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家的大少爷-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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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为此，他需要和妖怪一样漫长的生命。
作为大阴阳师，他的才华确实让他找到了那样的方法，那边是通过自己的母亲羽衣狐，不断让母亲将他重新生下来。
如果一切都是这样，也许便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
奈何，当年的某个大名听信传言，认为吃掉了羽衣狐的生肝便可以长生不老，于是派人射杀了当时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羽衣狐。
见到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安倍晴明，愤怒的杀死了那位大名。
同时也彻底堕落到了黑暗的深渊。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开始认为黑暗和光明共存是不可能的。
而代表光明的人类是愚蠢的。
为了建立美好的世界，需要让黑暗凌驾光明之上，建立属于黑暗的秩序——妖怪的秩序。
从那时起，他便成为了妖怪之主——鵺。
而作为转生妖怪的羽衣狐，也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将自己的孩子重新生下来。
……
“所以说，他们双方都有着自己的理由。”
八云墨叹息一声。
“羽衣狐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奴良陆生，也有他不得不去阻止羽衣狐的理由。”
蓝温柔地为八云墨将空掉的茶杯斟满，随后摇晃着尾巴笑起来：“可是墨少爷却答应了那位及川冰丽呢，所以咱们也算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了，只是这样却害了那位伟大的母亲，以及那个可怜的孩子。”
“母亲确实是伟大的母亲，孩子却不一定是可怜的孩子。”
“欸？”
蓝不解地歪着脑袋。
八云墨勾起了唇角，神秘地笑起来。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
“让开！”
手持弥弥切丸，妖怪化的奴良陆生站在倒在地上的鬼童丸面前。
“咳、咳咳……”
鬼童丸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伤势过重而重新摔倒下去。
“太长久了……”
“嗯？”奴良陆生，以及他身后的百鬼们俱看过来，“你说什么？”
“太多的时间已经逝去……”
“与吾等所等待的千年时光比起来，现在阻挡你们的这些时间啊——”
再一次的，鬼童丸挣扎着站起来，身上被奴良陆生砍出的伤口开始往外迸着鲜血。
“——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啊啊啊啊！！！”
“只要能守住这个‘时刻’，我就算死了也没关系的啊！！”
奴良陆生皱起了眉头，“不让开么？既然如此——”
举起的双手，扬起了弥弥切丸的刀锋。
然而，这个时刻，整个二条城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
随后，有什么东西从最下方开始往上升。
撞破了每一层后，那个巨大的，就像是黑色的球一样的东西飞到了天空中。
所有的妖怪们，无论是京都的，还是奴良组、远野一方的，亦或是那些阴阳师们，全都或欣喜或惊骇地看着天空中巨大的黑色球体。
不祥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二条城。
“那、那是什么啊——？”
“好大！”
“终于……终于诞生了吗？我们的主啊！”
“鵺大人！”
……
“墨少爷，那个就是鵺吗？”
蓝双手插在衣袖中，看着漂浮在天空中的那个完全由鵺池中的黑色池水凝聚而成的球体。
“是的，那是正在形成中的鵺。”
“正在……形成中的？他还没有完全诞生吗？”
八云墨点头，轻“唔”一声，随即抬眼看过去。
那个黑色的球上方，羽衣狐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不着寸缕的曼妙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八云墨面前。
“啐——！！”
身旁突然传来了蓝的声音，八云墨转头看过去，正好见到蓝红着脸的样子。
“怎么了？”
“居然光溜溜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太不知廉耻了！”
“哈？”
八云墨顿时失笑出声。
“蓝你似乎也有裸奔的习惯吧？”
蓝当即涨红了连，支吾半天后，低着头嘟囔道：“我那是压力太大了，而且、而且都是在家里面好不好，又没有外人……”
“哦？你的意思是……被我看光光了也无所谓吗？”
蓝的呼吸突然变得有几分粗重，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有些气恼的转过身用尾巴噼里啪啦在八云墨身上拍打起来。
就在八云墨和蓝谈论间，原本闭着双目的羽衣狐睁开了眼睛。
“妾身——！！！”
蓦地，她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二条城。
所有京都的妖怪们纷纷跪下身来，对着羽衣狐、或者说是鵺的方向深深低下了头。
“——苦苦等待此时此刻，已有千年矣！”
“君临于妖与人之上的，被称为鵺的新一代魑魅魍魉之主啊，将于此地诞生于世！！”
“难得诸君，皆于此良辰吉日齐聚此地！”
“除了京都之外，还有从江户和远野远道而来祝福妾身的妖怪们哟！辛苦了！！”
羽衣狐说完，所有的京都妖怪们纷纷欢呼出声。
而奴良组和远野的妖怪们，以及阴阳师则一脸凝重。
奴良陆生紧紧握着手中的弥弥切丸，低着头，咬牙叹息。
“还是……迟了一步吗？”
第518章战斗中的各种吐槽
“如何？蓝？”
八云墨端着红茶，坐在大楼天台的边沿，看着不远处二条城上空那个巨大的黑球上的羽衣狐问到。
“看出来那个羽衣狐的来历了吗？”
蓝眺望着羽衣狐的方向，双眼盯着羽衣狐的身体，偶尔还会动一动鼻子，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仔细分辨着羽衣狐的气息。
最后，蓝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耳朵和尾巴都耸拉下来。
“好可惜，墨少爷，这位羽衣狐虽然也很强大，并且有九尾之数，但并不是涂山一脉，只是从普通的狐妖慢慢修炼到现在这个程度的。”
“嘤——！！”
站在蓝身边的白看到蓝有些失落的样子，乖巧的叫一声，小脑袋轻轻蹭着蓝的裙子，试图安慰着失望的蓝。
蹲下身将白抱起来放在怀中后，蓝看向八云墨问道：“墨少爷，我们现在就动手吗？”
“不急。”
八云墨摇摇头。
“等那位鵺诞生了再说。”
……
整个二条城，响起了京都妖怪们的欢呼声。
他们在庆祝着，他们心中的魑魅魍魉之主的诞生。
“哎呦哎呦，是在庆祝吗？可爱的小家伙们……”
站在黑色的球体上，羽衣狐满意地笑起来。
这时，她身体下的那个黑球一阵扭动，随后一个似乎是婴儿又似乎是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母……亲……大……人……”
这个声音，让所有奴良组和远野的妖怪们心生寒意。
提到正准备冲上前去的奴良陆生，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那个黑色的球体不断的扭曲着，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婴儿模样的黑色巨人，蜷缩着身体悬浮在半空中。
“哦哦……哦……母亲大人哟……”
“骗、骗人的吧……”首无咂了咂嘴。
一旁的毛倡妓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蓦地，站在不远处的，属于京都妖怪一方的鏖地藏放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属于我等的魑魅魍魉之主，羽衣狐大人终于要生下来啦！！”
羽衣狐的身体，缓缓离开了那个黑色的巨婴，开始继续往上升。
同时，她抬起头，看着被瘴气笼罩的京都的天空，幽幽说道：
“自古以来，黑暗便伴随着人类而存在。”
“妾身等便是黑暗的化身，常存在于人类身边。”
“然而，人类不可能一直完美的生存下去！”
“其内心终将被欲望所污染，丑恶的本性将占据本心！”
这样叙述着，羽衣狐的声音响彻全场。
同时，她不断回忆起过去的岁月中，所见所闻的，人类的种种丑恶。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奴良组的妖怪们也产生了几分动摇。
好在奴良陆生是个心志坚定的妖怪，在他的大喝下，奴良组和原野的妖怪们纷纷惊醒。
羽衣狐则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的述说：
“人类的所信之物、所爱之物，终将会随着背叛跌入黑暗的深渊！”
“妾身顿觉若是能用纯粹之物将此混沌世界埋葬，将会如何？”
“此物乃是黑暗！无论何处皆是黑暗的——没有一点玷污之物的纯净的黑暗！！”
说到这里，羽衣狐的身体突然涌出浓稠的黑雾。
黑雾散去后，她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间纯黑色的水手服。
光洁修长的双腿上也包裹着黑色的丝袜，脚上穿着黑色的圆头皮鞋。
同时，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色的书包。
轻轻落在了二条城顶，羽衣狐一手整理着耳畔的黑发，一手提着书包，幽幽说道：“此黑色之发，黑色之瞳，以及宛如漆黑之衣的完全之暗。”
“京都的妖怪们！请守护妾身吧！你们这些黑暗的仆人哟！！”
……
“有一点我一直不理解。”
八云墨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蓝抚摸着怀中白的皮毛，闻言不解地转过头来，眨着琥珀色的双眼。
“你说……为什么这个羽衣狐幻化出来的衣服，非得是水手服呢？”
“衣服什么的有很多种，要配合她黑暗之主的母亲身份的衣服也有很多，但怎么看水手服也不应该纳入考虑范围吧？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羽衣狐的品味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听到八云墨的问题，蓝顿时哭笑不得。
“墨少爷，您的关注点……似乎有些奇怪。”
斟酌一阵，蓝有些含蓄地吐槽道。
八云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蓝，突然开口：“那么，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墨少爷是个大绅（bian）士（tai）！！！”
毫不犹豫的，蓝脱口而出。
“啊！真是令人伤心……”
八云墨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蓝的吐槽越来越犀利了，是因为天天上AB两站的缘故吗？”
“那都是谁害的呀！”
蓝掏出一把纸扇，狠狠扇在了八云墨头上。
这一次，早有准备的八云墨终于看清了蓝是从哪里掏出这些东西来的了——居然是尾巴！
“蓝啊……你那是次元尾巴么？怎么总是见你从尾巴里面掏出东西来？”
“不是的，墨少爷。”
蓝摇摇头，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地说道：
“我只是看了一部名叫《多啦A梦》的动漫而已。”
……你们两个都够了。
……
看出了鵺还没有完全诞生的花开院秀元，立刻将情况告诉了柚罗和奴良陆生。
一人一妖对视一眼，纷纷朝着二条城最顶端的羽衣狐发起了冲锋。
与此同时，半妖化的花开院秋房，在上方开始和羽衣狐交上了手。
只是，花开院秋房完全不是羽衣狐的对手。
作为转生妖怪，每转世一次，实力都会有这显著的进步。
或许最初的羽衣狐很弱小，但到了如今，已经转世到了九尾程度的羽衣狐，早已隐隐看到了大妖怪境界的门槛。
那是真正的大妖怪，而不是依靠百鬼夜行的力量堆积出来的名义上的大妖怪。
转瞬之间，花开院秋房便被羽衣狐用尾巴捅穿了身体，重伤垂死。
远处的高楼天台上，见到这一幕的蓝深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八云墨问到。
蓝撇撇嘴，轻哼一声。
“真是的，亏得有了九尾之数，但为何战斗起来还是用尾巴来捅人呢？太没有美感了！太不优雅了！太血腥了！”
八云墨顿时失笑出声：“原来你关注的地方是这里啊？”
“要不然呢？墨少爷啊，紫大人可是一再强调，战斗时一件很优雅的事情哟！”
