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家的大少爷-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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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下都市外侧大约七里左右的地方。
居民和【龙角鹫狮子】的成员，以及来参加收获祭的客人们正在山谷中的街道避难。
虽然作为议长的莎拉不在，但是联盟的成员们却在尽最大的努力维持着秩序。
拜曾经与魔王交战的经验，这些人很清楚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怎样的行动才是最优选项。
在避难的途中，【NoName】的明日奈和飞鸟被联盟的成员安排负责在队伍后方保护众人，而佩丝特则一直在迪恩肩上照顾着黑兔。
“飞鸟！快看！！！”
明日奈发出了明快的声音。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狮鹫兽格利正振翅飞来，它的背上则是脸色苍白的春日部耀。
同样发现了明日奈和飞鸟后，格利直接飞到了二人身前落下。
“我在混乱的人群中发现吾友的时候她便已经是这样了。”格利轻轻伏下身体，明日奈和飞鸟合力将耀搀扶下来。
“多谢你了格利。”虽然听不懂格利说的话，但飞鸟和明日奈依然向着狮鹫兽道谢，随后明日奈小心地看着耀，“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没受伤吧！”
“……嗯。”
点了点头，动了下嘴巴。
无意识的举动让明日奈和飞鸟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虽然耀的话少是很平常的事，可是现在的样子更加奇怪。她苍白的脸上有种畏惧的感情忽隐忽现。
【是那头三头龙将耀吓到了吗？】
明日奈忧心忡忡地叹息一声。
“嘤咛……”
一直被佩丝特扶着半躺在迪恩肩上的黑兔这时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呻吟声，随后睁开了双眼。
“黑兔！你醒过来了？”
飞鸟在听到黑兔的声音后，立刻示意佩丝特将黑兔扶下来。
小心地站在地上，黑兔观察着四周。
“那个……其他人呢？”
“很遗憾。”格利说到，“我只发现了吾友，其他人并不清楚。”
“墨的话，正在和十六夜君与魔王战斗吧……”
“不行！不行……！！”
黑兔颤抖着兔耳紧紧抓着明日奈。
“那个是，魔王阿兹·达哈卡……不是普通的魔王！那个魔王正是击退众多神群的人类最终试炼（LastEmbryo）！就算是十六夜先生与八云大人也绝无胜算！”
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黑兔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自己因为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而身陷险境，为了救自己八云墨被阿兹·达哈卡贯穿了身体，金色的鲜血洒满了视线中的一切。
“……抱歉，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在黑兔的哀泣声中，明日奈紧紧握着歼魔圣剑，耀痛苦地握住项链，飞鸟咬着下唇。
“黑兔阁下，我能够理解您的愤怒——我的骑师在刚才的混乱中阵亡了……”格利低下头，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但正因为有如八云大人和十六夜君他们这样的存在拖住了魔王，我们才能有时间让大家撤离……”
听到格利说自己的骑师阵亡，四周的气氛顿时越发沉重。
深深吸了口气，明日奈说到：“好了黑兔，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情况危急，墨和十六夜君不提，仁君还有其他人依然行踪不明，我们应该先找到大家。”
面对这样的情况，明日奈仿佛又变成了当年在SAO中，率领着攻略团的成员们不断攻略BOSS的闪光亚丝娜。
“除了这些外，关于魔王的情报也很少，黑兔，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请告诉我们。”
“我知道了……”黑兔点点头，“箱庭的古人，都不可能不认识那个恶神。你们知道拜火教吗？”
众人点头。
“拜火教的恶神群，乃是高举着‘恶（Aksara）’之旗帜，作为不共戴天之敌于箱庭中四处作乱的魔王。哪怕是……哪怕是……”
黑兔眼中闪过一抹沉重的痛苦。
“哪怕是如今被当做善神之首的、眷顾着黑兔我的帝释天大人，听闻曾经也是拜火教中的魔王……”
帝释天——身为“箱庭贵族”的黑兔的主神和她所崇拜的军神。
侧眼瞧了下垂头丧气的黑兔，飞鸟问到：
“那么那条龙，是与帝释天同格啰？”
如果是的话，那么单轮战斗力便远在巨龙之上了。
“以前是……”
“！！”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明日奈等人纷纷满脸怪异地看着黑兔。
“那个三头龙并非普通的魔王。……不对，不如说他是真正意义上的魔王，这么说才正确。”
“魔王是成形的试炼本身。原本‘主办者权限’是开放内在的宇宙，为了把最古老的魔王收入自己的灵格中而造出来的奥秘。一般将主办者权限恶意使用则能够称其为魔王，但是真魔王则是完全不同的试炼。”
“那是为了灭绝人类的，史上最强的试炼——人类最终试炼（LastEmbryo）”
看到明日奈、飞鸟和耀一头雾水的样子，黑兔只能继续解释：
“魔王便是天灾，如同雷雨、地震、瘟疫等等。而神群其实大多是这些天灾现象的拟人化，这就是神灵不断赐予人类存续危机的证明——当然天体法则是一个例外。”
就像黑死斑魔王佩丝特。
“这么说那条三头龙，也是收入了什么天灾、年代记、天体法则的魔王吗？”明日奈问到。
黑兔点点头，“恐怕就是如此，阿兹·达哈卡原本也不是如此强大的，但是在某一天，以他为首的数名魔王，一齐让灵格壮大，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有了击退百万神群的实力。”
击退……百万神群！？
明日奈等人齐齐忘记了呼吸。
……
“当年，又是为什么你会让这个家伙灵格升华的？”
依然是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中。
紫微阖双目，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天空中的三头龙。
说书人有些尴尬的笑起来，“不过是想要玩一出驱虎吞狼的计策而已，当然那个时候虎还不是虎，所以我帮了他们一把，没想到居然能成长到这一步……”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阴谋家了。”紫冷哼一声。
说书人无奈地耸肩，随后伸手将头上的兜帽拉得更低了几分。
第786章幕间
那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虽然发生在箱庭诞生之后，但确切的时间，以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之外，再也没有他人清楚——
绵延无尽、遍布熔岩的火山群深处。
空气中带着刺鼻呛人的硫磺味，风中夹杂的火山灰和燃烧殆尽的枯木灰烬。
黑色的大地和火红的岩浆上空，是灰蒙蒙的天空。
明明在地面上，却是连阳光都没有办法照耀这片土地。
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片连绵不绝的火山群下方，有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地下宫殿。
踏过了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垮塌的阶梯，玉玑子站在了宫殿门口。
身前，是一座高大的宫门。
宫门上空的石壁上雕刻着狰狞的恶（Aksara）之旗帜。
站在紧闭的宫门前，玉玑子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推开了宫门。
伴随着沉重的宫门开启的声音传出来的，是自宫殿深处发出的极恶咆哮。
无视了那能直接刺入人心灵深处的呐喊，玉玑子一步步走入了宫殿深处，站在了祭台上。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随着他的低声吟唱，四周的石柱亮起了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宫殿。
一个三头龙的虚影出现在了祭台上空。
三对六只血色的眼眸凝实着玉玑子，三头龙开口了：
“早已腐朽的千年之人呐，我感受到了你灵魂深处的恶意。”
“早已腐朽？千年之人？”
玉玑子笑了。
“说的不错，再显赫的声望，再华美的外表，终究无法掩盖生命的脆弱和苍白——我确实早已腐朽，也本该自绝于世。那么你呢？高举恶之旗帜的魔王？”
“我是无常，是世间无尽痛苦的轮回。腐朽的千年之人，众神的黄昏还未来临，你不应该来到这里……”
“这里并非诸神墓地，我也不是那些腐朽的神灵，为何不能来？倒是你，恶之魔王，你的灵格和你所代表的一切可并不相称。”
“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所谓时机，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人为罢了。”
玉玑子摇头。
“既然浩劫迟早会来，不如将其为我所用。”
高举着双臂，玉玑子额头血色的印记散发出的光芒甚至遮掩住了三头龙眼中的红光。
“拜火教的恶之化身，就让我——一个无根的浮萍来让你提前释放出那让神魔都颤栗的力量吧！！”
“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所代表的罪恶到底能否对抗幽都王的百万神群！”
……
“在那之后，确实如我所料，阿兹·达哈卡击溃了幽都王以自身实力创造出来的神群。”
说书人缓缓述说着当年的往事。
“那么现在呢？咱可不相信你会在没有后手的情况下放出这头恶犬。”
面对紫的质疑，说书人点头，“当然有，他虽然可以击退百万神群，所向披靡，但是在传说中却有着被‘人类最后的英雄击败’的记录，因此即便能够使用自身能力模拟和敌对着恩赐相克的技能，但却无法模仿人类的宇宙观。”
“头、肩膀和心脏便是他的弱点，只要按照顺序破坏就能击败他。”
紫打量着天空中的阿兹·达哈卡。
三个头已经被刺穿，肩膀也被镶上了木桩。
“……看来之前已经有人试图对付他了。”
“没错，他的头被一个叫金丝雀的人带着自己的同伴刺穿，肩膀上的木桩是在我的设计下被镶上的，现在——只要十六夜在你家的那位的帮助下能够刺穿他的心脏就行了，最后一步只能让十六夜来完成，你的弟弟是妖怪，他刺穿阿兹·达哈卡的心脏是没用的。”
说书人并没有说什么“让我来刺穿心脏”之类的话。
他和紫都清楚，阿兹·达哈卡并不是最后的敌人。
如果现在就暴露了的话，当幕后的神魔们真正出现时，他们事先布置的计划将会陷入崩溃的险境。
……
“百、百万神群！！？？”
如果黑兔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已经不是对手强不强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无法对抗。
垂头丧气的黑兔，用力握拳表示肯定。
“那件事……是真的。不是比喻。过去这个箱庭世界存在更多的神群。但他们几乎都被最古老的魔王们驱逐了。”
“打倒身为试炼本身的最古老魔王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于是后来作为对抗最古老魔王的手段被制造出来的，就是解放自己的灵格化作试炼的神魔奥秘——‘主办者权限（HostMaster）’。这就是恩赐游戏的原型。”
这正是恩赐游戏被唤作神魔游戏的真正理由。
以神群与魔王的代理战争为名，经历无数年月才演变成今天的形式。
“那么，有主办者权限的话是不是就能打败三头龙了？墨已经是阶层支配者了，他可是有主办者权限的！！”
明日奈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脸上带着几分希冀看向黑兔。
然而黑兔却苦涩地摇头。
“理论上是如此。无论是年代记还是天灾，都会变成试炼的相互吞噬。可是打倒阿兹·达哈卡，或者足以将其封印的‘主办者权限’，得是最强种，或者战斗特化的天军级……八云大人他……”
显然，黑兔并不认为拥有了主办者权限的八云墨就有和阿兹·达哈卡正面对抗的实力。
——异变，就在这时突然发生。
灼热的火焰突然从天而降，明日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持歼魔圣剑用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