
男子在不远处看着她被宫池奕塞进车里,都已经能脑补一副酒后饿狼、野蛮扑食的场景。
车厢里,吻安转过头看了他。
车速很快,相比于风拂过车窗发出的声音,车里的空气越显静谧。
“去你那儿,还是?”吻安问。
毕竟两人现在是勾搭在一起的男女,太明目张胆直接住到哪儿不太好,她倒是觉得,他只是送她回去就挺了,符合剧情进度。
所以不待他说话,她挑了挑眉,“还是直接送我回去好一些。”
宫池奕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掌心里一直握着她的手,时而会习惯的用指腹摸索她的手背。
很久见他不说话,吻安终于侧着坐,视线微抬,“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差?”
男人这才薄唇略微勾了一下,“最近比较累。”
她也累啊,但状态不一样。
柔唇微抿,她看着他,“是不是看我这么奔波,有点儿愧疚了?”
别人家的女人都被呵护在家,哪有跟他一样,带着女人上战场,在政界拼杀的?
不过吻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虽然我妈不怎么待见我,但这么大一份礼,我为你做点是应该的。”
他低眉望着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要是一直让你坐着,也能坚持住?”
她笑着点头,又反应过来,“谁要一直做,等你复位我就撒手不管了。”
整天战战兢兢,还要时刻保持脑回路清晰着实挺累。
男人嘴角弯了弯,俯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我去你那儿,明天一早再走。”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身后没有人跟着,吻安笑了笑,点头。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抿唇看了他,“……你最近,吃药没?”
男人反应了会儿,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什么药?我身体好得很,没有感冒,没有受伤……”
吻安在他臂弯掐了一下,“你很烦!”
明知道她问的什么。
转眼,他依旧低低的笑意,并不回答她的问答。
吻安等了会儿,没听他说话,只好皱起眉,“到底有没有?”
男人淡淡勾唇,“怕了?”
她挑起漂亮的眉,“我怕什么,反正能憋死的也不是我。”
他弯着嘴角,把她揽到怀里,“睡会儿,免得一会儿说我剥夺你的睡眠时间。”
这已经算是提前打招呼了,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吻安没说话,闭着眼笑了笑。
片刻,她想起了之前的事,闭着眼问:“之前忙着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应答。
遂从他胸口抬头,发现男人眉峰微蹙,和那天早上的场景还有些相似。
所以吻安也皱了皱眉,没再靠着他,“怎么了?”
宫池奕手臂还在她腰间,也低眉,沉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墨尔本的?”
她,当然指的是于馥儿了。
吻安抿唇,还是那一句:“怎么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多说,只是薄唇微抿。
但这让她觉得他在不悦。
所以,吻安才道:“很早就知道了,上次去东里那儿的时候吧。”
略微吸了一口气,继续:“也是那时候就知道她和东里的绯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余歌没有人身自由,我怕她勾引东里,就介绍给韦廉了。”
她坦白,“我有私心,我顾吻安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东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祸害。”
宫池奕略微侧首,低眉看着她。
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低低的、没什么起伏的嗓音,“她被人下了暗手,这会儿还在医院,已经通知了聿峥。”
有一会儿,她没说话。
片刻才笑了笑,“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刺激聿峥?”
晚晚消失这么久,聿峥好像反而也跟于馥儿没了关系,吻安现在才想,于馥儿跑去墨尔本跟东里传绯闻,不会是为了刺激聿峥吧?
这么想着,话也说出来。
抬头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脸色沉了沉,几不可闻,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