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落落戏江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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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宽对确实……也可以。”我怎么觉得这邛夫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抬头望向评委团,一个个脸色都很古怪,活像吃了苍蝇似的。明明知道是不对的,却又无法清楚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台下的众人脸色亦然。
我连忙看向杜铭轩,希望他能给我解惑。他却也是一脸的古怪,明明一副想笑却又要努力憋着不笑出来的样子。
“咳咳,恶女——呃,这位……小姐果然好……文采……小女子自叹弗如。”还是那黄莺出谷、婉转动听的声音,只不过说的话之间有些停顿,之间好像隐约可以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不过此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愿意认输也!哪怕就是破锣嗓子,此刻在我听来恐怕也如同美妙仙乐吧。
“那花灯王就是我的咯?”我对着花灯王狂流口水。
“怎么可能,明明窦姑娘对得工整完美!”台下不知谁率先叫嚣起来,又引起一片附和声。
那几位评委也开始交头接耳,不知在吐什么坏水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那!)
正在这争执不休的档儿,一道温柔似水却又娇嫩如花的声音响起:“花灯本就该奖励给这位小姐,小女子只是凑巧路过,前来凑和热闹而已。”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撩开粉纱帘。鲜艳的蔻丹指,洁白的柔荑,一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半倚半挂在那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上。然后,是那一头黑亮光泽的秀发,半挽成髻,半泻似瀑。一枚金灿莲花斜三簪发饰别住那挽好的发髻,尾端的金铃儿随着她的动作适时地发出叮当的响声,像一粒小小的水晶投入人的心湖,激荡起阵阵涟漪。
我看得整颗心儿都酥了,魂儿也早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是傻傻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跌进那双略带笑意的琥珀色眼瞳,我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郁闷,竟然对着个女子沉醉发呆!我尴尬地别过脸去,心理惊慌不已,难道我是百合?不会吧!
细长的柳眉似蹙非蹙,俏丽的玉鼻透气挺拔,嫣红的朱唇似启若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点点金光,柔嫩的双颊晕着微微的红润,让人不禁一阵心旌摇荡。好,好美的人儿!怕是貂禅现世,昭君重生,也少那一点妩媚,缺那几分销魂吧。
一道道的抽气声让我迅速回过神来,出于同性相斥的心理,我立刻又对她不屑起来,媚骨天成,指不定就是只狐狸精!
想到狐狸精,我立刻紧张看向杜铭轩,却见他也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顿时心里一把无名火起:清风楼的窦姑娘是吧?好,爷记住你了!
杜铭轩郁闷地收回视线:死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一脸痴呆相就算了,怎么看见女人也这样呢?那女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都长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么!害他刚刚竟忽然冒出了一种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紧张感。真是!
想想又忽然觉得好笑:这吃的又是哪门子的飞醋嘛!
财富卷 第六十七章 情敌还是情人?
那个死女人呢?”杜铭轩火大地坐在桌边,啪地将手里端着的茶水拍在桌上。
小白有些畏惧地望着杜铭轩:“刚……刚才还在的,就说看看还有啥忘了,就……就没了……”爷发起火来真可怕呀,流小姐真可怜呀,哎,帮助自家小姐逃脱真是她小白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了。
“这个死女人……”尽在最后时刻给他出岔子!忿忿地丢下手边的茶,杜铭轩起身出了房门。再怎么生气,夫人终归是自己的,还得找!(说他别扭还不承认!)
“哟~~这位俊俏的爷儿是第一次来吧?面生得紧那!黄嬷嬷给你讲呀,咱这花满楼的姑娘呀,个个是天姿国色,堪比嫦娥那!瞧瞧,瞧瞧,不但漂亮,还个个都乖巧得紧那,保准儿让您呐,魂儿都酥啦!这来了一次呀,下次哦,保证你哭着喊着还要来呐!”一个打扮得“老来俏”,一身红红绿绿的嬷嬷,一边拉着我的袖子不放,一边唧唧歪歪地说着。
我郁闷不已:拉皮条都拉到爷身上啦?爷就这么像那寻花问柳之人吗?呃,虽然我貌似确实是来“寻花问柳”的哦,但,但也不是问你这头老柳(牛)啊!
遂掸开她,我朝对面的那间花楼走去。
清风楼,三个纯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气派啊,纯金的竟然也敢挂出来!尤其是当着爷的面挂出这大个纯金招牌—
“爷,瞧您急得!嘿嘿~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旁边的姑娘推了推我。
“啥,啥?”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进了房再对人家流口水也不迟嘛,瞧您猴急得!真看不出来,爷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嘻嘻“妖艳女子一边用香过了头的丝帕掩口笑着,一边对着我乱放电,吓得我一阵哆嗦。
我,我冤枉啊我,我比那窦娥还冤那我!我只是对着那招牌淌口水而已,关你什么事儿呀!你,你自作哪门子的多情呀!
“哼,我就说怎么啦!你们清风楼,一个个都是狐狸精!风骚的小蹄子!”貌似是刚才的黄嬷嬷?
“哼,笑话,不都是狐狸精怎么叫花楼!黄嬷嬷,你脑子老糊涂了吧!男人上花楼不都是寻乐子来么,不风骚点,哪能让各位爷们尽兴呢!哦?~~是吧,各位爷?另一个貌似年轻点、显得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扑哧殊一笑,回头望去。
只见那个浓妆艳抹的黄嬷嬷和一个年约三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在拉拉扯扯。那薄唇徐娘说话刻薄却不刺耳,让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嘿嘿“的哄笑,然后纷纷走进了清风楼。
看情形,似乎是两家妓院在抢生意,今天刚好让俺赶上她们王对王,大火拼。
但很明显,这黄嬷嬷不及薄唇徐娘的一半,在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真翻白眼。旁边花满楼的姑娘慌忙给她顺气,一边低声说着咒骂敌军、突显己方的话儿,一边将她给扶回了花满楼。
那薄唇徐娘朝她们的背影一甩红帕子,一皱鼻子,一个”哼“,这才转身换上甜腻的笑容,继续招呼她的客人。
站在门口,我弯起嘴角,这个清风楼,蛮有意思的说。华丽却不俗气的建筑装修,绮靡又不失大方的家具、装饰;利落又市侩的鸨母;最有意思的,就是那块金字招牌!(贪人本性)竟然将那样一块亮闪闪的金字招牌就这样挂在门上,没有绝对的自信与相当的势力,谁敢?!(尤其是挂在你这种人面前!)
走进内厅,我忽然感谢起杜铭轩来,若不是在杜家历练了这么一阵子,天天看各色珍宝,我怎么可能还保持这样的镇定沉着与冷静的思绪!
早在看见那块金字招牌的时候,就扑上去抱了就跑了!
“这位俊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可要小红服侍?”一个红衣女子说着,就很自觉地把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往我怀里塞了。
我被毒蛇咬了似的忙推开她:笑话,真给她摸到了,他们还不把我吊起来抽一顿丢马路上示众去!
“啊——爷,你——”那个叫小红跌坐在地上,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泪眼盈盈地看着我,一副委屈得随时要掉下泪来的样子。
周围的目光顿时就变了,一个微熏的壮汉过来:“我说这位老弟,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你也舍得啊!不会是不行吧?”说着,眼睛瞄向我某处。
我顿时脸红得厉害,像火烧支一样,红透了半边天。就算俺是流氓,被,调戏,也,也会脸红的好不!
“哟,怎么啦?我瞧瞧呢。”薄唇徐娘走了过来。水蛇腰,红缎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说笑之间风情万种。
精明的单凤眼总是笑意盈盈,微挑的细眉又勾勒出她精明能干,两片薄唇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既让人感觉得到她的精明干练,又不会心生警戒——她只是个笑迎过客的鸨母而已。
鸨母过来扶起那小红姑娘,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严肃。迅速查看了一下,确定没伤着哪,鸨母这才迅速挂上笑容,抬起头:“我说这位小爷哟,咱小红呀,也算是楼里比较拔尖儿的姑娘了,您还看不上眼?难道您不喜欢这个类型的?不打紧~~小爷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来跟风姨说说,风姨这就去给你把人儿叫来,一色儿排开让您选!”
我惊恐地看着那鸨母,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一个花楼女子就够我头大的了,竟然还要叫上一票!我我我,我是来找人的啦!
我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读懂我哀求的眼神。
“啊?难道……这……?鸨母有些为难。
我郁闷,竟然还有这么个理么!进花楼就一定要找个破烂姑娘陪着么!我,我,我不看那个窦姑娘了还不行么!一跺脚,我就欲离开。
”好了好了,我依了小爷您便是!“鸨母忙拉住我,学着我刚才,小女儿似的跺跺脚。
”这还差不多。“一不需要叫姑娘了,我立刻有了精神,又恢复了先前来时的底气。
”话先说在前头哦,虽然人家已经没那么年轻了,但人家以前可也是个头牌哟,叫得上名号的!所以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哟!~~人家可是看在小爷您长得极俊,千里挑一的份儿上才愿意服侍您的那,一般人呀,人家看都不看上一眼呢!”鸨母摇着我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我的头顿时就“嗡”的一声,大了!她她她,她说啥来着?她、要、服、侍、我?!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直摇头,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却被她有力的胳膊直接挟住我的小蛮腰,就这个给提了上去。不要啊,人家不依啦!我不要被女人强暴啊啊啊啊啊啊——
我手脚乱踢乱蹬,指甲无意间划上她的脸。就听一声脆嫩娇柔的“啊——”,我就啪地给砸到了地上。
我慌忙连滚带爬地撞到离她三步之遥处,寻求那么一丝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双臂抱胸,一抬头。
“哇——”我也不禁大叫出声。
怎么变成窦姑娘了?
这才发现自己这半分钟不到的工夫竟已被她从楼下大厅挟上了楼梯中间转折处!慌忙朝楼下看上去,只见众人一脸惊呆,以及痴迷的神色对着我们。
那鸨母脸上的表情更有趣,仿佛是不敢置信!睁大的凤眼,0型唇,怔愕的神色,无一不写满了惊讶。
正在我欣赏的这档儿,那可恶的手臂又来了!然后,然后这那力大无穷的窦姑娘更野蛮了,任我如何踢打也不放开,直接把我给挟持到了楼上她的房间里。
“啊——”我被直接丢到了床上。妈妈的,这女人是妖怪么,竟然这么大力气!哎哟,可怜我的小蛮腰啊,要断了啦——
我揉着自己的小蛮腰扭来扭去,还好还好,还能动,没断掉。
“你在宽衣解带吗?”沙哑男声。
男声?我立刻惊讶地爬起,四处张望着。床边,没有;帘外,没有;梁上,没有;门口,没有;那就只剩下窗外了。我起身走向窗口:姑奶奶的便宜都敢占,活得不耐烦了吧!
“挡什么挡,让开!”我挥开面前的窦花魁,来到窗边,向外望去。靠之!这是阁楼也!外边可是热闹的大街!怎么可能有人在外边!
“难道是——”我惊恐地转头看向她。
“不错。”不错,正是区区在下我,窦、霓、婉!
“啊——鬼啊——”我尖叫起来,拼命想跑却发现后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我,让我怎么也跑不开,心下顿时更加相信相信怪力鬼神之说,惊惧焦急顿时膨胀到了极点,最后两眼一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