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鬼王毒医-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珠已落,滋润万物。
“我最爱听你清唱,你也最爱听我吹箫,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吹给你听,就算到了海枯石烂的彼岸,我也愿意吹着,等着,直到你醒来,再次缠着我学习吹箫,或许那时候我们已经老了,曾经自以为傲人的墨发也白了,可是…。”
轩辕谨臣低下了头,温热的气息吐在苍血月的鼻翼,接着缓缓将自己的薄唇吻在那红润上。
你曾经说过,即使我们老了,那时候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脱离红尘,笑看天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笑傲江湖。
那时候,我们会像个老顽童,即使白发可以压得死一个老婆婆,脸上年轻不在,皱纹爬上,却也是比世间的任何人都快乐,活像一对神仙眷侣。
虽然我轩辕谨臣即将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改变很多很多,仰或者,是世间的一切,甚至是一段历史的结束,另一端历史的开始。
但是我轩辕谨臣永远会记住,这个承诺是为了谁而许下,是为了一朵天山之上的雪莲,即使有生之年也可能见不到它的再此含苞开放,但我也愿意等。
眸子间湿润湿润的,朦胧地看不见前方的景象,雨滴从我脸上滑落,热热的,是下雨了吗?
那滴泪,从轩辕谨臣的眸子中滑落,轻轻滴入苍血月的右脸上,划下了一道痕迹。
那一天,悠然的箫声从钟楼响起,箫声大气,在这沉静的王府里回响在每一个角落里,勾起的,是多少人的心?
章八十九 恳求
章节名:章八十九 恳求
“是宫主的箫声吗?”
雨身旁坐着赵崇志,两人也是一夜未眠,坐在屋顶上观赏着星空黑夜,一壶淡酒放在两人的中间,冷风吹乱了额前的墨发,却是带起了一段如此美妙的箫音。爱蝤鴵裻
“是吧,如此箫音,除了宫主,谁能吹出?”
赵崇志笑着点了点头,将一瓶酒壶从怀中拿出,豪迈地饮了起来,大口咽下之后,呼出一口热气,擦了擦嘴唇旁的酒迹。
“明圣清已经走了,烟台颂仁还是没仗打,留在他的将军府里整天晒太阳练武,古通残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着宫阁的生意,明明一切都一如既往,只是王妃却再也回不来了,而宫主却越走越远,变得比以前还要冷,若是这样吹箫能让宫主的心情好些,那么也让我老赵过把耳朵瘾。”
赵崇志脸上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将整个身子躺在屋顶的瓦砖上,闭上眼睛,细细聆听着这美妙的箫音,以暂时扫除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阴晦。
“你知道这是什么箫音吗?”
雨嘴里轻轻说着,似不是在问着身旁躺下的赵崇志,而是问着天上那些闪烁着光芒的破晓之云,箫声中透着一股霸气浩瀚,听在耳里澎湃四起,却是透着淡淡的情伤,思念之意。
这箫音,让人脑海禁不住浮现出这一幕,即将踏上战场的武将,在城门口注视着自己夫君骑马背影的将军夫人,黄昏的落日拉长了那道魁梧的身影,也将这一幕完全印刻在妇人的心中。
“我想,这是为王妃吹的萧吧,以前我听宫主说过,这首箫音,名字叫做凤于九天。”
赵崇志缓缓答着,眸子始终没有睁开,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答案,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赵崇志听到了雨的疑惑。
也是为了给自己解决一个疑惑。
“凤于九天……”
雨嘴里低低呢喃着,恍惚之间,雨记起了这熟悉的旋律,虽然和那乱七八糟的箫音不符合,听在耳里并非澎湃,而是透着一股好笑,乱通一气,这是自己被王妃抓去当观众听到的箫音,那一天,雨知道她拼命学的那首箫曲,也叫做凤于九天。
王妃曾经笑着说过,她要学会这首曲子,以后天天吹给宫主听,因为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吹给她听的箫音,她要学会永远留作纪念。
苍血月,听到了这种箫音,你还舍得这样睡着?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我可不认为你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
随着一声鸡鸣报晓,懒洋洋的太阳光照耀着大地,透着窗儿,照在了苍血月的睡颜上。
那一道浅浅的痕迹,曾经是一个最不可能哭的男人为她而流。
窗口,剪纸依旧。
燕子飞过,飘起了几道金黄色的落叶,弥漫了钟楼上那男子负着手的身影,却是无法将那永远看不透的心,激起一丝涟漪。
数个月过去了,冬季也到来了。
漫天的雪花飘洒于天地之间,白花花的一片,整个世界好像已经成为了银白的主宰,在这主城中悠然飘洒着,化为一条细细的冷流。
只是今天,主城的气氛很糟糕,往日那热闹的集市不复存在,家家户户紧闭着家门,最近苍月的灾害越来越多,弄得人心惶惶,朝廷的捐款始终发不下,弄得百姓们怨声滔天,对如今的苍月纷纷处以敌视的态度。
王府里的花儿树木已经被雪所覆盖,虽然曾经那么拼命地绽放着,终将还是要归于大自然的定律中沉入冬眠,院子里,几棵梅花树迎雪绽放,那孤傲清冷的花瓣,是一种精神的象征。
内房里,四处点着暖炉,将这个空间烘托得暖洋洋的,苍血月身上被套上了白狐裘衣,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躺在金丝涟漪的床上,脸色红润,嘴唇微微抿起,似是在做着一个美梦,舍不得醒过来。
轩辕谨臣身穿黑色狐皮裘衣,腰间用一条明珠玉带束起,头顶用一个紫金龙冠将墨发缠绕其中,形成一个顶,其余的墨发柔顺地洒下,薄唇温润,眸间暖意不减,手上拿着白色手绢,细细擦拭着刚刚为苍血月喂下流食的痕迹。
一改平时那种冰冷的模样,整个人犹如在雕刻着一个毕生精华的艺术品,专注无比。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宫主,雨有事禀告,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轩辕谨臣收起白色手绢,淡淡地回应着,随着话音一落,木门被缓缓推了开来,雨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随手忙把木门关上,不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扰乱这内房的一丝一毫。
“有什么事情?”
轩辕谨臣将苍血月身上的被子再次盖地严严实实的,将墨发梳理于耳旁,收起一旁的碗筷随意放在旁边的檀木桌上,站起身子,负着手冷冷说着。
“宫主,刚刚宫里有人来禀告,说轩辕青要你入宫见他,请求宫主指示。”≮我们备用网址:。。 ≯
雨半蹲在地上低着头说着,睫毛微微垂下,涟漪看向那床上白色帘纱下人儿的隐约身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让他滚。”
轩辕谨臣毫无感情的话传入雨的耳朵里,接着又见轩辕谨臣落下了苍血月床上的白色帘帐,踏着紫色贵金鞋,踩在檀木板上,缓缓绕过了雨的身旁。
“宫主,可是来信的人说,轩辕青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恳求你去见他。”
轩辕谨臣的手刚刚搭在木门上,没有推开,接下来的动作没有继续,而眉头,却是微微一挑。
那老头恳求自己?呵呵,真是可笑,想当初,还不知道是谁想要杀了自己,现在就想对我下跪了?
轩辕青,你这皇帝,当的还真是懦弱。
“宫主,看来轩辕青是知道我们宫阁最近的动向了,如今苍月民心动荡不安,齐齐将意向投入宫阁,兵权已经有八成落入宫阁的手里,财务已然充分,最近我们赈灾救民,在民间有了很大的声望,想必……”
雨抬眸看着轩辕谨臣的背影,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气势像是一座小山压在自己的双肩,让自己动弹不得,细细的冷汗在雨的额头上弥漫出来,明明还是冬天。
宫主,他又变了……
“雨,和崇志好好守着王府,切记保护好月儿,既然那老头都恳求我了,若是我不去,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
轩辕谨臣冷冷的声音传入雨的耳膜,比冬季的冷风更加寒冷,轻轻推开了木门,冷风瞬间刮入温暖的房间内,却无法让雨的心寒得几分。
“是。”
雨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传到轩辕谨臣的耳旁,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走了很远,自己已经跟不上,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了,曾经被自己当做天一样崇拜,护着的男子,最终永远成了天。
雨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他和轩辕谨臣是真正意义上肝胆相照的兄弟,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主子和部下,但是轩辕谨臣对待部下的态度如何,他们都清楚,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追随着轩辕谨臣的脚步,从不离弃。
苍血月在的时候,这明明已然成为了大家心中的真实,只是现在,不复存在了。
而如今,轩辕谨臣对他们的态度没有变,变的只是他的本身,是他们还在原地踏步,跟不上快步前进的轩辕谨臣了。
雨将眸光望向床上的苍血月,闪过一丝受伤,缓缓走到床旁,神色尽是迷茫。
“王妃,你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太监总管在冷风里被冻得瑟瑟发抖,手里拿着白丝做成的手杖,身上套着一件又一件保暖的衣服,一脸皱纹的老脸挤成了苦瓜,也抵挡不住外面寒风白雪的入侵,他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了,脚也麻了,却还没人来传信。
若是平时嚣张气焰的太监总管,早已破口大骂回到皇宫禀告皇上了,自己肯来鬼王府都嫌霉气,这轩辕谨臣还敢让他独自一人在寒风中被吹得冷落,只是现在,他敢吗?
就连皇上都亲自说恳求了,这些月来,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势力开始分割着苍月的国体,起先还没有注意到,等到了发现,苍月的兵权早已被分割得四分五裂,将近八成落入了这股势力的手上。
加上最近民心不安,各种涌动出现,甚至还有暴乱,诸如此类的消息,将皇上弄得应接不暇,快埋入道道奏本中,短短几个月,原本还乌黑的头发竟数变白,眼神憔悴,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轩辕青了。
今天叫太监总管来这里找轩辕谨臣,以他的老辣,直觉那股势力与轩辕谨臣有关,数个月前的那场宴会上轩辕谨臣逼的皇上迟迟不敢对他动手,定然是因为这股势力,倘若真是轩辕谨臣做的,如今苍月大部分兵力在手,民心已有,起兵造反定能成功,自己还要好好巴结才是,哪敢有平时那一点嚣张的样子。
而此时,一直紧闭的王府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轩辕谨臣缓缓迈着步子走了出来,一双黑瞳望了望在门口被冷风冻着的太监总管,嘴角抿起一丝冷笑。
章九十 她醒了?!
“王爷,您终于来了。爱蝤鴵裻”
太监总管见轩辕谨臣出了来,连忙收起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摆上一脸献媚的笑,弯着身子讨好地走到轩辕谨臣面前。
“入宫吧。”
轩辕谨臣冷冷说着,眸子犹如一道利剑直刺太监总管,弄得一向见惯大风大浪的太监总管也心中一跳,等回过神,见轩辕谨臣已经走上了门口准备好的马车,来不及回味刚才那种感觉,着急地大喊着。
“等等我啊,王爷。”
闹市街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欣欣向荣之景,各家各户紧闭着房门,这雪虽然美丽,但是奈何天气太冷了,就连街上过路的马车也少有,唯独几家酒店里生意兴隆,招待着往来的客人,点上几壶好酒,以便驱除体内的寒冷。
马车滚着轮子,在雪地里艰难地行驶着,缓缓走进了那道金碧辉煌的皇宫里,门前太监总管将令牌给了守卫的门人看了后,放了通行,卷起一阵冷风。
“我自己走路过去便可。”
轩辕谨臣从马车上跳下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